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用头孢和酒送走了我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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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我重生回了给全家买头孢的那天。上一世,这盒药成了我的催命符。

只因我在年夜饭上,阻止喝了酒的父亲,就被他们以“头孢配酒根本死不了”为由,

掰开嘴灌下了整瓶白酒。这一次,看着饭桌上其乐融融的“亲人”,我笑了。

这顿夺命的年夜-饭,该由他们亲自品尝。【第一章:血色除夕】消毒水的味道刺入鼻腔,

我的意识从一片粘稠的黑暗中被强行拽了出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喉咙与食道,带来灼烧般的剧痛。“病人有意识了!快,准备洗胃!

”护士的喊声尖锐,带着一丝急切。我费力地睁开眼,惨白的天花板上,

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电流声,光线刺得我眼球生疼。这里是医院。我……还活着?

记忆的碎片开始倒灌,最后定格的画面,是父亲林国强狰狞的脸,他死死箍住我的脖子,

母亲张兰掰开我的下颚,奶奶举着那个号称价值一百五的“高档”白酒瓶,

浑浊的酒液混着碎裂花瓶里的脏水,尽数涌进我的嘴里。冰冷的液体,灼热的食道,

窒息的痛苦。还有四岁弟弟林阳拍着手,尖声叫好:“灌死他!灌死他这个败家子!”他们,

我的亲人,在除夕之夜,亲手给我灌下了一瓶致命的“毒药”。原因可笑至极。

只因为全家感冒,都吃了我买回来的头孢拉定。而父亲,为了在大伯面前显摆,

非要打开那瓶一百五的勾兑白酒。我拦了,我说:“爸,吃了头孢不能喝酒,会死人的!

”“死死死!大过年的你咒全家死!”父亲抬腿就是一脚,将我踹倒在地。我没办法,

只能抢过酒瓶,将里面的酒倒进了窗台上的花瓶里。这下彻底点燃了火药桶。

奶奶一巴掌扇得我头晕眼花,怒骂我糟蹋了她大儿子孝敬她的好酒。

父母的拳脚暴风雪一般落在我身上,将我从屋里踹到院子外。漫天飞雪,寒风刺骨。

我蜷缩在雪地里,头被磕破,温热的血混着冰冷的雪,糊住了我的眼睛。可他们还不解恨。

为了证明我是错的,为了证明“头孢配酒说走就走”只是危言耸听,他们把我拖回屋里,

上演了那场灌酒的闹剧。我死了。死于双硫仑样反应引起的心脏骤停。

死在阖家团圆的除夕夜。死在亲生父母、奶奶和弟弟的“审判”之下。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我猛地坐起身,不顾护士的惊呼,一把扯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

我环顾四周,这不是急救室,只是一个普通的社区诊所。墙上的日历鲜红刺眼——2月2日,

腊月二十三。距离除夕,还有七天。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没有伤痕,没有挣扎的痕迹。

身上穿着的,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口袋里,一张买药的小票硌着我的大腿。

我颤抖着手掏出来——头孢拉定胶囊,两盒。我……重生了。重生回了七天前,

我给全家买感冒药的这一天。巨大的狂喜和极致的怨恨在我胸中交替炸开,

让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上一世的我,是多么可笑。从小到大,我就是家里的“外人”。

因为我不是在父母的期待下降生的。他们想要个女儿,却生下了我。所以,

我不配得到任何关爱。好吃的、好玩的、新衣服,永远属于四年后出生的弟弟林阳。

夸奖和笑脸,永远属于每年只回来一次、出手阔绰的大伯一家。而我,只有做不完的家务,

挨不完的打骂,以及他们施舍般的冷漠。即便如此,我依然像一条愚蠢的狗,

渴望着他们能回头看我一眼,渴望着那虚无缥缈的亲情。我努力学习,考上重点大学,

以为能让他们骄傲。换来的却是:“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是个赔钱货!

你看你大伯家的儿子,初中毕业去南方打工,现在都买车了!”我省吃俭用,

把生活费攒下来给他们买东西,以为能换来一丝温情。换来的却是:“买这些便宜货干什么?

