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废掉天才师弟的道心后,整个宗门都盼着我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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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江解,青玄宗大师姐。

别人修仙为了飞升,我修仙是为了能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合法躺平。

所有人都以为我灵根尽毁,成了宗门第一废物,整天就知道钓鱼睡觉,是个反面教材。

我的万人迷师妹柳拂衣,更是天天带着一群人来“感化”我,不是送温暖就是讲道理,试图把我拉回“正途”。

他们不知道。

我修的,是太上无情道。

七情六六欲在我眼里,不过是扰人清梦的噪音。

他们说的那些大道理,什么宗门荣辱、同门情谊,在我听来,和后山两只野狗抢骨头时的犬吠没什么区别。

所以,当那不开眼的天才师弟,为了在我的白月光师妹面前表现,非要拔剑挑战我这个“废物”时。

我只是有点烦。

因为他的剑气,惊走了我马上就要上钩的鱼。

于是,我用一根竹竿,轻轻一下,敲碎了他的剑,也敲碎了他所谓的道心。

从那天起,我才明白。

原来,所谓的养老院,也需要定期清理一下聒噪的邻居。

我叫江解,正在睡觉。

这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排名甚至高于吃饭。

青玄宗后山的这块大青石,被我睡了五年,已经完全适应了我的身体曲线。温润,光滑,夏天冰凉,冬天……冬天我就加个蒲团。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隔着树叶缝洒下来,不烫,暖洋洋的。我正梦见一条肥硕的灵鲤,自己跳进了我的锅里。

就在这时,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把我从热气腾騰的鱼汤梦里拽了出来。

“大师姐又在这里睡觉了。”

“唉,真是可惜了,想当初大师姐也是我们青玄宗百年一遇的天才。”

“嘘,小声点,别吵醒她了。”

一个温柔得能掐出水的声音响起来:“没关系的,让师姐多睡会儿吧。她……心里苦。”

我眼皮都没掀。

又是柳拂衣,我的好师妹,青玄宗新一代的万人迷,未来的希望之光。

她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带着她那群舔狗,来我这块风水宝地进行现场教学,课题通常是《论一个天才如何陨落成废物》以及《我们应该如何关爱堕落的同门》。

我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们。

意思很明确:滚。

可惜,总有人读不懂空气。

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一股子浓郁的刺鼻香风。柳拂衣在我身边蹲下,声音压得更低了,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易碎品。

“大师姐,你醒着吗?拂衣给你带了新出炉的百花糕,你最爱吃的。”

我没动。

我不爱吃百花糕,甜得发腻。我只是懒得自己做饭的时候,拿它垫过几次肚子。

“大师舍,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人总要往前看。你看,宗门大比马上就要开始了,你真的不打算参加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哀伤和鼓励。

我继续装死。

宗门大比?一群练气筑基的小屁孩菜鸡互啄,有什么好看的。有那时间,我多睡一觉,体内的《太上忘情录》都能多运转一个周天。

“大师姐,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一个男声终于忍不住了,带着怒其不争的痛心疾首。是张凡,柳拂衣最忠实的拥护者之一。

“张师兄!”柳拂衣立刻娇嗔地制止他,“不许你这么说大师姐!”

然后,她又转过头,用更温柔的声音对我说:“大师姐,张师兄没有恶意的,他只是关心你。我们大家都盼着你能重新振作起来。”

我烦了。

真的很烦。

就像你睡得正香,耳边却有几只苍蝇,嗡嗡嗡,没完没了。

我缓缓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阳光有点刺眼,我眯着眼看向面前这几位“关心”我的同门。

柳拂衣穿着一身洁白的裙子,脸上挂着圣母一样的微笑。她身后的几个男弟子,看着我的眼神里,三分同情,七分鄙夷。

“大师姐,你醒啦?快尝尝这百花糕。”柳拂衣把食盒递过来。

我没接。

我看着她,很认真地问:“你觉得,我心里苦?”

柳拂衣愣了一下,随即重重点头,眼眶都红了:“拂衣知道,大师姐是放不下过去。没关系的,我们都会陪着你。”

“我,”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这块光滑的大青石,“我睡得很好,梦到了烤鱼。”

然后我看向张凡:“你说我这样下去不行?”

张凡被我看得有点发毛,但还是梗着脖子说:“是!身为宗门大师姐,理应成为我辈楷模,而不是终日沉睡,自甘堕落!”

他说得慷慨激昂,唾沫星子都快喷我脸上了。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然后,我抬起手。

所有人都以为我要反驳,或者要发怒。

柳拂衣甚至都做好了上来拉架的准备,脸上的表情也切换到了“师姐你不要冲动”的模式。

结果,我只是伸出食指,对着张凡的眉心。

轻轻一点。

一道微不可见的灵力,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

张凡的身体晃了晃,眼睛里的激昂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和困倦。

“啊……”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泪都出来了。

“你……”他指着我,想说什么,但第二个哈欠已经顶了上来。

“好困……我怎么……这么困……”

他话没说完,身子一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就倒在柳拂衣脚边。

鼾声,瞬间响起。

震天响。

柳拂衣和她身后的人都傻了。

他们看着地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张凡,又看看我,脸上写满了“发生了什么”。

我收回手指,拍了拍手,重新躺回我的专属大青石上。

调整好一个舒服的姿势,我闭上眼睛,淡淡地对石化的柳拂衣说:

“我觉得他太吵了,影响我睡觉。”

“所以,我让他睡饱一点。”

“你们呢?也想睡饱一点吗?”

空气死一样地寂静。

过了几秒,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等我再睁开一条缝时,面前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只剩下地上睡得正香的张凡,和那个被遗弃的百花糕食盒。

嗯,世界终于清静了。

烤鱼梦,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