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肯替婉婉去坐这三年牢，这五百万就是你的。”我的双胞胎姐姐把支票甩在我脸上，

眼神里满是施舍。她酒驾撞了人，但这颗娱乐圈冉冉升起的新星不能有污点。

我看着那张和我有七分像的脸，笑着签了字。她不知道，她撞死的那个人，

是我藏在心尖上爱了十年的少年。三年后，在她封后的颁奖典礼上。我穿着和她一样的红裙，

手里捧着那个少年的骨灰盒走上红毯。“姐姐，他来接你下地狱了。

”1.那张轻飘飘的支票砸在我脸上，带着羞辱的力道，缓缓滑落在地。五百万。我的人生，

我的清白，我的未来，就值这串冰冷的数字。「姜念，别给脸不要脸。

婉婉的前途比你那条贱命重要一百倍。」经纪人王姐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睨着我。

我的双胞胎姐姐姜婉，正缩在沙发角落，梨花带雨，肩膀微微颤抖，

看起来脆弱得像一碰就碎的琉璃。她刚从一场顶级时尚晚宴回来，身上还穿着高定礼服，

钻石耳饰晃得我眼睛疼。而我，刚从**的便利店下班，

身上是洗得发白的T恤和挥之不去的泡面味。我和她是双胞胎，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她酒驾，超速，撞了人。对方当场死亡。

她这颗被公司耗费巨资捧起来的、即将登顶娱乐圈的新星，绝不能有这样毁灭性的污点。

而我，这个活在她阴影下、一无是处的妹妹，就是最好的替罪羊。「姜念，」姜婉终于开口，

声音带着哭腔，却听不出半分歉意，「算我求你了，我们是亲姐妹啊。

你忍心看我这辈子就这么毁了吗？」她慢慢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抓起我的手。她的手很软，

养尊处优，不像我的，指腹上全是打工磨出的茧子。「只要你签了这份顶罪协议，

这五百万就是你的启动资金。三年后你出来，我再给你一千万，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这难道不好吗？」她语气温柔，眼神却像在看一只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是啊，

多划算的一笔买卖。我看着那张和我酷似，却比我精致明艳百倍的脸，忽然就笑了。

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姜婉被我笑得有些发毛，不自觉地后退一步。「你笑什么？」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支票和笔，

利落地在协议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姜念。笔尖划过纸张，像是划在我的心上。

姜婉和王姐都松了一口气。王姐立刻拿走协议，

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我就说念念最懂事了。你放心，你坐牢这几年，

我们会好好照顾爸妈的。」姜婉也恢复了她高高在上的姿态，理了理自己的裙摆，

用施舍的口吻说：「钱我会让助理打到你卡上。在里面机灵点，别给我惹事。」

她们急着去处理后续，伪造证据，统一口径。偌大的客厅，很快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被警戒线围起来的事故现场。红蓝色的警灯无声闪烁，

像一只只窥探人间的鬼眼。她们都以为我答应得这么爽快，是被钱砸晕了头。她们不知道，

就在三小时前，我收到了沈驰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念念，

我拿到《星海》那部电影的男二号了。我买了你最喜欢的蛋糕，在你家楼下等你。等我，

很快我就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了。」沈驰，我的沈驰。

那个在我被校园霸凌时唯一站出来保护我的少年。那个在我父母偏心姜婉，饿着肚子时，

会偷偷给我塞一个热乎乎烤红薯的少年。那个在我自卑到尘埃里时，

会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姜念，你是最好的」的少年。我爱了他十年。他是我贫瘠生命里，

唯一的光。而现在，我的姐姐，亲手碾碎了我的光。我低头，

看着手机屏幕上那条再也不会有回复的消息，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姜婉。这笔债，

我会用你的万丈光芒和锦绣前程，来慢慢偿还。地狱的门，我已经为你打开了。

2.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得没有一丝温度。我按照王姐教我的话术，

一字一句地承认了所有罪行。「是我开的车。」「我喝了酒，意识不清醒。」

「我愿意承担所有法律责任。」对面的警察皱着眉，似乎觉得我的平静有些不同寻常。

「你知道你撞死的人是谁吗？」我的心脏猛地一缩，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我当然知道。

