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老婆带了个男人回家。
“亲爱的,你忍忍,等我拿到他一半房产,就踹了他跟你双宿双飞。”
“宝贝你真好,对了,这电梯卡怎么回事?每次都得等你下来接我。”
“哎呀,他就一穷光蛋,保安公司的,哪搞得到业主卡?这张还是我偷的呢。”
我站在门后,听着门外娇媚的女声和油腻的男声,攥紧了手里的另一张电梯卡。
好啊,真好啊。
不仅给我戴了绿帽子,还把我当成了傻子、穷光蛋、小保安?
林晓晓,这可是你自找的。
“老公,我回来啦!”
门锁“咔哒”一声,林晓晓哼着歌走了进来,看到我坐在客厅沙发上,脸上瞬间堆满甜腻的笑。
“老公你今天下班好早呀,累不累?我给你捏捏肩。”
她说着就要靠过来,身上那股混合着廉价香水和烟草的味道,熏得我一阵恶心。
我侧身躲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去哪了?”
林晓晓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笑道:“哎呀,还能去哪,当然是跟闺蜜逛街了呀。你看,我还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榴莲酥呢。”
她献宝似的举起手里的袋子,满脸都写着“快夸我”。
我瞥了一眼,那家店离我们家足足有二十公里,而且,我根本不吃榴莲。
我们结婚三个月,她甚至连我的基本喜好都没记住。
或许,不是没记住,是根本没放在心上。
“是吗?”我拿起茶几上的水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哪个闺蜜?我认识吗?”
“就是莉莉呀,你见过的。”林晓晓的笑容有些僵硬,眼神开始四处乱飘,“我们逛了好久,脚都走疼了。”
莉莉?
我记得莉莉上个月就辞职回老家结婚了。
看来,她连撒谎都懒得编个像样的理由。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像被扔进冰窖。
“哦,那逛得开心吗?”我放下水杯,抬眼看她,目光锐利如刀,“有没有买什么新东西?”
“没、没有啊……”林晓是一些心虚,下意识地把手往身后藏。
我的目光落在她脖子上。
那里,一条明晃晃的铂金项链,刺痛了我的眼睛。
那不是我买的。
我月薪三千,买不起这种动辄上万的奢侈品。
“这项链挺好看的,”我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新买的?”
林晓晓的脸“唰”一下白了,她捂住脖子,支支吾吾地解释:“啊……这个,这个是……是莉莉送我的!对,她送我的新婚礼物!”
“莉莉?”我冷笑一声,“她一个刚回老家,工作都还没找到的人,有闲钱送你这么贵的项链?”
“我……”林晓晓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眼圈一红,开始掉眼泪,“你什么意思?你是不相信我吗?我们才刚结婚,你就这么怀疑我?”
她开始撒泼,这是她的惯用伎俩。
以前,只要她一哭,我就会心软,会立刻道歉,把所有错误都揽到自己身上。
但今天,我看着她拙劣的表演,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没有怀疑你,”我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去,“我只是好奇,送你项链的这个‘莉莉’,是不是开一辆黑色的宝马5系,车牌尾号是668?”
林晓晓的瞳孔骤然紧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得像冰:“给你项链的那个男人,刚刚是不是还抱怨,我们小区的电梯卡不好用,每次都得让你下楼去接?”
“你……你怎么知道?”林晓晓脱口而出,随即又死死捂住嘴,惊恐地看着我。
我没回答她,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在她眼前晃了晃。
那是一张黑色的,印着金色物业标志的电梯卡。
“因为,”我一字一顿地说,“这张电-梯-卡,是我办的。”
林晓晓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张卡,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你怎么会有业主卡?你不是……你不是只是个小保安吗?”
“小保安?”我笑了,笑得无比嘲讽,“谁告诉你我是小保安的?”
“你……你每个月工资不就三千块吗?你亲口说的!”林晓晓的情绪激动起来,指着我尖叫,“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
“我骗你?”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林晓晓,我们从认识到结婚,你问过我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吗?你关心过我的家人朋友吗?你只关心我这张脸,还有这个房子是不是我的。”
“我告诉你,我每个月工资确实只有三千,因为那是我们公司给实习生的零花钱。”
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陈默,这家物业公司的老板,是我爸。”
“而这栋楼,整整一栋楼,都是我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