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庶女:洞房夜,我把疯批王爷送上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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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盖头被掀开的瞬间,我看见了楚王萧珏,我那长姐心心念念的男人。他凤眸狭长,

本该是喜悦的洞房夜,此刻却凝着化不开的寒冰。“沈明月,你好大的胆子。

”冰冷的指尖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我迎上他的审视,清晰地吐出几个字。“王爷,

我不是沈明月。”1“你不是沈明月?”楚王萧珏的指尖骤然收紧,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下颌骨。剧痛传来,我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我叫沈清禾,

是沈明待嫁闺中的庶妹。”我平静地陈述着事实,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萧珏的眸光沉得可怕,像淬了寒毒的利刃,一寸寸剐着我的脸。“沈家,好一个沈家!

”他猛地甩开我,我踉跄着撞在雕花木床上,头上的凤冠歪向一旁,珠翠叮当作响。

“洞房花烛夜,新娘被掉包,你们是当本王死了,还是觉得整个皇室都是笑话?

”他的怒火化为实质,整个喜房的温度都仿佛降到了冰点。喜婆和丫鬟们早已吓得跪在地上,

抖如筛糠。“说!沈明月在哪!”他一声厉喝,杀气毕露。我稳住身形,扶正了沉重的凤冠。

“回王爷,长姐她……她在大婚前夜,与人私奔了。”这句话一出口,满室死寂。

连窗外的风声都停了。萧珏缓缓转过身,一步步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私奔?”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尾音拖得极长,带着浓浓的嘲讽。“全京城都知道,

她沈明月对本王情根深种,非本王不嫁。现在你告诉本王,她跟人私奔了?

”我垂下眼睑:“王爷信与不信,这都是事实。”“为了不让楚王府和皇家颜面扫地,

为了保全沈家满门,父亲母亲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让我,代替长姐嫁过来。

”我的话语清晰,逻辑分明,将沈家的“苦衷”和“无奈”摆在了明面上。

这也是父亲在我上花轿前,逼我背下的说辞。他要我揽下所有罪责,保全沈家的名声,

保全他最爱的嫡女沈明月。可他不知道,我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萧珏冷笑一声,

笑意却未达眼底。“好一个万般无奈。”他俯下身,与我平视,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

带来的却是彻骨的寒意。“所以,你就心甘情愿地替你长姐来送死?”我抬起头,

直视他深不见底的眼睛。“王爷,我不想死。”“我只是一个被逼无奈的庶女,我的命,

在父亲眼中,或许不值一提。但在我这里,它比什么都重要。”我的坦白似乎让他有些意外。

他审视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你倒是诚实。”“在王爷面前,清禾不敢有半句虚言。

”“好一个不敢有虚言。”萧珏直起身,负手而立,“你以为,凭你这几句话,

本王就会信你?就会放过你,放过沈家?”“我不敢奢求王爷的信任。

”我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动作从容,没有丝毫卑微。“我只求王爷给我三天时间。”“三天?

”他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三天之内,我会给王爷一个交代,

一个关于长姐为何会抛下王爷,选择私奔的交代。”“如果你给不了呢?”“那我这条命,

连同整个沈家,任凭王爷处置。”我掷地有声。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为自己争一线生机。萧珏沉默了。喜房里的红烛噼啪作响,烛火摇曳,

将他的影子拉得忽明忽暗。他常年征战沙场,身上自带着一股血腥的煞气,此刻沉默不语,

压迫感更是惊人。我能感觉到,他在权衡利弊。杀了我,泄愤而已,于事无补,

反而会坐实楚王被新娘抛弃的笑柄。但不杀我,这顶绿帽子,他咽不下去。所以,

我给了他第三个选择。一个能让他挽回颜面,又能查明真相的选择。许久,他终于开口。

“好,本王就给你三天。”他转头对门口的侍卫命令道:“来人。

”“把她给本王关进‘静心苑’,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去!”“静心苑”,名为静心,实则是楚王府关押犯错下人,

和来路不明的刺客的地方。那里,是王府的冷宫,也是一座活死人墓。我心头一沉,

但面上依旧平静。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他不可能让我这个“假王妃”继续待在婚房。

两个侍卫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架住我。我没有反抗,只是在经过萧珏身边时,停顿了一下。

