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协议结婚，每月30万，年终奖500万。”“甲乙双方不同房，
乙方不准触碰、拥抱、亲吻甲方。”“甲乙双方不准双出轨、不准暧昧、不准聊骚。
”我看着面前厚厚的18条婚姻不平等协议，心中哂笑。就这玩意，狗都不签。我签。
还有什么比钱更重要？第一章“陈先生，如果没有问题，就在这里签字。”对面的女人，
苏氏集团的首席法务，李婧，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和脚下开胶的帆布鞋上停留了半秒，
眼神里的轻蔑一闪而过。我没理会她，拿起桌上那支价值不菲的钢笔，
笔尖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协议的甲方，苏予宁，正端坐在我对面。海城第一美女总裁，
商界有名的冰山女王。今天她穿了一身白色西装，长发挽起，露出天鹅般优美的脖颈。
她没看我，视线落在窗外的车水马龙，侧脸的线条完美得像一尊没有感情的玉雕。
我飞快地翻到最后一页，在乙方处龙飞凤舞地签下了我的名字——陈元。“好了。
”我把笔放下，发出轻微的“嗒”一声。李婧拿过协议，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仿佛怕我这穷鬼动了什么手脚。确认无误后，她才从公文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和一枚印章。
“这是苏总的私人账户转账授权书，签了字，第一个月的三十万会立刻到你的账上。
”她公事公办地说。我再次签字。“叮咚。”几乎是同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条银行短信弹了出来。【您尾号6688的储蓄卡账户收入300,000.00元，
活期余额300,008.50元。】我看着那串零，
心中那块为母亲手术费悬了几个月的大石，终于落了地。八块五，是我签协议前的全部身家。
“钱货两清。”一直沉默的苏予宁终于开口了，声音和她的人一样，清冷，没有一丝温度。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疏离和警告。“陈元，
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花钱买来的挡箭牌，未来三年，管好你的嘴，管好你的手，
更要管好你的心。不要对我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
”她顿了顿，补充道：“一场随时可以由我单方面终止的交易。如果违约，
你需要十倍赔偿我。”三百万。她似乎很享受这种用金钱和规则掌控一切的感觉。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让她看不懂的笑容：“苏总放心，我很有职业道德。
”我的反应似乎让她有些意外，她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或许在她看来，
我应该表现得或自卑，或谄媚，或激动。唯独不该是现在这副……平静得近乎漠然的样子。
“希望如此。”她丢下这句话，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豪华的顶层套房。
李婧跟在她身后，离开前，她回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刚刚卖掉灵魂的可怜虫。门被关上，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海城的繁华。苏予宁的车队正缓缓驶离酒店，
像一条黑色的长龙。我拿出那个老旧的按键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
对面传来一个恭敬无比的声音：“少主。”“老九，”我淡淡地开口，
“给我妈安排最好的医院和医生，钱不是问题。”“是，少主！
欧洲皇室的御用医疗团队昨天正好抵达海城，我立刻安排！”“嗯。”“少主，
您‘红尘炼心’的游戏，玩得还开心吗？要不要把苏家那丫头的资料给您调过来？
”我看着窗外苏予NING的车消失在天际线，轻笑一声。“不用。
那样……游戏就不好玩了。”男人最大的乐趣，不是拥有一切，而是在一无所有时，
看着那些自以为掌控一切的人，一步步走进你布下的局。第二章第二天一早，
我接到了苏予宁的电话。依旧是那种命令式的口吻：“半小时后，
到‘金碧辉煌’酒店门口等我。穿得体面点。”说完就挂了，连个理由都懒得解释。
我看了看衣柜里那几件寒酸的T恤，最后还是穿上了昨天那一身。
当我出现在“金碧辉煌”门口时，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跑车一个急刹，停在我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喂，你就是予宁找的那个挡箭牌？
”女人戴着墨镜，语气轻佻，充满了审视的意味。我没说话。“上车！
”她不耐烦地努了努嘴。我拉开车门坐进去，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我叫周莉，
予宁的闺蜜。”她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打量我，“叫什么名字？在哪高就啊？
