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道士的捉鬼降魔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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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裹着冷雨,砸在脸上像带了冰碴,刺得皮肤发疼。荒村沉在浓黑里,

连雨打枯草的声都没有,只剩若有似无的女人哭嚎,黏在风里钻耳朵。

凌辰攥着桃木剑的手沁满冷汗,剑身朱砂符泛着淡红,

抵不住浑身的阴寒——他是茅山派下山历练的弟子,今夜误闯这被阴煞缠了的鬼村。

村口老槐树歪成诡异的弧度,枝桠上挂着半截烂红绳,风一吹,晃得像只滴血的手。

脚下的泥路黏腻,踩下去陷半寸,拔脚时竟扯出细碎的丝,像缠着头发。

雨幕里突然飘来腐臭,混着腥甜,不是兽尸的味,是人的血锈气。他抬头望,

荒村深处立着座老宅,黑黢黢的像蹲伏的鬼,窗棂破成窟窿,透着渗人的暗。

实在避不开这鬼天气,凌辰咬咬牙,朝着老宅迈步。刚到院门口,木门突然“吱呀”一声,

自己开了条缝。缝里渗着黑红的渍,顺着门板往下淌,滴在地上滋滋冒烟,蚀出小坑。

凌辰浑身汗毛猛地竖起来,脊梁沟窜起股凉气,冻得骨头发麻。脚像被钉住,

却有股力道拽着他往里走,身不由己跨进院门。“砰”的一声,木门在身后狠狠合上,

锁芯自动落下,撞得耳膜发疼。他猛地回头,门板上竟爬满细小的手印,惨白的,

指印里渗着黑血,顺着木纹游走,像活的。身后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软乎乎的,

带着湿漉漉的黏腻感,贴在脚后跟。凌辰攥紧桃木剑,猛地转身,手电光柱扫过,空无一人,

只有地面的积水映着他的影子,影子旁却叠着张惨白的小脸。那脸贴在积水里,

眼窝黑洞洞的,嘴角咧开,露着细小的黑牙,正盯着他笑。“嗬——”冷气呛进喉咙,

凌辰挥剑劈向积水,剑刃砸在泥地上,溅起的泥水竟带着腥气,落在手上像沾了血。

积水里的小脸消失了,却有孩童的轻笑从四面八方涌来,细细软软的,裹着阴寒,

钻得骨头缝发疼。手电突然闪烁两下,光线暗下去,最后“啪”地灭了,

只剩桃木剑的淡红微光。墙皮簌簌往下掉,露出里面发黑的砖,砖缝里渗着暗红的渍,

顺着墙根流,汇成细流往脚下缠。凌辰后退半步,脚尖踢到硬东西,低头看,

是半截孩童的胳膊骨,惨白的骨头上沾着黑泥,指骨蜷着,像要抓东西。笑声突然变了,

成了凄厉的哭嚎,此起彼伏,震得耳膜发涨,眼前竟晃出无数道细小的黑影,围着他转圈。

是童鬼,个个惨白着脸,黑洞洞的眼窝,身上裹着烂布,滴着黑水,指甲乌黑尖利,

离得越来越近。凌辰摸出黄符,指尖颤抖着点燃,橘红光里,童鬼们惨叫着后退,

身上冒起黑烟,却没退远,眼窝淌出黑血,盯着他的眼神更怨毒。突然,头顶传来风声,

他猛地抬头,房梁上倒吊着个红衣女人,长发垂下来扫过他的脸颊,冰凉黏腻,

像沾了水的蛇。女人缓缓抬头,脸惨白如纸,双眼是浑浊的红,嘴角裂到耳根,

露出一口发黑的尖牙,喉咙里滚出嗬嗬声,像破风箱在响。是这鬼村的煞主,红衣厉鬼。

凌辰浑身鸡皮疙瘩炸起来,后背嗖嗖冒凉风,心脏狂跳得要撞破胸膛。红衣厉鬼突然松手,

从房梁扑下来,红裙扫过的地方,空气都凝了冰,指甲带着阴风,直抓他的天灵盖。

桃木剑劈出去,撞在鬼爪上,发出刺耳的锐响,凌辰被震得后退三步,虎口开裂,

鲜血滴在地上,瞬间被黑泥吸尽。厉鬼咧嘴笑了,笑声尖锐刺耳,

周围的童鬼突然疯了似的扑上来,乌黑的指甲抓挠着他的胳膊,冰凉的触感渗进皮肉,

冻得骨头发疼。黄符燃到一半,突然灭了,只剩焦黑的纸灰飘在空中,阴寒瞬间裹住全身,

凌辰打了个寒颤,动作慢了半拍。一只童鬼趁机抓住他的脚踝,指甲刺进裤腿,扎进皮肤,

钻心的疼混着阴寒,顺着腿往上爬。凌辰抬脚踹飞童鬼,挥剑斩断另一只的胳膊,