“王爷,我需要纸笔。”萧珏没有看我,只是冷冷吐出一个字。“给。”我被粗暴地带走,

身上华丽的嫁衣在冰冷的地面上拖行,发出沙沙的声响。静心苑果然名不虚传。偏僻,荒凉,

院子里杂草丛生,几乎有一人高。我被推入一间满是灰尘的房间,

房门“哐当”一声从外面锁上。我环顾四周,除了一张落满灰的木床和一张缺了腿的桌子,

再无他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霉味。这就是我的新婚之夜。从备受瞩目的楚王妃,

沦为静心苑的阶下囚。可我心中没有半分凄凉。相反,是前所未有的冷静。父亲,母亲,

还有我亲爱的长姐。你们以为把我推入火坑,就能高枕无忧了吗?你们以为牺牲我一个,

就能换来沈家的安宁和沈明月的幸福?这场戏,既然由我来开场,那么如何收尾,

就该由我说了算。我走到那张缺腿的桌子前,吹开上面的灰尘。侍卫送来的纸笔就放在上面。

我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三个字。“长乐坊。”这是京城最大的销金窟,鱼龙混杂,

消息灵通。也是我那位好姐姐沈明月,真正流连忘返的地方。她爱的,从来不是楚王萧珏。

她爱的,是长乐坊里那个最会唱曲儿的戏子,林献之。而我,之所以知道这个秘密,

是因为我也有一个秘密。三年前,我救过一个身受重伤的男人。那个男人,

是天下第一杀手组织“无影楼”的楼主。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他给了我一块令牌,

承诺为我做三件事。这些年,我从未动用过它。直到今天。我将写着“长乐坊”的纸条折好,

走到窗边。窗户被木条钉死,只留下一道狭小的缝隙。我模仿着一种特殊的鸟叫,

连叫了三声。这是我和无影楼联络的暗号。很快,一道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影子,

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窗外。“主上。”低沉的嗓音响起。我将纸条从缝隙里递出去。“查。

我要知道沈明月和林献之现在何处,还要知道,是谁在背后帮他们私奔。”“是。

”黑影接过纸条,瞬间消失不见。做完这一切,我才感觉到一丝疲惫。

我脱下身上重逾千斤的凤冠霞帔,随手扔在地上。那刺目的红色,像极了鲜血。我走到床边,

躺了上去。冰冷,坚硬。但我却睡得格外安稳。沈明月,萧珏,这场由你们挑起的风波,

现在,轮到我来执笔了。风暴,才刚刚开始。我闭上眼睛,

脑海中浮现出父亲在送我上花轿前,那张冷漠又伪善的脸。“清禾,为了家族,

你就牺牲这一次。”“你姐姐值得更好的,她不能嫁给楚王那个病秧子。”病秧子?

全天下都以为楚王萧珏缠绵病榻,是个命不久矣的废人。可刚刚,那个捏着我下巴,

满身煞气的男人,哪里有半分病弱的模样?看来,这里面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这盘棋,

也比我想象的,更有趣。2.静心苑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还要难熬。送来的饭菜是馊的,

被褥是潮湿的,连喝的水都带着一股铁锈味。看守我的两个婆子,

更是把尖酸刻薄写在了脸上。“哟,还当自己是王妃呢?吃馊饭都是抬举你了!

”“一个冒牌货,还敢挑三拣四,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她们将饭菜“哐”地一声扔在地上,木桶里的水泼洒出来,溅湿了我的裙角。我没有动怒,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们。“两位妈妈,我虽是冒牌货,但终究是顶着楚王妃的名头进的王府。

”“王爷只是将我囚禁于此,并未下令要苛待我。”“你们这般作为,是王爷的意思,

还是你们自己的意思?”我的话不重,却让两个婆子愣住了。

其中一个三角眼的婆子反应过来,叉着腰骂道:“少拿王爷来压我们!

我们老婆子在王府几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这种货色,死在这里都没人收尸!