”“陈元。无业游民。”周莉嗤笑一声，墨镜下的眼睛里写满了“果然如此”。“行吧，
反正也是演戏。待会儿机灵点，少说话多吃饭，别给予宁丢人。”车子停在酒店大堂门口，
苏予宁已经等在了那里。她今天换了一身黑色的晚礼服，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香肩，
高贵得像一只黑天鹅。看到我这一身打扮，她的眉头拧成了疙瘩，眼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
“我不是让你穿得体面点吗？”“我最体面的衣服，就是这件。”我坦然地回答。
苏予宁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显然是被我气得不轻。她深吸一口气，
似乎在努力压制自己的脾气。“算了，进去吧。”她冷冷地转身，挽住了我的胳膊。
入手一片冰凉和柔软。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和抗拒，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别忘了协议，不准碰我。”她在协议之外，又加了一条。我心中好笑，配合地将手掌虚握，
和她的手臂保持着一毫米的距离。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们一进去，
就成了全场的焦点。“那不是苏总吗？她身边那个男的是谁？”“穿得跟个送外卖的似的，
苏总怎么会带这种人来？”“你们不知道？听说苏总被林家逼婚，
随便找了个穷小子来当挡箭牌。”议论声像蚊子一样嗡嗡作响。苏予宁的脸色更冷了，
挽着我的手也不自觉地用力，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就在这时，
一个嚣张的声音响了起来。“哟，予宁，这就是你找的男朋友？品味挺别致啊。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青年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他长得人模狗样，
但眼神里的淫邪和傲慢破坏了整张脸。林天，林氏集团的太子爷，苏予宁的狂热追求者，
也是这场协议婚姻的催化剂。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就像在看路边的垃圾。“兄弟，
在哪发财啊？看你这身行头，月薪得有三千……不，五千吧？
”他身边的几个富二代顿时哄笑起来。苏予宁脸色铁青：“林天，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
”“怎么会无关呢？”林天笑嘻嘻地凑近，贪婪地看着苏予宁的脸，“你早晚是我的人，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这是在帮你把关，免得你被什么阿猫阿狗给骗了。”他转头看向我，
用酒杯指了指我的胸口，轻蔑地说：“小子，开个价吧。要多少钱才肯离开予宁？十万？
二十万？”我还没开口，苏予宁就抢先一步，将我护在身后，冷声道：“林天，我警告你，
他是我苏予宁的男人！你再敢羞辱他，别怪我不客气！”这一刻，
她倒真有几分“妻子”的模样。虽然我知道，她只是在维护自己的面子。
林天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死死盯着我，眼神像毒蛇。“好，很好。苏予宁，你有种。
”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小子，你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一个废物能神气多久！
”说完，他转身拂袖而去。一场小小的风波过去，苏予宁松了口气，立刻松开我的胳膊，
往后退了一步，仿佛刚才的亲密只是幻觉。“离我远点。”她冷冰冰地说。我耸了耸肩，
自顾自地走到餐台边，拿起盘子开始夹菜。忙了一天，还真有点饿了。
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远处的苏予宁眼中闪过一丝更深的鄙夷。在她眼里，我这种人，
果然上不了台面。而我却在想，林天这条疯狗，看来得找个时间处理一下了。我的游戏，
不允许有不听话的棋子乱跳。第三章宴会结束后，苏予宁把我像垃圾一样丢在酒店门口，
自己坐车走了。我倒也乐得清静，
打车回到那个她为我准备的“婚房”——一个高档小区的公寓。房子很大，装修奢华，
但空无一人，冰冷得像个样板间。协议规定，我们分房睡，她住主卧，我住客卧。
我洗了个澡，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拨通了老九的电话。“少主。”“查一下林氏集团。
”“是。林氏集团，主营房地产，资产大约三百亿。太子爷林天，纨绔一个，
仗着他爹林啸天在海城有些势力，横行霸道。最近，林氏想和苏氏合作一个百亿项目，
所以林啸天极力撮合林天和苏家丫头联姻。”“三百亿……”我玩味地重复着这个数字。
在那些隐世财阀眼中，或许算一笔不小的钱。但在我眼里，不过是个数字罢了。
“林啸天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把柄吗？”“有。他早年起家时，手段很不干净，手上沾过血。
