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紧手里的铜板,眼眶有些热。
他们总当我不懂,说话从不避我。
可大夫说过,我只是心性停在了三岁。
去年中秋节,哥哥带我去看灯,人群推搡间我摔破了头。
昏睡两日,再醒来时,一切就变得我不认识了。
头伤能治,心性却留在了三岁。
娘亲寻遍名医,汤药一碗碗地灌,银针一根根地扎。
起初他们也满怀希望,后来那希望渐渐淡了。
我开始认不全人,把管事的叫爹爹,冲着厨娘喊娘亲。
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人又记住了。
再后来,他们不再请大夫了。
院里多了个叫秋意的丫鬟,专跟着我。
哥哥越来越忙。
就连我五岁生辰,也都忘记了。
我抹了抹眼睛,朝巷子深处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