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陈阳车祸去世的第三个月,我怀孕了。他妈妈握着我的手,哭得老泪纵横:“月月,
这是我们陈家唯一的根,唯一的念想了。”可半夜,我却听见她在门外和人低语。
“月份差不多了,那孽种的精气最足,再养养就可以动手了。”“妈,这次能续几年?
我可不想再看见我脸上的皱纹了!”是我那刁蛮的小姑子。“放心,这次是个男胎,
够我们全家再活二十年!”我浑身冰冷,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原来,我腹中的孩子,
竟是他们全家的续命灵药。1陈阳的葬礼结束没多久,我就查出了身孕。
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成了陈家和我活下去唯一的精神支柱。陈阳的母亲,我的准婆婆李兰,
一改往日的挑剔,对我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她亲手为我熬制各种补品,每天端到我床前,
亲眼看着我喝下去。“月月,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可得好好补补,
千万不能亏待了我大孙子。”她脸上堆着慈祥的笑,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我沉浸在失去爱人的痛苦和即将成为母亲的复杂情绪里,对她的示好没有丝毫怀疑,
只当她是真的疼爱这个未出世的孩子。直到那天晚上,我口渴起夜,刚走到门口,
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压抑的、兴奋的交谈声。是李兰和陈阳的妹妹,陈静。“妈,
她肚子里的孽种到底什么时候能用?我最近感觉身体越来越差,再不补充‘生气’,
我怕是要老死了!”陈静的声音尖锐又刻薄,和我印象里那个时尚靓丽的小姑子判若两人。
我浑身一僵,手搭在门把上,动弹不得。孽种?她是在说我的孩子吗?“急什么!
”李兰的声音沉稳了许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我问过张道长了,
他说胎儿四到五个月的时候,精气神最是旺盛,效果最好。现在才三个月,再等等,
养得白白胖胖的,我们一家子才能多续几年命。”“真的吗?这次能续多久?
”陈静的声音里充满了渴望。“张道长说了,这次是个男胎,阳气足,
比你哥那个时候强多了。只要仪式顺利,够我们一家子再风风光光活个二十年!”“太好了!
我可不想变得像那些老太婆一样!哥也真是的,偏偏在这个时候死,差点误了大事!
”“别提那个不孝子了!”李兰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他为了这个女人,
竟然想破了我们陈家的规矩,要不是他死得早,坏了我们大事的就是他!行了,别说了,
免得被她听见。”我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他们说的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什么续命?什么仪式?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跟陈阳唯一的血脉,在他们眼里,竟然只是一个可以补充“生气”,
用来延续他们寿命的“灵药”?陈阳的死……难道也不是意外?
一股巨大的恐惧和恶心感涌上心头,我捂住嘴,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瘫软在地,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我终于明白,
为什么陈阳生前总是郁郁寡欢,为什么他拼了命地要带我离开这个家,
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原来,这个看似光鲜亮丽的家,内里早已腐烂腥臭,
藏着如此骇人听闻的秘密。我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孕育着我和陈阳的未来,
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为了我的孩子,
为了惨死的陈阳,我必须逃出去!我强撑着站起来,开始在房间里寻找可以利用的东西。
这个房间是陈阳的,他去世后,李兰为了“更好地照顾我”,让我住了进来。现在想来,