我们手里有足够的证据，随时可以让他万劫不复。”老九的声音平静无波。“很好。
先别动他。”我吩咐道，“让他再蹦跶几天。对了，明天替我准备一套像样点的衣服。
”“是，少主。”挂了电话，我看着天花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天，你最好别再来惹我。
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和你爹，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第二天，
我被一阵急促的门**吵醒。打开门，苏予宁站在门口，脸色比昨天更难看了。“陈元，
你昨天到底对林天做了什么？”她劈头盖脸地质问。我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苏予宁气得发笑，“林天今天一早动用关系，
叫停了我们公司三个正在审批的项目！还扬言，一天不把你交出去，就一天不罢休！
现在整个公司都因为你乱成了一锅粥！”“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哦？你就这个反应？
”苏予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知不知道这三个项目对公司有多重要？
会造成多大的损失？你这个废物，除了会给我惹麻烦，还会干什么！”她胸口起伏，
显然是气急了，连“废物”这种词都骂了出来。我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
忽然觉得有点好笑。“所以，你想怎么样？把我打包送给林天，任他处置？
”苏予宁被我问得一噎。她当然不能这么做，否则她协议结婚就成了一个笑话。
“我……”她咬着嘴唇，一时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对面传来林天嚣张得意的声音。“废物，滋味怎么样？我告诉你，
这还只是个开始！识相的，现在就跪着爬过来给我磕头认错，然后从海城滚出去！否则，
我不仅要让你身败名裂，还要让苏予宁和整个苏氏集团给你陪葬！”“是吗？”我轻笑一声，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寒意。“你笑什么？”林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笑你……无知。”我走到阳台，看着楼下，淡淡地说道：“给你十分钟，
撤销所有针对苏氏的打压，然后亲自上门，给苏总和我道歉。否则，十分钟后，
林氏集团将不复存在。”我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陈述一个事实。电话那头的林天愣了半秒，
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哈哈哈哈！**的是不是穷疯了？脑子坏掉了？
让我给你道歉？还让林氏集团不复存在？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等着，
我看你十分钟后怎么让林氏消失！废物！”他恶狠狠地挂了电话。
身后的苏予宁用一种看**的眼神看着我。“陈元，你疯了吗？说这种大话有意思吗？
你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她脸上写满了失望和鄙夷，“我真是瞎了眼，
才会找你这种……”她的话没说完，她的手机就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一变，
立刻接了起来。“张叔，怎么了？……什么？！项目审批通过了？三个都通过了？怎么可能！
……是，是，我明白了。”挂了电话，苏予宁呆呆地站在原地，满脸的难以置信。她看向我，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疑惑。“刚刚……是你做的？”我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我只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五分钟。
”第四章苏予宁显然不相信这一切是我做的。在她眼里，我只是个一无是处的穷鬼，
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一个电话就让林天偃旗息鼓，甚至让被卡住的项目起死回生？
她宁愿相信这是一个巧合。“肯定……肯定是林天在欲擒故纵，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屈服。
”她喃喃自语，为眼前发生的一切找着合理的解释。我也不点破，只是靠在沙发上，
悠闲地看着电视。五分钟后，门铃再次响起。苏予宁皱着眉去开门，
当她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整个人都僵住了。门口，林天和他父亲，林氏集团董事长林啸天，
正一脸惨白地站在那里。林啸天的额头上全是冷汗，他身后的几个保镖也是大气都不敢喘。
“林……林董？”苏予宁惊疑不定。林啸天根本没看她，
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客厅沙发上的我，双腿一软，差点跪下。“陈……陈先生！