黑血溅在脸上,黏腻腥臭,胃里翻江倒海。红衣厉鬼再次扑来,红裙翻飞,带着浓郁的腐臭,

掌心发黑,拍向他的胸口,掌风里裹着黑气,触到皮肤就烧得发疼。他侧身躲开,

后背撞在墙上,砖缝里的黑血突然喷出来,溅了他一身,冰凉的血顺着衣领往下淌,

像有无数小蛇在爬。墙后传来咚咚的声响,像有人在里面撞墙,越来越急,越来越响,

震得墙面簌簌掉渣。凌辰转头,墙皮裂开道缝,缝里渗进更多黑血,紧接着,

一只惨白的手从缝里伸出来,指甲抠着墙皮,硬生生扒开道口子。又是一只厉鬼,青面獠牙,

浑身淌着腐肉,朝着他伸出手,喉咙里发出嘶吼,腥气扑面而来。前后夹击,童鬼围堵,

凌辰被逼到墙角,桃木剑的红光越来越淡,浑身的力气快耗光,脊梁沟的凉气直冲天灵盖,

头发根根竖起来。他摸出怀里的糯米,扬手撒出去,糯米落在厉鬼和童鬼身上,滋滋冒黑烟,

惨叫声此起彼伏,包围圈退开半尺。趁机掏出八卦镜,镜面冰凉,凌辰咬破舌尖,

将鲜血吐在镜面上,大喝:“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八卦镜突然亮起金光,

刺得厉鬼们惨叫后退,金光射向红衣厉鬼,她浑身冒起黑烟,红裙被灼烧得滋滋响,

眼神里满是怨毒和恐惧。凌辰挥剑跟上,桃木剑裹着金光,劈向红衣厉鬼的肩膀,

剑刃刺入的瞬间,她发出凄厉的惨叫,黑血顺着剑身汩汩流下,腐蚀得剑身冒白烟。

青面厉鬼从墙后冲出来,撞向凌辰后背,他避无可避,被撞得往前扑,

一口鲜血喷在红衣厉鬼脸上,她的惨叫更烈,身体开始瓦解。童鬼们见煞主受创,

疯狂扑上来,凌辰挥剑横扫,金光过处,童鬼纷纷化作黑烟消散,

却还有源源不断的黑影从老宅深处钻出来。红衣厉鬼突然爆发出黑气,震开桃木剑,

身体膨胀起来,五官扭曲,长发狂舞,朝着凌辰扑来,速度快得只剩残影。

凌辰将八卦镜挡在身前,金光暴涨,与黑气撞在一起,轰然巨响,他被震得倒飞出去,

撞在棺材上——方才竟没注意,老宅角落摆着口黑棺,棺盖半开,渗着黑血。后背撞得生疼,

棺材里突然传来指甲刮木的锐响,刺耳钻心,凌辰转头,一只惨白的手从棺缝里伸出来,

抓住他的胳膊,冰凉的触感冻得他浑身僵硬。棺盖缓缓推开,里面躺着个面色青紫的男人,

穿着寿衣,眼窝深陷,突然睁开眼,竟是浑浊的绿,直勾勾盯着他,嘴里淌出黑血。

是尸变的男鬼!凌辰头皮发麻,浑身汗毛倒竖,挣扎着想甩开手,男鬼的力气极大,

死死拽着他,另一只手朝着他的喉咙抓来。红衣厉鬼趁机扑到身前,黑爪刺向他的胸口,

青面厉鬼也绕到侧面,獠牙咬向他的胳膊。三面受敌,身下棺材里的男鬼拽得越来越紧,

凌辰感觉浑身的血都要冻住,死亡的阴影压得他喘不过气,后背的凉风像冰碴子往骨头里灌。

危急关头,桃木剑突然红光暴涨,剑身上的朱砂符亮得刺眼,一股暖流顺着剑柄涌进体内,

凌辰精神一振,猛地发力,挣脱男鬼的手,挥剑劈向红衣厉鬼的天灵盖。“砰”的一声,

红衣厉鬼的脑袋炸开,化作黑烟消散,青面厉鬼见状,嘶吼着扑来,

凌辰转身用八卦镜照向它,金光穿透它的身体,它惨叫着化作黑雾。只剩棺材里的男鬼,

猛地从棺里坐起,朝着他扑来,凌辰挥剑刺进它的胸口,糯米顺着剑缝塞进它体内,

男鬼身体剧烈抽搐,冒出黑烟,倒回棺里,没了动静。童鬼们见三只厉鬼都被解决,

纷纷惨叫着消散,老宅里的阴寒渐渐退去,只剩浓重的腐臭和血腥味。凌辰瘫坐在地上,

大口喘着粗气,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冷汗湿透道袍,黏在身上冰凉刺骨,

胳膊和腿上的伤口疼得钻心,却松了口气——暂时安全了。刚缓过神,脚下的地面突然震动,

棺盖猛地合上,发出巨响,墙根的黑血突然往中间汇聚,凝成一团黑雾,在地上翻滚。

凌辰瞳孔骤缩,攥紧桃木剑,后背再次窜起凉气,鸡皮疙瘩瞬间冒满全身。黑雾越来越大,

渐渐凝成道黑影,比之前的厉鬼更庞大,浑身裹着黑气,看不清容貌,

只透着让人魂飞魄散的杀意,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嘶吼,像兽吼,震得地面簌簌发抖。

