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生日那天,我烤了整整三个小时的芝士蛋糕。「完了完了,名场面预警!
蛋糕即将遇害!」「星星快跑!你哥还有三秒到达战场!」我又一次看到了弹幕,
可是我的蛋糕已经快做好了。烤箱“叮”地响起时,夕阳正斜斜地淌过厨房的瓷砖,
把奶油裱花的边缘镀成暖金色。我蹲在烤箱前,看着那个歪歪扭扭的“17”,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围裙——这是妈妈留的最后一件东西,洗得发白,
却总带着点黄油曲奇的甜香。希望这次蛋糕不要被毁的那么严重。“在做什么。
”冷不丁的男声从背后砸过来,我手里的裱花袋“啪嗒”掉在台面上,奶油溅到袖口,
像朵狼狈的小白云。傅寒渊倚在门框上,黑色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
露出腕骨处一道浅疤——是小时候带我爬树摔的。可此刻那道疤在阴影里泛着冷光,
和他眼里的温度倒是很配。“生日蛋糕。”我捏着衣角往后缩了缩,声音细得像蚊子哼,
“想……和你一起吃。”他走近,雪松冷香裹挟着威士忌的酒气。指尖划过我后颈,
激起一阵战栗。「啊啊啊亲哥の耳语杀我!」「这哪是兄妹情,这分明是禁忌の诱惑!」
“我……”“忘记了规矩?”他抬手按在烤箱开关上,指尖冰凉,“你的时间,
该用在练琴上。”我猛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窝。那里面没有丝毫温度,
只有一片结了冰的湖。“今天是我生日。”我咬着下唇,声音发颤,
“妈妈以前……”“别跟我提她。”他的声音陡然冷下来,像淬了冰的刀片。
我看着他转身走到吧台,拿起那瓶冰镇威士忌,喉结滚动着灌了大半瓶。
冰球撞击瓶壁的脆响里,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蛋糕上的蜡烛刚点燃,火苗还没站稳脚跟,就被他泼过来的冰水浇得透心凉。
芝士层迅速塌陷,奶油混着冰水在瓷盘上漫延,像摊化不开的眼泪。
我看着那根泡在水里的蜡烛芯,突然觉得十七岁这两个字,正在慢慢沉底,
咕嘟咕嘟地冒着绝望的泡。“记住了,苏挽星。”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皮鞋碾过滴落的奶油,“你的情绪,你的喜好,甚至你的呼吸——都需要我的允许。
”【**直接泼酒?!这是亲哥能干出来的事?
《重生之我的哥哥是变态》】【弹幕:**这什么人间恶鬼!亲哥这么说话?
】【他腕骨那道疤是伏笔吧?后面绝对要拿这个卖惨!】【星星快跑!这根本不是占有欲,
是精神控制啊!】我盯着虚空里又一次突然冒出来的白色小字,手指抠紧了围裙带子。
这是我第三次看到这些“弹幕”,第一次是十岁那年,它们警告我“别喝傅寒渊递的牛奶”,
结果那天我乳糖不耐受吐了整夜;第二次是上个月,它们刷“别接舞蹈学院的电话”,
可我没忍住,接完电话的第二天,我的舞鞋就被剪得稀碎。原来这次,
是警告我关于生日蛋糕的葬礼。傅寒渊转身离开时,我听见他对管家吩咐:“把烤箱扔了。
”“可是先生,那是……”“我说扔了。”我蹲在地上,看着那滩融化的芝士,
突然想起妈妈走的那天,也是这样一个冷飕飕的下午。她躺在病床上,
拉着我的手说:“星星要永远甜甜的,像芝士蛋糕一样。”骗人。
我现在觉得自己像块被冻硬的黄油,连融化的资格都没有。2十八岁那年,
我收到了国家舞团的录取通知书。信封是正红色的,
烫金的“录取”两个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我把它藏在钢琴凳的暗格里,
每天练完傅寒渊规定的八小时钢琴,就偷偷摸出来看一眼,像在抚摸一个易碎的梦。
【别藏了!你哥马上就要撕票了!】舞蹈老师说我是“天生的足尖诗人”,
可傅寒渊说那是“取悦男人的把戏”。他在我十二岁第一次拿到舞蹈比赛金奖时,
把奖杯摔在地上,碎片划破了我的锁骨,留下一道月牙形的疤。【这道锁骨疤是伏笔!
后面要考!】“这里,”他当时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看着镜子里流血的伤口,
“只能为我痛。”【弹幕:经典PUA话术!他就是见不得星星发光!】【锁骨疤!
重点标记!后面绝对要靠这个搞回忆杀洗白!】【救命啊这情节我看过,
男主疯批美人路线是吧?】我对着镜子摸了摸那道疤,指尖传来浅浅的凹凸感。
弹幕还在疯狂滚动,白色的小字像群不安分的飞蛾。我深吸一口气,
把录取通知书塞进练功服的口袋里——今天老师要来家里拜访,我想,
或许她能帮我说服傅寒渊。门铃响起时,傅寒渊正在客厅看财经报。他头也没抬,
只是用指节敲了敲桌面:“让管家应付。”“可是……”“听不懂话?”他终于抬眼,
目光像冰锥一样扎过来,“还是觉得,那个跳梁小丑比我重要?”我攥着口袋里的通知书,
指尖掐进掌心。就在这时,舞蹈老师的声音从玄关传来:“请问苏挽星在家吗?