这哪里是照顾,分明是监视!我翻遍了陈阳的书柜、衣橱,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突然,
我在他床头柜最深处,摸到了一个坚硬的夹层。我用力一抠,一块木板应声而开,
里面藏着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我的心猛地一跳,陈阳有写日记的习惯,
难道……我急切地寻找钥匙,可翻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找到。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
我瞥见了墙上挂着的,我和陈阳的合照。照片里,他脖子上挂着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项链。
我立刻取下相框,在背面摸索,果然,那把冰冷的钥匙就粘在后面。我颤抖着手,
将钥匙**锁孔,轻轻一拧。“咔哒”一声,盒子开了。里面没有日记,
只有一沓厚厚的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我看不懂的符咒,和一封信。信封上,
是陈阳熟悉的字迹——“吾妻月月亲启”。2我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颤抖着打开信,
陈阳那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每一个字都像是刻在了我的心上。“月月,当你看到这封信时,
我或许已经不在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爱你,正因为爱你,
我才不能让你和我们的孩子,沦为这个家族贪婪的祭品。”“我们陈家,并非什么名门望族,
而是一个被诅咒的家族。祖上曾为求长生,与邪祟做了交易,
用后代子孙的‘生气’来换取自己的寿命。从此,陈家每一代的长子长孙,都活不过三十岁,
他们的生命精华,会在他们最鼎盛的时期,
被家族的‘长辈们’通过一个名为‘续命换运’的邪恶仪式吸食殆尽。
”“我本该是下一个祭品。但我遇到了你,月月。我不想死,更不想我们未来的孩子,
成为他们下一个目标。我一直在寻找破解之法,终于,
我从一本祖上传下来的残卷中找到了线索。”“破解此术的关键,在于‘反噬’。
仪式需要以至亲血脉为引,吸取生气。但若被献祭者心怀至纯的爱意与至烈的恨意,
手持‘破煞符’,便可在仪式发动时,逆转乾坤,让施术者被自己的贪婪所反噬,
被抽走的生气将百倍千倍地返还。”“我本想自己来做那个执符人,
彻底终结这个罪恶的诅咒。但我失败了,我的死,或许并非意外,而是他们察觉了我的意图,
提前动了手。他们太渴望‘生气’了,已经等不及了。”“月月,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太残忍,
但现在,只有你能保护我们的孩子。盒子里是我根据残卷绘制的‘破煞符’,
还有启动它所需要的‘血引口诀’。他们会在孩子四五个月大,
阴气最重的午夜子时举行仪式。那是你唯一的机会。”“记住,不要相信他们任何人,
他们早已不是人,是靠吸食子孙鲜血为生的恶鬼。活下去,带着我们的孩子,活下去!
”信纸被我的眼泪浸湿,字迹变得模糊。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原来,
我深爱的男人,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保护着我。他不是不爱我,他是爱我到了骨子里,
甚至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去为我铺路。悲痛和愤怒在我胸中交织,最终化为一股坚定的力量。
陈阳,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你的仇,我来报。我们的孩子,我来守护。
这群披着人皮的恶鬼,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我将信和符纸小心翼翼地收好,
藏在贴身的衣物里。从今天起,我不再是那个柔弱悲伤的林月,我是手握利刃,为夫复仇,
为子而战的战士。第二天,李兰又端着那碗黑乎乎的“安胎药”走了进来。“月月,快,
趁热喝了。这可是我托人求来的秘方,对孩子好。”她笑得一脸褶子,
眼神里却是我以前从未察觉的贪婪和急切。我看着那碗散发着诡异气味的药,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以前,我只当是普通的补药,现在才知道,