净浪费钱!有这钱不如给你弟买两罐好奶粉!”直到死前那一刻,我才彻底明白。

他们不是不爱我。他们是恨我。恨我为什么不是女儿,

恨我为什么不像大伯的儿子那样会赚钱,恨我为什么“不懂事”,

不能像弟弟一样只会讨他们欢心。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既然如此……我攥紧了那张购药小票,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渗出血来。

既然我是一条不被期待的生命,那就在生命的最后,为他们献上一场最盛大的“烟火”。

上一世,那瓶致命的酒,我没能躲过。这一世,我要亲手把它端到他们面前,看着他们,

一杯一杯,喝下去。这顿夺命的年夜饭,谁也别想逃。

【第二章:复仇序曲】回到那个名为“家”的牢笼,一股混杂着油烟和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咳咳……咳……”母亲张兰躺在沙发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一边刷着短视频,

一边剧烈地咳嗽。“死了没?死了就赶紧去做饭!咳咳……养你这么大,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要你有什么用!”她头也不抬,声音沙哑又刻薄。我面无表情地将药和找零的钱放在桌上。

“药买回来了,头孢。一天三次,一次两粒。”张兰瞥了一眼药盒,

皱起眉头:“怎么又是这个?上次你爸吃了就拉肚子。跟你说了买阿莫西林,

你是猪脑子记不住吗?”上一世,我也曾解释过,头一回吃头孢肠胃不适应是正常反应,

多喝水就好。但解释换来的,只是一顿臭骂。这一世,我懒得再说一个字。

“诊所医生说这个效果好。”我用一种毫无起伏的语调回答。“医生?医生有你妈懂得多?

”张兰不屑地哼了一声,但终究没再说什么,拆开药盒,就着桌上的冷水吞了两粒。厨房里,

奶奶正用她那双干枯的手,费力地揉着面团,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大后天我大儿子一家就回来了,得给他们蒸几锅大白馒头,

他们就爱吃我做的……”她也咳得厉害,每一次弯腰都像是要折断一样。我走过去,

将另一盒药递给她:“奶奶,你的药。”奶奶抬起布满皱纹和老年斑的脸,

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戒备:“多少钱?”“不要钱。”“不要钱?”她立刻将药抢了过去,

藏进自己那打了好几个补丁的口袋里,“这还差不多,反正你花的也是我儿子的钱。

”我心中冷笑。我的学费是靠国家助学贷款,

生活费是我利用课余时间做家教、送外卖一分一分挣来的。这个家,

除了给我提供一个遮风挡雨的屋顶,从未给过我一分钱。可是在他们眼里,

我的一切都是他们“恩赐”的。晚上,父亲林国强和弟弟林阳回来了。

林国强在一家私人小工厂上班,每天累得像条狗,脾气也差到了极点。一进门,

看到桌上冷冰冰的饭菜,他当即就发了火。“林川!你眼睛瞎了?不知道把饭菜热一下吗?

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回来就吃这个?”四岁的林阳有样学样,指着我的鼻子尖叫:“懒猪!

坏哥哥!饿死我了!”我一言不发,走进厨房,将饭菜倒进锅里加热。

听着外面父亲的咒骂、母亲的附和、弟弟的哭闹,我的内心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哀莫大于心死。当一个人连恨都觉得多余时,剩下的,只有纯粹的、冰冷的算计。饭桌上,

林国强咳了两声,我把药递过去。“头孢?”他眉头一拧,“我不是让你买阿莫西林吗?

”“诊所医生推荐的。”同样的说辞。“**是复读机吗?会不会说点别的?

”林国强一拍桌子,震得碗筷叮当作响,“老子的话当耳旁风是吧?”“爸,你先消消气,

咳咳……”张兰赶紧给他顺气,然后转向我,厉声呵斥,“还不给你爸道歉!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我垂下眼帘,用一种近乎木然的语气说:“爸,对不起。

”林国强重重地哼了一声,终究还是接过了药。他需要这盒药。就像他们所有人都需要一样。

因为,大伯一家要回来了。他们必须在大伯一家面前,表现出最好的精神状态,

才能更好地奉承巴结,才能从大伯的指缝里,漏出那么一点点好处来。为此,

他们必须尽快治好这场该死的感冒。而我,必须确保,在除夕夜之前,他们每个人,

都按时按量,吃下了足够的头孢。接下来的几天,我扮演着一个前所未有的“孝子贤孙”。

我包揽了所有家务,每天准时准点地把饭菜和热水送到他们面前。到了吃药的时间,

我会亲自倒好水,把药递到他们手上,亲眼看着他们咽下去。我的“转变”让他们十分受用。

张兰不再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偶尔还会用“这还像点人样”来“夸奖”我。

林国强虽然依旧没什么好脸色,但至少不再动辄打骂。

奶奶看我的眼神也不再像看一个讨债鬼。只有林阳,依旧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欺负的玩具。

