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重生回到大学,我亲手撕了为她陪读的休学申请。这一世,
我不想再做那个围着她转的卫星,耗尽自己,也换不来她半分垂怜。可当我考上顶尖学府,
投身山海,追逐自己的星辰时。昔日高高在上的她,却作为医疗志愿者追到偏远山区,
红着眼眶抓住我的手,声音颤抖地问:“为什么……不等我了?”正文:“林舟,
你真的想好了吗?为了陪姜月去京都,放弃我们学校的保研资格?”辅导员痛心疾首的声音,
像一根针,刺破了我浑噩的记忆。我低头,
看见自己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纸——《休学申请书》。熟悉的字迹,熟悉的场景。上一世,
我就是在这里,亲手斩断了自己的前程,选择成为姜月身后那个无声的影子。辅导员的惋惜,
同学的不解,父母的叹息……我全都置若罔闻。我以为那是为爱奔赴,
以为我的牺牲能换来她的回眸。可结果呢?在京都的出租屋里,我为她洗手作羹汤,
处理一切杂务,让她能心无旁骛地在医学领域里发光发热。我成了别人口中“吃软饭的”,
成了她那个“没什么出息但很会照顾人的男朋友”。她忙于课题,忙于手术,忙于拯救苍生。
她爱她的事业,爱她的病人,爱这个国家,唯独……不爱我。我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
她的眼神越来越平静,平静到像是在看一个熟悉的家具。直到我积劳成疾,
在一次高烧中昏倒,她也只是在手术间隙打来一个电话,声音冷静得可怕:“林舟,
我这边有个紧急病人走不开,你自己叫救护车,或者让邻居帮个忙。”那一刻,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烧得天旋地转,心却比身体更冷。我死了。死在三十岁生日的前一天,
死在那个我和她共同生活了八年的出租屋里。死讯传来,她只是沉默了片刻,
然后对身边的助手说:“知道了,遗体……按流程处理吧。”流程。原来我的一生,
在她那里,最终只归结为两个字——流程。多么可笑,多么讽刺。“林舟?林舟!
”辅导员的声音将我从刺骨的回忆中拉回。我看着手里的休学申请书,
那上面每一个字都像是对我上一世愚蠢人生的嘲讽。“老师,我想好了。”我抬起头,
眼神清明而坚定。然后,在辅导员错愕的目光中,我将那张纸,撕成了碎片。“我不休学了。
”纸屑纷纷扬扬,像一场迟来的葬礼,埋葬了那个卑微到尘埃里的林舟。从办公室出来,
阳光有些刺眼。我拿出手机,一条消息赫然在目。是姜月发来的:“申请书递交了吗?
我机票买好了,下周就过去,你记得提前把出租屋打扫一下。”还是一贯的,
理所当然的命令口吻。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指尖滑动,没有丝毫犹豫,
我将那个置顶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紧接着,我又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妈,
我决定考研了,考京都大学。”电话那头,母亲先是愣住,随即是难以置信的狂喜:“真的?
儿子!太好了!你终于想通了!”听着母亲哽咽的声音,我的眼眶也有些发酸。上一世,
我为了姜月,伤透了他们的心。这一世,我不会了。我挂断电话,
删除了所有与姜月有关的联系方式,然后一头扎进了图书馆。我的人生,要重新起航了。
被我拉黑后,姜月显然有些措手不及。她的电话打不进来,消息也石沉大海。于是,
她开始通过我们的共同好友联系我。“林舟,你搞什么鬼?姜月都急疯了,快给她回个电话!
”“舟哥,你和嫂子吵架了?别闹脾气啊,嫂子一个人在京都多不容易。”我一概不回,
手机直接开启了免打扰模式。整个世界,瞬间清净了。几天后,
当我深夜从图书馆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时,楼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姜月。
她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风尘仆仆,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解。看到我,她立刻冲了过来,
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质问道:“林舟,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拉黑我?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平静地看着她,抽回自己的手臂。“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淡淡地说。姜月愣住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分手?谁同意了?林舟,
你别闹了,跟我回京都。”“我没在闹。”我看着她,一字一顿,“姜月,你走吧。
我要考研,没时间陪你玩这种名为爱情的游戏。”“游戏?”姜月的声音陡然拔高,
漂亮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在你眼里就是游戏?”“不然呢?