”他一把拽过旁边的林天，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上。“噗通！”林天猝不及防，
重重地跪在了地上，膝盖和地板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逆子！还不快给陈先生和苏总道歉！
”林啸天声色俱厉地咆哮道，声音都在发抖。林天满脸不甘和屈辱，
但看着父亲那张惊恐到扭曲的脸，他一个字都不敢反驳。“陈……陈先生，苏总，对不起，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错了！”他趴在地上，砰砰地磕头。
这戏剧性的一幕，让苏予宁彻底傻眼了。她张着嘴，看看跪在地上的林天，又看看我，
大脑一片空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海城有头有脸的林啸天，
会对我这个“穷小子”怕成这样？我慢悠悠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们面前。“林董，
你这是做什么？”我明知故问。“陈先生，是我教子无方，这个逆子冲撞了您，
您大人有大量，就把他当个屁，给放了吧！”林啸天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拼命地朝我鞠躬。就在刚才，他接到了一个来自京都的电话。电话那头，
是他需要仰望的、跺跺脚就能让整个华夏商界抖三抖的巨擘。
那位巨擘只说了一句话：“林啸天，你儿子惹了不该惹的人。现在，立刻，
马上去给陈先生下跪道歉，如果得不到他的原谅，你和你的林氏，就准备从地球上消失吧。
”直到那一刻，林啸天都不知道自己儿子惹到的是何方神圣。直到他被手下人带着，
看到开门后沙发上那个年轻人的脸时，他魂都吓飞了。这张脸，
他曾经在一次全球顶级财阀的秘密会议上，远远地见过一次。当时，
这个年轻人就坐在主位上，全世界最顶尖的那些豪门家主，在他面前，连坐的资格都没有，
只能站着。他，是那个传说中的存在！是站在世界金字塔顶端的男人！而自己的蠢儿子，
竟然想弄死他？林啸天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当场昏过去。我走到林天面前，蹲下身，
拍了拍他屈辱的脸。“现在，你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了吗？”林天浑身一颤，恐惧地看着我，
屁都不敢放一个。我站起身，看向林啸天。“管好你的狗。再有下次，
就不是下跪道歉这么简单了。”“是是是！我一定把他拴起来，绝不让他再出来乱咬人！
”林啸天点头如捣蒜。“滚吧。”“是！”林啸天如蒙大赦，
连滚带爬地拉起还在发抖的林天，狼狈不堪地逃离了现场。门关上，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苏予宁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声音干涩地问：“你……到底是谁？
”第五章面对苏予宁的质问，我只是笑了笑。“我叫陈元，你的合法丈夫。”“你撒谎！
”苏予宁的情绪有些激动，“林啸天为什么那么怕你？你一个普通人，
怎么可能让他下跪道歉？”她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一个她花钱雇来的、被她鄙视的“废物”，转眼间就让一个身家百亿的董事长吓得魂飞魄散。
这比电影还魔幻。“或许，他做了什么亏心事，正好被我知道了而已。”我随口编了个理由。
苏予宁显然不信，但她也找不到任何证据来反驳。她死死地盯着我，
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看了半天，她只看到了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这个男人，
像一团迷雾，让她完全看不透。这种失控的感觉，让她非常不爽。“不管你到底是谁，
是什么身份，”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恢复了那副冰山总裁的模样，
“别忘了我们的协议。做好你分内的事，不要插手我的生活和我的公司。”“当然。
”我摊了摊手，“只要没人来惹我。”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如果有人惹我，
那我就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了。苏予宁被我噎了一下，冷哼一声，转身回了她的主卧，
“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我能感觉到，门后的她，心绪已乱。很好，游戏的第一步，
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是时候去解决我自己的事情了。我换上老九一早送来的衣服。
手工定制的意大利西装，剪裁得体，将我挺拔的身材完美地衬托出来。镜子里的人，
眼神锐利，气质沉凝，再也不是那个穿着T恤的落魄学生。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
我打车来到海城第一人民医院。在顶层的特护病房里，我见到了我的母亲。她躺在病床上，
