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为患癌同学捐款,慈善行会却让上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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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师生省吃俭用,为患白血病的叶同学凑齐了六万救命钱。第二天,

慈善行会的会长却踹开我的办公室大门:「谁允许私自募捐的?钱必须走我们的账,

扣除20%管理费!」一万二的救命钱,竟要变成他们的茶水费?

我看着那张贪婪的嘴脸,当场拍板:「行,这钱我不捐了,全校退款!」会长笑我不识抬举。

但他不知道,退款后的第二天,我全校放假两天,

两千名师生浩浩荡荡把医院堵了……1我叫李华,是光明中学的校长。两天前,

高一一班的赵老师找到我,神色焦急:「李校长,我们班的叶小龙同学查出了白血病,

可他家实在太穷了,咱们能不能......」我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心下已经猜出了他的意思。「你是想为他捐款?「赵老师深深叹了口气,垂下了头。

叶小龙这个孩子我很熟悉,他两岁时爸爸意外离开,只剩下妈妈相依为命。虽然条件艰苦,

但光荣榜上总是能看到他那乐观的笑脸。可天有不测风云,一次发烧竟让他检查出白血病。

平时捉襟见肘的家庭,吃饭都成问题,更别提昂贵的医药费。赵老师搓搓衣角,一脸为难:」

如果三五百的我也就自己垫上了,但六万块钱可真不是个小数目。」

我们学校在一个偏远山区,平时老师孩子的伙食费都是国家补贴,老师的工资也仅够温饱。

我冲他点点头,「赵老师,这事我了解了,等会我再询问下其他领导老师意见,

看看他们怎么说。」说完,赵老师一脸愁容地的走了出去。我只好召集全体老师,

一起商讨这件事。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教导主任直接带头站了起来。「校长,

叶小龙是个好孩子,我们必须要救他!」英语老师也站起来,

「我们只是捐出我们的一部分钱,可换来的是叶小龙同学的生命,这钱必须捐。」

接二连三的老师都站起来,高喊:「我捐,我捐!」我看着这一幕,不禁红了眼眶。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募捐箱来到了操场。我拿起麦克风,

对着全体师生说:「本次捐款采取自愿原则,每个人都有权利不捐。」说完我就走到了一边,

看着捐款人群一步步走上来。那些穿着洗得发白校服的孩子们,一个个排着队,

把手里攥出汗的午餐费投进红色的箱子里。有的甚至掏出了攒了好久的硬币,哗啦啦倒进去,

清脆的响声砸在我的心坎上。高三二班的班主任李老师,刚发的季度奖金还没揣热乎,

连着信封直接塞了进来。......我把最后一张皱巴巴的五毛钱纸币展平,

压在那厚厚的一摞钱上。数了数,一共六万三千二百一十四块五毛。此刻这笔钱似有千斤重。

我把钱小心翼翼地装进黑色的公文包里,拉链拉到最顶端,又用手按了按,确认锁死无误。

只要把这笔钱送到医院,叶小龙就能挺过这一关。2下午,我提起公文包,准备出门。

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巨大的声响震得桌上的水杯晃了晃。

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个我很眼熟。本市慈善行会的会长,王德发。

他没看我,直接走过来,**往我对面的椅子上一沉,二郎腿顺势翘了起来。「哟,张校长,

这是准备去哪儿啊?」他下巴扬了扬,指着我手里的黑色公文包。

我下意识地把公文包往身后挪了挪。「王会长,有什么事吗?我这会儿急着去医院救人。」

王德发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冷气,伸手在桌面上点了点。「救人?我看你是在害人。」

他身后跟着的两个随从立刻上前一步,堵住了办公室的门口。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我不解地看着他:「王会长,这话什么意思?叶小龙同学还在重症监护室躺着,

全校师生好不容易凑齐了这笔钱……」「凑齐?」王德发打断了我的话,身体前倾,

那张肥腻的脸上堆满了嘲弄。「谁批准你凑的?经过行会审批了吗?拿到募捐许可证了吗?」

一连串的质问劈头盖脸地砸过来。我愣了一下,解释道:「情况紧急,特事特办。

叶小龙病情恶化太快,走正常流程根本来不及,我是校长,组织校内互助,这也要审批?」

「当然要!」王德发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笔筒跳了一下。「没有慈善行会的红章,

你这就是非法集资!数额巨大,是要坐牢的!」「非法集资」四个字,像是一顶沉重的铁锅,

直接扣在了我头上。我握着公文包的手指关节开始泛白。「这是校内捐款,

每一分钱都有账目,每一笔都公示了!」「公示有个屁用!」王德发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