”我冷笑一声,“你的世界里,有你的医学理想,有你的病人,有你的导师。我呢?
我在哪里?姜月,你扪心自问,你真的爱我吗?
还是只是习惯了身边有我这么一个给你洗衣做饭,处理一切琐事的免费保姆?
”我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刺中了她最不愿面对的地方。姜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我说的,是事实。“我累了。”我不再看她,
转身朝宿舍楼走去,“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身后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林舟!
你**!”我没有回头。心,像被一块巨石压着,沉重,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我知道,
姜月不会轻易放弃。第二天,她果然又来了,带着她亲手做的便当,在宿舍楼下等我。
这一次,我连楼都懒得下,直接让室友告诉她,我不在。我知道,这很残忍。
但长痛不如短痛。我必须用最决绝的方式,斩断我们之间所有的可能。
为了避免被她继续纠缠,我索性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房子,连夜搬了过去。
当我彻底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后,她终于慌了。她开始疯狂地给我发邮件,
内容从一开始的质问、愤怒,到后来的哀求、妥协。“林舟,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我不能没有你。”“我知道以前是我忽略了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改。
”“只要你愿意来京都,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不想做家务,我们可以请保姆。
你想继续读书,我可以帮你联系导师……只要你来我身边。”看着这些迟来的深情,
我只觉得讽刺。上一世,我求了她那么多次,希望她能多陪陪我,哪怕只是一起吃顿饭。
她总是说:“林舟,你成熟一点,不要这么粘人,我真的很忙。”现在,她却反过来求我。
可惜,我已经不需要了。我将所有邮件设置成已读,然后全部扔进了垃圾箱。
考研的日子是枯燥的,但我的内心却前所未有的充实。没有了情感的内耗,
我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学习中。成绩公布那天,我看着自己远超京都大学录取线的成绩,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的人生,终于被我自己,牢牢地握在了手中。踏入京都大学的校门,
我刻意选择了与医学院相隔最远的材料科学专业。我像一块投入大海的海绵,
疯狂地吸收着知识的养分。泡图书馆,进实验室,跟着导师做项目。
我的生活被安排得满满当当,忙碌而有意义。而姜月,
似乎也终于接受了我们已经分开的事实。除了偶尔从以前同学的口中,
听到她又发表了什么重量级的论文,或者参与了某项重大的医学攻关项目外,
我们的生活再无交集。这样很好。我们都在各自的轨道上,朝着不同的方向,渐行渐远。
研究生毕业后,我拒绝了多家知名企业抛来的橄榄枝,
选择加入了一个国家重点扶持的偏远地区支援项目。我的课题,
是关于一种新型耐腐蚀材料的研发,这种材料对于改善西部地区的基础设施至关重要。
项目地点在云贵交界处一个偏远的山区,那里条件艰苦,交通不便。同事们都劝我:“林舟,
你这是何必呢?以你的才华,留在京都有大好的前程。”我笑了笑,没有解释。
或许是上一世活得太过憋屈,这一世,我想做点更有价值的事情。我想看看,
不为某个人而活,只为理想和国家而活,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志同道合者,不以山海为远。
心有所向,虽苦亦甜。”山里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还要艰苦。没有网络,水电时常中断,
最近的镇子也要开两个小时的山路。我和团队的同事们吃住都在简陋的板房里,
白天顶着烈日勘测数据,晚上在昏暗的灯光下分析整理。但没有人叫苦。
每当看到我们的研究取得一点点进展,看到当地百姓脸上淳朴的笑容,
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一天晚上,我因为一个数据问题和同事争论到半夜,
回宿舍时头痛欲裂。第二天早上,我发起了高烧。同事们急坏了,山里医疗条件差,
卫生所的医生也只会看些头疼脑热的小病。他们商量着要不要把我送到镇上的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