是这鬼村的老煞,积年凶魂!凌辰的心沉到谷底,刚经历恶战,他体力耗损严重,

法器的威力也减了大半,根本不是这老煞的对手。老煞缓缓抬手,黑气凝聚成利爪,

朝着他抓来,阴风裹着蚀骨的寒意,让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利爪逼近,

脸上的皮肤被风刮得生疼。千钧一发之际,凌辰怀里的茅山令牌突然发烫,

一道金光从令牌里窜出,化作一道光幕,挡住老煞的利爪,光幕与黑气碰撞,迸出无数火星。

是师门令牌的护主之力!老煞嘶吼着,加大力道,光幕开始颤抖,金光渐渐黯淡,

凌辰知道撑不了多久,摸出最后三张黄符,咬破指尖,飞快在符上画咒,嘴里念起驱邪咒。

黄符燃起来,化作三道红光,朝着老煞飞去,红光穿透黑气,落在老煞身上,它惨叫一声,

黑气散了些,却依旧凶狠,利爪拍碎光幕,再次扑来。凌辰纵身躲开,

桃木剑裹着仅剩的金光,劈向老煞的胸口,剑刃刺进黑气,却像刺在棉花上,

老煞反手一掌拍在他后背,他喷出一口鲜血,往前扑去,撞在墙上,眼前发黑。

老煞步步紧逼,黑气裹着他,让他呼吸困难,意识渐渐模糊,后背的凉意越来越重,

像有无数冰针在扎。他咬碎舌尖,借着痛感提神,握紧桃木剑,眼神坚定——就算死,

也要拼尽全力,不能丢茅山派的脸。老煞张开嘴,喷出一团黑气,直扑他的面门,

黑气里裹着腐臭,熏得他头晕目眩,就在黑气要碰到他时,桃木剑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

剑身上的朱砂符化作一道虚影,是茅山祖师的轮廓。“驱邪镇煞,斩尽阴魂!

”祖师虚影开口,声音洪亮,桃木剑自动飞起,朝着老煞劈去,红光过处,黑气消散,

老煞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瓦解,化作黑雾,被红光包裹,渐渐消散。红光散去,

桃木剑落在地上,凌辰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晕倒前,

他隐约听到老宅深处传来一声更沉的嘶吼,带着不甘和怨毒,却渐渐远去。不知过了多久,

凌辰悠悠转醒,天已蒙蒙亮,雨停了,阳光透过破窗洒进来,带着暖意,

驱散了最后一丝阴寒。他爬起来,浑身酸痛,伤口依旧疼,却没了之前的阴寒,

老宅里的腐臭淡了些,只剩狼藉的痕迹,证明昨夜的恶战不是梦。收拾好法器,

凌辰走出老宅,荒村在晨光里依旧荒凉,却没了之前的阴煞之气,村口的老槐树依旧歪着,

枝桠上的红绳不见了,只剩风吹过枯草的声响。他知道,这鬼村的危机暂时解除了,

但昨夜最后那声嘶吼,让他心头不安——或许,还有更凶的阴魂藏在暗处,等着寻仇。

凌辰握紧桃木剑,眼神坚定,朝着前方走去,茅山弟子的路,本就是与阴邪为伍,

与死亡擦肩,哪怕前路再凶险,他也不会退缩。走了没多远,身后突然传来孩童的轻笑,

细细软软的,却带着一丝阴寒,凌辰猛地回头,空无一人,只有荒村的风,裹着枯草,

飘向远方。他皱了皱眉,后背再次起了鸡皮疙瘩,握紧桃木剑,加快脚步,却没看到,

他走过的泥路上,留下一串细小的脚印,没有脚趾,沾着淡淡的黑渍,慢慢消失在晨光里。

正午时分,凌辰走到邻村,村里静得出奇,家家户户关门闭户,街上看不到一个人影,

只有风吹过屋檐的声响,带着诡异的沉寂。他心里咯噔一下,上前拍了拍一户人家的门,

没人应答,推开门,院子里落满枯叶,地上积着厚厚的灰,像是很久没人住过。

屋里更显荒凉,桌椅蒙尘,墙角结着蛛网,桌上摆着半盏冷茶,茶水里竟浮着根黑发,

细长的,缠在杯沿。凌辰浑身一僵,拿起茶杯,黑发顺着指尖滑下,冰凉黏腻,像活的,

顺着他的手腕往上爬。他猛地甩开茶杯,挥剑斩断黑发,黑发落地,竟化作黑烟消散,

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腐臭,和鬼村的味道一样。这村子,也被阴煞缠上了!刚反应过来,

里屋传来女人的哭声,幽幽的,带着哀怨,飘在屋里,裹着阴寒,让温度骤降。

凌辰攥紧桃木剑,朝着里屋走去,门虚掩着,缝里渗着暗红的光,哭声越来越近,

越来越清晰,听得人脊梁发凉。推开门,里屋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浑身汗毛竖起来——床上躺着个女人,面色惨白,闭着眼睛,嘴角淌着黑血,身上盖着红被,

被角渗着黑渍,像沾了血。女人的胸口没有起伏,显然已经死了,而哭声,

竟从她的肚子里传出来,闷闷的,像有婴儿在里面哭。是鬼胎!凌辰后背嗖嗖冒凉风,

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鬼胎乃阴煞聚形,凶戾无比,一旦出世,必会生灵涂炭。

他刚要掏出符箓,床上的女人突然睁开眼,双眼是浑浊的黑,没有瞳孔,嘴角咧开诡异的笑,

肚子猛地鼓起来,像吹了气的皮球,哭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尖锐。

“救……我的孩子……”女人开口,声音沙哑,却不是她的语气,带着浓浓的阴寒,

像另一个人的声音。凌辰握紧桃木剑,沉声道:“妖孽,休要作祟!”女人突然坐起来,

肚子鼓得更大,皮肤被撑得发亮,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东西在蠕动,哭声变成了嘶吼,