他会故意把饭菜洒在我刚拖干净的地上,会用彩笔在我洗好的衣服上乱画,

然后咯咯笑着看我被父母责骂。我从不反抗,也从不辩解。只是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

我的眼神会变得像西伯利亚的寒冰。我在等待。等待那个审判日的到来。同时,

我也在为自己的“新生”做准备。我将自己这几年攒下的所有钱,一共三千二百块,

全部取了出来。上一世,我死后,灵魂曾在世间飘荡了许久。

我“看”到了未来几年世界的巨大变迁。我知道,有一种叫做“比特币”的虚拟货币,

在不久的将来会迎来一次史无前例的暴涨。现在,它的价格还低得可笑。我找了一家网吧,

用假身份注册了账户,将三千块钱全部投了进去。剩下的二百块,是我的路费。

离开这个地狱的路费。一切准备就绪。只剩下最后一场,也是最精彩的一场大戏。

【第三章:大伯驾到】腊月二十九,大伯林国富一家,开着他们那辆半旧的黑色大众,

在一阵炫耀般的喇叭声中,驾到了。车门打开,大伯林国富挺着他那标志性的啤酒肚,

慢悠悠地走了下来。他身上穿着一件看起来就很贵的黑色皮夹克,

手上戴着一串油光发亮的大金链子。伯母则是一身貂皮,画着精致的妆容,

嘴角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嫌弃。她一下车就掏出湿巾,仔细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他们的儿子,我的堂哥林杰,染着一头黄毛,嘴里叼着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哎呀!

大哥!大嫂!你们可算来了!”我爸林国强和我妈张兰,像两只摇着尾巴的哈巴狗,

第一时间冲了上去。“快进屋!快进屋!外面冷!”“小杰也越来越帅了!

”奶奶更是激动得老泪纵横,一把抓住林国富的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我的儿啊,

妈可想死你了!”林国富一家,就是我们这个家的“神”。

因为林国富在南方开了个小加工厂,赚了点钱。在林国强和奶奶眼里,

他就是整个家族的骄傲,是光宗耀祖的代表。每年他们回来,

我家都会上演这样一出“迎驾”的戏码。林国富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屋,一**坐在主位上,环顾四周,然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国强啊,你这日子,还是过得这么……朴素啊。”林国强的脸瞬间涨红了,他搓着手,

尴尬地笑道:“大哥说的是,我没你那本事,能赚大钱。”“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老实了。

”林国富翘起二郎腿,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现在这社会,老实人吃亏啊!

你得学着活络一点……”一家人围着他,听着那些陈词滥调,

脸上却都挂着崇拜和羡慕的表情。我像个隐形人一样,站在角落里,冷眼旁观。上一世,

我曾试图融入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主动给他们端茶倒水。结果,伯母捏着鼻子,

嫌弃我手脏。堂哥林杰直接把我推开,说我挡着他看电视了。这一世,我连动都懒得动。

果然,没人注意到我。他们的眼里,只有“财神爷”林国富。

林国富从后备箱里搬出大包小包的年货,有包装精美的糕点,有给林阳的进口玩具,

还有……一箱白酒。箱子上印着“XX福酒”,包装看起来金光灿灿,很是唬人。“喏,

这是给咱妈带的。”林国富将其中一瓶递给奶奶,得意地说道,“这酒可不便宜,

一百五一瓶呢!特意孝敬您的。”“哎哟!我大儿子就是孝顺!”奶奶抱着酒瓶,

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了,“国强啊,你看看你哥!

你再看看你养的那个……”她的目光扫过我,充满了鄙夷。林国强脸上更挂不住了,

只能讪讪地笑。张兰则连忙将林阳推到前面,让他嘴甜地喊着:“谢谢大伯!大伯真好!

