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什么的太可怕了我只想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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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是被胸口的闷痛憋醒的。不是他租的那间15平米出租屋的硬板床,

身下是软得能陷进去的云丝锦被,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龙涎香——这味道他只在博物馆的古画旁闻到过仿品,清冽又绵长。

他猛地睁开眼,雕花描金的床顶映入眼帘,挂着的藕荷色纱帐垂到肩头,指尖一碰,

丝滑得像水流。“殿下醒了?”一个软糯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端着铜盆进来,见他坐起身,慌忙放下盆屈膝行礼,

“奴婢这就去通报娘娘,说六殿下醒了。”“六殿下?”林砚懵了。

他记得自己昨晚还在公司改PPT,客户临时要加三个方案,

他盯着电脑屏幕熬到凌晨三点,心脏突然一阵绞痛,再醒来就到了这儿。他掀开被子,

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着月白色的中衣,袖口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

手也不是他那双敲了十年代码、指节泛青的手——这双手白皙修长,连个茧子都没有,

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模样。小丫鬟很快领着一个穿着淡粉色宫装的女子进来,女子眉眼温和,

发髻上只插着一支碧玉簪,见他醒了,快步走过来握住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砚儿,

你可算醒了,前天在御花园跌了一跤,昏睡了两天两夜,母妃都快急死了。

”林砚脑子飞速运转,零碎的记忆碎片涌进来:这具身体的原主是大靖朝的六皇子赵珩,

母妃是不受宠的林贵人,前几天在御花园追蝴蝶,脚下一滑摔在假山上,磕到了头,

然后就被他这个来自21世纪的社畜林砚鸠占鹊巢了。

“母妃……”林砚试着叫了一声,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却意外地顺口。林贵人见他认人,

更是喜极而泣,连忙让人传膳,又叮嘱他好好躺着,别再乱跑。

看着桌上摆着的水晶肘子、翡翠白玉汤、四喜丸子,还有一碟精致的桂花糕,

林砚的眼泪差点流下来。前世他顿顿外卖,有时候忙起来连外卖都忘了吃,

哪见过这么丰盛的早餐?他拿起银筷子,夹了一块肘子放进嘴里,肉质软烂,酱汁浓郁,

比他吃过的米其林餐厅还好吃。“殿下慢些吃,小心噎着。”旁边的小丫鬟叫春桃,

是林贵人派来照顾他的,见他狼吞虎咽,连忙递过茶水。林砚一边嚼着东西,

一边在心里盘算:前世他996加班,头发掉得快秃了,存款没多少,还落了一身病,

最后猝死在工位上,图啥呢?现在好了,重生成皇子,虽然母妃不受宠,但好歹也是个皇子,

吃穿不愁,只要不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混吃等死不香吗?“努力?不存在的。

”林砚在心里默念,“这一世,我只想好好享受生活,谁爱争皇位谁争去,

我就当个闲散王爷,每天吃好吃的,睡懒觉,遛鸟养花,这才是人生赢家。”没过几天,

林砚就被通知要去上朝。春桃给他穿朝服的时候,他还在打哈欠:“上朝干嘛啊?

我一个闲散皇子,去了也插不上话。”“殿下可不能这么说,”春桃一边给他系玉带,

一边小声说,“陛下让各位皇子都去旁听,是想让殿下们熟悉朝政,

殿下可不能在朝堂上走神。”林砚撇撇嘴,心里想着:走神怎么了?我不仅要走神,

我还要装听不懂,省得被皇帝盯上,让**这干那。太和殿里,文武百官分列两侧,

皇帝高坐在龙椅上,脸色威严。林砚跟着其他皇子站在西侧,

眼睛偷偷打量着周围:大皇子赵瑾是嫡长子,穿着紫色蟒袍,腰杆挺得笔直,

一看就是野心勃勃;二皇子赵瑜是贵妃所生,手里拿着个玉扳指,

时不时跟旁边的大臣递个眼神;三皇子赵瑞倒是看起来温和,可林砚记得原主的记忆里,

这位三皇子最会扮猪吃老虎。“近日江南水患,各州府奏报灾情紧急,众卿可有良策?

”皇帝的声音响起,目光扫过众人。大皇子立刻出列:“父皇,儿臣以为,

当即刻派钦差前往江南,安抚百姓,同时调拨粮草赈灾,再组织人手加固堤坝,

防止灾情扩大。”二皇子也不甘示弱:“父皇,大皇兄所言有理,但儿臣以为,

还需清查当地官员是否有贪墨赈灾银两之事,确保粮草能真正用到百姓身上。”皇帝点点头,

又看向三皇子:“瑞儿,你怎么看?”三皇子拱手道:“父皇,儿臣以为,除了赈灾与查贪,

还需从长计议,组织百姓开垦荒地,兴修水利,避免日后再遭水患。”皇帝面露赞许,

又把目光投向后面的几位皇子:“你们几个也说说,有什么想法?

