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名分,只求嫂嫂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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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上,当我看见太子的表妹第五次将不爱吃的菜扔进他碗中时。我刚想生气,

眼前突然出现几行弹幕:【女主这就受不了了?真是小家子气!】【表妹只是挑食而已,

给自家表哥解决怎么了?多大点事!】【没关系,等后面她自己气出病来,就有好戏看咯。

】我的手顿了顿。将面前的杏仁酪推到三皇子面前。【她疯了?!去招惹那个疯批?!

】【三皇子可是不求名分,只求嫂嫂垂怜的终极恋爱脑啊!】【完了完了,太子要绿了!

】1我是太子萧墨寒的正妃,姜南晚。半个时辰前,宫宴上。“表哥,这茯苓糕药味太重,

月柔实在吃不下了。”这个娇俏的声音已经是第五次响起了,苏月柔,

萧墨寒那位柔弱不能自理的表妹,再次将她咬了一口的糕点,放入了萧墨寒的碗里。

萧墨寒只淡淡道:“不想吃便放着。”我的手顿了顿,

眼前出现几行弹幕:【女主这就受不了了?真是小家子气!】【月柔妹妹只是挑食而已,

给自家表哥解决怎么了?多大点事!】【太子殿下光明磊落,只把她当妹妹宠着点而已,

是女主自己心思太重不信任他。】【没关系,等后面她自己气出病来,就有好戏看咯。

】【坐等她被自己气死,后面笨蛋男主追妻火葬场才爽呢!】气死?追妻火葬场?这是什么?

难道是上天给我的警示?我看向对面的萧墨寒。他正微微侧头,听苏月柔低声说话,

并未察觉任何异常。周围的人也毫无反应。这些字,只有我能看见。“姐姐,你怎么不吃呀?

是菜不合胃口吗?”苏月柔注意到我,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萧墨寒闻言,也转过头,

目光落在我脸上,他大约觉得,我又在无理取闹,扫了他的兴。“无事。”原来,

在旁人眼中,我的隐忍和痛苦,不过是小家子气,是活该被气死的。

我过去的争执、委屈、甚至偷偷掉的眼泪,在这一刻都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殿中只有苏月柔偶尔娇嗔的低语,和萧墨寒偶尔简短的回应。我的目光,落在了旁边,

一直独自慢酌的三皇子萧墨玉身上。他姿态闲适,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只专注着杯中的酒。察觉到我的视线,他对我举了举杯。一个极其荒谬的念头出现。

既然结果是气死,那不如把这水彻底搅浑!我拿起特意为苏月柔准备的杏仁酪。“三殿下,

尝尝这个,味道甚好。”所有宫人都屏住了呼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苏月柔掩住了唇,

眼睛瞪得溜圆。萧墨寒脸色阴沉。萧墨玉也愣住了,他看着我,

又看了看我放在他旁边的杏仁酪。就在这时,弹幕再次出现:【完了完了!她来了她来了!

她居然去招惹那个疯批!】【三皇子可是不求名分,只求嫂嫂垂怜的终极恋爱脑啊!

】【完了完了,太子要绿了!】【太子你自求多福吧!】萧墨玉拿起杏仁酪,放入口中,

细细品味:“皇嫂给的,果然甘之如饴。”萧墨寒终于忍无可忍,

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桌上。他死死盯着我:“姜南晚,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我看着他那张生气的脸,竟有一丝快意。我迎上他的目光,露出一个微笑。“不过是,

感念三殿下平日关照而已。”“您和月柔妹妹,不也常常如此吗?”2宫宴最终不欢而散。

萧墨寒没等我,拂袖而去。苏月柔跟在他身后,临走前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没了之前的柔弱,只剩下挑衅。我完全不在意。我回到揽月轩,屏退了左右,

独自坐在窗边。夜风带着凉意吹进来,却吹不散我心头的纷乱。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不求名分,只求嫂嫂垂怜”。萧墨玉他当真存了这样的心思?

“太子妃娘娘,”贴身侍女云舒担忧地端上安神茶,“您今日……何苦去招惹三殿下?

太子殿下他怕是……”“云舒,你觉得,若我一直隐忍下去,会如何?