”林国富满意地摸了摸林阳的头,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塞给他。

一场围绕着金钱和虚荣的家庭伦理剧,正式上演。我看着那瓶价值一百五的“福酒”,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就是它。上一世,要了我命的罪魁祸首。这一世,

它将成为送他们上路的“福报”。晚饭时间,张兰和我忙活了一下午,做了一大桌子菜。

鸡鸭鱼肉,摆得满满当当。这在平时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有在大伯一家回来的时候,

我们家才会如此“奢侈”。所有人都上了桌,林国强迫不及待地拿出了那瓶“福酒”。

“大哥,今天咱们兄弟俩,好好喝几杯!”他满脸堆笑,小心翼翼地拧开瓶盖。

一股廉价的酒精勾兑香精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我坐在桌子的最末端,

安静地扒拉着碗里的白饭。“等一下。”就在林国强要倒酒的时候,我开口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你又想干什么?”林国强不耐烦地瞪着我。

我放下碗筷,平静地看着他,也看着桌上的每一个人:“爸,妈,奶奶,

你们这几天的感冒药,都还在吃吧?”他们愣了一下。张兰皱眉道:“是啊,怎么了?

你小子又想说什么屁话?”“那药是头孢。”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吃了头孢,

不能喝酒。会出人命的。”空气,瞬间凝固了。上一世,我说出这句话后,

迎来的是林国强的暴怒和拳脚。这一世,他的反应,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这一次,

还多了一个煽风点火的人。“噗嗤——”堂哥林杰第一个笑了出来,

他夸张地拍着桌子:“我说表弟,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

网上那些专家都辟谣了,说那是小概率事件,根本没那么玄乎。”林国富也跟着摇头晃脑,

一副“你太年轻”的表情:“林川啊,你就是书本知识学多了,不懂社会。你爸跟你大伯我,

喝了一辈子酒,身体好着呢!哪那么娇气?”有了靠山,林国强的底气更足了。

他“啪”地一声把酒瓶重重顿在桌上,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大过年的,

大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在这里咒我们死?你是诚心不想让我们过个好年是吧!

”“我没有……”“你还敢顶嘴!”熟悉的剧本,熟悉的台词。只是这一次,

我不再感到委屈和恐惧。我甚至,有点想笑。我看着他们一张张因为无知和傲慢而扭曲的脸,

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跳吧。尽情地跳吧。在通往地狱的悬崖边,尽情地舞蹈吧。

我会在终点,为你们鼓掌。【第四章:致命的挑衅】“林川!给你爸和你大伯道歉!

”张兰厉声喝道,她觉得我在大伯一家面前丢了她的脸。“对,道歉!

不然今天这饭你也别吃了!”奶奶用筷子指着我,声色俱厉。我缓缓站起身,

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林国强愤怒的脸。张兰刻薄的嘴。奶奶鄙夷的眼神。

林国富看好戏的得意。林杰充满嘲讽的讥笑。最后,

我的目光落在了那瓶金灿灿的“福酒”上。然后,我做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动作。

我端起面前的空碗,走到林国强身边,用一种近乎谦卑的语气说:“爸,对不起,

是我不懂事。您和大伯难得聚一次,是该好好喝点。我给您倒酒。”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林国强自己。他大概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要么倔强地顶嘴,要么就直接抢酒瓶。

他没想到,我会“服软”。而且,服软得如此彻底。“这……这才像话嘛。

”林国强愣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脸上露出一丝得色。他觉得,是自己的威严,

终于彻底压制住了我这个“逆子”。我拿起酒瓶,给林国强和林国富的杯子里,

都倒得满满的。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晃动,散发着死亡的邀约。“大哥,你看看,

还是我教子有方吧。”林国强端起酒杯,向林国富炫耀。“嗯,孩子嘛,就得敲打敲打。

”林国富满意地点点头。我退回自己的座位,重新端起饭碗,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但我用眼角的余光,死死地盯着那两个酒杯。“来,大哥,我敬你一杯!祝你生意兴隆,

财源广进!”林国强举起了杯。“好说好说!也祝你们家……嗯……新年快乐!

”林国富也举起了杯。两个杯子,在空中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那是死神的镰刀,

在收割生命前,发出的最后通牒。他们仰起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哈!好酒!