我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知道。我闭上眼，脑海里全是沈驰的脸。他笑起来的时候，

眼睛里像落满了星星。他说，念念，等我成了大明星，我就娶你。「不认识。」

我听到自己冷漠的声音响起。最终，我因交通肇事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宣判那天，

姜婉和爸妈都没有来。只有王姐，隔着玻璃，用口型对我说：「干得漂亮。」

我被押送上囚车，透过狭小的窗户，看到不远处的大厦屏幕上，正播放着姜婉最新的广告。

她在镜头前笑靥如花，美得不可方物。广告词是：「星途璀璨，未来可期。」我的未来，

在铁窗之内。而她的未来，是用我和沈驰的命铺就的。车子开动，

城市的霓虹被远远甩在身后。**着冰冷的车壁，没有哭。哀大莫过于心死。

从签下那个字开始，过去的姜念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复仇者。

监狱的生活比我想象中更难熬。欺凌，霸道，无处不在的压抑。我因为长得和姜婉有七分像，

成了狱中的「名人」。「哟，这不是那个大明星的妹妹吗？怎么进来了？」

一个外号「刀疤凤」的女犯头子，带着一群人将我堵在角落。她捏着我的下巴，

粗糙的手指在我脸上摩挲。「长得是挺水灵，可惜了，便宜了你那个风光的姐姐。」

我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这种平静反而激怒了她。

「看什么看！哑巴了？」她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我没有躲。我知道，

反抗只会招来更狠的毒打。我要保存体力，我要活着出去。巴掌没有落下。

一只干瘦但有力的手抓住了刀疤凤的手腕。「凤姐，跟一个新人置什么气。」

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叫林薇，因为经济犯罪进来的。

她在这里似乎有点地位，刀疤凤不甘地啐了一口，但还是放开了我。「算你运气好。」

我对着林薇，轻轻说了一句：「谢谢。」林薇看了我一眼，

眼神复杂：「你和外面那个大明星，真的一点都不像。」她指的是性格。

姜婉是飞扬跋扈的孔雀，而我，是蛰伏在阴暗角落里的蛇。从那天起，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林薇。我用我那五百万里的一部分，给她家里寄去了不少东西，

解决了她的一些麻烦。她原本对我保持戒心，但慢慢地，也对我敞开了心扉。我从她那里，

学会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环境里生存的法则。更重要的是，

我发现她曾经是个非常厉害的娱记，因为挖到了某个大佬的黑料，才被设计陷害入狱。

她手里，掌握着娱乐圈无数肮脏的秘密。我看着电视里，姜婉凭借一部虐恋仙侠剧爆火，

拿下了年度最受欢迎女演员奖。她在台上哭着感谢家人，说自己有个「不懂事」的妹妹，

但家人永远是她最坚强的后盾。我身边的狱友都在感叹：「你姐姐真好，还惦记着你。」

我笑了笑，没说话。林薇坐到我身边，递给我一瓶水：「心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只是觉得，好戏需要慢慢唱，才更有意思。」林薇看着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需要我做什么？」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需要你出去后，帮我找一个人，

一个顶级的**。然后，把三年前那场车祸的所有原始证据，都给我找出来。」

林薇的眼神亮了。「你想翻案？」「不。」我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不是要翻案，我是要她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3.三年的时间，

