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废掉天才师弟的道心后,整个宗门都盼着我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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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在后山睡了三天三夜。

据说是被几个砍柴的杂役弟子发现的。怎么叫都叫不醒,最后还是他师父用一盆冰属性的灵泉水给浇醒的。

醒来后,张凡整个人都精神恍惚,看谁都像枕头,逮着宗门大殿的柱子就想往上蹭,嘴里还念叨着“别吵,让我再睡会儿”。

这事儿成了宗门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

没人怀疑到我头上。毕竟,我是一个灵脉堵塞、修为倒退的“废物”。而张凡,是筑基后期的内门精英。

一个废物,能让一个精英睡三天?谁信啊。

他们都觉得是张凡最近修炼太刻苦,走火入魔了。

只有柳拂衣,她来看过我一次,眼神里带着三分探究,七分……她自己都想不明白的困惑。

她依然带着圣母般的微笑,嘘寒问暖,绝口不提张凡的事。

我知道,她心里已经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不过无所谓,种子发不发芽,都影响不了我睡觉。

平静的日子过了没几天,新的麻烦又来了。

宗门要派一队弟子去十万大山里采摘一种叫“赤炎果”的药材。这玩意儿长在火山附近,旁边还有妖兽守护,是个苦差事。

这种事,按理说轮不到我这个“废物”。

但那天,我正躺在藏经阁的屋顶上晒太阳,就听见下面两个小弟子在议论。

“听说了吗?这次去采赤炎果,柳师姐主动请缨了。”

“柳师姐真是人美心善!那地方多危险啊!”

“可不是嘛。我还听说,柳师姐向执事长老提议,让大师姐也一起去。”

“什么?让江师姐去?那不是拖后腿吗?”

“柳师姐说,大师姐一直闷在宗门里,都快闷坏了。带她出去历练一下,对她恢复道心有好处。长老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就同意了。”

我翻了个身。

好一招“为你好”。

这是道德绑架的升级版,直接从口头劝说,上升到了行动安排。

果然,没过多久,执事长老的传讯符就飞到了我的面前。言简意赅,命令我即刻前往山门**,参加采药任务,不得有误。

我捏着那张符,叹了口气。

看来今天这太阳,是晒不成了。

我慢悠悠地晃到山门。

柳拂衣和十几个弟子已经等在那里了。她还是那身白衣,仙气飘飘。看到我,她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关切的微笑。

“大师姐,你来啦。这次出去,你要跟紧我,拂衣会保护你的。”

她身后的弟子们,看我的眼神各不相同。有同情,有不屑,更多的是不耐烦。

带上我这么个累赘,谁都高兴不起来。

我对柳拂衣点了点头,没说话。

然后,我从储物袋里摸出了我的宝贝——一张可以自动调整角度、自带遮阳功能的躺椅。

我找了个树荫,把躺椅支开,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

还从储物袋里摸出了一盘切好的瓜子和一本不知道哪个角落翻出来的闲书。

所有人都看傻了。

我们是去危机四伏的十万大山探险,不是去凡间郊游。

柳拂衣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大师姐,你……你这是做什么?”

“等你们啊。”我嗑开一颗瓜子,含糊不清地说,“不是还没出发吗?闲着也是闲着。”

一个脾气火爆的师弟忍不住了:“江解!你把这次任务当成什么了!我们是去卖命,不是去玩的!”

我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哦,那你们去卖命吧,注意安全。”

说完,我翻了一页书。

“你!”那师弟气得脸都红了。

柳拂衣赶紧上来打圆场:“好了好了,王师弟,别生气。大师姐她……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在放松。”

她转向我,语气柔和,但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意味:“大师姐,把东西收起来吧。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这次任务非同小可,希望你能认真对待。”

又是“希望你能”。

我放下书,坐直了身体。

我看着柳拂衣,问她:“师妹,你知道我们这次去,最大的危险是什么吗?”

柳拂衣以为我终于开窍了,认真地回答:“是守护赤炎果的熔岩巨蜥,那可是三阶妖兽,堪比金丹期修士。”

“不,”我摇了摇头,“最大的危险,是带着一个没有战斗力,还需要人分心保护的累赘。”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我会把“累赘”这个词,这么坦然地用在自己身上。

柳拂衣的脸色也变了变,随即又恢复了温柔:“大师舍,你怎么会是累赘呢?我们都会照顾你的。”

“你们照顾我,就要分心。你们一分心,遇上熔岩巨蜥,死的概率就大了一分。”我慢条斯理地分析着,“所以,为了大家的安全,我这个累赘,就不应该去。”

逻辑完美,无懈可击。

我站起来,开始收我的躺椅。

“好了,执事长老那边,我会去说。就说我身体不适,去不了。你们出发吧,祝你们马到成功。”

说完,我扛起躺椅,转身就要走。

所有人都被我这套操作搞懵了。

他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来教育我,结果我比他们还先一步把自己给剖析了,还主动退出了。

这让他们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柳拂衣急了,她一把拉住我的袖子。

“大师姐,不行!你必须去!”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命令的口吻。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为什么?”

“因为……因为这是为了你好!”柳拂衣急切地说,“你需要这次历练来找回自己!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她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圣洁的光芒,仿佛是在拯救一个堕落的灵魂。

我看着她,忽然笑了。

“师妹啊。”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

“你到底是想让我找回自己,还是想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如何‘不离不弃’地帮助我这个废物的?”

“你到底是希望我好,还是享受这种‘拯救’别人的优越感?”

柳拂衣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