”林国强咂咂嘴,脸上泛起一层不正常的红晕。“嗯,是还行。”林国富也评价道。我看到,

张兰和奶奶的脸上,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在她们看来,能喝上这一百五一瓶的“好酒”,

是一种荣耀。“老婆,你也来点?”林国强热情地招呼。“我……我就算了吧,还在吃药呢。

”张兰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眼睛却一直盯着酒瓶。“哎呀,怕什么!”林杰在一旁煽风点火,

“我爸和我叔都喝了,不是好好的吗?妈,你也尝尝,这可是好酒。”林国富也说:“弟妹,

没事的,少喝点,活血化瘀。”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张兰的虚荣心战胜了最后一丝理智。“那……那我就尝一小口。

”林国强立刻给她倒了小半杯。张兰端起酒杯,像品尝琼浆玉液一样,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然后满足地眯起了眼睛:“是比咱们平时喝的那些好喝。”接下来,是奶奶。她根本不用劝。

“我大儿子孝敬我的酒,我能不喝吗?”她理直气壮地伸出了自己的杯子。

林国强也给她倒了小半杯。奶奶喝完,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一桌子人,

除了我和堂哥林杰,以及四岁的弟弟林阳,所有吃了头孢的人,都喝了酒。

一场完美的**。我低下头,扒拉着碗里的饭,用咀嚼的动作,

掩盖自己嘴角那抑制不住的上扬。快了。就快了。双硫仑样反应的发作时间,因人而异,

短则五分钟,长则半小时。但它从不会缺席。“林川,你怎么不吃菜?

”张兰突然注意到了我,“光吃饭有什么营养?多吃点肉。”她甚至,给我夹了一块鸡腿。

这是我记事以来,她第一次主动给我夹菜。我看着碗里那油腻的鸡腿,感到一阵反胃。

这是……最后的温情吗?还是,她潜意识里,对我这个“乌鸦嘴”的安抚?“谢谢妈。

”我轻声说,然后夹起鸡腿,慢慢地吃着。饭桌上的气氛,越来越热烈。

林国强和林国富已经喝下了第二杯。他们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林国强的话也多了起来,

吹嘘着自己年轻时多么能喝,吹嘘着自己对这个家有多大的贡献。张兰和奶奶在一旁附和着,

不时地发出阵阵笑声。只有我,在心里默默地倒数。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

……“呃……”第一个发出异响的,是林国强。他突然打了一个嗝,

然后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潮红变成了猪肝色。“怎么了,国强?

”林国富也感觉有点不对劲,他的心跳开始莫名其妙地加速。

“没……没事……”林国强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就是感觉……有点闷……”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哇”的一声,将刚吃下去的饭菜,

连同黄色的胆汁,全都吐了出来。污秽物溅得到处都是,一股恶臭瞬间弥漫开来。“哎呀!

你干什么啊!”张兰尖叫着跳了起来。但她刚站起来,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双腿一软,也跟着瘫倒在地。“妈!妈你怎么了!”“国强!”饭桌瞬间乱成一团。

奶奶也捂着自己的脖子,发不出声音,她的脸涨成了青紫色,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林国富的情况最严重,他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去,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爸!爸!

”林杰吓得魂飞魄散,扑了上去。只有我。我依然安稳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冷漠地看着眼前这幅人间地狱般的景象。我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嘴里,

慢慢地咀嚼。味道,好极了。【第五章:审判日】“救……救命……”林国强趴在地上,

艰难地向我伸出手,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恐惧。这一刻,他终于想起了我的警告。

他终于明白,我说的“会死人”,不是一句玩笑。可是,晚了。我迎着他求救的目光,

缓缓地站起身。我走到他面前,蹲下,用一种他从未听过的、冰冷刺骨的声音,

在他耳边轻声说:“爸,现在,你相信了吗?”林国强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想说什么,

但剧烈的恶心和窒息感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

看着我这个被他从小打骂到大的儿子,脸上露出了魔鬼般的微笑。“啊——!杀人啦!

”伯母尖叫起来,她指着我,浑身发抖:“是你!是你害了他们!你这个杀人犯!

”林杰也反应过来,他通红着眼睛,像一头发疯的公牛,朝我扑了过来:“我杀了你!

”我早有防备。在他扑过来的瞬间,我侧身一闪,同时伸出脚,狠狠地绊了他一下。

林杰收势不住,一头撞在了墙上,发出一声闷响,软软地瘫了下去。整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