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高考查分直播，养女故意大声报出我密码。“姐姐总分280！

哎呀手滑说早了……”我笑着点开屏蔽按钮，页面弹出728分。她表情裂开时，

警察带着手铐进了直播间。“苏青青，你涉嫌盗用他人身份参加高考。

”养母尖叫着扑过来护她，我却调出转账记录。“妈，你每个月偷打我奖学金给她的记录，

要一起播吗？”---直播间右上角的在线人数像疯了似的往上跳。十万，二十万，

五十万……弹幕快得只剩一片模糊的彩色掠影。“来了来了！紧张死了！”“苏晚晚冲冲冲！

状元预定！”“听说她妹妹也今年考？姐妹花啊。”“前面的是2G网？什么妹妹，

那是苏家养女，叫苏青青，跟晚晚女神能比？”我坐在精心布置的书桌前，

背景是贴满奖状的墙，摄像头对准我和旁边另一张椅子上的苏青青。桌面上，

两台笔记本电脑并排，屏幕都停在查分网站的登录界面。灯光打得明亮，

映得我脸色有些过分的白，指尖也是冰的。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冷不是来自紧张，

而是来自一种沉入骨髓的、时隔两世终于等到的战栗。苏青青挨着我坐，

她今天穿了条鹅黄色的连衣裙，衬得肤色白皙，头发仔细编过，垂在肩侧，

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带着点俏皮紧张的微笑。她时不时侧头看我，

眼神里的关切几乎能溢出来。“姐姐，你手好凉，别紧张，一定没问题的。”她声音温软，

通过别在我们衣领上的收音麦，清晰地传遍整个直播间。

弹幕又是一片“妹妹好贴心”“姐妹感情真好”的刷过。我对着镜头弯了弯嘴角，没说话。

目光掠过她天真无害的脸，胃里却泛起一阵熟悉的恶心。就是这张脸，上辈子，

在我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上，给了我致命一击。也是在这个查分的日子，

也是这看似温馨的直播。她“不小心”大声念出了我输入的密码，

然后“手滑”抢在我前面点开了成绩——总分280。

满屏的惊愕、嘲笑、质疑瞬间将我淹没。我从云端跌落泥沼，而她，踩着我的“失败”，

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所有人的怜惜和注目，顶替我去了那所我梦想中的顶尖学府。而我，

在复读一年的沉重压力、网络暴力、以及养母日复一日的贬低斥骂中，精神彻底崩溃，

最终在一个雨夜，从学校天台一跃而下。死前最后看到的，

是苏青青在社交平台上晒出的、我那所梦想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配文是：“谢谢大家的祝福，

也替姐姐感到遗憾。我会带着她的梦想，一起努力。”多讽刺。灵魂漂浮的瞬间，

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脑海响起：【检测到强烈不甘与怨念，符合‘涅槃’系统绑定条件。

是否绑定，逆转命运？】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是”。2然后，

我回到了高考结束后的这个暑假，回到了查分直播开始前的一小时。系统留给我的时间不多，

关键的信息和一件“小礼物”——一个可以临时屏蔽真实成绩、自定义显示分数的页面插件，

以及，一份苏青青盗用他人身份在异地参加高考的初步证据链。足够了。

养母林桂香的身影在摄像头范围外晃了一下，她端着果盘走过来，脸上堆着笑，

先是宠溺地拍了拍苏青青的肩膀，然后把果盘轻轻放在我面前，

手指状似无意地划过我的胳膊，带着警告的力度。“晚晚，青青，放松点，啊。

”她对着镜头笑，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一起，“不管考得怎么样，你们都是妈妈的好女儿。

尤其是青青，这孩子心思重，晚晚你是姐姐，要多照顾她。”看，又是这样。无论什么场合，

她总要把苏青青摆在前面，要我“照顾”，要我“让着”。我的优秀是应该的，

稍有行差踏错就是丢人现眼；而苏青青，只要表现得不那么糟糕，就是值得夸奖的进步。

我垂下眼，拿起一颗樱桃，指甲陷进柔软的果肉里，留下一点暗红的汁液，像血。

“时间快到了！”苏青青看着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声音里带着雀跃的颤抖，

不知是真的紧张，还是兴奋于即将上演的好戏。她身体微微前倾，似乎迫不及待，

又像是要确保能看清我屏幕上的每一个细节。“最后三十秒！”直播间弹幕开始倒计时。

我深吸一口气，坐直身体，手指放在键盘上。心脏在胸腔里沉稳地跳动，一下，又一下。

十九八七……三二一！时间到！我手指敲击键盘，输入长长的准考证号和身份证号。最后，

是密码。我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略微停顿。就是现在。苏青青的脑袋几乎要凑到我屏幕前，

她的呼吸轻轻喷在我的耳侧。然后，

她用一种清晰、响亮、足以让收音麦捕捉到的、带着点天真烂漫的语调，

念了出来：“姐姐的密码是‘Mamawoaini521’！哎呀！”她猛地捂住嘴，

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慌乱”和“懊悔”：“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一紧张就说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大家会不会……”弹幕果然炸了：“**？

