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命二十年,我还回去时渣男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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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深在订婚宴上当众宣布退婚时,我正扶着桌角,咳得撕心裂肺。

他怀里的沈如雪面色红润,一脸心疼地看着我:“清欢,我知道你身体不好,

配不上景深哥哥,但你别因爱生恨,气坏了身子。

”陆景深更是冷漠地递给我一份《健康免责声明》:“签了它,证明如雪的康复与你无关,

我也好给你一笔遣散费治病。”看着那张曾经深爱如今却无比狰狞的脸,我忽然笑了。

既然要算账,那就算算这二十年来,我的命是怎么跑到她身上的。我当着所有宾客的面,

从包里掏出了那张泛黄的、压在陆家祖宅香炉底下的——替身续命契约。“陆景深,

你真以为,我是天生病种吗?”【1】陆家的晚宴,向来是名流云集。但今天,

主角不是陆家的生意,而是陆景深的“真爱宣言”。我坐在角落的沙发里,

身上裹着厚厚的羊绒披肩,即便是在开了暖气的宴会厅,我依然觉得冷入骨髓。这种冷,

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二十三年来,我就像一盏随时会熄灭的油灯。“各位。

”陆景深站在台上,手里的香槟杯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身边站着沈如雪,

穿着一袭露肩红裙,肌肤胜雪,面色红润,整个人散发着勃勃生机。真的很难想象,

三年前的沈如雪,还是个躺在ICU里被下了病危通知书的白血病患者。

“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想宣布两件事。”陆景深的目光穿过人群,冷冷地落在我身上,

“第一,我将正式解除与叶清欢**的婚约。”全场哗然。

所有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带着同情、嘲讽,还有看戏的戏谑。

“叶**那身子骨,确实当不了陆家主母,听说走几步路都要喘。”“是啊,

陆总仁至义尽了,养了她这么多年。”“还是沈**看着有福气,大病初愈,更是光彩照人。

”我低头抿了一口温水,压下喉间翻涌的腥甜。陆景深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我,

他牵着沈如雪的手,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清欢,你也听到了。

”陆景深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如雪现在身体大好,我们需要结婚,需要生儿育女。

而你……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提照顾陆家了。”沈如雪挽着他的手臂,

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精光,面上却是楚楚可怜:“清欢妹妹,你别怪景深哥哥。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知道你身体不好,受不得**,但这事儿早晚要说的。”我抬起头,

看着这对璧人。“所以呢?”我声音沙哑,气息微弱,“只是为了通知我?”“当然不是。

”陆景深从助理手中接过一份文件,扔在茶几上。“这是一份《健康免责声明》。

你需要签字,承认如雪的康复是医学奇迹,与你叶家、与你叶清欢没有任何关系。同时,

我也为你准备了一千万的遣散费,够你在医院住到死了。”我看着那份文件,

忍不住轻笑出声。真的很有趣。他在怕什么?怕我知道沈如雪的命是用什么换的吗?

“陆景深,”我扶着沙发扶手,艰难地站起来,身形晃了晃,“如果我不签呢?

”“别不识好歹!”陆景深眉头紧锁,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叶清欢,

你拖累了我这么多年,现在如雪好不容易才活过来,我不想让你这种晦气的人再沾她的边!

”晦气?我用手帕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直到帕子上染了一朵鲜红的梅花。

周围人纷纷后退,仿佛我是什么瘟疫。只有一个人,穿过人群,稳稳地扶住了我的手臂。

“陆总这话说得,也不怕遭天谴?”清冷的男声响起。是顾言,我的主治医生,

也是陆家的私人医生。陆景深脸色一沉:“顾言,这是陆家家事,你一个医生插什么手?

”顾言没理他,只是将一杯参茶递到我手里,低声说:“东西拿到了吗?”我轻轻点了点头,

苍白的指尖在包里的夹层上划过。那是我的命。也是沈如雪的催命符。

【2】陆景深见我和顾言举止亲密,眼中的厌恶更甚。“看来叶**早就找好下家了,

连医生都不放过。”沈如雪在一旁阴阳怪气,“也是,顾医生医术高明,刚好能保你的命。

”“沈**,”顾言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作为医生,我很好奇。

三年前你全身器官衰竭,骨髓移植失败,怎么突然之间,

各项指标就恢复到了比运动员还健康的水平?”沈如雪脸色微微一僵,

下意识地抓紧了陆景深的手臂。陆景深挡在她身前,冷喝道:“顾言!闭嘴!

