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全身整形手术后,我一刀捅进了我妈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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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出生起,就是个全身长满裂痕的“鬼娃娃”。为了给我治病,我妈变卖所有家产,

困难时甚至不惜卖血。经历过上千次的手术,十八岁这年,我终于变得与常人无异。

就在所有人惊叹,我妈的辛苦付出终于有了回报时。我却掏出一把水果刀扎进了她的胸口里。

1我出生那天,村里罕见下了冰雹。鸡蛋大的冰疙瘩将树上的刚熟的果子全部打了个稀巴烂。

我奶气疯了,她怒气冲冲捣着手里的拐杖,嘴里骂骂咧咧。“裂胎,裂胎,裂胎啊!

”“怀她三个月,我儿子好端端从架子上摔下来,断了两条腿。“怀她七个月,

我那可怜的老头子就被活生生克死。”“现在可倒好,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刚熟的果子全被雹子砸烂了,这是要让我们全家人都饿死嘞。”说话间,

她提起拐杖就往因为生不下我而疼到满炕打滚的我妈的肚子上面捣。我妈被吓疯了,

她死死捂着肚子往炕角里躲。“妈,我求您了,别打,别打。”“要是再打下去,

孩子会掉了的。”“妈,啊,我好疼,我好疼,啊----”闪电劈进窗户的瞬间,

我“哇”的一声落地。因为生我十几个小时,我妈直接累到昏死过去。

我奶佝着腰身将我从我妈腿下拽出来的瞬间。被吓到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儿背了过去。

她拼命扯着嗓子呼喊瘫在偏房的我爸。“建国,快来,裂胎,这是裂胎啊!

”等我爸爬出房门时,我奶已经抱着我往果树地里跑。

她神情恍惚的念叨着:“快跟我去埋了她,快跟我去埋了这个孽障。”我爸被急疯了,

他扒着满地的冰雹艰难地跟在我奶的身后爬。“妈,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妈,

你快把孩子放下来,快把她放下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惊醒了虚弱过度的我妈。

睁眼看到炕上空无一人的我妈,疯了似的跑到院子外质问我爸。“孩子呢?孩子呢?