屋里的阴风起得更烈,桌椅开始晃动,发出咯吱的声响。

“我的孩子……要出世了……”女人嘶吼着,双手抓着肚子,指甲掐进皮肤,渗出血迹,

肚子突然破了个口子,黑气从里面窜出来,裹着一道细小的黑影,朝着凌辰扑来。是鬼胎,

浑身发黑,眼睛是幽绿的光,嘴巴张得极大,露出细小的尖牙,带着浓郁的阴煞之气,

速度快得惊人。凌辰挥剑劈去,鬼胎灵活躲开,撞在墙上,墙面瞬间裂开道缝,

它转头再次扑来,爪子抓向他的脸,阴风裹着蚀骨的寒意。他侧身躲开,掏出糯米撒过去,

糯米落在鬼胎身上,滋滋冒黑烟,它惨叫一声,后退几步,眼里的怨毒更甚,

喉咙里滚出嗬嗬声。床上的女人突然化作黑烟,与鬼胎汇合,鬼胎的身形瞬间变大,

浑身裹着黑气,五官扭曲,朝着凌辰扑来,力道比之前大了数倍。桃木剑劈在鬼胎身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红光闪烁,鬼胎却没受伤,反而抓住桃木剑,黑气顺着剑身往上爬,

腐蚀得剑身冒白烟,红光渐渐黯淡。凌辰使劲拽剑,却拽不动,鬼胎咧嘴笑了,

嘴角裂到耳根,露出锋利的尖牙,朝着他的喉咙咬来。危急关头,他掏出八卦镜,

照向鬼胎的眼睛,金光闪过,鬼胎惨叫着松开手,后退几步,捂住眼睛,

黑气从指缝里渗出来。凌辰趁机挥剑劈向鬼胎的胸口,剑刃刺入黑气,直达核心,

鬼胎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瓦解,黑气越来越淡,最终化作黑烟消散。屋里的阴寒散去,

女人的尸体软倒在床上,肚子上的伤口不再渗黑气,恢复了死寂。凌辰松了口气,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刚要转身,窗外突然飘过一道黑影,速度极快,撞在窗棂上,发出巨响。

他猛地转头,窗外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响,却带着浓浓的阴寒,

顺着窗户缝钻进来,让他浑身一僵。是之前鬼村的余煞?还是这村里的其他阴邪?

凌辰握紧桃木剑,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外面的街上依旧空无一人,却能看到远处的山坳里,

飘着一团浓黑的雾气,透着让人魂飞魄散的杀意,正朝着村子的方向移动。是更凶的厉鬼!

他心里一沉,刚经历两场恶战,体力还没恢复,又来一只凶鬼,怕是难以应对。但他不能退,

村里虽没人影,或许还有幸存者,他身为茅山弟子,必须护一方安宁。凌辰转身收拾好法器,

朝着山坳的方向走去,脚步坚定,哪怕前路凶险万分,哪怕生死未卜,他也绝不会退缩。

山坳里的黑雾越来越近,阴寒的气息越来越浓,空气中飘着浓郁的腐臭和血腥味,风吹过,

带着无数冤魂的哭嚎,听得人头皮发麻,浑身发毛。黑雾里渐渐显出一道人影,身形高大,

身披黑甲,脸被黑气遮住,只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手里握着一把生锈的长刀,

刀身渗着黑血,每走一步,地面就裂开一道缝,冒出黑气。是尸煞,比厉鬼更凶戾,

刀枪不入,怨气冲天。凌辰浑身汗毛倒竖,脊梁沟里的凉气直冲天灵盖,

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尸煞停下脚步,猩红的眼睛盯着凌辰,

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嘶吼,举起长刀,朝着他劈来,刀风裹着黑气,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道,

地面被劈出一道深沟,黑气从沟里窜出来,缠向凌辰的脚踝。他纵身跃起,躲开长刀,

脚下的黑气却像蛇一样往上爬,冻得他脚踝发疼,凌辰挥剑斩断黑气,落在地上,刚站稳,

尸煞的长刀再次劈来,速度快得让他避无可避。桃木剑横挡过去,“当”的一声巨响,

凌辰被震得倒飞出去,撞在树上,一口鲜血喷出来,桃木剑差点脱手,虎口开裂,鲜血直流。

尸煞步步紧逼,长刀再次劈来,凌辰翻滚躲开,刀劈在树上,树干轰然断裂,黑气四溅,

落在地上滋滋冒烟。他摸出所有黄符,点燃后扬手掷出,五道红光朝着尸煞飞去,

落在它身上,却只冒出淡淡的黑烟,根本伤不了它分毫。尸煞嘶吼着,挥刀横扫,

凌辰被刀风扫中,摔在地上,浑身骨头像散了架,疼得眼前发黑,

阴寒的气息顺着伤口钻进体内,让他浑身发冷,意识渐渐模糊。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