”四皇子、五皇子连忙说了些附和大皇子、二皇子的话,轮到林砚时,他慢悠悠地出列,

挠了挠头,一脸茫然:“父皇,儿臣……儿臣没什么想法。”殿里瞬间安静下来,

大臣们都惊讶地看着他。大皇子皱了皱眉,

似乎觉得他丢了皇家的脸;二皇子则露出一丝嘲讽的笑;三皇子倒是没什么表情,

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皇帝也愣了一下,随即问道:“珩儿,你为何没想法?

是觉得你皇兄们说得不对,还是另有考虑?”林砚连忙摇头,

语气带着点委屈:“儿臣不是觉得皇兄们说得不对,是儿臣从来没去过江南,

也不懂赈灾的事,怕说错了耽误事。皇兄们说得都很有道理,儿臣觉得父皇听皇兄们的就好。

”他一边说,一边低着头,一副“我很笨,我什么都不会”的样子。皇帝看着他,

眼神复杂,过了一会儿才摆摆手:“罢了,你年纪还小,不懂也正常,下去吧。

”林砚心里松了口气,连忙退回去,站在队伍最后,

继续走神——反正只要不表现出任何能力,皇帝就不会把差事派给他,

他就能继续当他的闲散皇子。散朝后,二皇子赵瑜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六弟,

刚才在朝堂上怎么不说话?就算不懂,也该跟着凑个热闹,免得父皇觉得你不上进。

”林砚心里冷笑,嘴上却装作憨厚:“二哥,我是真不懂啊,万一我说错了,父皇骂我事小,

耽误了赈灾的事就不好了。还是二哥你们厉害,懂得多。”赵瑜见他一副没脑子的样子,

眼里的嘲讽更浓了,也没再多说,转身就走了。三皇子赵瑞路过他身边时,停下脚步,

温和地说:“六弟,若是对朝政感兴趣,日后可以来我院里,我给你讲讲。

”林砚连忙摆手:“谢谢三哥,不过我对朝政不太感兴趣,我还是喜欢在府里看看书,

养养花。”赵瑞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也好,每个人的喜好不同,六弟开心就好。

”说完便离开了。林砚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暗道:想拉我入伙?没门!我只想躺平,

谁也别想让我努力。回到王府,林砚立刻脱下朝服,换上舒适的常服,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

让小丫鬟给他剥葡萄。春桃看着他悠闲的样子,忍不住说:“殿下,刚才在朝堂上,

您那样说,会不会让陛下觉得您不思进取啊?”“思进取干嘛?”林砚接过葡萄,

放进嘴里,“进去就要干活,干活就会累,累了就不开心。我现在这样多好,每天吃好吃的,

睡懒觉,遛遛鸟,多舒服。”春桃无奈地摇摇头,也不再劝了。她跟着林砚这些日子,

也看出来了,这位六殿下是真的不想掺和朝政,只想享受生活。日子一天天过去,

林砚把“躺平”发挥到了极致。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起来吃了早饭,就去院子里遛鸟,

或者跟王府里的厨子研究新菜;下午要么在书房里看些闲书,要么就去花园里晒太阳,

偶尔还会跟府里的下人一起玩投壶、下棋;晚上则早早地睡了,绝不熬夜。

其他皇子都在忙着拉拢大臣、处理政务、争夺皇帝的宠爱,只有林砚,

每天过得像个退休老干部,逍遥自在。有一次,皇帝让几位皇子各自负责一个差事,

大皇子负责整顿京营,二皇子负责清查盐税,三皇子负责修订律法,四皇子负责修缮河道,

五皇子负责管理太学,轮到林砚时,皇帝想了想,说:“珩儿,你就负责管理御花园吧,

把御花园打理好,让太后和各位娘娘有个赏花的好去处。”林砚心里乐开了花,管理御花园?

