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失踪那天,丈夫的车出现在了那个偏僻的水库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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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失踪那天,丈夫的车出现在了那个偏僻的水库边。一“林女士,你再看一下,这辆车,

你确定是你丈夫陈浩的吗?”警察小张将一张监控截图推到我面前,

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我通红的、干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模糊的照片。照片上,

一辆黑色的奥迪A6,车牌号被放大了,每一个数字和字母都像烧红的烙铁,

烫在我的视网膜上。是他的车。结婚三周年时,我爸妈给我们买的。

车牌号还是我们女儿甜甜的生日。“是他的。”我的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

“这不可能……青善水库?他今天早上和我说他去公司开紧急会议了,他们公司在城东,

水库在城西,完全是相反的方向!”我的女儿,我五岁的甜甜,

已经失踪了整整二十四小时了。昨天下午五点,保姆去幼儿园接她,

却被告知甜甜在一个小时前就被“爸爸”接走了。可陈浩昨天下午明明在陪客户打高尔夫,

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我像疯了一样报警,动用了所有关系,

几乎把整座城市翻了个底朝天。陈浩也一直陪在我身边,他抱着我,拍着我的背,

眼睛红得像兔子,嘴里不断地自责:“都怪我,都怪我没看好女儿,老婆,你放心,

就算倾家荡产,我也要把甜甜找回来!”那时,我虽然心如刀绞,但看着他憔悴的脸,

心里还有一丝慰藉。我们是夫妻,是甜甜的父母,是这个世界上最密不可分的战友。可现在,

这张照片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青善水库,那地方我知道。偏僻,荒凉,

前几年还出过几起溺亡事故,被当地人称为“鬼见愁”。一个要去公司开紧急会议的男人,

他的车,为什么会出现在一百多公里外的荒僻水库边?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要停止跳动。“林女士?林女士你还好吗?

”小张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我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最后的清醒。

“我丈夫人呢?”“他去外面抽烟了,情绪看起来……也很激动。”我笑了,

那笑声一定很难听。激动?他是激动什么?是计划败露的惊慌,还是无法面对我的恐惧?

我站起身,对小张说:“警察同志,麻烦你,现在不要惊动他。我想……我想亲自问问他。

”小张看着我,眼神里有同情,也有着职业的审慎,他点了点头。我走出询问室,

冰冷的空气让我打了个寒颤。走廊尽头,陈浩正靠着墙壁,手里夹着一根快要燃尽的烟。

他没有抽,只是任由那猩红的火光在指间明灭。他看起来确实很憔悴,

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名贵的西装也皱巴巴的。任何一个外人看到,

都会觉得这是一个为失踪女儿而心力交瘁的好父亲。可我,

再也无法用过去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睛看他了。我慢慢走过去,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

发出“哒、哒、哒”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上。他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看到我,

他立刻掐灭了烟,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老婆,警察怎么说?

有甜甜的消息了吗?”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把手机递到他面前,

屏幕上是小张刚刚发给我的那张照片。“陈浩,这是你的车吧?

”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瞳孔在一瞬间剧烈收缩。

那是一种被戳穿谎言后,最本能的惊恐。仅仅一秒,他就恢复了镇定,

甚至还带着一丝被冤枉的愤怒:“这……这是我的车,怎么了?警察怀疑我?开什么玩笑!

我一整天都在公司,所有同事都可以为我作证!”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你的公司,

什么时候搬到青善水库去了?”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神开始闪躲:“老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甜甜可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啊!我怎么可能……”“我只问你,

今天早上,你的车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冰冷。

他张了张嘴,似乎在飞快地编织着新的谎言:“我……我的车……对了!我的车借给朋友了!

是老王!对,就是老王,他说他老家有点急事,要借我的车回去一趟,

他老家就在青善水库那边!我当时急着开会,就直接把钥匙给他了。”老王?

我们认识的所有朋友里,有三个姓王的。我拿出手机,直接点开一个姓王的朋友的微信,

拨通了视频电话。“喂,嫂子,这么晚了什么事啊?找到甜甜了吗?

”老王焦急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我把摄像头转向陈浩,冷冷地问:“老王,

陈浩说今天早上把车借给你了,是吗?”电话那头的老王愣住了,

随即一脸莫名其妙:“没有啊!我今天一天都在家带孩子呢,再说我自己的车也刚做完保养,

借浩子的车干嘛?”我挂断视频,又面无表情地拨通了第二个、第三个。得到的答案,

全都是否定的。陈浩的脸色已经从惨白变成了铁青,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看着我,

眼神里不再是伪装的悲伤,而是**裸的慌乱和怨毒。“林晚!你到底想干什么!

现在是找女儿的时候,你居然像审犯人一样审我!你是不是疯了!”他开始咆哮,

试图用音量来掩盖自己的心虚。“我疯了?”我笑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陈浩,

我们的女儿失踪了,生死未卜!而你,她的亲生父亲,却在这里对我撒谎!

你到底在隐瞒什么?”“我没有!”他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

手机屏幕瞬间四分五裂,就像我们之间早已破碎的信任。“我说了我没有!你爱信不信!

”他双目赤红,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困兽,“警察都没怀疑我,你凭什么怀疑我!

就凭一张破照片?”就在这时,询问室的门开了,小张走了出来,

他身后还跟着一位看起来级别更高的中年警察。中年警察的表情严肃,他看了一眼我和陈浩,

然后对小日志说:“把陈浩先生带到另一间询问室,我们需要单独和他谈谈。

”陈浩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凭什么!”他色厉内荏地喊道,“我是受害者家属!