”云舒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心腹,她沉默片刻,低声道:“奴婢不知……只是,娘娘您近日,

笑容越来越少了。”是啊,笑容越来越少,心也越来越冷了。若不是那弹幕,

我或许真的会在这吃人的东宫里,把自己气出病来。“招惹了又如何?这东宫的水,

既然已经浑了,不妨再浑一些。”第二日清晨,我正对镜梳妆,宫人便来禀报,

三皇子殿下遣人送来了谢礼。来的是一名面容清秀的小太监,低眉顺眼,

说话却条理清晰:“殿下说,多谢太子妃娘娘。杏仁酪香甜,殿下感念于心,

特命奴才寻来此物,聊表谢意。”他呈上一个食盒。我打开一看,里面并非什么稀世奇珍,

而是一碟还冒着热气的梅花酥。梅花酥是我幼时在江南外祖家最爱吃的点心,

回到京城后便极少见到了。连萧墨寒都不知道,萧墨玉他从何得知?他似乎,比我想象的,

还要用心,也更危险。我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淡淡道:“三殿下有心了。代本宫谢过殿下。

”小太监恭敬退下。云舒看着那碟梅花酥:“娘娘,三殿下此举……”“无事。”我打断她,

拿起一块梅花酥,放入口中。熟悉的清甜酥香在舌尖化开,

带着久违的、属于姜南晚自己的滋味。傍晚,萧墨寒来了揽月轩。他眉宇间带着疲惫与烦躁。

他挥退了欲要通传的宫人,直接走到我面前。“昨日之事,你需要给孤一个解释。

”他带着居高临下的质问。我放下手中的书:“殿下要何解释?”“你身为太子妃,

众目睽睽之下,为何要与三弟举止暧昧,私相授受?”他盯着我,眼神锐利,

“你可知这会引来多少非议?置东宫颜面于何地!”“暧昧?私相授受?

”我重复着这两个词,只觉得无比讽刺,“殿下言重了。臣妾不过是以食相赠,

感念三殿下平日关照。比起您与月柔妹妹共享茯苓糕,同饮一杯茶,臣妾此举,算得了什么?

”萧墨寒眉头紧锁,语气里带着不悦:“这如何能相提并论!月柔是孤的表妹,自幼体弱,

孤多照拂她一些,乃是人之常情。你身为正妃,理应有容人之量,为何总是斤斤计较,

纠缠于此等小事?”“小事?”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曾经爱慕的夫君,“在殿下眼中,

她苏月柔的一切都是需要照拂的人之常情,而臣妾的感受,就只是斤斤计较?”我站起身,

与他平视:“殿下可曾想过,您这份人之常情,在旁人眼中,与臣妾昨日之举,并无不同?

甚至,因其日复一日,更显情深义重!”“姜南晚!”萧墨被我的顶撞激怒,

“你何时变得如此善妒、不可理喻!孤与月柔清清白白!”“臣妾与三皇子,亦是清清白白!

”我毫不退让地迎上他的目光,“还是说,殿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

”他向前一步,周身气势迫人,“你这是在强词夺理!孤再说一次,月柔只是妹妹!

”“是吗?”我轻轻笑了,那笑声里带着连我自己都陌生的凉薄,“那就请殿下,

好好守着您的妹妹吧。至于臣妾要做什么,与何人往来,只要不损及东宫颜面,

不劳殿下费心。”萧墨寒死死地盯着我,他或许从未想过,一向温婉顺从的太子妃,

会有如寸步不让的一面。殿内陷入对峙。“姜南晚,别忘了你的身份!”“臣妾时刻谨记,

自己是太子妃。”我微微福身,语气疏离得像是对着陌生人,“若殿下无其他教诲,

臣妾恭送殿下。”逐客令下得明明白白。萧墨寒胸膛剧烈起伏,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转身离去。看着他消失在殿外的背影,我缓缓坐回椅子上,才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

“娘娘……”云舒担忧地上前。我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萧墨寒,你看,我们之间,

原来早已无话可说,只剩下面目可憎的相互指责。而你那份理所当然的兄妹之情,

将我一步步推远。眼前的弹幕再次出现:【吵起来了吵起来了!经典桥段虽迟但到!