”另一个胖婆子也附和道:“就是!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我笑了笑,站起身。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走到院子角落,

那里长着一丛不起眼的红色小果子。这是整个院子里,唯一的亮色。我摘下几颗,

在手里把玩着。“两位妈妈可知这是何物?”两个婆子不屑地瞥了一眼。

“不就是几颗野果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是啊,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慢悠悠地说道,

“此物名为‘断肠草’,误食一颗,一炷香之内,便会腹痛如绞,七窍流血而亡。

”我的话音刚落,两个婆子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三角眼婆子指着我,

声音都在发抖:“你……你胡说!这院子里怎么会有毒草!”“信不信由你们。

”我将一颗果子凑到唇边,作势要咬下去。“反正我烂命一条,活着也是受罪,

不如拉两个垫背的,黄泉路上也不孤单。”我的表情平静得诡异,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

这一下,彻底击溃了她们的心理防线。“你……你别乱来!”胖婆子吓得连连后退。

“我们……我们这就去给你换干净的饭菜和被褥!”她们屁滚尿流地跑了出去,

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我看着她们狼狈的背影,将手里的果子扔在地上,用脚碾碎。

这根本不是什么断肠草,只是寻常的观赏性植物,无毒,只是味道苦涩难咽。

我不过是借着祖父教我的草药知识,诈她们一下罢了。对付这种欺软怕硬的小人,

讲道理是没用的。你必须比她们更狠,更疯。很快,全新的饭菜和被褥就送了过来。

热气腾腾的白米饭,两菜一汤,虽然算不上丰盛,但至少是干净的。被褥也是干燥柔软,

带着阳光的味道。我吃饱喝足,将被褥铺好,一夜无梦。第二天,

那两个婆子对我恭敬了许多,虽然还是没什么好脸色,但至少不敢再克扣我的吃穿用度。

我知道,我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汇报给萧珏。他想看到的,

或许就是一个被磋磨得毫无尊严,摇尾乞怜的“假王妃”。但我偏不。我要让他看到,

即便身处泥潭,我也能开出花来。第三天,是我和萧珏约定的最后期限。从清晨开始,

我就坐在窗边,静静地等着。日头从东升到西落,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静心苑的门,

依旧紧闭着。看守的婆子开始窃窃私语。“看来王爷是把她给忘了。”“三天期限已到,

这冒牌货死定了。”我没有理会她们的议论,心中却也泛起了一丝波澜。

无影楼的效率毋庸置疑,他们不可能失手。是萧珏改变主意了?还是……出了什么别的变故?

就在我思绪万千之际,“吱呀”一声,那扇沉重的木门,终于被推开了。走进来的人,

不是萧珏,而是他的贴身侍卫,秦风。秦风面无表情,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沈姑娘,王爷有请。”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衫,跟着他走了出去。

月光如水,将前方的路照得一片清冷。我被带到了萧珏的书房。他正坐在一张宽大的书案后,

手里拿着一卷书,神情专注。烛火在他俊美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少了几分白日的凌厉,多了几分文雅之气。若不是亲身领教过他的手段,

我几乎要以为他是个无害的文弱书生。“王爷。”我福了福身,不卑不亢。他没有抬头,

依旧看着手里的书卷。“三天了。”他的嗓音很淡,听不出喜怒。“是,三天了。

”“本王要的交代呢?”我从袖中取出一张纸,双手奉上。秦风上前接过,呈给萧珏。

萧珏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目光落在那张纸上。纸上,是我凭着记忆画出的一幅地图,

以及几个关键人物的名字和关系。地图的终点,是城外三十里处的一座废弃山神庙。

“沈明月,林献之,城西‘济世堂’的张大夫,

还有……”萧珏的指尖在纸上一个名字上轻轻敲了敲,抬眸看我。“威远侯府,世子,

赵亦然。”“你告诉本王,你长姐的私奔,和威远侯世子有什么关系?”我迎上他的探究。

“王爷可还记得,半月前,长姐曾在‘百花宴’上失足落水?”萧珏微微颔首。“那日,

救起长姐的,正是威-远侯世子。”“英雄救美,本是佳话。但坏就坏在,那日之后,

城中便开始流传一些对长姐名节有损的闲言碎语。”“父亲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也为了攀上楚王府这棵大树,便加紧了和王府的婚事。”“可长姐她,