凌辰咬紧牙关,挣扎着爬起来,握紧桃木剑,眼神里满是坚定,就算死,

也要拉着这尸煞垫背。他咬破舌尖,将鲜血吐在桃木剑上,念起茅山禁咒,

剑身上的红光暴涨,化作一道光柱,朝着尸煞射去,光柱里带着祖师的威压,

让尸煞的动作顿了顿。凌辰趁机冲上去,桃木剑裹着红光,朝着尸煞的胸口刺去,

剑刃刺破黑气,刺进它的胸口,尸煞发出震天的嘶吼,黑气暴涨,震开凌辰,

桃木剑留在它胸口,红光依旧闪烁。尸煞低头看着胸口的桃木剑,猩红的眼睛里满是怨毒,

一把拔出桃木剑,狠狠扔在地上,剑身断裂,红光消散。凌辰的心沉到谷底,

最后的法器也毁了,他彻底没了胜算。尸煞朝着他扑来,巨大的手掌抓向他的天灵盖,

黑气裹着蚀骨的寒意,让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亡逼近。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一声洪亮的道号:“无量天尊!”一道金光从远处飞来,落在尸煞身上,

尸煞惨叫着后退,黑气消散大半,凌辰抬头看去,只见一道白影飞身而来,

是茅山派的师兄墨尘。“师兄!”凌辰又惊又喜,浑身的力气仿佛回来了些。

墨尘落在他身边,递给他一把新的桃木剑,沉声道:“师弟,别怕,师兄来了!

”墨尘手持拂尘,朝着尸煞冲去,拂尘挥出,金光闪烁,尸煞惨叫着后退,黑气被金光灼烧,

滋滋冒黑烟。凌辰握紧新的桃木剑,跟着冲上去,两人合力,朝着尸煞发起攻击,

金光与红光交织,逼得尸煞连连后退,怨气越来越弱。尸煞嘶吼着,想要反扑,

墨尘掏出一张金色符箓,点燃后掷出,符箓化作一道金光,缠住尸煞,让它动弹不得。

“师弟,出剑!”凌辰点头,挥起桃木剑,朝着尸煞的天灵盖劈去,剑刃刺入,红光暴涨,

尸煞发出最后的惨叫,身体开始瓦解,化作黑烟,被金光包裹,渐渐消散。

山坳里的阴寒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带着暖意,凌辰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墨尘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弟,你做得很好。”凌辰笑了笑,浑身酸痛,