那是如雪福大命大!是上天眷顾!”“上天眷顾?”顾言嗤笑一声,“陆总,我也信命。

但我更信因果守恒。一个人的生命力是有限的,沈**突然多了这么多生命力,

那必然是因为——有人少了。”宴会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陆景深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

那是被戳中秘密后的恼羞成怒。“保安!把这个疯言疯语的医生赶出去!”“慢着。

”我开口了。声音虽然轻,但在这一片死寂中,却格外清晰。我推开顾言的搀扶,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从包里取出了一个古旧的紫檀木盒子。这盒子,

是我昨天拼着半条命,在陆家祖宅祠堂的香炉底下挖出来的。看到那个盒子的瞬间,

陆景深的瞳孔剧烈收缩,沈如雪的脸上的红润也瞬间褪去了几分。“陆景深,

你让我也签免责声明,是怕我发现这个吧?”我打开盒子。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暗黄色的符纸,上面用朱砂写着生辰八字。左边,是我的。右边,

是沈如雪的。中间是一个复杂的阵法图腾,用某种暗红色的液体连接着两个名字。

“二十年前,我三岁,沈如雪五岁。”我拿着那张纸,指尖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那一年,

沈家遭难,沈如雪高烧不退,命悬一线。也就是那一年,我突然大病一场,从此成了药罐子。

”“你胡说!”沈如雪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得刺耳,“那就是一张破纸!

你在搞什么封建迷信!”“是不是迷信,陆总心里最清楚。”我看向陆景深。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死死盯着我手中的契约:“清欢,把东西给我。

那是……那是爷爷留下的护身符,不是你想的那样。”“护身符?”我笑出了眼泪。

“顾医生,麻烦你念念这上面的字。”顾言接过符纸,声音朗朗:“天地为证,阴阳借法。

以叶氏女清欢之命格、气运、生机,度沈氏女如雪之死劫。一命换一命,至死方休。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那些原本还在嘲笑我的宾客,此刻都惊恐地看着陆景深和沈如雪。

“借命?”“天哪,这是邪术吧?”“怪不得叶**身体这么差,

沈**好得这么快……”陆景深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荒谬!叶清欢,你为了不退婚,

竟然伪造这种东西来污蔑陆家和如雪!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他大步向我走来,

伸手就要抢那张契约。“把东西给我!立刻!”他眼里的杀意,我看得清清楚楚。

一旦这张纸回到他手里,他会立刻销毁,然后把我关进精神病院,直到我彻底“病死”。

可惜。他太小看一个将死之人的决绝了。【3】我后退半步,顾言侧身挡住了陆景深的去路。

“让开!”陆景深一拳挥向顾言。顾言虽然是医生,但身手不错,侧身避开,

反手扣住陆景深的手腕。趁着这个间隙,我高高举起了那张符纸。“陆景深,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些年,每当我病情加重一次,沈如雪就会更健康一分。上个月,

我咳血昏迷三天,醒来就听说沈如雪拿了业余马拉松的冠军。”我盯着沈如雪,

她正躲在人群后,瑟瑟发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她在怕。她知道这是真的。“叶清欢!

你敢!”陆景深被顾言拦着,目眦欲裂,“你撕了它,你会遭报应的!”“报应?

”我凄凉一笑。“我被人偷了二十年的命,我不撕,才是对不起我自己!”“不!清欢,别!

”陆景深突然软了口气,语气里带上了恳求,“只要你把东西给我,我不退婚了!

我给你治病,我送你去最好的医院,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如雪她是无辜的,

她什么都不知道,求你别伤害她!”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彻底死了。直到这一刻,他护着的,

依然是沈如雪。他明明知道,这张契约的存在,就是我也每一分每一秒在凌迟。

他所谓的“无辜”,是建立在我的尸骨之上的。“晚了。”我的手指扣住符纸的边缘。

那种特殊的、带着韧性的纸张触感,像极了我这二十年被束缚的人生。“陆景深,这替身,

我不当了。”【4】“嘶啦——”裂帛之声,在安静的宴会厅里,竟然响亮得如同惊雷。

那张暗黄色的符纸,被我从中间狠狠撕开。一分为二。就在符纸断裂的那一瞬间,

我清晰地感觉到指尖传来一阵灼烧感,紧接着,一股暖流从四肢百骸涌了上来。

那是一种久违的、陌生的感觉。就像是被压在巨石下的草芽,终于顶开了石头,

接触到了阳光和雨露。原本沉重如铅的双腿,瞬间变得轻盈。胸口那块常年压着的巨石,

消失了。喉咙里的腥甜和干痒,也随着一口浊气吐出,荡然无存。我的呼吸变得顺畅,

心跳变得有力。苍白的指尖,肉眼可见地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而就在我感受着生命回归的同时——“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

原本站在不远处、面色红润的沈如雪,突然双手捂住胸口,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

软软地瘫倒在地。“如雪!如雪你怎么了?!”陆景深发疯一样挣脱顾言,扑向沈如雪。

只见刚才还光彩照人的沈如雪,此刻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灰败的惨白。

她的头发迅速失去了光泽,原本饱满的脸颊迅速凹陷下去。

“血……好痛……”沈如雪张嘴想要说话,却“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那血染红了她昂贵的礼服,触目惊心。“救护车!快叫救护车!”陆景深嘶吼着,

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恨意与恐惧,“叶清欢!你做了什么!你杀了她!你杀了她!

”我站在原地,挺直了腰背。这是二十年来,我第一次站得这么直,这么稳。

我看着慌乱成一团的陆家众人,看着满地打滚哀嚎的沈如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陆总言重了。”我随手扔掉手里已经被撕碎的废纸,语气轻松得像是谈论今天的天气。

“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物归原主,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5】现场乱作一团。救护车的警笛声很快就在楼下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