早已对威远侯世子芳心暗许。她一面假意顺从,稳住父亲,一面又暗中联系世子,计划私奔。

”“城西济世堂的张大夫,替她开了‘假死’的药。而那位戏子林献之,

不过是她放出的障眼法,用来迷惑众人,也迷惑王爷你的。”我将无影楼查到的所有信息,

加上自己的推断,娓娓道来。整个故事天衣无缝,合情合理。一个为爱痴狂,

不惜假死私奔的贵族**形象,跃然纸上。最重要的是,我将沈家的责任,摘得一干二净。

他们只是被一个“恋爱脑”的女儿蒙蔽了双眼的可怜父母。而真正的幕后黑手,

是那个横刀夺爱的威远侯世子,赵亦然。威远侯府,是萧珏在朝中的死对头之一。

这盆脏水泼过去,不仅能解释沈明月为何悔婚,还能顺便给萧珏的政敌添堵。一箭双雕。

书房里再次陷入了沉默。萧珏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在思考,也在判断我话中的真伪。“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他终于开口。

“证据就在那座山神庙里。”我笃定地回答。“据我所知,他们今夜子时,就会在那里汇合,

然后连夜出城。”“只要王爷派人去守株待兔,便可人赃并获。”萧珏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难辨。他忽然笑了。“沈清禾,你比你姐姐,聪明多了。”“也狠多了。

”他拿起那张纸,凑到烛火上。火苗舔舐着纸张,很快将其吞噬,化为灰烬。“秦风。

”“属下在。”“带上人,去城外山神庙。”他顿了顿,补上一句。“把威远侯世子,

‘请’回来。”“是!”秦风领命而去。书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你就不怕,本王查出来你在说谎?”萧珏忽然问。“我说的,句句是实。

”我坦然地看着他。当然是实话。只不过,是经过我加工和修饰的实话。

沈明月确实是和人私奔了,但对象不是威-远侯世子,而是那个戏子林献之。

而威远侯世子赵亦然,之所以会牵扯进来,是因为他欠我一个人情。

一个足以让他心甘情愿陪我演这场戏的人情。今夜的山神庙,确实会有一场好戏。但主角,

却不是沈明月。而是我为赵亦然准备的一份“大礼”。萧珏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你想要什么?”他问得直接。“帮本王演了这么一出好戏,离间了本王和威远侯府,

你想要什么赏赐?”我心中一凛。他看穿了。他知道我在利用他。我垂下头:“清禾不敢。

”“不敢?”他轻笑一声,抬起我的下巴,“在本王面前,没有你不敢做的事。”“说吧,

你的条件。”我不再伪装,抬眸对上他的眼睛。“我要三样东西。”“一,一纸休书,

还我自由身。”“二,保我母亲在沈家安然无恙。”“三,我要沈明月,身败名裂,

永无翻身之日。”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萧珏的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休书可以给你。”“你母亲,本王也可以派人护着。

”“只是这沈明月……她毕竟是你长姐。”“王爷,”我打断他,

“在我被逼上花轿的那一刻,她就不再是我的长姐了。”她是毁掉我人生的罪魁祸首。

我不是圣人,做不到以德报怨。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才是我沈清禾的行事准则。

萧珏定定地看着我,良久,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好一个沈清禾!”“本王,

准了!”3子时刚过,秦风就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卫,押着一个狼狈不堪的男人。

正是威远侯世子,赵亦然。赵亦然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几道划痕,

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挣扎”。他一进书房,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很快便被愤怒和屈辱所取代。“萧珏!你无缘无故抓我来此,是何用意!

”赵亦然色厉内荏地吼道。萧珏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只是淡淡地问秦风:“人呢?

”秦风躬身回道:“回王爷,我们在山神庙只抓到了世子一人,并未见到沈家大**。

”“哦?”萧珏挑眉,看向我,“这似乎和你说的,不太一样。”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慌。“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转向赵亦然,

急切地问道:“世子!我长姐呢?你们不是约好在山神庙见面的吗?

”赵亦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沈二**,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我今夜只是去山神庙上香祈福,谁知竟被楚王的人当成贼人抓了起来!

