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追凶:冰城连环案第一章零下二十度的死亡信号凌晨三点,
大连普兰店区的渔港被零下二十度的严寒冻成了冰封的迷宫。海浪拍打着码头的礁石,
溅起的水花瞬间凝结成冰棱,在惨白的路灯下泛着冷光。赵砚裹紧了黑色冲锋衣,
指尖刚触碰到警车车门就被冻得一缩——作为大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重案组组长,
他见过无数血腥现场,但这一次,连空气里都飘着令人窒息的诡异。“赵队,到了。
”年轻警员小林的声音带着颤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眼前的景象。
渔港最深处的废弃冷藏库前,警戒线已经拉起,蓝色的警灯在冰雾中明明灭灭。
冷藏库的铁门被人从内部撬开,边缘残留着新鲜的划痕,像是凶手仓皇逃离时留下的印记。
走进库内,寒气瞬间穿透衣物,赵砚的眉毛很快凝结了一层白霜。地面上覆盖着薄薄的冰层,
冰层下隐约能看到拖拽的痕迹,一直延伸到冷库中央。那里,一个男人被吊在承重梁上,
双手反绑在身后,手腕处的绳子勒进皮肉,渗出的血液已经冻结成暗红色的冰珠。
他穿着一件破旧的渔业工作服,头顶的吊灯晃动着,在他脸上投下狰狞的阴影。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男人的眼睛被人用黑色胶带封住,嘴角却被强行扯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胶带边缘还粘着眼角未干的冰晶——那是眼泪冻结后的痕迹。“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赵砚的声音低沉,穿透冷库的死寂。“确认了,”法医老陈蹲在尸体下方,
手里拿着勘验工具,“王大海,男,42岁,本地渔民,三年前因走私海鲜被判缓刑,
半年前缓刑期满。尸体初步检查,颈部有勒痕,但不是致命伤,
真正的死因是低温冻伤导致的多器官衰竭。”“冻伤致死?”小林瞪大了眼睛,
“这天气虽然冷,但在冷藏库里待多久才会冻死?”“至少六个小时,”老陈推了推眼镜,
镜片上起了一层雾,“但奇怪的是,死者体内检测出了少量安眠药成分,剂量不足以致死,
只能让人昏迷。凶手应该是先让他昏迷,再把他带到这里,眼睁睁看着他被冻死。
”赵砚走到尸体旁,目光落在死者胸前的衣服上。那里,
有人用红色的颜料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一个圆形,里面交叉着两条鱼,
鱼的眼睛是两个黑点,像是在盯着什么。“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他问。“暂时不清楚,
”负责现场勘查的小李递过来一张照片,“我们在死者的渔船里也发现了同样的符号,
画在船舱的墙壁上,颜料是一样的。”赵砚接过照片,指尖摩挲着冰冷的纸页。
三年前的走私案,诡异的符号,缓慢而痛苦的死亡方式——这绝对不是简单的仇杀。
他抬头看向冷库的通风口,通风口的栅栏被人破坏,边缘有新鲜的金属划痕。
“凶手是从这里进来的?”“大概率是,”小李点头,“通风口外的雪地上有一串脚印,
尺码44码,男性,鞋底有明显的磨损痕迹,应该是经常穿的旧鞋。
我们已经提取了脚印模型,正在分析。”赵砚走到通风口下,仰头望去,
通风口距离地面大约三米高,凶手需要借助工具才能爬上去。他的目光扫过地面,
在冰层的角落发现了一小块黑色的布料,像是从衣服上撕扯下来的。“把这个拿去化验,
看看有没有凶手的DNA。”就在这时,赵砚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局里打来的。他接起电话,
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什么?甘井子区又发现一具尸体?好,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
赵砚看向老陈:“尸体尽快运回局里做详细解剖,我去甘井子区看看。小林,跟我走。
”“赵队,这两起案子会不会有关联?”小林一边跟上赵砚的脚步,一边问。“不好说,
但时间间隔这么近,又都是诡异的死法,大概率是同一人所为。”赵砚拉开警车车门,
寒风瞬间灌了进来,“通知技术科,把两个现场的符号、脚印、物证都做对比,
有任何发现立刻汇报。”警车在结冰的公路上疾驰,窗外的路灯连成一条光带,
照亮了路边被冰雪覆盖的农田。赵砚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王大海的尸体和那个诡异的符号。
走私海鲜、渔民、甘井子区的第二具尸体——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像是散落的拼图,
还缺少最关键的一块。四十分钟后,警车到达甘井子区的一处废弃工厂。
这里曾经是一家水产品加工厂,后来因为污染问题被查封,如今荒无人烟。工厂的厂房外,