却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他知道,有师兄在,暂时安全了,但他也清楚,

这世间的阴邪无穷无尽,他的捉鬼之路,还有很长很长,未来的凶险,只会更多。休息片刻,

两人起身,朝着邻村走去,刚到村口,就看到村里的人纷纷开门出来,眼神迷茫,

像是刚从沉睡中醒来,显然是被阴煞迷了心智,如今阴煞消散,才恢复正常。

村民们看到凌辰和墨尘,纷纷上前道谢,两人笑着摆手,叮嘱他们注意防范,随后转身离开。

走在乡间小路上,阳光温暖,微风拂面,凌辰却没放松警惕,他知道,阴邪无处不在,

或许下一个转角,就会遇到新的凶险。果然,走了没多远,

前方的树林里突然传来诡异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有人在笑,裹着阴寒的气息,

飘在风里,钻进耳朵。凌辰和墨尘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凝重,握紧手中的法器,

朝着树林走去。树林里阴森森的,阳光透不进来,地上落满枯枝败叶,

踩下去发出咯吱的声响,格外刺耳。声响越来越近,是从树林深处的一座破庙里传来的,

破庙的门虚掩着,缝里渗着幽绿的光,阴寒的气息从里面涌出来,让温度骤降。

两人走到庙门口,推开门,里面的景象让他们浑身一僵,汗毛竖起来——庙里的供桌上,

摆着七盏白灯,灯光幽绿,照着供桌后的神像,神像的脸竟变成了惨白的人脸,

眼窝黑洞洞的,嘴角咧着诡异的笑。供桌下,躺着七具尸体,男女老少都有,面色青紫,

嘴角淌着黑血,眼睛圆睁,满是恐惧,尸体旁摆着七把刀,刀上沾着鲜血,还在往下滴。

是殉葬!墨尘脸色凝重:“是邪术,用活人殉葬,养凶魂。”话音刚落,

供桌上的白灯突然剧烈晃动,幽绿的光更盛,神像的眼睛里淌出黑血,顺着脸颊往下流,

滴在供桌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七具尸体突然动了,缓缓坐起来,双眼是幽绿的光,

嘴角咧开,露出发黑的尖牙,朝着两人扑来,动作僵硬,却带着浓郁的阴煞之气,

是殉葬后的凶尸。凌辰和墨尘立刻迎上去,桃木剑和拂尘齐出,金光闪烁,

凶尸们惨叫着后退,身上冒起黑烟,却依旧凶狠,源源不断地扑上来。庙外突然刮起黑风,

裹着无数黑影,钻进破庙,是被邪术引来的冤魂,朝着两人围过来,哭嚎声震耳欲聋,

阴寒的气息裹着全身,让他们浑身发冷,动作慢了半拍。神像突然动了,从供桌上跳下来,

身形高大,浑身裹着黑气,眼窝的黑血越流越凶,朝着墨尘扑来,爪子尖利,带着黑气,

直抓他的胸口。墨尘挥拂尘格挡,金光与黑气碰撞,他被震得后退几步,嘴角溢出鲜血,

凌辰见状,挥剑朝着神像后背劈去,剑刃刺入黑气,神像惨叫一声,转身扑向凌辰,

爪子抓向他的肩膀。凌辰侧身躲开,爪子擦过他的胳膊,划出一道深口子,黑血瞬间涌出,

阴寒的气息顺着伤口钻进体内,让他打了个寒颤。凶尸和冤魂越来越多,

两人渐渐被逼到墙角,身上都受了伤,体力耗损严重,阴寒的气息越来越浓,

让他们呼吸困难。“师弟,用合璧咒!”墨尘大喊一声,掏出一张符箓,凌辰点头,

也掏出一张符箓,两人同时念起咒语,符箓燃起来,化作两道金光,交织在一起,

朝着神像和凶尸们射去。金光过处,冤魂纷纷消散,凶尸们惨叫着倒地,化作黑烟,

神像被金光射中,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瓦解,黑气越来越淡,最终消散在庙里。

破庙里的阴寒散去,白灯的幽绿光熄灭,恢复了死寂,只剩下七具尸体和满地狼藉。

两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的伤口疼得钻心,却松了口气,这场恶战,终于赢了。

凌辰看着地上的尸体,心里满是沉重,邪术害人,竟用七条人命养凶魂,实在可恨。

墨尘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弟,这世间邪术盛行,阴邪当道,我们茅山弟子的责任,

就是斩尽邪祟,还人间安宁,哪怕前路坎坷,也要坚持下去。”凌辰点头,

眼神坚定:“师兄放心,我绝不会退缩。”休息够了,两人起身,找了些柴火,

将七具尸体火化,以免再被邪术利用,随后离开破庙,继续前行。他们知道,

这只是捉鬼之路的冰山一角,未来还会遇到更多凶险的邪祟,更多残忍的邪术,

但他们无所畏惧,握紧手中的法器,带着茅山弟子的使命,一步步走向黑暗,斩尽阴邪,

守护人间。夜色再次降临,两人走到一座破道观前,决定在此歇息一晚,道观里破败不堪,

却还算干净,两人找了个房间,简单清理了一下,就坐下来调息。半夜,

凌辰突然被一阵细碎的声响吵醒,声响来自道观的大殿,像是有人在翻东西,

带着轻微的脚步声。他起身,握紧桃木剑,朝着大殿走去,墨尘也醒了,跟在他身后,

两人脚步放轻,尽量不发出声响。大殿里黑漆漆的,只有月光透过破窗洒进来,照在供桌上,

供桌后的神像早已倒塌,地上落满灰尘。声响来自神像后面,凌辰和墨尘对视一眼,

慢慢绕过去,月光下,只见一道瘦小的黑影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在啃咬,

发出咯吱的声响。是野兽?还是阴邪?凌辰握紧桃木剑,猛地冲过去,手电光柱照向黑影,

看清了它的模样——是个小孩,浑身脏兮兮的,头发凌乱,脸上沾着血,

正啃咬着一只死老鼠,眼睛是幽绿的光,看到两人,停下动作,咧嘴笑了,

露出一口发黑的尖牙。是童煞!凌辰浑身一僵,后背窜起凉气,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这童煞浑身裹着阴煞之气,眼神凶戾,显然害过不少人。童煞突然扑过来,速度极快,

爪子抓向凌辰的脸,阴寒的气息扑面而来,墨尘挥起拂尘,挡住童煞的爪子,金光闪烁,

童煞惨叫着后退,眼里满是怨毒。“这童煞怨气极重,怕是被人炼过,不好对付。

”墨尘沉声道。童煞嘶吼着,再次扑来,身上的黑气暴涨,身形变大了些,爪子更尖利,

朝着两人发起猛攻,凌辰和墨尘合力应对,桃木剑和拂尘齐出,金光与黑气交织,

大殿里的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声响震天。童煞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凶狠,

两人渐渐有些吃力,身上又添了新的伤口,阴寒的气息顺着伤口钻进体内,让他们浑身发冷。

“师兄,用糯米封它的气门!”凌辰大喊。墨尘点头,掏出糯米,扬手撒向童煞的胸口,

糯米落在上面,滋滋冒黑烟,童煞惨叫着后退,动作慢了半拍。凌辰趁机掏出一张符箓,

点燃后掷向童煞的天灵盖,符箓化作红光,缠住它,童煞动弹不得,眼里满是恐惧和怨毒。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斩!”凌辰挥起桃木剑,朝着童煞的天灵盖劈去,剑刃刺入,

