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沈怀川第九次的婚礼上,他那患有精神病的青梅又来闹事。她拿着刀架在我父亲的脖子上,
笑得无比癫疯。“怀川,不准你娶她!”“还有你,最好答应把你们的婚礼让我,
新娘子是我,若不答应,我就弄死他。”沈怀川一脸心疼地看着她,
伸手扯下新郎佩花针丢在地上,眼中露出无奈和请求。“江锦华,你也看到了,
不是我不肯娶你,而是不能**到枝枝。”“我答应过她的母亲,
绝不可以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婚礼上的来宾纷纷喝酒看热闹,议论着我们之间的趣事,
对我投来鄙夷的眼神。我死死地握紧拳头,松了又紧。
最终摘下婚戒丢给沈怀川:“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沈怀川,我真的放手成全你了。
……原本是属于我们的婚礼,如今我却成了喝喜酒的来宾,处于一个被人看笑话的对象。
沈怀川要我把身上的婚纱脱下来给杨枝枝穿上,此等行为,如同在羞辱我。只要我一脱,
全场无数的目光都会落在我的身子上探索。可我不得不答应,
因为我父亲的命还在杨枝枝的手里。于是,我顶着数千只投来的嘲笑眼光,羞辱,绿帽骂名,
慢慢地将婚纱给脱下来,可心却疼到滴血。“窝操,真她妈的脱啊!啧,只剩下三点色了。
”“啧,她真的好没用,身子都被人看光了,按我们这,是被浸猪笼的,再也嫁不出去。
”“废物,**的没有男人会死是吗?”这些骂声落进我耳中,
我的心既感到酸涩又感到很羞耻。我伸手捂住胸前,眼泪簌簌地砸落在地上。
沈怀川曾救过我的父亲,我答应过他,此生只嫁给他。为了曾经的一个承诺,
我才在他次次逃婚后又在原地等他。只是这一次,我不会再等他了。
沈怀川走过来捡起地上的婚纱,脸带愧疚之意。“锦华,你放心,等我哄好枝枝后,
待她情绪稳定下来时,我们再举行婚礼。”“这一次就忍了吧!你也知道,
她发起病来就像一个小孩子,我们的婚礼就当作是一个闹剧就好。”父亲看着我,无比心疼。
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割破了皮,流了血丝出来。“锦华,别脱啊……”我脱下高跟鞋,
甩在沈怀川的身上:“够了吗?”这句话是看着杨枝枝说的,她正以正常人的精光盯着我,
勾唇浅笑。“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嫁给他,他是我的。”未等我说话,
沈怀川就笑着很宠溺地哄她。“嗯,我是你的,永远都是,快来穿婚纱吧!
”杨枝枝这才满意,再看我时,双眼尽是挑衅。握紧的拳头发出咯咯声作响,
我曾劝过沈怀川,她既然有病,为何不送进青山治疗。沈怀川说不放心杨枝枝一个人在里面,
说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够可怜了,反而怪我没有爱心,小肚鸡肠。每次我们吵架,
话题都是事关杨枝枝。我真的累了,不想再跟他们纠缠下去,他爱照顾就照个够吧!
只是现场的人都开始笑出了声音,指着我们然来回讨论,看热闹。父亲不禁愧疚到落泪,
杨枝枝却还没放开他。就在这时,门外冲进一伙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听说这有精神病的人闹人命?”不知是谁报的警和通知精神病院的人过来。
吓到杨枝枝重新抓紧我的父亲,尖尖的刀头扎进了皮肤里,父亲疼得拧了拧眉。“杨枝枝,
你给我冷静点,别伤了我的夫亲。”“啪!”沈怀川打了我一巴掌,脸上尽是愤怒。
“江锦华,你为什么要报警和通知人来,我不是说过了吗?不可以把枝枝送到那种地方去的。
”我跟他解释不是我做的,可他不听。而杨枝枝已经失控了,剪刀胡乱地刺破了父亲的喉咙,
一股鲜血冒了出来。我如遭雷劈地愣了一下,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抓紧时机一拳打倒杨枝枝。
她被砸倒在地上,摔倒旁边的酒架,酒水砸落在她的身上。
一向很孝顺我父亲的沈怀川却无视掉我父亲的脖子还在流血,
只心疼地关注毫发无损的杨枝枝。我扶起父亲,用手摁住他的脖子,吓到满脸惨白地大喊。
有好心人给我披了外套,挡住身子不被别的男人看光。“帮帮我,快救救我父亲!
