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不再阻拦女儿远嫁,看着她跳进那个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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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消毒水的味道刺入鼻腔,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医生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女士,您醒了?您因为情绪激动导致血压急升,

引发了急性心梗,幸好送来得及时。”一模一样的话,一模一样的场景。我重生了。

重生在我女儿林念带着她的男朋友陈旭,站在我的病床前,通知我她要远嫁的三天后。

上一世,就是在这里,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气得浑身发抖。我指着陈旭的鼻子,

把他从学历、家境到人品,骂得一文不值。我痛斥他是个一无所有的凤凰男,

是想靠着我女儿攀龙附凤,吸我们家的血。我又指着我的女儿林念,骂她被猪油蒙了心,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为了一个男人,要抛弃养育了她二十多年的我,

嫁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山沟沟里。那一次,我用了最恶毒的语言,企图骂醒我的女儿。结果,

却把她推得更远。林念通红着眼眶,倔强地挡在陈旭面前,对我嘶吼:“妈!我爱他!

你为什么就不能祝福我们?你就是看不起他穷,你太势利了!

”陈旭则在我面前演了一出情深义重的好戏,他握着林念的手,眼神坚定:“阿姨,

我知道您看不起我。但我对念念是真心的,我发誓会用我的一生去爱她,保护她。

我会努力赚钱,让她过上好日子,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当时的我,

已经被气得失去了理智,抓起床头的杯子就朝他砸了过去。“滚!你们都给我滚!

”那是我和女儿二十多年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从那天起,我们之间仿佛隔了一道天堑。

为了阻止她,我停了她的信用卡,冻结了她的银行卡,甚至以断绝母女关系相逼。

可我做的越多,她反抗得越激烈。她从家里偷了户口本,毅然决然地跟着陈旭回了他的老家,

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小县城。她们走后,我整日以泪洗面,日夜担心。我怕她吃不饱,

穿不暖,怕她被人欺负。可她一次电话都没给我打过。直到半年后,我从她的朋友那里得知,

她怀孕了,孕吐反应严重,吃什么吐什么,人瘦得脱了相。而她的婆婆,

那个尖酸刻薄的农村老妇,不仅不照顾她,还骂她是城里来的娇**,怀个孩子都这么金贵。

陈旭呢?那个发誓会爱她一生的男人,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只会说:“念念,

我妈她就是那样的人,你多担待一点。我们家条件不好,你忍一忍。”再后来,我听说,

林念生了个女儿。她的婆婆重男轻女,从她月子里就开始指桑骂槐,

月子餐更是只有清汤寡水。陈旭不但不维护她,反而劝她:“我妈养大我不容易,

你就不能孝顺她一点吗?”生产后的林念得了严重的产后抑郁,而陈旭一家,

却在盘算着如何让她出去工作,好赚钱给陈旭的弟弟娶媳妇。终于,在我五十五岁生日那天,

我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林念从他们家六楼的阳台上一跃而下,当场死亡。她的遗物里,

只有一张写给我,却没来得及寄出的明信片,上面浸染着斑驳的泪痕,字迹潦草。“妈妈,

我错了。我想回家。”我拿着那张薄薄的卡片,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我心脏的剧痛让我无法呼吸,最终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我的一生,

在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中画上了句号。我恨陈旭一家,更恨我自己的无能。

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强硬,如果我能换一种方式,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如今,我回来了。