”他演得一副无辜受害者的模样,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好一招倒打一耙。

若我真是个普通的深闺女子,此刻恐怕早已六神无主,百口莫辩了。但我不是。我上前一步,

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的玉佩,举到赵亦然面前。“世子当真不认识此物?”看到玉佩的瞬间,

赵亦然的瞳孔猛地一缩。那枚玉佩,是他贴身之物,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半年前,

他在**欠下巨额赌债,被人追杀,是我替他还了债,并且拿到了这枚玉佩。当时我便说过,

有朝一日,我会让他还这个人情。今天,就是他还人情的时候。赵亦然的脸色变了又变,

最后化为一片死灰。他知道,他没得选。“我……”他艰难地开口,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明月她为何没来……”他这一句话,无异于承认了所有。

萧珏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威远侯的好儿子,竟敢拐带本王的未婚王妃。

”“赵亦然,你好大的胆子。”赵亦然浑身一颤,跪倒在地。“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都是沈明月……是她勾引我的!她说她不愿嫁给你这个病秧子,她说她喜欢的人是我!

我……我只是一时糊涂啊!”为了活命,他毫不犹豫地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沈明月身上。

男人,呵。我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萧珏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将他拖下去。“堵上他的嘴,

关进地牢。天亮之后,连同这枚玉佩,一起送到威远侯府。”“告诉威远侯,

本王等着他给一个解释。”“是!”赵亦然被拖了下去,嘴里还发出呜呜咽咽的求饶声。

书房里,又只剩下我和萧珏。“一石二鸟,借刀杀人。沈清禾,你的算计,

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萧珏走到我面前,捏起我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尖轻嗅。

“本王现在很好奇,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外人都说沈家二**胆小懦弱,温顺可欺。

可你看看你,心机深沉,手段狠辣,哪有半分懦弱的影子?”他的气息将我笼罩,

带着一股危险的侵略性。我没有躲闪,任由他打量。“兔子急了也咬人,何况是人。

”“王爷,这世上,没有谁生来就愿意做一把刀。只不过是磨刀石太多,

不得不变得锋利罢了。”我的话让他怔了一下。他松开我的头发,转而捏住我的手腕。很瘦,

仿佛一折就断。“你想要沈明月身败名裂,本王可以帮你。”“明日一早,

威远侯世子夜会楚王妃,意图私奔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京城。”“届时,

沈明月就算躲在天涯海角,也会成为人人不齿的**。”“至于沈家……”他顿了顿,

“出了此等丑闻,你觉得皇帝会如何处置?”我心头一紧。我算计了沈明月,算计了赵亦然,

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个环节。皇家颜面。楚王大婚,新娘与人私奔。

这不仅仅是楚王府的丑闻,更是对皇室的挑衅。龙颜大怒之下,沈家,危在旦夕。

而我母亲……“王爷!”我急切地抓住他的衣袖,“我母亲是无辜的!”“无辜?

”萧珏抽出自己的衣袖,神情冷漠,“雪崩之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沈家享受了嫡女与王府联姻带来的荣耀,就要承担悔婚带来的后果。”“这是规矩。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是啊,这是规矩。在这个皇权至上的世界里,

个人的命运在家族荣辱面前,轻如鸿毛。我以为自己算无遗策,却还是漏算了君心难测。

“不过……”就在我心如死灰之际,萧珏话锋一转。“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猛地抬头看他。“王爷此话何意?”“本王可以保下沈家,也可以保下你母亲。

”他慢条斯理地坐回书案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但,本王有个条件。”我明白了。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帮我,自然是要我付出代价。“王爷请说。”“本王身边,

缺一个像你这样聪明的女人。”他呷了一口茶,缓缓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本王的王妃,

真正的楚王妃。”“休书,本王不会给你。”“你,要留下来,做本王的棋子。”我愣住了。

我千方百计地想要逃离这个牢笼,他却要将我永远困在这里。做他的棋子?“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够聪明,也够狠。”萧珏放下茶杯,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更重要的是,

你没有退路。”“留在王府,做本王的王妃,你母亲就能在沈家安然无恙。

沈家也能在这次风波中,得以保全。”“若你执意要走,那么明日,

沈家就会因为‘欺君之罪’,满门抄斩。包括你的母亲。”他将选择题,

明明白白地摆在了我的面前。一边是自由,但代价是母亲和整个家族的性命。一边是牢笼,

但能保住所有我在乎的人。这根本不是选择题。这是**裸的威胁。我闭上眼睛,

脑海中闪过母亲温柔的脸庞。她是这个冰冷的家里,唯一给过我温暖的人。为了她,

我不能走。“好。”我睁开眼,眼中已是一片清明。“我答应你。”“但我也要一个保证。

”“说。”“我要王爷立下字据,保证在我有生之年,护我母亲周全。

”萧珏似乎没想到我会提这个要求,他挑了挑眉。“你信不过本王?”“王爷,

只有白纸黑字,才能让人安心。”他盯着我看了半晌,忽然笑了。“好。”他竟真的提笔,

在纸上写下了一份保证书,然后盖上了自己的私印。“现在,你可安心了?