你们要问什么就在这里问!”中年警察的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他身上:“陈先生,

我们刚刚接到水库管理处的报告,他们在水库下游的一个废弃小屋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我们希望你能配合调查。”陈浩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而我,

在听到“废弃小屋”这四个字时,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因为我知道那个小屋。

去年秋天,我们一家三口去青善水库郊游。甜甜贪玩,跑进那个刷着红色油漆的小屋里,

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串她自己用野花编的花环,笑得像个小太阳。她说:“妈妈,

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二我被带回了之前的询问室,手脚冰凉,大脑却异常地清醒。

之前的悲伤和慌乱,被一种更可怕的情绪所取代——恐惧。

一种对枕边人最深切的、彻骨的恐惧。我和陈浩是大学同学,自由恋爱。他家境贫寒,

是村里飞出来的第一个大学生,而我家在本地经商,家境优渥。我爸妈起初并不同意,

他们觉得陈浩眼神里藏着太多东西,不踏实。但我不顾一切地嫁给了他。

我相信爱情可以战胜一切。婚后,我爸妈出钱给我们买了房,买了车,

又动用关系把他安排进了市里最好的设计院。他很努力,也很有才华,事业蒸蒸日上。

甜甜出生后,他更是成了朋友们眼中的模范丈夫、二十四孝好爸爸。他会给甜甜扎小辫,

虽然扎得歪歪扭扭;他会陪甜甜玩过家家,

一本正经地喝着小茶杯里的“空气茶”;他会在每一个纪念日给我准备惊喜,

告诉我我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我以为我拥有了世界上最完美的家庭。可如今,

这完美的假象,被一张监控照片撕得粉碎。我开始疯狂地回忆过去的一点一滴,

试图找出那些被我忽略的蛛TA。我想起来了。大概半年前,他开始频繁地加班,出差。

每次回来,都带着一身的疲惫和掩饰不住的烦躁。我问他,他只说是项目压力大。

他的手机换了密码,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我接电话。我问他,他说都是工作上的事,

怕打扰我休息。上个月,我妈给了我一张五十万的卡,让我换辆新车。结果第二天,

陈浩就说他有个哥们儿做生意周转不开,想借钱应急,他想帮一把。我当时没多想,

就把卡给了他。现在想来,那些所谓的“哥们儿”,我一个都不认识。还有我那个婆婆。

从我嫁给陈浩那天起,她就没给过我一天好脸色。她觉得我这个城里媳妇娇生惯养,

配不上她“有出息”的儿子。甜ת出生后,她只来看过一次,抱着孩子,翻来覆去地看,

最后撇着嘴说:“赔钱货,丫头片子有什么用,还是得生个儿子传宗接代。”为了这句话,

我和她大吵一架,陈浩夹在中间和稀泥,最后不了了之。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来过。

但最近两个月,她却一反常态,隔三差五地给陈浩打电话,一聊就是半个多小时。

每次打完电话,陈浩的脸色都很难看。我问他,他还是那句话:“没什么,

就是我妈催我们生二胎。”生二胎……生儿子……一个可怕的念头,

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海。我猛地站起来,冲到门口,拉开门,正撞上准备进来的小张。

“警察同志!”我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查!去查陈浩的银行流水!

查他的通话记录!还有我婆婆!也一起查!”小张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扶住我,沉声说:“林女士,你冷静点。这些我们都已经安排人去做了。你先坐下,

喝口水。”我怎么可能冷静!我的女儿,我的甜甜,她才五岁啊!她那么爱她的爸爸,

每天晚上都要听爸爸讲故事才能睡着。每次陈浩出差回来,她都会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过去,

抱着他的腿喊“爸爸抱抱”。而这个男人,这个被她视作英雄和天空的男人,

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不知道过了多久,

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陈浩,还有他的父母,和他那个嫁在本市的妹妹陈玲。

陈浩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慌张,取而代代的是一种怨愤和委屈。他一进来,就冲到我面前,

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林晚!你这个毒妇!你居然跟警察说怀疑我?我是甜甜的亲爸爸啊!

虎毒还不食子呢!”我那个尖酸刻薄的婆婆,此刻也化身成了护崽的母鸡。

她一**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哭天抢地:“天杀的啊!我们陈家是造了什么孽,

娶了这么个扫把星进门!自己的女儿看不住,现在还反过来咬自己的丈夫一口!

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陈玲则上来拉住我的胳膊,

假惺惺地劝道:“嫂子,我知道你着急,但你也不能乱咬人啊。我哥多疼甜甜,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么做,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吗?家丑不可外扬啊!”一家人,一唱一和,

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们不是来关心甜甜的死活的,他们是来给陈浩脱罪的。

我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只觉得一阵反胃。我甩开陈玲的手,

冷冷地看着陈浩:“你不用在这里演戏。我只问你,你去青善水库,到底干了什么?

”陈浩梗着脖子,大声说道:“警察已经问过了!我说了,我去那边是见一个客户!

那个客户脾气古怪,就喜欢在那种山清水秀的地方谈生意!我们谈完我就回来了!”“客户?

”我冷笑一声,“哪个客户?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生意的?你敢当着警察的面说出来吗?

”“我……”陈浩一时语塞。他旁边的婆婆立刻跳了起来,

指着我骂道:“你个不下蛋的母鸡,管那么多干什么!我儿子谈生意,

还要跟你一个妇道人家报备吗?你以为你是谁!”“不下蛋的母鸡?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心中的火山。我猛地转向她,眼神冰冷如刀:“我生不出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