在日复一日的麻木和等待中，过得既漫长又迅速。我出狱那天，天色阴沉，像我此刻的心情。

没有家人来接我。姜婉正忙着在国外参加一个电影节，风光无限。

爸妈大概是觉得我这个有案底的女儿丢人，连个电话都没有。只有林薇，她比我早半年出狱，

开着一辆半旧的二手车等在门口。「上车吧，新生活开始了。」她递给我一件干净的衣服。

我换下那身洗得发白的囚服，感觉像是脱下了一层沉重的壳。「东西都准备好了。」

林薇递给我一个文件袋，「你要的侦探，还有关于那场车祸的所有卷宗复印件，都在里面。」

我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沓厚厚的资料。

监控视频原始文件、姜婉从晚宴离开时的酒精测试记录备份、以及她和王姐通话内容的录音。

这些东西，本该在三年前就作为证据提交，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了下去，

换成了对我「有利」的伪证。林薇是怎么弄到这些的，我没有问。我们之间，

已经形成了一种无需多言的默契。「钱还够吗？」她问。「够了。」那五百万，我一分没动。

这是姜婉买我自由的钱，现在，我要用它来买她的毁灭。我做的第一件事，

是去了沈驰的墓地。他的墓碑上，照片笑得依然灿烂。我把一束白菊放在墓前，

手指轻轻拂过那冰冷的石碑。「沈驰，我出来了。」「对不起，让你等了三年。」「你放心，

很快，我就会让那个女人，跪在你面前忏悔。」风吹过，墓园里的松柏发出沙沙的声响，

像是在回应我。从墓园出来，我见到了沈驰的父母。三年过去，两位老人苍老了许多，

头发全白了。他们并不知道我和沈驰的关系，只当我是沈驰的一个普通朋友。看到我，

沈妈妈的眼泪就下来了。「好孩子，你有心了，还记得来看他。」

我把一个信封推到他们面前。「叔叔阿姨，这里面有一些钱，是我的一点心意。」

沈爸爸把信封推了回来，摇着头：「我们不能要你的钱。你刚出来，日子也不好过。」

「这不是给你们的。」我看着他们，认真地说，「这是我替沈驰给你们的。如果他还在，

他一定也希望你们能过得好一点。」提到儿子，两位老人又红了眼眶。我没有再多说，

只是把信封悄悄留在了桌上。离开那栋充满了悲伤气息的老旧居民楼，

我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是时候了。我走进一家高级的美发沙龙，

把留了三年的长发剪掉。对着杂志上姜婉最新的造型，我对发型师说：「就照着这个剪。」

然后是衣服，妆容，言行举止。我每天花十几个小时，对着镜子，模仿姜婉的每一个微笑，

每一个眼神。她喜欢穿红色的裙子，我就买了几十条不同款式的红裙。

她喜欢用某个牌子的香水，我就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那个味道。我和她有七分像的底子，

刻意的模仿下，几乎可以以假乱真。林薇看着我，有些担心：「你这样，是在折磨自己。」

「不。」我看着镜子里那张越来越像姜婉的脸，笑得诡异，「我是在告诉自己，

不要忘了仇恨。」很快，一年一度的金凤奖颁奖典礼即将举行。姜婉凭借一部文艺片，

毫无悬念地入围了最佳女主角。所有的媒体都在预测，她将成为史上最年轻的三金影后。

那将是她人生最荣耀的时刻。也将会是她坠入地狱的开始。我看着电视上，

她接受采访时意气风发的样子，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姜婉的死对头，

一直被她压一头的女星苏樱。「苏**，我想送你一份大礼，一份能让姜婉永不翻身的大礼，

有兴趣吗？」4.苏樱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你是谁？」她的声音充满了警惕。

「一个想看姜婉掉下神坛的人。」我没有透露身份，「颁奖礼那天，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你只需要在姜婉上台领奖的时候，让大屏幕的导播切一个信号就行。」「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姜婉抢了你三个代言，截胡了你两部电影的女主角。」我轻笑一声，

「你难道不想看她哭吗？」苏樱再次沉默了。良久，她冷冷地说：「把你的计划发给我。

如果我觉得可行，我会帮你。」挂掉电话，我将准备好的所有证据，匿名发给了苏樱一份。

我知道她会动心。娱乐圈里，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扳倒姜婉，

对她百利而无一害。距离颁奖典礼还有三天。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家里打来的。

「姜念，你出狱了怎么不回家？」是我妈，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责备。「那个家，

还是我的家吗？」我反问。电话那头噎了一下，换成了我爸的声音，

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你姐姐马上就要封后了，这是我们家光宗耀祖的大事。

你别在这个时候回来添乱，等风头过了再说。」添乱。在他们眼里，我这个坐过牢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