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领完证,交警来电:老公车祸身亡。
我继承千万债务。
我淡定掏出婚前APP:
“不好意思。”
“三小时前,我偷偷把他所有债务转移到他白月光名下。”
“我现在,是清白寡妇,外加富婆。”
“您好,是林晚女士吗?您的丈夫江哲三分钟前在中山路发生严重车祸,当场身亡……”
民政局门口,红本本的温度还没在我手心捂热,一通电话就将我打入了冰窟。
我捏着滚烫的结婚证,看着上面我和江哲并肩微笑的合照,感觉整个世界都荒诞得像一场笑话。
三分钟。
我成为合法妻子的时间,只有一百八十秒。
然后,我成了寡妇。
“林晚!你这个丧门星!我儿子呢?你把我儿子还给我!”
尖利的哭嚎声刺破耳膜,一个保养得宜的贵妇人疯了似的朝我扑过来,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
是我刚出炉的婆婆,张美兰。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开了。
她扑了个空,踉跄一下,被身后的公公江建国扶住。
“你还敢躲!要不是你非要今天领什么证,我儿子会开车出来吗?他会死吗?是你害死了他!”张美兰双眼通红,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看着她,心里一片冰冷,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妈,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阿哲已经……”一个柔弱无骨,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从他们身后走了出来,轻轻拍着张美兰的背安抚。
是苏青青,江哲藏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
她今天穿了一身洁白的连衣裙,画着精致的淡妆,如果不是眼眶红得像兔子,看起来就像一朵不胜风雨的娇嫩白莲。
她一边哭,一边意有所指地看向我:“阿姨您别怪林**,她肯定也不是故意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阿哲的后事,还有……还有他公司的那些事。”
一句话,成功把江建国的注意力也引到了我身上。
他脸色阴沉地看着我,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林晚,阿哲的公司欠了三千万的债,现在你们是合法夫妻,这笔债,理应由你来还。”
三千万。
他们甚至不关心儿子的尸体在哪,不关心车祸的真相是什么,第一时间,就是把这笔烂账甩给我。
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模一样。
我看着这一家子人,还有旁边那个假惺惺的“小三”,突然觉得江哲死得……真是时候。
“我为什么要还?”我轻轻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他们每个人耳朵里。
张美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你什么意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嫁给了我儿子,他的债你不还谁还?难道你想赖账不成!”
“就是!”苏青青也跟着附和,柔弱的表象下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林**,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但夫妻本是一体,阿哲的困难就是你的困难,你可不能这么没有良心。”
“良心?”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出声,“苏青'青,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良心?一个偷偷摸摸觊觎别人丈夫的第三者?”
苏青青的脸“唰”地一下白了,眼泪掉得更凶:“我没有……我跟阿哲只是朋友……”
“朋友?”我扬了扬眉,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一个相册,直接怼到她脸上,“能睡在一张床上的朋友吗?”
照片上,江哲和苏青青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背景正是江哲为我准备的婚房。
张美兰和江建国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这……这是误会!肯定是P的!我儿子不是那样的人!”张美兰嘴硬地辩解。
“是不是P的,你们心里有数。”我收回手机,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江哲欠了三千万,这没错。但他是在和我领证前欠下的,属于他的婚前个人债务。”
我顿了顿,看着他们难看的脸色,一字一句地说道:“按照法律,我没有义务替他还一分钱。”
“你……你这个毒妇!”张美E兰气得浑身发抖,“我儿子尸骨未寒,你就算计着怎么撇清关系!”
“彼此彼此。”我毫不示弱地回敬,“你们不也是一样?他刚死三分钟,你们就算计着怎么把三千万的债务推给我。”
就在这时,几辆黑色的轿车“嘎吱”一声停在我们面前。
车门打开,十几个凶神恶煞的黑衣大汉走了下来,为首的光头男戴着大金链子,满脸横肉。
“谁是江哲的家人?”光头男声如洪钟,目光在我们几人身上扫来扫去。
江建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把张美兰推到了前面。
张美兰哆哆嗦嗦地指着我:“她!她是他老婆!刚领的证!”
光头男的视线立刻锁定在我身上,咧开一个狰狞的笑:“江太太是吧?江哲欠我们三千万,今天到期。父债子偿,夫债妻还,天经地义。你是准备现金还是转账?”
苏青青躲在江家父母身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
她等着看我被这群人逼上绝路。
所有人都以为我死定了。
我却只是平静地看着光头男,然后,缓缓地掏出了我的手机。
“别急。”我打开一个界面奇特的APP,那幽蓝色的光芒在阴天里显得格外诡异,“在讨论谁还钱之前,我们不如先看看,这笔债现在到底在谁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