装乖三年捂不热?死遁后,他悔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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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景箴搅咖啡的手顿住了。

他抬起头,眉头轻轻蹙起,眼底晦暗不明。

两秒之后,他垂下了眼帘,恢复了素日的古井无波,“现在还不行。”

“可我现在就要离婚!现在!”

元泱按着桌子,有些失控,她好容易才攒起来的勇气,景箴凭什么拒绝?凭什么他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掌控她全部的喜怒哀乐!

景箴没有再一口回绝,只是语气有些明显不耐烦了,“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处理好的。”

他和元泱的婚姻,掺杂着太多的利益纠葛,他知道元泱心有所属,也知道她之所以嫁给自己,是拗不过家族的逼迫。

他都能理解,所以他从未干涉过元泱的私人生活。

但是,这并不是元泱咄咄逼人的理由。

景箴不喜欢被人逼迫。

元泱掐着手心,竭力不让自己在这场交锋中落于下风,“行,好。二哥说个时间吧,需要多久?”

景箴淡淡扫了她一眼,“你要是实在难受,我可以搬出去住。”

元泱忍不住打翻了咖啡壶。

滚烫的咖啡浇了景箴一身,他的脸色终于变了,元泱非常荣幸地看到了他对自己的第二副表情——隐忍。

景箴忽地转过头,对门外噤若寒蝉的管家吩咐道,“等会儿让赵医生过来看看。”

赵医生,主攻精神类疾病。

元泱气地浑身发颤,景箴涵养极好,说话从来不吐脏字,每一个字却都能逼地她发狂。

景箴已经站起身来,他将弄脏的西装外套递给管家,顶着半身的咖啡渍上了楼,连多余的争吵都不屑于。

元泱跌坐在椅子上,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泪水贴着肌肤,冰地她打了个寒颤。

不行!

她不要再为景箴流泪了。

元泱抬起袖子,狠狠地擦干眼泪,她为景箴疯了十几年,作践了自己十几年,她受够了!

元泱缓了一会儿,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强迫自己把燕窝吃下去。

“少夫人,有您的信。”

管家捧过来的信封,上面光秃秃的,连署名都没有。她疑惑地拆开,里面掉出来一张明信片,上面画着一朵白色的荷花。

是白荷,她不忙着讨好景箴,给自己送的什么信?

元泱慢慢将信展开。

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是B超单。

看不懂的影图下,“宫内早孕”四个字整整齐齐地印在上面。

元泱不断告诫自己不要伤心,不要生气,这不值得。

为了白荷不值得,为了景箴更不值得。

可心口一阵阵的痉挛却疼地她冷汗直冒,元泱弓着腰,难受地伏在桌子上,痛地眼泪都流出来了。

管家吓地立刻要去找景箴。

“不许去!”

元泱撑着桌面,上下牙磕碰出瘆人的脆响,“我和他,以后没有任何关系了......”

管家低着头,再不敢动作了。

元泱咬着牙,默默地捱过这一轮的阵痛。

等景箴洗完澡,换好衣服下来,元泱已经不在一楼了。

他松了口气,正要出门,管家却迎了上来。

“少爷,少夫人好像不太舒服。”

景箴眉心微拧,才泼了他一身咖啡,烫的他胳膊上起了好几个水泡,怎么转头就不舒服了?

他懒得理会她的无病**,满不在乎地整理袖口的扣子。

管家继续说道,“少夫人脸色特别不好,像是喘不上气,咬的嘴都流血了......”

“你怎么现在才说?”

景箴些微拔高了语调,“她有先天性的心脏病,你不知道吗?”

元泱是早产,心脏比一般人都要孱弱,幸好后期一直在治疗,恢复的不错。据他所知,元泱上一次心绞痛,还是在她七岁的时候,离现在已经很久了。

管家先是认了错,才嗫嚅着解释,“是少夫人......不让说。”

景箴默了一瞬,语气有些疲惫,“让医生过来检查一下,以后,我带景阮回阮居住。”

心脏类的疾病不能受**,他们走了,也免得她再生气。

管家有些急了,他立刻开始推诿责任,“您误会了,少夫人是收了一封信,才被气着了,和您没有关系。”

“什么信?”

景箴面露疑惑。

管家为难地看向了餐桌,不敢直说。

餐桌还没收拾,钻戒随意地丢在桌面上,脚下,还扔着一团撕碎了的纸。

景箴把信捡了起来,慢慢展开。

纸已经残缺不全了,盯着左下角的“宫内早孕”四个字,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周身的气压低地骇人。

“少爷......”

景箴面无表情地把纸揉烂,“确实和我没有关系。”

转眼间,信被扔到了垃圾桶里,连同那枚奢华的钻戒。

管家看了看垃圾桶里的东西,再看了看景箴扬长而去的身影,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很可能闯祸了。

下午,做完检查后,元泱昏昏沉沉地靠在床头,听医生长篇大论。

“您是说,上次心绞痛,还是在您七岁的时候,已经间隔了十五年?”

“您的病情,这两年不太乐观,每次体检我都叮嘱过您不能受**,要忌烟酒,尤其忌怒,忌悲......”

元泱听地烦躁不已,“好了,我知道了,多谢您。”

这管家真是越来越会办事了,竟然敢阳奉阴违。

再厉害的医生也救不了不听话的病人,医生叹口气,收拾好东西,快步离开了。

元泱躺累了,赤着脚,走到了窗前。

拉开窗帘,大片大片的阳光泄了进来,刺地元泱眯起了眼睛。

蓝天白云,绿树成荫。

这么好的阳光,这么美的风景,她过去好像从未注意到。

她的一颗心都扑在了景箴身上,就像是传说中的望夫石,被固定在花园里,秋千上,只为了景箴偶尔回家之后,能第一眼看见她。

元泱将脸贴在了玻璃上,安安静静地晒着太阳。

这么好的阳光,她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了。

元泱约了明殊,去重新做了头发。

很夸张的巴黎画染,配上她的闪亮的眼妆,让明殊险些惊掉了下巴。

“泱泱,我不会是穿越了吧?”

明殊用力拧了一把元泱的胳膊,疼的她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