这不是妥妥的轻松差事吗?他连忙拱手:“儿臣遵旨,一定把御花园打理好。”回到王府,

春桃说:“殿下,陛下让您管理御花园,您可得上点心,别出什么差错。”“放心吧,

”林砚摆摆手,“不就是打理花园吗?找几个懂花草的老园丁,让他们好好看着,

我偶尔去逛逛就行。”果然,林砚把御花园的事交给了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园丁,

让他们按照往年的规矩打理,自己则偶尔去御花园晃一圈,看看花、赏赏鱼,

鱼到太后或者其他娘娘,就陪她们聊聊天、说说话,嘴甜得很。有一次,

太后在御花园里赏花,看到满园的牡丹开得正好,笑着对身边的人说:“还是六皇子细心,

把御花园打理得这么好,哀家看着就舒心。”林砚连忙说:“太后谬赞了,

都是园丁们打理得好,儿臣只是偶尔来看看,没做什么。”太后笑着点点头:“你这孩子,

就是太谦虚了。不像你那几个皇兄,整天忙着朝政,连来看哀家的时间都没有。”林砚知道,

太后这是在抱怨其他皇子不常来请安,他连忙顺着太后的话说:“皇兄们也是为了父皇分忧,

忙也是应该的。儿臣比较闲,就多来陪陪太后。”太后听了,更是开心,

拉着林砚的手说了好一会儿话,还赏了他不少珠宝玉器。林砚拿着赏赐回到王府,

心里美滋滋的:你看,不用努力,只要嘴甜一点,多陪陪长辈,就能得到赏赐,多好。不过,

树欲静而风不止。林砚想躺平,可有人不想让他安稳。

二皇子赵瑜一直觉得林砚是在装疯卖傻,想暗中积蓄力量,所以总想试探他。有一次,

赵瑜让人给林砚送了一份厚礼,里面有不少珍稀的字画和古玩,还有一封信,

信里说想跟林砚“兄弟同心,共图大业”。林砚看着送来的礼物,心里冷笑:想拉我入伙?

门都没有。他让人把礼物原封不动地送回去,还让送信的人带了句话:“二哥的心意,

小弟心领了。只是小弟胸无大志,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怕是帮不了二哥什么忙,

还请二哥见谅。”赵瑜收到回信后,气得把杯子都摔了:“废物!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旁边的谋士说:“殿下,六皇子既然不愿意入伙,不如……找个机会除掉他,

免得日后成为隐患。”赵瑜摇摇头:“不行,他现在深得太后喜欢,又没犯什么错,

要是贸然动他,父皇肯定会怀疑我。先等等,看看情况再说。”林砚知道赵瑜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更加小心谨慎。他尽量减少外出,除了去御花园和给太后、母妃请安,

其余时间都待在王府里,不跟任何大臣私下接触,也不参与任何皇子的聚会。有一次,

大皇子赵瑾举办了一场宴会,邀请了所有皇子和朝中大臣。林砚不想去,可又不能不去,

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宴会上,大皇子和二皇子明争暗斗,互相敬酒,话里有话。

三皇子则坐在一旁,偶尔插几句话,看似中立,实则暗中观察。林砚则找了个角落的位置,

默默地吃着东西,偶尔有人跟他敬酒,他也只是象征性地喝一点,绝不多喝。酒过三巡,

二皇子突然站起来,端着酒杯走到林砚面前:“六弟,刚才一直没跟你喝酒,哥哥敬你一杯。

听说你最近把御花园打理得很好,父皇和太后都很满意,哥哥为你高兴。”林砚连忙站起来,

端起酒杯:“二哥过奖了,都是运气好。”两人碰了碰杯,林砚刚喝了一口酒,

就觉得肚子一阵绞痛,他脸色发白,捂着肚子蹲了下来。“六弟,你怎么了?

”二皇子故作惊讶地问道。众人都围了过来,大皇子皱着眉说:“快传太医!

”太医很快就来了,给林砚把了脉,脸色凝重地说:“六殿下是中了毒,幸好毒性不深,

及时诊治,没有性命之忧。”宴会上顿时一片哗然,皇帝很快也知道了这件事,龙颜大怒,

下令彻查此事。林砚躺在病床上,心里很清楚,这肯定是二皇子干的,想嫁祸给大皇子,

或者让他出事,打乱朝堂的局势。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算了,但也不能直接指证二皇子,

否则只会引火烧身。所以,当皇帝来看他,问他有没有怀疑的人时,林砚摇了摇头,

虚弱地说:“父皇,儿臣不知道是谁下的毒,可能是儿臣不小心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关别人的事。父皇就别查了,免得惊动太多人。”皇帝看着他,眼神复杂:“你倒是大度,

可有人想害你,父皇怎么能不查?”“父皇,”林砚拉着皇帝的手,语气诚恳,

“儿臣知道父皇担心儿臣,可儿臣现在没事了,要是再查下去,说不定会闹得人心惶惶,

影响朝政。儿臣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想惹太多麻烦。”皇帝沉默了一会儿,

叹了口气:“你啊,就是太老实了。罢了,既然你这么说,父皇就不查了,你好好养伤吧。

”林砚心里松了口气,他知道,皇帝虽然没查,但心里肯定也有了怀疑,二皇子这么做,

只会让皇帝对他更加不满,而自己则能继续扮演“老实本分、不想惹事”的角色,

更安全。养伤期间,太后和林贵人都来看过他,太后还特意派了自己的贴身嬷嬷来照顾他,

叮嘱他一定要好好养伤,别再让人有机可乘。林砚一边感谢太后的关心,

一边在心里暗道:以后还是少出门,多待在王府里,免得再被人算计。伤好之后,

林砚更加低调了。他不仅不参与朝政,连御花园的事都很少管了,只是偶尔去看看。

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王府里,要么跟厨子研究新菜,要么就跟府里的下人一起玩游戏,

或者在书房里看些杂书。皇帝见他这样,也渐渐放下了对他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