这恐怕是他们用来“催肥”我孩子,让他的“精气”更足的毒物。我乖巧地接过碗,
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谢谢妈,您对我真好。”说着,我仰头便喝,
但用舌头巧妙地将大部分药汁都抵在了口腔里,只咽下了一小部分。
在李兰转身去收拾东西的瞬间,我迅速将口中的药汁吐进了床边的盆栽里。
那盆原本生机勃勃的绿萝,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下去。我的心一寒,后怕不已。
幸好,幸好我发现了他们的阴谋。否则,我的孩子……“真乖。”李兰满意地看着空碗,
拍了拍我的手,“好好休息,想吃什么跟妈说,妈给你做。”我点点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眼神冰冷如刀。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了影后级别的表演。我每天都装作胃口大开,
李兰端来的任何“补品”,我都“一饮而尽”,然后趁他们不备,偷偷吐掉。
我的身体因为孕吐和营养不良日渐消瘦,但肚子却在那些诡异药效的催化下,
比正常孕妇要大一些。这让陈家人非常满意。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再是看一个“儿媳”,
而是看一个即将成熟的果实,一个行走的药罐。陈静甚至毫不避讳地在我面前讨论,
用我孩子“续命”之后,要去哪里买最新的包包和首饰。每一次,我都低下头,
掩去眼中的杀意,将这笔账死死记在心里。
我在暗中研究陈阳留下的“破煞符”和“血引口诀”。口诀晦涩难懂,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勉强背熟。而那“破煞符”,更像是一个复杂的阵法图。我需要时间,
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来彻底搞懂它。但陈家人看得越来越紧,我几乎没有独处的机会。
我必须想个办法,为自己创造一个机会。一个让他们放松警惕,让我能完成最后准备的机会。
3.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的肚子越来越大,已经快四个月了。陈家人的眼神也越来越炙热,
仿佛一群饿狼盯着最后的晚餐。我能感觉到,他们快要没有耐心了。我必须立刻行动。这天,
我趁着李兰给我送饭的时候,故意“不小心”打翻了汤碗。滚烫的鸡汤洒在我的手背上,
瞬间红了一大片。“哎呀!”我痛呼出声,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李兰嘴上责备着,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耐烦。她关心的不是我有没有被烫伤,
而是怕我肚子里的“灵药”受到惊吓。她急忙扶住我,
紧张地摸着我的肚子:“没吓到我大孙子吧?”我强忍着疼痛和恶心,虚弱地摇摇头:“妈,
我肚子……肚子好痛……”我捂着肚子,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身体蜷缩起来,
不停地发抖。这是我赌上一切的计策。我要用一次“意外”,换取我需要的喘息之机。
“肚子痛?怎么会肚子痛!”李兰的脸瞬间白了,声音都变了调,“快,快去叫张道长!
”陈家立刻乱成了一锅粥。陈静冲进来,看到我痛苦的样子,第一反应不是关心,
而是尖叫:“妈!她不会是要小产吧?那我们的‘药’怎么办!”“闭嘴!
”李兰厉声喝止她,但眼中的恐慌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想法。很快,一个穿着灰色道袍,
山羊胡,眼神精明的老者被请了进来。他就是陈阳信里提到的那个帮凶——张道长。
张道长看到我的样子,眉头紧锁,立刻上前给我把脉。我屏住呼吸,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我的脉象是我自己用陈阳留下的一点药理知识,加上强行憋气伪装出来的。
我不知道能不能骗过这个老狐狸。张道长捻着胡须,脸色越来越沉。
李兰和陈静紧张地看着他,大气都不敢出。“道长,怎么样?我孙子……不,胎儿没事吧?
”李兰急切地问。张道长沉吟了半晌,才缓缓开口:“胎像不稳,有滑胎之兆。
应该是之前悲伤过度,加上最近补得太急,气血冲撞了胎神。”听到这话,
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赌对了!李兰和陈静的脸都绿了。“那……那怎么办啊道长!