”我接过那份沉甸甸的保证书,小心翼翼地收好。“多谢王爷。”“从今往后,沈清禾的命,

就是王爷的了。”我跪下,向他行了一个真正的大礼。从庶女沈清禾,到楚王妃。从棋子,

到执棋人。我的身份,在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知道,前路必然是刀山火海,

步步惊心。但我不怕。因为从我决定反抗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做好了与全世界为敌的准备。

萧珏,你以为你掌控了我。但你不知道,我这颗棋子,有朝一日,或许会掀翻你的整个棋盘。

“起来吧。”萧珏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从今天起,你搬回主院。

”“秦风会安排好一切。”“另外,本王缠绵病榻,命不久矣的‘病’,也该‘好’了。

”“王妃聪慧,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我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要借着这次“冲喜”,顺理成章地“康复”。而我,就是那个让他“起死回生”的福星。

“清禾明白。”“明日宫中设宴,庆贺本王大婚。你随本王一同入宫。

”“这是你作为楚王妃的第一次亮相,别给本王丢脸。”“是。”他挥了挥手,示意我退下。

我转身走出书房,门外,秦风早已等候多时。“王妃,请随我来。”他的称呼,

已经从“沈姑娘”变成了“王妃”。我跟着他,走在王府的回廊上。月光皎洁,夜风微凉。

一切,都和来时一样。但一切,又都变得不一样了。4.第二日,

我成为楚王妃后第一次入宫赴宴。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版本五花八门,但核心离不开那几个词:替嫁庶女、私奔嫡姐、冲喜、病愈。

我成了全京城最大的笑话,和最离奇的谈资。坐在前往皇宫的马车里,

我能清晰地听到外面百姓的议论声。“听说了吗?楚王妃被换了!

嫁过去的是沈家那个不起眼的庶女!”“真的假的?那沈家大**呢?

不是说她对楚王情深似海吗?”“什么情深似海,都是假的!我听说啊,

那沈大**早就跟威远侯世子勾搭上了,大婚前夜私奔了!”“我的天!这可是欺君大罪啊!

”“谁说不是呢!但楚王府那边没动静,沈家也好好的,奇就奇在这儿了。

”“更奇的还在后头呢!你们不知道,楚王爷那病,好了!说是这个庶女王妃命格好,

给冲喜冲好的!”我身边的萧珏,闭目养神,对外界的纷纷扰扰充耳不闻。

仿佛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与他无关。但我知道,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一个荒唐的开场,一个离奇的转折,

一个让他顺理成章摆脱“病秧子”身份的契机。而我,就是他手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萧珏睁开眼,对我伸出手。我将手搭在他的掌心,由他扶着我下了马车。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人前表现得如此亲密。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

与他平日里冷漠的气质截然不同。我们一出现,立刻成了全场的焦点。无数道目光,或好奇,

或轻蔑,或幸灾乐祸,齐刷刷地投向我。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的身上。

但我只是微微一笑,挺直了脊背,跟在萧珏身边,步履从容。我是楚王妃,是沈清禾。

我谁也不是的附属品。宴会设在御花园的“闻香榭”。我们到的时候,

大部分皇亲国戚和朝中重臣都已经到了。皇帝和皇后还未驾到。众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

低声交谈,目光却时不时地往我们这边瞟。萧珏的死对头,三皇子齐王萧景,

第一个走了过来。“四弟,许久不见,身子骨看着倒是硬朗了不少。

”萧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眼神却在我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听说弟妹八字极旺,

竟能让你起死回生,真是可喜可贺啊。”他话里话外,都是刺。明着是恭喜,

暗着是嘲讽萧珏需要靠一个女人来续命。萧珏还没开口,我便上前一步,对他福了福身。

“多谢三皇兄关心。”“王爷的身体向来康健,只是前些年为国征战,落下些旧伤,

需要静养罢了。”“至于冲喜一说,不过是民间传言,当不得真。我与王爷情投意合,

乃是天作之合,倒是与‘喜’字沾边。”我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维护了萧珏的颜面,

又宣示了我的**。我不是什么冲喜的工具,我是他情投意合的妻子。萧景的脸色僵了一下,

显然没想到我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竟敢当众反驳他。“哦?天作之合?