同样拉起了警戒线,几名警员正在现场勘查。赵砚走进厂房,
一股混杂着铁锈和海水腥味的寒气扑面而来。与渔港的冷藏库不同,这里没有那么寒冷,
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死寂。厂房中央,一个女人被绑在机器的齿轮上,
同样是双手反绑,眼睛被黑色胶带封住,嘴角也被扯出诡异的微笑。她的胸前,
同样画着那个圆形交叉双鱼的符号,只是颜料颜色更深,像是用鲜血调和过。“死者,李梅,
女,38岁,前水产品加工厂老板,三年前因污染环境罪被判有期徒刑两年,
三个月前刑满释放。”负责现场的警员汇报,“死因初步判断是机械性窒息,
但死者体内也检测出了安眠药成分,和王大海的情况一致。”赵砚走到尸体旁,
仔细观察着那个符号。和王大海身上的相比,这个符号的线条更粗,颜色更鲜艳,
像是凶手刻意加重了笔触。“她和王大海有没有关系?”“有,”警员立刻回答,“三年前,
李梅的水产品加工厂和王大海的走私团伙有过合作,王大海负责给李梅提供走私的海鲜原料,
李梅则负责加工销售。后来两人因为分赃不均反目,之后就没再联系过。
”赵砚的眼睛亮了起来。三年前的共同犯罪,刑满释放后相继被杀,同样的死亡方式,
同样的诡异符号——凶手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针对三年前那起走私污染案的相关人员。
“查一下,三年前那起案子,除了王大海和李梅,还有谁被判刑?”赵砚下令。“已经查了,
”小林递过来一份文件,“总共三人,还有一个叫张磊的,男,35岁,是王大海的同伙,
负责运输走私海鲜,三年前被判有期徒刑两年,一年前刑满释放。现在下落不明,
我们正在全力查找。”赵砚接过文件,翻到张磊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眼神阴鸷,
嘴角有一道疤痕,看起来不好惹。“重点查找张磊的下落,他很可能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也可能……就是凶手本人。”“另外,”赵砚补充道,“那个双鱼符号,
查一下有没有特殊含义,比如渔业相关的帮派标志,或者某种宗教符号。还有,
两个现场的安眠药成分,确认是不是同一种。”就在这时,赵砚的手机又响了,
是技术科打来的。“赵队,我们对比了两个现场的脚印,是同一双鞋留下的。还有,
那个黑色布料的化验结果出来了,上面有一个男性的DNA,我们在数据库里比对到了,
正是张磊!”“张磊?”赵砚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么说,张磊就是凶手?”“可能性很大,
”技术科的人回答,“但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我们在张磊的DNA旁边,
还检测到了另一个人的DNA,是女性的,数据库里没有匹配到。
”赵砚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一个女性同伙?还是说,张磊只是被人利用了?
“继续追查张磊的下落,”赵砚下令,“同时,调查三年前那起案子的所有细节,
包括案件的审理过程,有没有遗漏的嫌疑人,或者受害者家属。凶手的作案手法如此残忍,
很可能是为了复仇。”走出废弃工厂,天已经蒙蒙亮。太阳升起,
金色的阳光洒在结冰的地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赵砚站在警车旁,看着远处的海岸线,
寒风刮过他的脸颊,带着海水的咸味。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凶手在暗处,
用诡异的符号和残忍的手段宣告着复仇的开始,而他们必须在凶手找到下一个目标之前,
揭开这个隐藏在三年前旧案背后的真相。第二章消失的证人回到刑侦支队,
赵砚立刻召开了案情分析会。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
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目前情况汇总如下,”赵砚站在白板前,指着上面贴的照片和线索,
“两起命案,死者王大海、李梅,均为三年前走私海鲜污染案的涉案人员,
刑满释放后相继被杀。作案手法一致:先使用安眠药迷晕受害者,再将其带到特定地点,
使其在痛苦中死亡,最后在受害者胸前画上双鱼符号。”“现场勘查发现,
凶手留下的脚印属于张磊,也就是该案件的第三名涉案人员,
同时在现场提取到的黑色布料上,除了张磊的DNA,还有一名未知女性的DNA。
”赵砚继续说道,“由此推测,凶手可能是张磊,或者是张磊与该女性同伙共同作案。
动机大概率是复仇,可能与三年前的案件有关,也可能是涉案人员分赃不均引发的内讧。
”“赵队,”小林举手提问,“如果张磊是凶手,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同伙?