回到了悲剧还未发生的时候。病房门被推开,林念和陈旭一前一後地走了进来。

林念的眼睛还有些红肿,显然是哭过。陈旭则是一脸的关切和紧张,手里还提着一个果篮。

“妈,您醒了?”林念的声音带着一丝怯懦和疏离。陈旭立刻接话,语气无比诚恳:“阿姨,

您身体怎么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在这个时候跟您提我和念念的婚事,惹您生气了。

”我看着眼前这张年轻而虚伪的脸,心中一片冰冷的平静。上一世,就是这张脸,这番话,

骗了我女儿的一生。我没有像上一世那样暴怒,反而对他露出了一个极其虚弱的微笑。

“不怪你,小陈。是我自己身体不好。”我的反应,让林念和陈旭都愣住了。

林念试探性地开口:“妈,那……我和陈旭的事……”我深吸一口气,目光从陈旭身上移开,

落在我的女儿脸上。她还那么年轻,脸上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对爱情的盲目信任。

我怎么忍心,再亲手将她推入深渊?既然拦不住,那我就不拦了。有些路,

必须要她自己走一遍。有些痛,必须要她自己尝一尝。我不会再做那个让她厌恶的恶人。

这一世,我要亲手给她铺好后路,然后,笑着看她跳进那个我亲眼见证过的火坑。

“我同意了。”我平静地说。空气仿佛凝固了。林念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妈,您……您说什么?”陈旭的脸上也闪过一丝错愕,

但很快就被狂喜所取代。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我说,

我同意你们的婚事。你想嫁,就嫁吧。”我的“通情达理”,让林念喜出望外。

她扑到我的病床边,激动地握住我的手:“妈!谢谢您!谢谢您理解我!

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陈旭也立刻跟上,表着决心:“阿姨,您放心!

我一定会对念念好的!我绝不辜负您的信任!”我微笑着,拍了拍女儿的手,

眼神却冷得像冰。疼你?是啊,上一世我就是太疼你了,疼到为你操碎了心,

最后却落得个母女反目,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这一世,我也疼你。但我的疼,

是要让你亲眼看清,你选择的爱情,究竟是蜜糖,还是砒霜。“既然决定了,

那就先把双方父母请来,一起吃个饭,把婚事定下来吧。”我淡淡地开口,主动推进流程。

陈旭喜不自胜:“好好好!我马上给我爸妈打电话,让他们订最近的火车票过来!

”看着他猴急的样子,我心里冷笑。上一世,我也是这样提议的。结果那场“亲家见面会”,

成了一场彻底的灾难。陈旭的母亲,那个叫王桂芬的女人,一坐上饭桌,就开始哭穷,

明里暗里地暗示我们家家大业大,应该多帮衬他们。她说,他们家为了供陈旭读大学,

已经掏空了所有积蓄,现在拿不出彩礼,也买不起婚房。希望我能体谅,

甚至提出让陈旭和林念婚后住到我们家来。当时的我,肺都要气炸了。当场就和她吵了起来,

把饭桌都给掀了。那次不欢而散后,林念哭着指责我,说我不给她和陈旭留面子,

说我嫌贫爱富,让她在陈旭家人面前抬不起头。现在想来,真是可笑。真正让她抬不起头的,

难道不是他们一家人毫无底线的索取和算计吗?好啊,既然你们想演,这一世,

我就陪你们好好演。我不仅要演,我还要做一个最慷慨、最识大体的“好岳母”。一周后,

我出院了。亲家见面会定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中餐厅包厢里。陈旭的父母,

陈建军和王桂芬,穿着他们自认为最体面的衣服,拘谨地坐在红木椅子上,

眼睛却像雷达一样,贪婪地扫视着包厢里奢华的装潢。王桂芬一见到我,

就热情地拉住我的手,满脸堆笑:“哎呀,亲家母,你可真是好福气啊,住在这么好的城市,

不像我们,一辈子待在山沟沟里。”她的手上,因为常年干农活,布满了粗糙的茧子,

力气大得惊人,捏得我生疼。我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微笑道:“也是辛苦一辈子换来的。

孩子们能在一起是缘分,我们做父母的,就希望他们以后能过得好。”菜一道道上来,

都是我点的酒店招牌菜。王桂芬的眼睛都看直了,嘴里啧啧称奇:“这一桌子得花不少钱吧?