看都不看,直接甩了过来。3文件旋转着飞了过来,狠狠砸在我的胸口,然后滑落在地。

「自己好好看看,市里刚下的红头文件。」王德发点了支烟,烟雾吐向天花板。

「凡是本市范围内的社会性募捐,必须统一归口慈善行会管理。你这种私自组织的行为,

不仅违规,还在挑战我们的权威。」我弯腰捡起那份文件。

上面密密麻麻的条款我没心思细看,只看到了几个加黑的大字:统一账户,统一管理。

「王会长,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压着火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和,

「孩子等着钱救命,能不能让我先把钱送去医院?回头我再补手续。」「不行。」

王德发回答得斩钉截铁。他弹了弹烟灰,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把钱交出来,

转入行会指定账户。我们要进行核查、入账、走流程,确认资金来源合法合规后,

再拨付给医院。」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套流程走完要多久?」王德发伸出三根手指,

晃了晃。「三个工作日?」我燃起一丝希望。「三个月。」他咧嘴一笑,

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4「三个月?!」我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三个月后叶小龙骨灰都凉了!你这是在杀人!」王德发脸色一沉,

把烟头狠狠按灭在我的办公桌上,「张明远,注意你的态度!这是规定!

谁让你之前不打报告?」他顿了顿,又慢条斯理地补了一刀。「而且,

根据《慈善管理条例》补充规定,行会要抽取募捐总额的百分之二十,

作为管理费和运营成本。」我脑子嗡的一声。六万块钱,他要抽走一万二?

那是多少个学生省吃俭用攒出来的早饭钱?「百分之二十?你们什么都没做,

就要拿走一万二?」我感到一股血气直冲天灵盖,「这钱是大家一分一厘凑出来的,

连我都只敢捐钱不敢拿一分补助,你们凭什么抽成?」王德发冷笑一声,

理了理并没有褶皱的西装领口。「凭我们是正规机构,凭我们有红头文件。张校长,

你要是不懂规矩,我可以教你。但这笔管理费,一分都不能少。」他伸出手,掌心向上,

做了一个讨要的动作。「拿来吧。别逼我叫经侦科的人来,到时候定你个私吞善款的罪名,

你这校长也就当到头了。」公文包沉甸甸的,里面装着六万多的现金。给,

孩子可能等不到拨款就会死,而且还要被吸血。不给,我现在就要被带走调查,

钱更送不出去。5我死死攥着公文包的提手,指甲掐进肉里。可现实像一堵冰冷的墙,

撞得我头破血流。我深知叶小龙的家庭情况,这六万块是唯一的希望。尊严在生命面前,

似乎不值一提。我松开了紧绷的肩膀,膝盖微微弯曲,声音里带着乞求。「王会长,

算我求你。管理费能不能免了?或者……或者我个人给您打欠条,以后我慢慢还。

这笔钱先全额给孩子治病行不行?审批流程能不能特事特办?」

我甚至做好了给他跪下的准备。只要他点头。王德发看着我卑微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快意。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皮带,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接着,他伸出手,

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颊。「张明远,你也是老教育工作者了,怎么这么天真?」啪,啪,啪。

手掌拍打脸颊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规矩就是规矩,别拿死人压活人。

那孩子死不死,跟行会有什么关系?那是医院的事。」他猛地一把抓住我手里的公文包,

用力一扯。但我抓得太紧,他没扯动。王德发脸色骤变,凑到我耳边,

恶狠狠地低语:「要么现在撒手,交钱交费;要么明天早上,

教育局就会收到关于你滥用职权、非法集资的举报信。你自己选。」

6我盯着他那张油光发亮的脸,怒火彻底烧断了理智的弦。要是让这笔钱过了他的手,

到了医院还能剩多少?怕是连医药费的零头都不够.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叶小龙妈妈的电话。我按下接通,电话那边传来心电监护仪的报警声,