你告诉我,孩子呢?”暴雨越下越大,我爸的身体被石子划破,身下充斥着鲜红的血渍。

他歇斯底里的抬起手指着果树地的方向对着我妈大喊。“果树地,妈抱着孩子去了果树地。

”“快去救她,快去救孩子。”“再晚,再晚妈就把她给埋了。”话没说完,

我妈已经迎着狂风暴雨冲出去老远。鸡蛋大的冰疙瘩打在她的头上,身上。奔跑途中,

她多次滑倒在湿滑的泥渍里。等跑到果树地时,她全身已经被鲜血浸透。这时,

我奶已经徒手抓着泥土封上了埋我的小坑。2我妈哭喊着用手拼命刨着埋我的泥坑。

“宝宝别怕,妈妈来救你了,别怕,妈妈来救你了。”她刨到十指破皮流血,

翻出惨白的血肉。才好不容易将我挖了出来。回到家清洗干净我口鼻里的泥污。

看到我全身布满褶皱,所有的皮肤像是被人撕碎,又用针线缝补起来时。

我妈明显也被吓到了。可仅是一秒,她便如若珍宝地将我搂在怀里喂奶。

不甘心的我奶冒着风雨将村长请来家里。她以把我妈赶出程家为由,要挟她立刻把我活埋了。

“秀芹,这孩子不能留,不能留啊!”“程家媳妇,你看看你为了这个孽障,

把你婆婆气成了什么样了?”“这种裂胎就该被活活掐死,听妈的,

等调养好身体你跟建国再生一个好不好?”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辱骂。

我妈坚定不移收拾好包袱带着我离开。“她不是你们口中的裂胎,更不是什么孽障。

”“她是我席秀芹的女儿,是我怀胎十月在鬼门关闯了一遭才生下的宝贝。”“既然这个家,

这个村子这么容不下她,那我带着她走就是了。”也许是母爱的力量太过强大。

从来没有忤逆过任何人的我妈,为了我,第一次违背婆家的意愿。那天下午,

刚刚生产过的她抱着我足足走了二十多里地。一直走到夜里十点多,

直到十个脚指头全都磨出血来才走到县城。她变卖了外婆留给她的金手镯,

租了一间不到十平米的破旧民房。白天背着我卖菜洗碗,夜里趁我睡着通宵给别人裁裤边。

我三岁时,我爸腿伤终于养好了。他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找到了我跟我妈。

看到她鬓角长出几根白发,疲惫的眼角横生多条皱纹。我爸当场心疼哭了。

他紧紧抱着我跟我妈,发誓就算是割肉卖血,也要带我去大城市治病。

可还没等到他们攒够钱带我去医院。刚上幼儿园第一天的我,

就被同学们安上了“鬼娃娃”的标签。他们把我按在厕所蹲便池里疯狂冲水。

“她的皮肤好黑啊,比垃圾堆里的布娃娃还脏。”“要不我们把她剪开,

给她缝上新裙子好不好?”“你说她的身体里,装得也全是棉花吗?

”他们拿着小剪刀疯狂刺向我的皮肉。我全身那些黑黑的,犹如缝合起来的褶皱全部被剪开。

滚烫的鲜血犹如关不掉的水龙头一样喷洒出来。有同学被吓疯了,哭喊着找老师告状。

“老师,程安安破了,她破了。”等老师赶到时,那几个带头欺负我的同学。

已经自告奋勇拿着针线活生生缝起了我绽开的皮肉。“老师,我们不是故意的,

我们只是想给她换个新裙子。”“我明明也给家里的芭比换裙子的,它都不流血,

为什么程安安会流血啊!”“啊——程安安真的是鬼娃娃,她是鬼娃娃。”当天下午,

等我爸妈赶到医院时。我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外加感染被送进了抢救室。我妈崩溃大哭,

跪着求医生一定要救活我。等我醒来时,身上的褶皱比以前更多了。

那些伤害我的同学家长不仅没有半分愧疚。他们居然还联名举报,

要求学校开除我这个“鬼娃娃”。有几个被我吓到神志不清的同学家长,

还上门向我爸妈讨要高额医药费。好不容易攒到的治病钱也全部挥霍一空。

我爸妈陷入了深深地绝望与自责中。就在这时,

我妈接到了一通带给我们全家新希望的陌生电话。3“您好,是席女士吗?

我们这边是红十字会的。”“我们已经了解到程安安的情况,

这边可以给她联系免费医疗资源......”那天下午,

红彤彤的太阳照透了我们那个幽暗潮湿的家。我爸妈连夜收拾行囊,

带着我坐上了去往京市的火车。刚一下车,我们就被一大群蜂拥而上的记者包围了。

刺眼的闪光灯争前恐后对着我那张丑陋又诡异的脸。

“对于有人说您女儿程安安是‘鬼娃娃’这件事,您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有人说她在幼儿园吓死了好几个同班同学,这件事是真的吗?”“听说她出生当天,

全村所有牛羊牲畜全都离奇死亡,就连您公公婆婆也被接连克死了?

”“您愿意给她签经纪公司,把她打造成网络红人吗?”第一次面对这么多充满恶意的嘴脸。

我爸首当其冲将我跟我妈护在身后。“不管你们是什么来意,我们都不接受这种恶意提问。

”在他气势汹汹砸掉其中一台摄像机后。有记者火冒三丈地质问他。“程先生,您这样做,

就不怕影响你女儿的资助事项吗?”听到这话,我妈坚定不移地脱下外套罩住我的脑袋。

头也不回地抱着我转身离开。“这种丧了良心的资助,我们不需要。

”“要是有人借着我女儿的样貌公开炒作,我不介意跟他拼命。”因为京市物价昂贵,

租不起房子的爸妈带着我住在一个桥洞下。一直到十岁,

他们终于攒够钱带我来到了首都医院。“医生,求求您,

只要能把孩子脸上的疤痕全部都治好,我们愿意一辈子给您当牛做马。

”早已被生活压弯了脊梁的爸妈,哭着跪在医生办公室。医生虽被他们的伟大所感动,

却还是不得不提醒他们道。“病人脸上的褶皱深及真皮层,要想彻底治好,

最少得做上百次整形手术。”“做做做,我们做。

”我爸妈枯槁多年的眸子里燃起了深深的希望。手术期间,我爸一天睡不到三个小时。

一日三餐,也都是白水就馒头。好不容易挨到最后一次手术时。

看着他们日渐佝偻的消瘦身躯。我再次歇斯底里地哭喊着要回家。“爸爸,妈妈,

安安不治了,安安要回家。”“安安愿意当个‘鬼娃娃’,安安喜欢当个‘鬼娃娃’。

”“安安只想要爸爸妈妈健健康康的陪着安安,安安不想再看到你们这么辛苦了。

”“做手术好疼,安安不想自己的皮肤被割开,求求你们不要让安安做手术,求你们。

”我撕心裂肺的哭声没能成功劝阻爸妈。却引得护士站哭成一片。

她们自发捐款为我凑齐了最后一笔手术费。但是术后的养护费又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为了让我没有后顾之忧,我妈瞒着我跟我爸偷偷去黑市卖血换钱。半年后,