念念真是好命,从小就没吃过苦。”说着,她夹起一块最大的鲍鱼,

放到了陈旭碗里:“儿子,多吃点,你在大城市打拼辛苦了。”然后,她又夹了一块,

放到了自己碗里。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身边的林念一眼,仿佛林念是透明的。

林念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还是懂事地给王桂芬和我各夹了一块排骨。我笑了笑,

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一家人表演。酒过三巡,王桂芬终于进入了正题。

她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开始诉苦:“亲家母啊,我们家的情况,想必陈旭也跟您说过了。

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农民,家里还有一个小儿子没结婚。这些年供陈旭读书,

真是把家底都掏空了,实在是……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彩礼。”来了。

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开场白。我看到林念紧张地捏紧了衣角,求助似的看向我。

我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转向王桂芬,笑容温和:“亲家母,你的意思我明白。

彩礼这个东西,就是个心意,多少无所谓。我们家嫁女儿,不是卖女儿,不图这个。

”听到我这么说,王桂芬的眼睛瞬间亮了。陈旭也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我:“谢谢阿姨!

”“但是,”我话锋一转,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又紧张了起来,“彩礼可以不要,但有些规矩,

不能坏。”我顿了顿,慢条斯理地继续说:“我们这边的习俗是,男方要准备婚房。毕竟,

女儿嫁过去,总得有个自己的小家,不能一直租房子,更不能和公婆挤在一起,

生活习惯不一样,容易有矛盾。”王桂芬的脸色立刻垮了下来,面露难色:“亲家母,

这……这房价这么贵,我们是真买不起啊……”“我没说要你们全款买。”我微笑着,

抛出了我的计划,“这样吧,房子的首付,我们家来出,就当是我给念念的嫁妆。

房子写念念一个人的名字。你们家呢,就负责每个月的房贷,可以吗?”这个提议,

可以说是仁至义尽,给足了他们面子,也最大限度地保障了我女儿的利益。首付我出,

房子只写女儿的名字,是婚前财产。他们家只负责还贷,压力也小了很多。

如果他们真的爱林念,真的为两个孩子的未来着想,就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然而,

王桂芬和陈建军对视一眼,眼神里流露出的不是感激,而是算计。陈旭也皱起了眉头,

似乎有些不悦。“阿姨,”他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一丝商量的意味,

“房子写念念一个人的名字,不太好吧?我们毕竟是夫妻,以后要一起还贷的,

写我们两个人的名字才公平。”我笑了。看,狐狸尾巴这么快就露出来了。上一世,

他们也是这么说的。而天真的林念,竟然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反过来劝我,

说加上陈旭的名字,能给他安全感。结果呢?婚后,陈旭以各种理由,不是说公司项目紧张,

就是说要寄钱回老家,房贷大部分都是林念用自己的工资在还。到最后,

那套我出了首付的房子,成了他们陈家的资产。林念被扫地出门的时候,连一片瓦都带不走。

“不公平?”我看着陈旭,笑容不变,“首付五百万,是我出的。

你们家只负责每个月一万块的房贷。三十年算下来,你们总共还款三百六十万。

到底是谁不公平?”我把数字清清楚楚地摆在台面上,陈旭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说不出话来。

王桂芬急了,拍着大腿嚷嚷起来:“亲家母,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我们陈旭是要跟你女儿过一辈子的!房子不加他的名字,这算怎么回事?传出去,

人家还以为我们儿子是上门女婿呢!我们陈家丢不起这个人!”“哦?”我挑了挑眉,

“原来在你们眼里,加个名字,比我女儿未来的生活保障更重要?”我转头看向林念,

她的脸色也很难看。“念念,你的意思呢?”我轻声问她。林念看看我,

又看看一脸为难的陈旭,陷入了纠结。陈旭立刻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说:“念念,

你相信我,我爱你,跟房子写谁的名字没有关系。但是,我爸妈他们思想传统,

你总得为他们的面子考虑一下吧?我们以后是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什么呢?