这可是我们陈家……”李兰急得快哭了。“莫慌。”张道长摆摆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贫道开几副安神的方子,让她静养。切记,这几日不可再用那些虎狼之药大补,
需得以清淡为主。更重要的是,不能再让她情绪激动,需得顺着她,哄着她,让她安心养胎,
否则神仙难救。”“好好好,我们都听道长的!”李兰点头如捣蒜。
张道长又装模作样地给我扎了几针,然后开了一副闻起来就清淡许多的药方。临走前,
他瞥了我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仿佛在警告我不要耍花样。我假装虚弱地闭着眼睛,
心里却冷笑一声。老狐狸,走着瞧。这场“意外”的效果出奇的好。李兰和陈静真的怕了。
她们不敢再给我喝那些乱七八糟的补品,每天送来的都是清粥小菜。
对我的态度也从监视和催促,变成了小心翼翼的讨好和安抚。
陈静甚至收起了她那副刻薄的嘴脸,给我讲笑话,念故事,想方设法地让我“开心”。
她们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觉得恶心。但这正是我想要的。我以“身体虚弱,
需要静养”为由,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趁着她们放松警惕的间隙,
我将“破煞符”从贴身衣物里拿出来,就着昏暗的灯光,一遍遍地研究。这张符极其复杂,
上面的每一个纹路,每一个节点,都蕴含着我无法理解的玄机。根据陈阳的信,
我需要在仪式发动时,咬破指尖,以血为引,在符咒的特定节点上画下最后一笔,
同时念出“血引口诀”,才能将其启动。画错一笔,念错一个字,都可能导致失败。
而失败的下场,就是我和我的孩子,彻底沦为他们的养料。我没有退路。
我将符咒的图案死死刻在脑子里,将口诀的每一个字都烙印在灵魂深处。夜深人静时,
我会在手心上,用指甲一遍遍地练习画符的顺序和走向。时间在压抑和伪装中流逝。
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胎动也越来越明显。每一次感觉到孩子在肚子里踢我,
我的决心就更坚定一分。宝宝,别怕,妈妈一定会保护你。终于,在一个阴雨连绵的下午,
李兰走进了我的房间。她脸上的笑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灿烂,也比任何时候都诡异。“月月,
张道长算过了,后天晚上子时,是个难得的好日子。”她抚摸着我的肚子,眼神狂热。
“到时候,我们为孩子办个祈福仪式,保佑他平平安安地出生。”我心中一凛。来了。
最后的审判,终于要来了。4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寒光,
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怯懦:“妈,是什么样的仪式?我有点害怕。”“别怕,是好事。
”李兰安抚地拍着我的背,那力道却像铁钳,“就是请神明保佑孩子,
我们陈家历代都有这个规矩。你只需要睡一觉,醒来一切都好了。”睡一觉?
是让我长睡不醒吧。我假装被她说服,顺从地点了点头。接下来的两天,
陈家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大门紧闭,下人们都被遣散了,只剩下我们几个核心成员。
李兰和陈静忙着在老宅深处的一个房间里布置着什么,
时不时传来低低的念咒声和金属碰撞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烛和某种腐朽木头混合的怪味。
我被勒令待在房间里,不准外出。送来的饭菜又恢复了之前的“大补”,但我知道,
这已经是最后的“催肥”了。我一口都没动,只靠着之前藏起来的一点干粮和清水维持体力。
我必须保持最清醒的头脑和最充沛的精力,来迎接那场生死之战。决战前夜,我躺在床上,
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演练着所有的步骤。破煞符的每一个笔画,血引口诀的每一个音节,
我都已烂熟于心。我将那张黄纸符叠成一小块,用布条紧紧绑在了我的大腿内侧。
那里是最隐蔽,也最不容易被搜查到的地方。我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
感受着孩子有力的心跳。“宝宝,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爸爸在天上看着我们,
我们一定要赢。”夜,越来越深。窗外风雨大作,雷声轰鸣,
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开的杀戮奏响序曲。子时将至。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进来的不是李兰,而是陈静。她换上了一身诡异的红色长裙,脸上化着浓妆,
却掩盖不住眼角的细纹和皮肤的松弛。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嫉妒和贪婪。
“时间到了,跟我走吧,我的好嫂子。”她笑着,那笑容比鬼还难看。我没有反抗,
顺从地跟着她,走出了这个囚禁我数月的房间。穿过阴森的长廊,
我们来到了老宅最深处的祠堂。祠堂里,烛火摇曳,香烟缭绕。正中央,没有供奉牌位,
而是一个用黑木搭建的,刻满了诡异符文的圆形祭坛。祭坛中央,摆放着一张玉床,
散发着森森寒气。李兰和陈家的几个旁系亲戚,都穿着和陈静一样的红衣,分站在祭坛四周。
他们的表情狂热而虔诚,像是在等待神迹的信徒。张道长则站在祭坛前,手持一把桃木剑,
口中念念有词。看到我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高高隆起的肚子上。那眼神,
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时辰已到,带她上去!”张道长睁开眼,厉声喝道。
陈静和另一个妇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我,将我推向祭坛。我没有挣扎,
一步步走上台阶,躺在了那张冰冷的玉床上。寒气瞬间透过衣物,侵入我的四肢百骸。
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别怕,很快就好了。”李兰走到我身边,俯下身,
用一种近乎梦呓的语调在我耳边说,“陈阳那孩子不懂事,但他留下了你这么个宝贝。
等我们‘借’了你腹中孩儿的生气,我们陈家又能再兴旺二十年。到时候,妈给你一大笔钱,
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我闭着眼睛,心中冷笑。衣食无忧?