”而杨枝枝却恼羞成怒于我砸倒她,重新站起来拿起玻璃碎片冲过来狠狠地扎进我的血肉里,
我却腾不出手来反抗。警察也反应过来,赶紧持枪制止了杨枝枝。好好的婚礼乱成一锅粥,
一片狼藉。父亲抓紧我的手,哭得很虚弱:“锦华不哭,以后不必顾虑到我,
过你想过的生活就……就好!”他一说完,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我顾不上沈怀川他们,
一起抬起父亲跟上救护车。可由于扎破了动脉血管,抢救不回来,死在手术台上。
我瘫坐在门口,愧疚不安地落泪。这是孽缘吗?如果不是,又怎么会在婚礼上染了父亲的血?
而沈怀川给我打来电话,我没有接。最后是他给我发来信息。“锦华,咱爸还好吗?
”“对不起,我替枝枝给你说声对不起!我已经把她带出精神病院了,院长给她测过试,
指标一切也正常不过。”“由于她为什么会刺伤父亲,可能是正常人里的愤怒。
”“警察那边我也安排好了,这是我们的家事,我们可以私底下自行解决,赔了钱就没事了。
”我死死地握紧手机,气到快要暴走的边缘。为什么她已经到了严重到杀人的地步,
还是要放她出来?指标正常?呵,恐怕这背后少不了沈怀川的手笔。这一瞬间,
我彻底清醒过来。拿起手机打了电话给他。“你为什么还要放她出来,她已经杀人了?
”“可她杀人的对象是**到她的人,而你们父女就是能**到她的对象,
正常的杨枝枝不会随便杀人的。”“所以若想好好的,就顺了她的意,别**她。
”“要知道,精神病杀人不判刑啊……”话都聊到这个份上,十句有九句都是在维护杨枝枝,
再聊下去没意思了。我挂了电话,麻木地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手术台,
最后看一眼父亲的容颜,还是忍不住哭成泪人。如果按自己的意愿去生活,
早点跟沈怀川断了联系,父亲就不会死去。可惜现实里没有重生,只有残酷的现实。
没有通知任何人,一个人默默地送父亲回到老家安葬。处理好后事后,便打电话给上司。
“你上次的建议,我同意了。”“三天后就走!”刚结束电话,沈怀川就打来电话。
我想也没想就挂了他的电话,一个人去了酒吧喝酒。直到很晚才回来,一进去,
就看到沙发上的男女紧搂在一起滚动。“怀川,你说你最爱我,快说。”“好,嗯!
我只爱你,绝不娶江锦华。”“无论去哪里都要带上我,不准嫌弃我。”沈怀川若不同意,
杨枝枝就死缠着他不准下去,诱他同意。他们两个到了忘情的地步,
全然没看到我一直站在旁边观看。心痛吗?亲眼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带杀人凶手回来滚床单。
不,我不心痛了,只有犯恶心的感受与愤怒。杨枝枝似乎注意到我,
转过头来充满挑衅地看我,可她的动作没停下的意思。眼神里尽是在侮辱我:看到没,
只要有我在,你们就休想走在一起,我要让你慢慢地煎熬与绝望。
沈怀川喊了她半天都没回应,不由得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等他看到我时,猛的睁大眼睛,
赶紧推开杨枝枝。吓到惊吓的脸上再也没有情欲的红,而是一片死白。他赶紧拿衣服穿上,
连呼吸都有些不稳。再也顾不上杨枝枝,向我奔来。“阿阿华,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沈怀川的手带着抖动,在还没碰到我时,我用力甩开他。我失踪了十天不回家,
他连问都不问我去了哪里,用所有的心思放在杨枝枝一个人身上。“别碰我,你很脏,
身上到处女人的口水。”这句话让沈怀川有点懵了,没想到我毫无掩饰地骂他,
不由得惊慌失措起来。“锦华,不要这样说我。”“你知道的,她有精神病,如果不顺着她,
就会**到大脑发疯伤人。”我看着这张脸,听到这话越听越愤怒。“为什么要顺着她?
为什么死也不肯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如果说她真的有病,那你也好不到哪去,
你是犯了**的病。”“带上她赶紧离开我家,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沈怀川听到我让他滚时,赶紧伸手拉住我。“锦华,别这样好吗?
你对一只流浪猫都能有爱心,为什么对孤独患者这么冷血?
”我不带忍任何感情地推开他:“因为我救了猫,猫都会对我笑几分,可她呢?