】【男主还在那兄妹情深呢,老婆都快没啦!】【啧啧,太子这波操作,

纯纯给隔壁疯批助攻啊!】【男二收到消息,怕不是要笑出声。】既然按部就班是死路,

逆来顺受是笑话,那不如,就顺着这些,看看三皇子,究竟能给我带来怎样的变数。

3自那日后,萧墨寒再未来过。我乐得清静。那弹幕并未消失,时而出现,

内容不再只有我与萧墨寒,开始夹杂着一些预言。【今天御花园东南角的荷塘边有点滑,

可惜了那盆新进的墨菊。】我正要去给皇后请安,途径御花园东南角时,便刻意放慢了脚步。

果然见两个小太监正抬着一盆品相极佳的墨菊,脚下青苔湿滑,其中一个踉跄了一下,

花盆险些摔落,被旁边人及时扶住。【小心茶水,有人想在请安时让你出丑。】在皇后宫中,

一名奉茶的宫女不慎将茶杯打碎,滚烫的茶水却只泼在她自己裙摆上,我与旁边的妃嫔说话,

恰好避开了。几次三番后,我基本确信,这弹幕虽言语古怪,但有预知能力。几日后,

我带着云舒在宫中散步,冤家路窄,迎面便碰上了苏月柔。她今日穿着一身粉色罗裙,

弱柳扶风,见到我,脸上立刻扬起甜美无害的笑容,

规规矩矩地行礼:“月柔给太子妃娘娘请安。”“免礼。”我神色淡漠,不想与她多言,

准备走过去。她却挡在我面前,声音娇柔:“姐姐近日可好?那日宫宴后,表哥……哦不,

太子殿下心情似乎不大好,在书房发了好大的脾气,连带着对我也冷淡了几分呢。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殿下心情如何,与本宫何干?苏**若有疑虑,

该去书房亲自问候殿下才是。”苏月柔掩唇轻笑:“姐姐说笑了。殿下政务繁忙,

月柔怎好随意打扰。只是……”她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我脸上,

“姐姐那日为何突然对三殿下那般……热情?可是与殿下怄气?姐姐莫怪月柔多嘴,

夫妻之间,有什么误会说开便好,何必牵扯外人,平白惹人闲话呢?

若是损了姐姐贤德的名声,可就不好了。”好一番挑拨离间。我看着她那张故作天真的脸,

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从前我或许还会因她这些话而感到难过,如今却只觉得聒噪。

“苏**多虑了。本宫行事,自有分寸。倒是苏**,一口一个表哥,

与本宫这正妃谈论殿下私事,是否更不合规矩,更易惹人闲话?”苏月柔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我不再看她,抬步就走。她却不甘心,又说了一句:“表哥昨日还赏了我一对东海明珠,

说是衬我肤色。”我脚步未停,连眼神都未曾给她一个,只留下一句:“那便恭喜苏**了。

但愿殿下这份兄妹之情,能如明珠般,永远灿烂。”云舒低声道:“娘娘,

您何必与她一般见识?”“跳梁小丑罢了。”刚回到揽月轩不久,萧墨玉的人又来了。

这次送来的不是点心,而是一筐新鲜饱满的坚果,旁边还配了一套工具。

送来的人依旧是那个小太监。“殿下说,近日天干物燥,娘娘或需些零嘴。此物耐放,

剥壳亦可解闷。殿下还特意交代,这工具得小心些用,免得伤了娘娘玉指。

”萧墨玉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无声地宣告他的存在。我示意云舒收下。

“替本宫谢过三殿下美意。”小太监退下后,云舒看着那筐坚果,忧心忡忡:“娘娘,

三殿下这……殷勤是不是太过了?若是传到太子殿下耳中……”“他若想知道,自然会知道。

”“云舒,你说,在这宫里,是明目张胆的别有用心可怕,还是理所当然的冷心冷情更伤人?