只怕是让我去地下和陈阳“团聚”吧。“道长,可以开始了吗?”李兰直起身,
迫不及待地问。张道长点点头,拿起一碗不知是什么动物的鲜血,绕着祭坛洒了一圈。然后,
他拿起朱砂笔,走到我身边,撩起了我的衣服,露出了我的孕肚。
冰冷的笔尖触碰到我皮肤的瞬间,我感到腹中的孩子猛地一缩。张道长开始在我的肚皮上,
画下和祭坛上如出一辙的诡异符文。每画一笔,我都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
在拉扯我腹中孩子的生命力。我的心揪得紧紧的。宝宝,再坚持一下,妈妈很快就带你出去。
李兰、陈静等人则盘腿坐在祭坛四周,闭上眼睛,双手结印,口中开始念诵着古怪的音节。
我能感觉到,一股股贪婪的吸力,从他们身上传来,通过祭坛,汇聚到我的肚子上。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血脉为引,生气归元!敕!”张道长画完最后一笔,
猛地将桃木剑指向我的肚子,大喝一声。仪式,正式启动了!
5.就在张道长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感到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
正在撕扯我的血肉,要将我的孩子活生生从我身体里拽出去!“啊——!
”我忍不住惨叫出声。祭坛四周的陈家人,脸上都露出了享受和陶醉的表情。李兰的脸上,
那些深刻的皱纹似乎在慢慢变淡。陈静原本暗沉的皮肤,也开始透出病态的光泽。
他们正在吸食我孩子的生命!我双目赤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就是现在!我用尽全身力气,
猛地咬破了舌尖!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忍着剧痛,我没有立刻将鲜血吐出,
而是含在口中,开始用尽全身的力气,念诵陈阳留下的“血引口诀”。
那口诀的音节古怪而拗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我灵魂深处挤出来的。随着我的念诵,
我能感觉到,体内似乎有一股沉睡的力量正在被唤醒。这股力量,源自于我对陈阳至纯的爱,
和对陈家人至烈的恨!与此同时,我绑在大腿内侧的手,悄悄解开了布条,
摸到了那张“破煞符”。我看不见,只能凭借着这几个月来上万次的盲练记忆,
用沾满鲜血的指尖,在符纸的阵眼上,迅速而准确地画下最后那关键的一笔!“血为引,
恨为刃,爱为盾!逆转乾坤,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破!”当我念出最后一个字,
并将最后一笔画完的瞬间!“轰!”整个祠堂猛地一震!祭坛上所有的符文,
瞬间从血红色变成了诡异的墨黑色!那股原本从我腹中被抽走的生命力,
仿佛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截断,然后以一种狂暴无比的姿态,开始倒流!“啊!怎么回事!
”盘坐在地上的陈静第一个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她脸上刚刚恢复的一点光泽,瞬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的灰败和斑点。她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乌黑变成花白,
再变成一片枯槁的雪白!“我的脸!我的手!”她惊恐地看着自己迅速干瘪下去的皮肤,
那皮肤就像失水的苹果,布满了深深的褶皱。“不!我的生气!我的生气在流失!”紧接着,
是其他的亲戚,一个接一个地发出了恐惧的哀嚎。他们像是被戳破的气球,
迅速地干瘪、衰老。刚刚才从我孩子身上偷去的一点点“青春”,
正在百倍、千倍地从他们自己身上被抽走!李兰也从那种陶醉的状态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