”他冷笑一声,转向萧珏。“四弟,你这位新王妃,可比传闻中有趣多了。”“本王的人,

自然是有趣的。”萧珏淡淡地回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维护。他拉着我的手,

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坐下,不再理会萧景。萧景碰了一鼻子灰,面色铁青地走开了。

我低声对萧珏说:“王爷,我刚刚是不是多嘴了?”“没有。”他看着我,

眼底闪过一丝赞许,“做得很好。”得到他的肯定,我心中稍定。这第一关,算是过了。

但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很快,皇帝和皇后驾到。众人起身行礼。“平身。

”皇帝的声音威严而洪亮。他看上去五十多岁,保养得宜,不怒自威。他身边的皇后,

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皇帝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萧珏身上。“老四,

听闻你近来身体大好,朕心甚慰啊。”萧珏带着我上前行礼。“多谢父皇挂心,

儿臣已无大碍。”皇帝的目光转向我,带着审视的意味。“你就是沈家的二女儿?

”“回父皇,儿臣沈清禾,参见父皇,皇后娘娘。”我跪下行礼,姿态标准,无可挑剔。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我依言抬头。皇帝仔细地打量着我,半晌,才缓缓开口。“嗯,

是个有福气的。”他没有多问关于替嫁和私奔的事,只是轻描淡写地揭了过去。

这让我心中一凛。帝王心术,深不可测。他越是表现得不在意,就越说明他心里在意。

这件事,已经成了皇室的一根刺。皇后在一旁微笑着开口:“陛下说的是。臣妾瞧着,

这孩子眉眼清秀,性子也沉稳,和四王爷倒是般配。”她说着,

从手腕上褪下一只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递给身边的宫女。“来,这是本宫给你的见面礼,

以后要和王爷好好过日子,为皇家开枝散叶。”“谢皇后娘娘恩典。”我恭敬地接过镯子,

戴在手腕上。一场风波,似乎就在这君臣和睦,婆媳融洽的氛围中,被轻轻揭过了。

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宴会开始,歌舞升平。我坐在萧珏身边,

安静地吃着东西,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而,麻烦还是主动找上了门。

一个穿着粉色宫装的娇俏少女,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她是安平公主,皇帝最宠爱的小女儿,

也是我那长姐沈明月曾经的手帕交。“楚王兄,王嫂。”安平公主笑盈盈地行了一礼,

目光却充满了敌意。“听闻王嫂是沈家二**?我与明月姐姐素来交好,

怎么从未听她提起过你?”这是在质问我的身份,也是在为沈明月抱不平。我放下筷子,

微笑着回答:“公主殿下有所不知,清禾自幼体弱,多在闺中静养,不常出门,

所以与公主缘悭一面。”“哦?是吗?”安-平公主显然不信,“我怎么听说,你在沈家,

连个下人都不如呢?”她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几桌的人都听到。瞬间,

无数道看好戏的目光又聚集了过来。这是当众给我难堪。我脸上的笑容不变,

心中却是一片冰冷。“公主殿下真是爱说笑。”“我虽是庶出,但也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沈家诗书传家,最重规矩,何来主不如仆一说?”“想必是有人在公主面前搬弄是非,

挑拨我们姐妹关系,还请公主明察。”我轻轻巧巧地把皮球踢了回去。你说是非,

那你拿出证据来。安平公主被我噎了一下,小脸涨得通红。“你……你强词夺理!