夹杂着护士的喊话:「心率掉到六十了!除颤仪准备!家属呢?缴费单还没打出来吗?」

我挂断电话,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王德发显然也听到了,他淡定的吐出一口烟圈,

「听见没?阎王爷点名了。张校长,识时务者为俊杰。钱给我,我给上面打个招呼,

流程或许……能缩短到两个半月?」「怎么?吓傻了?」王德发见我不动,有些不耐烦,

伸手又要来抢公文包,「拿来吧你!」我立刻侧身避开了。转身大步走到广播控制台前,

在王德发错愕的注视下,深吸一口气,「全校师生请注意。」「因相关部门规定,

我们自发组织的募捐属于违规行为,且善款若经由行会转交,需扣除百分之二十的管理费,

并等待三个月审核期。」「叶小龙等不起三个月。大家的早饭钱,

也不能变成某些人嘴里的烟酒钱。为了不让大伙的爱心喂了狗,我正式决定——」

「全额退款!」「现在,请各班班长立刻到财务室,把你们班的捐款领回去!一分不少,

发还到每个同学手里!」7办公室死一般的寂静。王德发瞪大了充满红血丝的眼睛,

手指着我,「李华,**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这是在对抗组织!

你这是把那孩子往死路上逼!钱退了,医药费怎么办?你这是杀人!」我拉开公文包的拉链,

当着他的面,把一捆捆扎好的零钱倒在桌面上。「杀人的是谁,你心里清楚。」

我冷冷地看着他,「钱退了,就不存在集资了。既然没有集资,就没有善款。没有善款,

王会长,你的手还能伸得进来吗?」王德发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有如此举动。楼道里已经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那是班长们跑来领钱的动静。王德发脸色铁青,狠狠地把烟头摔在地上,皮鞋底用力碾了碾,

「好!好你个李华!」他咬牙切齿,「你确实硬气。但你也是个彻头彻尾的输家!

这笔钱散了,我看你拿什么去救那个快死的学生!你就等着家属来学校闹丧吧!」走到门口,

他又转过头,恶毒地补了一句:「明天,你就等着停职检查吧。」「不送。」我头都没抬。

王德发前脚刚走,各个班的班长后脚就涌进了办公室。

看着桌上那堆散发着汗味和霉味的零钱,孩子们的眼睛红了。「校长,

钱退了……叶小龙咋办啊?」高三一班的班长带着哭腔问。我没说话,

只是示意会计把钱分下去。等所有钱都领走,我再次按下了广播键。「下面发布第二条通知。

」全校再次屏息。「鉴于高三二班叶小龙同学病情危急,经学校研究决定,全校放假两天!」

我顿了顿,「这两天没有书面作业。作业只有一项——请大家自行安排时间,

去市医院ICU门口,探望叶同学。」「至于刚才退回到你们口袋里的钱,

那是你们自己的私有财产。你们想拿去买辣条,想去打游戏,

还是想给生病的同学买个水果、包个红包,学校管不着,行会更管不着!」「解散!」

我松开广播,看向窗外,那些年轻的面孔,此刻眼神里都散发着兴奋的光。

这才是最纯粹的善意。这就是我给王德发最好的反击。想收过路费?门都没有。我把路拆了,

让大家直接走野地过去。8医院那边的消息传来时,王德发正坐在行会的办公室里喝茶消气。

据说当时整个住院部都瘫痪了。两千名学生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在医院门口排起了长龙。

他们没有组织,没有领队,却井然有序。有的拿五块,有的拿一百,

有的把这周的伙食费都掏了出来。善款全部一张一张直接塞到了叶小龙妈妈颤抖的手里。

原本募集的六万元,在现场气氛的烘托下,不少陪护家属也纷纷掏钱,

最后清点出来整整八万三千块。叶小龙的妈妈直接给大家跪在了地上,涕泗横流。当晚,

本地媒体的新闻推送就炸了。标题大写加粗:《最美长假:校长硬核避坑,爱心零损耗》。

配图是医院走廊里那条看不见尽头的校服长龙,以及叶小龙父母手里捧满的零钱。

我坐在办公室里刷着新闻,看到评论区里清一色的点赞,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据说王德发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手里的紫砂壶直接摔了个粉碎。茶水溅了一裤子,

烫得他嗷嗷直叫,却半个字都不敢反驳。毕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是吸血鬼,

谁是引路人,一目了然。9慈善行会的报复来得比我预想的还要快。

也就是学生复课的那一天,几辆印着公务用车的轿车便停在了学校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