真说出来了？”“这妹妹……故意的吧？”“密码这么肉麻？‘妈妈我爱你521’？啧。

”“完了完了，现在改密码也来不及了啊！”“苏晚晚脸都白了，心疼。

”林桂香在镜头外急得跺脚：“青青！你这孩子怎么毛手毛脚的！”语气里责怪不多，

反倒像是坐实了我的“不小心”和她的“无心之失”。我转过头，看向苏青青。

她捂着的嘴角，在指缝后面，极快地、向上弯了一下。那是一个得逞的、轻蔑的弧度。

上辈子，我就是被她这瞬间的变脸和随之而来的、铺天盖地的280分击垮的。3但这一次，

我没有惊慌，没有失措。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眼中还没来得及完全褪去的得意。

然后，我当着百万直播观众的面，在密码输入框旁边，

点开了一个谁也没注意到何时出现的、小小的、灰色的“屏蔽”按钮图标。苏青青愣住了，

她似乎没明白我要做什么。林桂香也停止了表演，疑惑地看着我。我收回目光，手指稳稳地，

敲下了回车键。页面刷新。没有卡顿，没有延迟。一个清晰无比的数字，跳了出来。

总成绩：728。语文：145，数学：150，英语：148，理综：285。

每一科分数都高得惊人，尤其是数学，满分。房间里死一般寂静。只有电脑风扇轻微的嗡鸣，

和直播间弹幕在彻底空白了一瞬后，如山洪海啸般喷发的声响：“？？？？？？”“728？

？？？我瞎了？”“等等！不是280吗？密码都被念出来了啊！

”“刚刚那个屏蔽按钮是什么黑科技？”“******！省状元稳了吧？？？

”“数学满分！大神收下我的膝盖！”“所以……妹妹刚才那出是演给谁看的？

”苏青青脸上的表情，像一面被打碎的镜子。先是得意的笑容僵住，然后是不可置信的茫然，

紧接着是瞳孔骤缩的震惊，最后，所有情绪糅杂在一起，

变成了一种扭曲的、滑稽的、仿佛见了鬼一样的骇然。她张着嘴，死死盯着我的屏幕，

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那件鹅黄色的连衣裙，此刻衬得她脸色惨白如纸。

“不……不可能……”她喃喃着，声音干涩嘶哑，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怎么会……你明明……”“明明什么？”我侧过头，声音平静无波，

通过麦克风传到每一个观众耳中，“明明该是280分，对吗？”我看着她，

一字一句：“苏青青，你怎么会‘觉得’我该考280分呢？你是看到了什么，

还是……安排了什么？”苏青青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向后一缩，撞在椅子扶手上，

发出一声闷响。她眼神慌乱地四处躲闪，就是不敢再看我的屏幕，也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我没有……姐姐你考得好我当然为你高兴……我就是太惊讶了……”她语无伦次，

试图挤出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林桂香也反应过来了，

她先是极度震惊地看了一眼728的分数，

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难以形容的情绪，像是遗憾，又像是松了口气，

但更多的是一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恼怒。她迅速切换回“慈母”模式，

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我生疼。“晚晚！你考了这么高的分怎么不早说！

你这孩子！吓死妈妈了！”她对着镜头喜极而泣，“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妈妈就知道你最有出息！”她试图用激动和泪水掩盖刚才的一切，

想把话题拉回“喜庆”的轨道。弹幕却不买账：“演，继续演。”“这妈变脸比翻书还快。

”“刚才妹妹念密码的时候她可不是这态度。”“细思极恐，这家子戏精吧？

”“只有我注意到姐姐刚才点的那个‘屏蔽’按钮吗？她是不是早就知道妹妹要作妖？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房间里诡异的气氛。“咚咚咚！

”敲门声带着公事公办的严肃，绝非邻居或朋友来访的动静。我们三个人都愣了一下。

林桂香皱了皱眉，松开我的手，有些不悦地嘀咕：“谁啊，这么没眼色，

正直播呢……”她示意苏青青，“青青，你去看看。”苏青青惊魂未定，魂不守舍地站起来，

脚步虚浮地走向门口。她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她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

猛地向后踉跄一步，背狠狠撞在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脸色瞬间从惨白变成了死灰，

眼睛里的恐惧几乎要实质化地流出来。“谁……是谁？”林桂香也察觉不对，走了过去。

没等苏青青回答，门外的人似乎失去了耐心。“开门，警察。”平静而不容置疑的两个字，

透过厚重的门板，清晰地传了进来。直播间，彻底炸了锅。弹幕疯狂滚动，

在线人数突破百万，服务器都开始有些卡顿。“警察？？？？”“我听到了什么？警察？？？

”“**来了！！！”“查个分把警察查来了？？？”“快开门啊！等着看！

”苏青青浑身发抖，手指抠着门板，指甲几乎要劈裂，就是不敢去碰门锁。林桂香也慌了，

但她强自镇定，隔着门喊：“警察同志，是不是搞错了？

我们家里有孩子正在直播查高考分数，很重要的……”“请配合调查，开门。

”门外的声音毫无波澜。4我知道，我等待的第二幕，开场了。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走到门边，平静地拧开了反锁，拉开了门。门外站着三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表情严肃。

为首的是一位中年警官，目光锐利，他一眼扫过屋内，

看到还在运行的直播设备时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但视线很快锁定在瘫软在门边的苏青青身上。“谁是苏青青？”苏青青剧烈地抖了一下，

嘴唇哆嗦着，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林桂香本能地挡在苏青青身前，张开手臂，

声音尖利：“我是她妈妈！你们要干什么？我女儿犯了什么事？你们有证据吗？凭什么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