”又是这套“一家人”的说辞。用亲情和面子来绑架你,让你做出无底线的退让。上一世,

林念就是被这套说辞给说服了。但这一次,我提前给她打了预防针。在来之前,

我就把一些关于“凤凰男”和“婚前财产”的帖子、案例,不经意地分享给了她。

我告诉她:“妈妈不是不相信陈旭,妈妈是相信人性。在巨大的利益面前,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妈妈给你准备的嫁妆,是你的底气,不是让你拿去扶贫的。”此刻,

林念看着陈旭和他母亲急切的嘴脸,那些案例里的情节,仿佛与现实重合了。她的眼神,

出现了一丝动摇。“妈……”她小声说,“我觉得……我妈说得有道理。”陈旭的脸色,

瞬间沉了下去。那顿饭,最终还是不欢而散。王桂芬和陈建军几乎是摔着筷子走的,

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城里人了不起”、“瞧不起我们农村人”之类的话。

陈旭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他强压着怒火送走了父母,回来后,第一次对林念说了重话。

“林念,你怎么能当着我爸妈的面,说出那样的话?你让我以后怎么在他们面前做人?

”林念的眼圈也红了:“我只是觉得我妈说得对!首付是她出的,

房子写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陈旭,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看上了我们家的钱?

”“你简直不可理喻!”两个人第一次爆发了激烈的争吵。我在一旁冷眼旁观,没有插嘴。

很好,第一颗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接下来,就是让它生根发芽。

婚房的事情暂时搁置了。陈旭冷着脸,好几天没联系林念。林念嘴上说着不在乎,

但每天抱着手机唉声叹气,我知道她心里在动摇。我没有劝她,

只是默默地给她炖了她最爱喝的汤,陪她看她喜欢的电影。在她最脆弱的时候,

我不再是那个只会指责她的母亲,而是她最温暖的港湾。果然,没过几天,

陈旭主动找上门来了。他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一进门就给我道歉:“阿姨,对不起,

前几天是我太冲动了,惹您和念念不愉快了。我爸妈就是小地方的人,没什么见识,

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然后,他又拉着林念的手,柔声哄道:“念念,别生我气了,

好不好?我想清楚了,房子就按阿姨说的办,写你一个人的名字。只要能跟你在一起,

我什么都愿意。”林念立刻就心软了,眼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我看着陈旭这副“幡然醒悟”的样子,心里只有冷笑。如果我没猜错,这根本不是他的本意,

而是他那个精明的妈给他出的主意——以退为进。先稳住我们,把婚结了,等生米煮成熟饭,

我这个当妈的还能真不管女儿吗?到时候,房子加名字、财产的归属,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可惜,这一世,我不会再给他们这个机会了。“你能想通就好。”我淡淡地说,

“既然房子的事解决了,那就说说彩礼吧。”陈旭愣了一下:“阿姨,

您不是说……不要彩礼吗?”“我是说,我们家不图你们的彩礼。”我笑了笑,

从茶几下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林念面前,“这里面有三十八万,是我给念念的。

你们那边不是讲究彩礼吗?这笔钱,就当是男方给的彩礼,风风光光地把婚礼办了。

”陈旭和林念都惊呆了。“妈,这怎么行!”林念急忙推回来。“阿姨,这……这使不得!

”陈旭也连忙摆手,但他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张银行卡,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我按住林念的手,看着陈旭,意有所指地说:“没什么使不得的。这笔钱,

明面上是给你们办婚礼的,但实际上,我是给念念的‘压箱底钱’。以后过日子,

难免有需要用钱的地方。这笔钱由念念自己保管,也算是她的一份保障。

”我特意加重了“念念自己保管”这几个字。陈旭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但还是立刻点头:“阿姨说的是,这钱一定让念念收好。”事情进行得很顺利。

我用我“无私的母爱”,为他们扫清了结婚路上最大的两个障碍——婚房和彩礼。

在陈旭和他家人看来,我就是一个被女儿拿捏得死死的、人傻钱多的冤大头。

他们看我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轻蔑和贪婪。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布下的网,

正在一步步收紧。婚礼定在两个月后。这期间,我以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为由,

搬到了林念和陈旭的新房里暂住。美其名曰“监工装修”,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