三年前他们一起作案,现在又相继出狱,按理说应该没有深仇大恨才对。”“这正是关键,
”赵砚点头,“三年前的案子,可能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或许他们之间还有其他恩怨,或者,有人不想让他们活着说出某些秘密。
”“我们已经调取了三年前的案件卷宗,”负责调查旧案的老周说道,“卷宗显示,
这起走私污染案是由群众举报引发的,举报人没有留下真实姓名和联系方式。
案件审理过程中,王大海、李梅、张磊三人互相推诿责任,最终根据证据分别判刑。
但卷宗里有一处疑点,当时负责运输的张磊,在被捕后突然翻供,声称自己只是被胁迫,
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但他没有提供任何证据,所以法院没有采纳。”“真正的主谋?
”赵砚眼神一凛,“这可能就是突破口。如果张磊说的是真的,
那么这个主谋很可能就是现在的凶手,或者是幕后指使者,他杀了王大海和李梅,
是为了灭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名年轻警员问道。“第一,
加大对张磊的追捕力度,”赵砚下令,“调取他刑满释放后的活动轨迹,
查询他的银行流水、通讯记录,走访他的亲友,务必找到他的下落。第二,
重新调查三年前的走私污染案,寻找可能存在的主谋线索,
重点排查当时与王大海、李梅有生意往来的人员,以及案件审理过程中可能存在的漏洞。
第三,调查王大海和李梅刑满释放后的活动,他们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过,
有没有收到过威胁。第四,继续追查那个未知女性的DNA,扩大比对范围,
包括张磊的亲友、前同事,以及三年前案件相关人员的家属。”会议结束后,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赵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出三年前的案件卷宗,仔细翻阅起来。
卷宗里的证据链看起来很完整:王大海负责联系境外货源,李梅负责加工销售,
张磊负责运输,三人分工明确,涉案金额巨大,造成的环境污染也很严重。但正如老周所说,
张磊翻供的部分很可疑,他当时为什么会突然声称有主谋?又为什么拿不出证据?
赵砚注意到,卷宗里提到,当时在张磊的运输车上发现了大量走私海鲜,
这些海鲜被检测出含有超标重金属,但运输记录显示,
这些海鲜的收货地址并不是李梅的加工厂,而是一个已经注销的公司地址。
这个细节在当时并没有被重视,因为所有人都认为是张磊为了逃避责任故意写错的地址,
但现在看来,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线索。他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老周的号码:“老周,
查一下三年前张磊运输记录里的那个注销公司,看看这个公司的法人是谁,
和王大海、李梅有没有关系。”“好,我马上查。”挂了电话,赵砚靠在椅背上,
揉了揉太阳穴。连续工作了十几个小时,他已经有些疲惫,
但案情的紧张感让他不敢有丝毫松懈。那个双鱼符号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
他总觉得这个符号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就在这时,小林突然冲进办公室,
脸色苍白:“赵队,不好了!我们找到张磊的住处了,但里面没人,只发现了这个!
”小林递过来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间凌乱的出租屋,
墙壁上用红色颜料画着那个熟悉的双鱼符号,符号下方写着一行字:“下一个,轮到你了。
”“地址在哪里?”赵砚立刻站起来。“甘井子区的一个老旧小区,”小林回答,
“我们已经派人封锁了现场,技术科的人正在勘查。”赵砚抓起外套:“走,去现场。
”张磊的出租屋在小区的顶楼,房间里一片狼藉,衣物、杂物扔得满地都是,
看起来像是被人搜查过。墙壁上的双鱼符号比前两个现场的更大,颜色更鲜艳,
像是用新鲜的血液画成的。“下一个,轮到你了”这行字歪歪扭扭,透着一股狰狞的气息。
“技术科有什么发现?”赵砚问。“我们在房间里发现了大量安眠药的瓶子,
和前两个现场的安眠药是同一种,”技术科的小李回答,“还发现了一些红色颜料,
成分和死者身上的符号颜料一致。另外,我们在床头的抽屉里找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三个人,王大海、李梅、张磊,还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我们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