我是她的舞蹈老师……”傅寒渊突然笑了,放下报纸站起身。他走到我面前,
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我的衣领,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易碎品,
声音却冷得像冰:“既然客人来了,就该好好招待。”他把我推进客厅时,
老师正局促地站在落地窗前。看到我,她眼睛一亮,刚要说话,
就被傅寒渊打断:“老师是吧?坐。”红木沙发陷下去一小块,老师刚坐稳,
就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傅先生,您看,挽星这孩子多有天赋,
这次国家舞团……”“天赋?”傅寒渊拿起一张我在舞台上的照片,
指尖划过照片里我的足尖,突然“嗤”地笑出声,“靠扭动身体换来的关注,也配叫天赋?
”老师的脸瞬间涨红:“傅先生,您不能这么说……”“我怎么说,轮得到你教?
”他把照片扔回茶几,发出刺耳的声响,“还有,这份东西,不该送到她手里。
”我眼睁睁看着他从管家手里拿过那封红色的录取通知书,我的名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他甚至没看内容,只是用两根手指捏着,像捏着什么肮脏的垃圾,
然后——“撕拉——”纸张碎裂的声音像玻璃碴子扎进耳朵。我冲过去想抢,
却被他攥住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我的骨头。“傅寒渊!”我第一次叫他的全名,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凭什么!”“凭我是你哥。”他把碎纸扔进垃圾桶,
然后低头看着我,眼神里的冰冷几乎要把我冻伤,“记住,苏挽星,你这辈子,
只能待在我看得见的地方。”老师气得浑身发抖,摔门而去时,我听到她骂了句“疯子”。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傅寒渊,还有那堆散落在垃圾桶里的红色碎片。他突然抬手,
指尖轻轻划过我锁骨上的疤,动作暧昧又残忍:“疼吗?”我别过头,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你根本不是我哥。”他的动作顿住了,
眼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快得像错觉。“是不是,由不得你说了算。”他松开手,
转身走向书房,“罚你抄一百遍家规,晚饭别吃了。”我蹲在垃圾桶前,
一片一片地捡着碎纸。指尖被纸张边缘划破,血珠滴在红色的碎片上,像朵绝望的小红花。
【弹幕:啊啊啊我的眼泪不值钱!】【傅寒渊你不是人!这是亲哥能做出来的事?
】那天晚上,我对着垃圾桶里的碎片哭了整夜。
而弹幕告诉我一个惊天秘密:【他当然不是你亲哥!你亲生父亲是江南首富!】【笑死,
傅寒渊要是知道真相会不会疯掉?】【别急姐妹们,看弹幕剧透,后面有反转!
假哥江偃快上线了!】江偃?我盯着那个陌生的名字,突然觉得口袋里的手机在发烫。
刚才老师摔门时,好像塞给我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一个地址:江南·烟雨巷37号·江偃3傅寒渊不准我跳舞,
就像他不准我吃芝士蛋糕、不准我和同学逛街、不准我看妈妈的照片一样。
他给我请了最顶尖的钢琴老师,把我关在琴房里,每天八个小时,
弹那些我根本不喜欢的肖邦和巴赫。琴房的窗户被焊死了,只有一盏惨白的吊灯,
像只监视的眼睛。“弹错了。”他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时,我指尖一滑,琴键发出刺耳的杂音。
我看着他走过来,黑色的西裤扫过钢琴凳的边缘,带起一阵冷风。“这里,”他握住我的手,
强迫我按下那个升do,“要像冰锥一样扎下去,不是让你绣花。”他的指腹带着薄茧,
力道大得让我骨头生疼。我盯着琴键上倒映出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像个**控的木偶。【弹幕:控制欲到这种程度是病!得治!】【注意钢琴!
前面说妈妈留的钢琴,这绝对是关键道具!】【倒计时开始:距离江偃出场还有3天!
】弹幕诚不欺我。三天后,我在琴房的地板下,找到了妈妈遗留的那架斯坦威。是架旧钢琴,
漆皮都掉了大半,却被擦拭得干干净净。掀开琴盖时,我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
那是妈妈最喜欢的味道。琴键上还留着她的指痕,
中音区的mi键有点凹陷——那是她总弹错的音。我坐在琴凳上,指尖落下时,
眼泪突然就下来了。不是悲伤,是久违的温暖,像小时候趴在妈妈膝头听她弹琴时一样。
“原来你在这儿。”傅寒渊的声音像块冰砸进温暖的水里。我慌忙站起来,想挡住钢琴,
却被他推开。他看着那架旧钢琴,眼神里的阴鸷几乎要溢出来。“谁让你动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