从出生起就伴随着我的,那些又黑又丑的褶皱终于从我脸上消失了。拆掉纱布那天下午,

我妈用卖血剩下的钱买了一块油花四溢的红烧肉。阳光下,她干枯的眼中溢出点点晶莹。

“安安,从明天开始,你就可以去上学了。”“你放心,爸妈今后一定会更加努力的赚钱。

”“争取在你十八岁那年,给你做完全身手术,让你能够像别的小女孩一样,

穿上漂漂亮亮的花裙子。”我表面上感动到哭出了声。眼底却蕴满了深深的恨意。

4我再次背着小书包踏入了校园。这一次,没有人再追着我喊“鬼娃娃”。

但我却多了一个新外号:住在桥洞里的垃圾王。当天下午,我哭着跑回家找妈妈哭闹。

“妈妈,安安不要读书,安安不要不要跟他们玩。”“他们嫌我臭,嫌我脏,

他们骂我是垃圾王。”“你们带我回家好不好?安安不想治病了,安安不想住桥洞,

安安也不要在这里上学。”正在踩纸箱的我妈,右脚像是被灌了水泥。

痴愣愣的僵滞在半空中。她额间的汗水像是雨滴般,不间断地砸湿了硬纸壳。

看到我翻出被泔水浸透的课本作业本。

看到她缝制了三天三夜才好不容易做成的小书包里被人塞满烂掉的果核和铅笔屑。

她的眼中再次溢出了酸楚的泪花。似是下了某种巨大的决心。当天下午,

她跟我爸一起骑着三轮车载满全部家当将家搬到了学校附近一个胡同里。

我们一家三口挤在不到五平米的破瓦房里。看着墙上暗然升起的霉斑,我妈信誓旦旦看着我。

皲裂的嘴唇上还带着几丝干涸的血迹。“安安只管好好读书,妈妈保证,

一定会赶在十八岁之前给你做手术。”那天开始,我不再哭闹着不做手术,

而是拼尽所有力气苦读。不到一年,就补上了之前因为看病缺下的所有课程。十三岁这年,

我以全区第一的成绩考进京大附中。在这期间,我多次获得市级、省级数学竞赛金奖。

十八岁暑假,我收到了京大、华大、人民师范等多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爸妈激动到热泪盈眶,抱头痛哭。他们去银行取出这些年靠着经营废品站攒下的所有存款。

带着我去到人民医院,找到了当年给我做脸部手术的周教授。

“请您再给我女儿做一次手术吧,这里是二十万,要是还不够,我们可以去贷款,

我们可以去借,去卖血,只要您能治好我的女儿。”周教授眉宇紧皱,苦口婆心劝解他们。

“要想做完全身,最少还得上百次手术。”“孩子的脸已经与正常人无异了,

况且那些东西长在身上也不影响正常生活。”“手术费还差十万,你们确定,

要为了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不等周教授说完,我妈迫不及待拿出红彤彤的大钞。“做,

手术必须做,我要亲眼看到我的安安变成白白净净的小姑娘。”整整一个夏天,

我每天都在经历着毁灭与新生。医生一遍遍割掉那些长进骨头里的褶皱,

又一遍遍看着它们破皮而生。直到它们的生命力越来越弱,直到它们彻底沉寂,

再也不会冲破新生的皮肉。我拆掉全身的纱布时,看到我全身皮肤光滑,

宛如一个新生的婴儿。爸妈激动到泣不成声,

与他们一起见证这个神圣时刻的媒体记者也一拥而上。无数的话筒递在我的眼前,

就在所有人都目不暇接等着我说出感人肺腑的话时。我掏出提前藏好的水果刀,

毫不犹豫**了我妈的心脏。在场众人全部都被吓懵了,还没等他们问出为什么。

我已经冷笑着看向我妈。“想知道为什么?那你们得问问她的另外三个孩子。

”5“三个孩子?安安,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爸爸妈妈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