红光暴涨,童煞发出最后的惨叫,身体开始瓦解,化作黑烟,渐渐消散。大殿里恢复平静,

两人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浑身的力气都耗光了,伤口疼得钻心,却只能咬牙忍着。

凌辰看着地上的血迹和死老鼠,心里满是沉重,这童煞本是无辜孩童,却被人炼制成凶煞,

实在可怜可叹。墨尘叹了口气:“世间人心险恶,比阴邪更可怕的,是人的贪欲和恶意,

我们能做的,只有尽力斩尽邪祟,护佑无辜。”凌辰点头,他明白这个道理,

也更加坚定了捉鬼降妖的决心。休息到天亮,两人起身离开破道观,继续前行,他们不知道,

前方等待他们的,是更残忍的邪术,更凶戾的阴邪,还有更多无辜的生命需要他们守护,

但他们无所畏惧,握紧手中的法器,一步步朝着未知的前路走去,用自己的力量,驱散黑暗,

守护人间的安宁。离开破道观,日头已升得老高,却照不透前路的浓阴。风裹着焦糊的腥气,

从左侧的乱葬岗飘来,黏在鼻尖挥之不去。凌辰脚步顿住,余光瞥见岗上土包簌簌动,

像是有东西要钻出来。墨尘脸色沉下来,攥紧拂尘:“是尸蛊,邪术炼的毒虫,能钻肉噬骨,

控人魂魄。”话音未落,土包突然炸开,黑褐色的虫子窜出来,指甲盖大小,壳硬如铁,

尾端带毒刺,密密麻麻朝着两人扑来。凌辰挥起桃木剑,劈碎几只尸蛊,

虫尸溅出的黑液落在地上,蚀出点点小坑,腥臭味更烈。尸蛊数量太多,像黑潮般涌来,

有的扑到裤腿上,啃咬布料,发出咯吱的锐响。墨尘掏出镇煞铃,摇响的瞬间,

铜铃脆响震得尸蛊纷纷落地,却只是顿了顿,又爬起来往前冲。“撒雄黄!”墨尘喊着,

摸出布袋扬出雄黄粉,黄粉落在尸蛊身上,滋滋冒黑烟,虫群惨叫着后退,

却仍有漏网之鱼钻进凌辰的袖口。凌辰浑身一僵,胳膊传来钻心的疼,像有无数细针在扎,

那尸蛊竟在往皮肉里钻,阴寒的毒素顺着血脉蔓延,胳膊瞬间发麻。他咬牙攥住胳膊,

另一只手摸出火折子点燃,烫向蛊虫钻动的地方。“滋啦”一声,黑烟从衣袖里冒出来,

伴着蛊虫的惨叫,钻心的疼混着灼痛,让他额头冒冷汗,脊梁沟窜起凉气。

墨尘趁机挥拂尘扫尽剩余尸蛊,上前撕开凌辰的衣袖,只见皮肤下鼓着一道黑痕,

正往心口游窜。“不好,蛊毒要入体!”墨尘指尖掐诀,按在凌辰胳膊穴位上,黑痕顿住,

却仍在隐隐跳动。两人不敢耽搁,转身往最近的小镇赶,蛊毒拖延不得,

需找干净水源配草药逼出。走了半个时辰,终于见着小镇轮廓,

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家家户户挂着红绸,却染着暗褐的渍,像干涸的血。街上空无一人,