”云舒沉默不语。傍晚,我正对着那筐坚果出神,萧墨寒竟来了。他站在殿门口,没有进来,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更显孤寂。他的目光落在那筐坚果上。“看来,你在这里,

过得甚是惬意。”我起身,行礼:“托殿下的福,尚可。”他沉默片刻,

才道:“江南送来一些贡果,孤让人给你送些来。”“谢殿下。”我语气疏离,

“不过不必了,臣妾这里,并不缺这些。”萧墨寒的脸色难看了几分,他盯着我,

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赌气或委屈,但他失望了。我的脸上,只有平静。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弹幕:【哎哟喂,太子这是想起来还有个老婆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啊!】【看到那筐坚果没?太子脸都绿了!男二干得漂亮!

】【赌一包辣条,太子绝对不知道女主爱吃坚果还怕剥壳伤手!】【高下立判!

支持女主换赛道!】我坐回去,又夹开一颗坚果。萧墨玉的别有用心,是带着温度的,

是投我所好的。而萧墨寒的冷心冷情,是理所当然的,是施舍的。4春狩,是皇家盛事。

皇家围场旌旗招展,号角连营。文武百官,大臣亲眷,皆着骑射服,一派英武气象。

我穿着一身红色骑装,坐在属于太子妃的席位上,看着场中儿郎们策马奔腾。

萧墨寒金冠束发,英挺不凡。正与几位公子交谈,目光偶尔扫过全场,带着储君的威仪。

苏月柔穿着一身娇俏的鹅黄色骑装,紧紧跟在他身侧。弹幕在今晨给过提示:【今日围场,

小心注意你的马。】我早已暗中检查过,并无异样,也嘱咐云舒加倍留意。

第一轮萧墨寒毫无悬念地拔得头筹,引来阵阵喝彩。苏月柔拍着手,

笑容灿烂:“表哥好厉害!”萧墨寒唇角微勾,心情不错,难得地看了我一眼。

我避开了他的视线。就在这时,负责管理的太监匆匆上来,

面色惶恐地在萧墨寒耳边低语了几句。萧墨寒眉头一皱,对苏月柔道:“月柔,

你昨日喂过追风?”苏月柔一脸无辜:“是啊,我看它可爱,就喂了些肉干。怎么了,表哥?

”“你不知它不能乱食?”萧墨寒语气带着责备,但更多的仍是无奈,“罢了,孤去看看。

”他起身,又看向我,“南晚,你照看一下月柔。”又是照看。我心底冷笑:“殿下请便。

”萧墨寒匆匆离去。他刚一走,苏月柔便凑近我,声音带着兴奋:“姐姐,

我们也去骑马逛逛可好?听说西边林子里有片野花,开得极好。”她的主动邀约太过巧合吧。

我正想拒绝:【注意!女配要作妖了!她会假装被女主的马撞到,诬陷女主谋害她!

】原来如此。我看着她那双看似纯净的眼睛,忽然改了主意。避?为何要避?

既然她设好了局,我不进去,这戏如何开场?“也好。”我站起身,“云舒,去牵马。

”西边林子果然安静,野花烂漫。苏月柔骑着一匹温顺的小马,跟在我身侧。

行至一处略微狭窄的小路时,她突然哎呀一声,身子一歪,直直朝着我的马撞过来!同时,

她发出惊呼:“姐姐!你的马……”我猛地一拽缰绳,马长嘶一声,前蹄扬起,

擦着她的衣角转向一旁,稳稳停住。而苏月柔恰好因为我的马失控,被带得摔下马去,

滚落在草丛里,发出一声痛呼。她安排好的宫人立刻涌了出来,惊呼着:“苏**!

太子妃娘娘,您为何纵马撞苏**?!”同时,萧墨寒出现在林子入口。

他看到倒在地上面色痛苦的苏月柔,和坐马上的我,脸色瞬间沉下去。“怎么回事!

”他快步上前,扶起苏月柔,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苏月柔靠在他怀里,梨花带雨,

泣不成声:“表哥……不关姐姐的事,

是月柔自己不小心……可能是姐姐的马突然受惊了……”好一招以退为进!

萧墨寒带着审视与质问:“姜南晚!你又对月柔做了什么!”他甚至不问缘由,

便已定了我的罪。“殿下何不问问这些突然出现的宫人?”我勒着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