帮了她只会越来越得意。”“我们约会你要带她,我们回房间睡觉,她闹情绪,
你要过去哄她哄到床上去,连我们的婚礼,闹了一次又一次,你说,既然拍拖拍到这么累,
我凭什么还要和你继续走下去?”“我们即刻退婚,与你老死不相往来。”“带上她给我滚。
”沈怀川被我吼到满脸煞白,又加上被我亲眼看到他和杨枝枝干着不可描述的事,
没了反驳我的底气。倒是杨枝枝急了,她挥起拳头就砸过来。“不准欺负怀川,
我可是精神病患者,惹怒了我,我杀了你也不用坐牢。”又是这一句话,
我气到抬起脚重重地将她踹翻了出去。原本没有反应自知理亏的沈怀川,见到我打杨枝枝后,
就开始动了。“江锦华,你快给我住手。”我非旦没有住手,反而一脚踩住她的手背。
“你是精神病患者,可我也是出于防卫抵抗,毕竟我学过法,知道拿你怎么样。
”加重力度时,杨枝枝疼得连连惨叫。沈怀川赶紧用力推开我:“够了,我知道你是在气我,
才拿她来出气。”“你有什么怨冲我发就好了,别为难她。”见我不肯松脚,
沈怀川就拿起棒球棒敲在我的头上,我吃痛才松开脚。沈怀川看到我额头上的血时,
顿时一滞,自知自己下手过重。在他准备走过来观察我的伤势时,杨枝枝抱着手哭了出来。
“我的手是不是断了。”“我就知道,可怜的孤儿是没有人疼的,
更别说是患有精神病的孤独患者。”一句话,就成功都卷走沈怀川的所有注意力。
由紧张改为恼羞成怒地推开我:“活该,谁让你先动的手。”“行了,不就流了点血吗?
不至于死。”“可枝枝不同,医生交待我要时时刻刻看着她,不能让她受到**,
否则会拿刀自残还是杀人的怎么办?”“还有啊!叫咱爸也别生气,等我安抚好枝枝,
就买他喜欢吃的白糖糕去看他。”“我们不会退婚的,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丢下这一句话后,沈怀川就带着杨枝枝离开。在经过我时,杨枝枝冲我吐了口水。
顶着晕阙感没有心情搭理她,待她们都离开后,我开始清理与沈怀川有关的东西。
清理之后就联系房东退租。可没想到会在第二天,我被人打晕带走。等我再睁眼,
便看到杨枝枝嘴里含着烟,身后带着几人正凶狠地盯着我。看样子,来者不善啊!
我拖起满身伤痕,站了起来与杨枝枝对视。我盯着她看了很久,直到她嗤笑出声。
“看来你已经看出我是装神经病的事了,可又能奈我何。”“只要有沈怀川在,
我死也不松开说是装的,你就永远无法和我斗。”她把嘴里的烟气喷到我的面前,
我拧紧了眉头退开一步。“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要你永远消失,沈怀川是我的,
可他却爱你,怎么也不肯让你走。”“死穷鬼,是你拦了我的路,
不除掉你我怎么也咽不下去这口气。”话语刚落,她便让后面的人开始动手。
“把她从六楼扔下去,摔死她。”我握紧着拳头,与他们展开博斗。杨枝枝抓住机会,
拿着刀逼近我,一刀插在我的胸口处。而这时,沈怀川冲了过来:“你们住手!
”杨枝枝赶紧拔出刀刺破自己的身体,伪装成是我要杀她。其他人见状,赶紧逃跑。
杨枝枝突然捂着受伤的地方走向沈怀川,阻止他前进的路,而后倒在他的身上。
血染红了他的衣服,吓到沈怀川惊慌失措起来。我疼得跪趴在地上,视线开始越来越模糊,
只听到沈怀川在耳边咆哮我。杨枝枝哭着说是我找人杀她。“江锦华,你真该死,
怎么可以杀枝枝啊!”杨枝枝开始装晕倒,昏过去前让沈怀川赶紧送她去医院抢救。
沈怀川凶狠狠地瞪着我,加快速度送杨枝枝离开。最后,我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沈怀川却未曾回过头看我。医院里,沈怀川焦急不安地坐在凳上,心绪不宁。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海一直浮现我无力苍白的脸来。难道锦华也受伤了?
医生刚好走出来告诉沈怀川,杨枝枝并无大碍。可他的心还是不安,
匆匆看了一眼杨枝枝之后,就想去找我。可杨枝枝总想办法拖住他,不让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