”“我亲眼见过明月姐姐赏你东西,你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我可还记着呢!”我心中冷笑。

那不是卑躬屈膝,那是沈明月故意在人前羞辱我。她喜欢看我被迫向她低头的样子,

以此来满足她那可悲的虚荣心。我正要开口反驳,一直沉默的萧珏却突然握住了我的手。

他将我拉到身后,自己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护住。“安平。”他的声音很冷,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清禾现在是本王的王妃,是你的四嫂。”“注意你的言辞和身份。

”安平公主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眼眶一红,委屈地看向皇帝和皇后。“父皇,母后,

你们看四哥,他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凶我!”皇后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安平,

不许胡闹。你四哥刚大婚,别扰了他们的兴致。”皇帝也沉下了脸:“安平,

给你四哥四嫂道歉。”安平公主跺了跺脚,不情不愿地对我们福了福身。“是安平失言了,

请四哥四嫂见谅。”说完,便哭着跑开了。一场小小的风波,就此平息。但我知道,

这只是开始。安平公主的刁难,齐王的挑衅,都只是前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果然,

酒过三巡,坐在皇帝下首的威远侯,突然站了起来。他端着酒杯,面色凝重地走到大殿中央。

“陛下,臣,有罪!”5威远侯这一声“有罪”,让整个闻香榭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皇帝放下酒杯,沉声问道:“爱卿何罪之有?

”威远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臣教子无方,逆子赵亦然,

竟做出那等觊觎王妃,有违人伦的丑事,给皇家抹黑,臣罪该万死!”他一边说,

一边用力地磕头,额头很快就红了一片。好一招以退为进,先声夺人。

他这是要抢在皇帝发难之前,主动请罪,以求宽大处理。皇帝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哼,你确实是教子无方!”“楚王大婚,他竟敢与新娘私通,意图拐带私奔,

简直是无法无天!他把皇家的颜面置于何地?把你威远侯府的百年清誉置于何地?

”皇帝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在威远侯心上。威远侯伏在地上,

身体抖得更厉害了。“陛下息怒!那逆子已被臣家法处置,打断了双腿,终身圈禁!

臣愿交出兵权,辞去爵位,只求陛下能看在臣多年为国效力的份上,饶恕臣的家人!

”他这是要弃车保帅。用一个儿子的前途和自己的权位,来换取整个家族的平安。够狠,

也够聪明。皇帝沉默了,似乎在权衡。朝堂之上,威远侯一派的官员纷纷站出来为他求情。

“陛下,威远侯劳苦功高,还请陛下念其旧情,从轻发落啊!”“是啊陛下,世子年少无知,

被人蛊惑,还请陛下开恩!”“被人蛊惑?”一直沉默的萧珏,突然冷笑一声,站了起来。

“不知各位大人说的是,本王的王妃,蛊惑了威远侯世子?”他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那些求情的官员瞬间噤声,额上冷汗涔涔。给楚王妃泼脏水,

就是打楚王的脸。他们还没这个胆子。萧珏走到大殿中央,

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威远侯。“侯爷,本王倒想问问,

令郎与沈家大**沈明月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何来‘蛊惑’一说?”威远侯猛地抬头,

眼中满是震惊。“王爷此话何意?小儿他……他怎会与沈大**……”“怎么,

侯爷还不知道?”萧珏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令郎与沈明月早已私定终身,

若不是本王与她有婚约在先,恐怕他们早已成其好事了。”“大婚前夜,沈明月假死脱身,

与令郎约定在城外山神庙汇合,一同私奔。这些,难道令郎没有告诉侯爷吗?

”萧珏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将威远侯府和沈家最后的遮羞布,狠狠撕开。

他不仅要让赵亦然身败名裂,更要让沈明月,成为那个始乱终弃,水性杨花的女人。

威远侯彻底懵了。他只知道儿子觊觎楚王妃,

却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一出曲折离奇的“真爱”故事。“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

“明月那孩子,温婉贤淑,怎会做出此等不知廉耻之事……”“侯爷若是不信,

大可派人去查。”萧珏负手而立,神情淡漠。“查一查,令郎这半年来,

往沈家送了多少情诗信物。再查一查,沈明月又是如何一边与令郎私会,

一边又对本王故作情深。”“届时,侯爷便知,到底是令郎被人蛊惑,

还是他们本就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狗男女。”最后三个字,他说得极轻,

却带着无尽的羞辱。威远侯的脸,瞬间从红变白,又从白变青。他像是被人抽干了所有力气,

瘫软在地。完了。全完了。如果说之前只是儿子单方面觊觎王妃,尚有转圜的余地。那现在,

变成了两家子女私通,共同背叛皇室。这罪名,足以让威远侯府和沈家,万劫不复。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站了出来。是我的父亲,沈相,沈从安。他同样跪倒在地,

声泪俱下。“陛下!臣有罪!臣教女无方,才让那孽女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