门窗紧闭,只有风卷着红绸晃,发出哗啦的声响,像哭丧。“不对劲,这镇里的阳气极弱,

像是被阴煞裹住了。”墨尘放缓脚步,拂尘上的白毛微微颤动,警示着危险。刚进镇口,

身后突然传来铜锣响,沉闷的,带着死气,从街尾往街头挪。凌辰回头,

瞳孔骤缩——一队抬棺人走过来,个个面无血色,脚步僵硬,棺木红漆发亮,却渗着黑血,

棺旁跟着个红衣新娘,盖头垂着,裙摆拖在地上,沾着泥和暗红的渍。诡异的是,

新娘脚下没有影子,裙摆扫过的地方,红绸瞬间变黑,蜷成一团。“是阴婚,活人配厉鬼,

这镇在养煞!”墨尘声音发沉,拉着凌辰躲进旁边的破屋。抬棺队走到街心,停下脚步,

为首的人沙哑开口:“吉时到,迎新娘入棺——”话音落,新娘突然抬头,盖头滑落,

露出一张惨白的脸,双眼是浑浊的红,嘴角裂到耳根,露出发黑的尖牙,喉咙里滚出嗬嗬声,

朝着破屋的方向看来。凌辰浑身汗毛竖起来,后背嗖嗖冒凉风,

那厉鬼竟察觉到他们的气息了。厉鬼突然飘起来,红衣翻飞,朝着破屋扑来,指甲乌黑尖利,

带着阴风,刮得窗棂咯吱作响,木屑纷飞。墨尘挥拂尘挡在身前,金光闪烁,

与厉鬼的黑气相撞,震得破屋簌簌掉渣。“师弟,逼出蛊毒,我来牵制她!”墨尘话音刚落,

厉鬼突然侧身,绕过拂尘,直扑凌辰面门,红裙扫过他的胳膊,蛊毒作祟的地方突然剧痛,

黑痕猛地往心口窜了半寸。凌辰疼得闷哼,挥剑劈向厉鬼,桃木剑红光闪过,

厉鬼惨叫着后退,身上冒起黑烟,却更凶戾,张开嘴喷出一团黑血,直洒凌辰面门。

他侧身躲开,黑血落在墙上,腐蚀出一个大洞,腥气呛得人反胃。墨尘趁机摇响镇煞铃,

铜铃脆响穿透黑气,厉鬼抱头惨叫,身形晃了晃,凌辰抓住机会,掏出灭邪符点燃,

掷向厉鬼胸口。符纸贴在厉鬼身上,瞬间燃起红光,她发出凄厉的嘶吼,身体开始瓦解,

红衣化作黑灰,散在风里。抬棺人见厉鬼被灭,突然抽搐起来,浑身冒黑烟,

倒在地上化作一滩黑泥,棺木轰然裂开,里面躺着个活人新郎,面色青紫,早已没了气息,

七窍渗着黑血。凌辰胳膊上的黑痕渐渐消退,蛊毒总算没再蔓延,却仍疼得钻心,

冷汗浸透了衣襟。墨尘蹲下身查看新郎尸体,指尖沾了点黑血,

眉头皱得更紧:“是炼煞的邪术,用活人阴婚养厉鬼,攒够怨气供里面的凶主。

”“凶主在哪?”凌辰攥紧桃木剑,伤口的疼混着心底的寒意,让他浑身发僵。

墨尘抬手指向镇东的废弃义庄:“煞气从那来,里面定有邪祟的窝点。”两人朝着义庄走去,

越靠近,阴寒越重,空气里的腥气混着腐臭,浓得化不开。义庄门虚掩着,

门缝里渗着暗红的光,里面传来低沉的念咒声,晦涩诡异,听得人耳膜发疼。推开门,

院里摆着十几口棺材,棺盖全敞着,里面空无一物,地面刻着血色符文,符文里积着黑血,

正顺着纹路缓缓流动。念咒声从正屋传来,凌辰和墨尘贴墙走去,透过窗缝往里看,

只见屋中央摆着个黑陶祭坛,坛上插着七根白烛,烛火幽绿,坛下绑着个少年,脸色惨白,

浑身发抖,脖颈处渗着血,顺着衣襟滴进符文里。坛后站着个黑袍道士,面生黑痣,

眼神阴鸷,手里握着桃木剑,剑上沾着黑血,正对着祭坛念咒,嘴里念念有词,

祭坛上的黑血渐渐沸腾,冒着黑烟。“是炼血尸的邪术,用活人精血养尸,

那坛下定压着血尸王!”墨尘压低声音,语气凝重。话音刚落,黑袍道士突然转头,

眼神扫向窗缝,阴恻恻笑了:“来了两位茅山道友,正好,凑够精血,血尸王就能出世了!

”他抬手一挥,屋门轰然打开,祭坛上的白烛突然暴涨,幽绿的火舌舔着屋顶,

坛下的黑血咕嘟咕嘟冒泡,竟从坛底伸出一只惨白的手,指甲乌黑,长约寸许,

死死抓着坛沿。凌辰浑身汗毛炸起来,脊梁沟里的凉气直冲天灵盖,那手的煞气之重,

比之前的尸煞凶十倍不止。“师弟,攻他下盘,破他咒法!”墨尘率先冲进去,

拂尘挥出金光,直扫黑袍道士的腿。黑袍道士侧身躲开,挥起沾血的桃木剑反击,

剑上黑血溅出,落在地上滋滋冒烟,竟化作数只小尸蛊,朝着两人爬来。凌辰挥剑劈向祭坛,

桃木剑红光闪过,撞在坛上,发出沉闷的巨响,祭坛晃了晃,坛底的手抓得更紧,

黑血溅得更高,里面传来沉闷的嘶吼,像困兽发怒。黑袍道士见状,眼神更凶,

从怀里掏出一张黑符,点燃后贴在祭坛上:“血尸王,醒!”黑符燃尽的瞬间,

祭坛轰然炸裂,一道黑影从里面窜出,身高丈余,浑身裹着黑血,皮肤开裂,

露出里面发黑的骨头,双眼是猩红的光,嘴里淌着黑血,正是血尸王。血尸王落地的瞬间,

地面裂开一道缝,黑气从缝里窜出,裹着它的身体,让它的身形更显狰狞,

喉咙里滚出震天的嘶吼,震得屋顶瓦片簌簌掉落。凌辰和墨尘同时后退,胸口发闷,

那嘶吼带着极强的煞气,震得耳膜发疼,浑身骨头像要散架。血尸王突然扑向墨尘,

巨掌带着黑气,直拍他的胸口,墨尘挥拂尘格挡,金光与黑气碰撞,他被震得倒飞出去,

撞在墙上,一口鲜血喷出来,拂尘上的白毛掉了一片,金光黯淡下去。“师兄!

”凌辰心头一紧,挥剑朝着血尸王后背劈去,剑刃刺入黑血里,竟像刺在铁板上,

震得他虎口开裂,鲜血直流,血尸王却毫无反应,转头朝着他挥掌。凌辰避无可避,

只能侧身,肩膀被掌风扫中,疼得他龇牙咧嘴,踉跄着后退,撞在一口棺材上,

棺木轰然倒塌,里面突然窜出几只尸蛊,扑向他的伤口。他挥剑斩断尸蛊,

却见黑袍道士绕到少年身后,手里的桃木剑就要刺向少年心口,抽取精血。“休想!

”凌辰咬牙,掏出镇煞铃摇响,铜铃脆响震得黑袍道士动作顿了顿,少年趁机挣扎,

绑着的绳子松了些。血尸王再次扑来,凌辰纵身跃起,躲开巨掌,桃木剑劈向它的眼睛,

红光闪过,血尸王惨叫一声,猩红的眼睛溅出黑血,更显凶戾,挥手扫向凌辰,

将他拍在地上,一口黑血从他嘴角溢出。墨尘缓过神,掏出最后一张金色镇煞符,

点燃后掷向血尸王,符纸贴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