脸色苍白，但精神还不错。“小元，你来了。”看到我，她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妈，
感觉怎么样？”我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好，好多了。这里的医生和护士都特别好，
院长还亲自来看我，说我的手术安排在明天，请了全世界最好的专家主刀。小元，
这得花多少钱啊？你哪来的钱？”母亲担忧地问。“妈，您别管了，钱的事我来解决。
您安心养病就行。”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一群医院的领导和主任医师，个个毕恭毕敬。“王院长。”众人纷纷打招呼。
王院长，海城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也是国内顶尖的心脏外科专家。他没有理会其他人，
而是径直走到我的病床前，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陈先生，您来了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去接您。”他身后的那群医院领导，
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王院长在海城医学界是什么地位？那是泰山北斗！
连市长见了他都得客客气e气的。现在，他竟然对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用上了“您”这个尊称，还行如此大礼？我母亲也愣住了。
我平静地扶起他：“王院长客气了。我母亲的手术，就拜托你了。”“陈先生您放心！
”王院长拍着胸脯保证，“我已经联系了我在梅奥诊所的老师，
国际最权威的‘上帝之手’史密斯教授，他今天下午的飞机会抵达海城，亲自为您母亲主刀！
一切费用，我们医院全免！”“什么？！”他身后的副院长失声叫了出来，“院长，
请史密斯教授出手的费用是天价，而且……”王院长猛地回头，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
那副院长立刻闭上了嘴。开玩笑！眼前这位是谁？别说请一个史密斯，
就是把全世界的诺贝尔医学奖得主都请来，他们也得乖乖听令！能为这位的母亲效劳，
是整个医院的荣幸！还敢提钱？简直是找死！“有劳了。”我点点头，没再多说。这一切，
都被病房门口一个悄悄探进来的脑袋尽收眼底。苏予宁的闺蜜，周莉。
她本来是受苏予宁之托，来“调查”我的背景，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个骗子。结果，
她看到了这让她毕生难忘的一幕。她捂着嘴，悄悄地退了出去，立刻拿出手机，
用颤抖的手指给苏予宁拨了过去。“予……予宁！我……我好像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第六章苏予宁接到周莉电话的时候，正在处理公司被林天搅乱的后续事宜。“什么事，
大惊小怪的。”她一边翻阅文件，一边心不在焉地问。“那个陈元！他不是穷鬼！
他绝对不是！”周莉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苏予宁停下了手中的笔，
眉头微蹙：“你查到什么了？”“我跟到医院，你猜我看到了什么？第一人民医院的王院长，
那个眼高于顶的老头，竟然对着陈元鞠躬！还叫他‘陈先生’！毕恭毕敬的！
为了给他妈做手术，还把国际上号称‘上帝之手’的史密斯教授给请来了！所有费用全免！
”周莉一口气说完，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苏予宁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王院长……史密斯教授……这两个名字，在海城，乃至整个华夏的上流社会，都如雷贯耳。
能请动王院长亲自接待，甚至让史密斯教授跨洋而来主刀，这需要多大的能量？金钱？不，
这已经不是金钱能办到的事了。这需要的是权势，是通天的权势！陈元……你到底是谁？
一个个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旋，让她心烦意乱。她第一次发现，事情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
她以为自己是游戏的制定者，却猛然发现，自己可能连棋子都算不上。挂了电话，
苏予宁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她拿出那份协议，
看着上面“乙方不准对甲方有任何幻想”的条款，第一次觉得有些刺眼。
……我从医院出来后，老九的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辆极其低调的黑色辉腾，
但车牌号却是“海A00001”。“少主，去哪？”“苏氏集团。
”车子平稳地停在苏氏集团的楼下。我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厅，前台**立刻拦住了我。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我找苏予宁。”前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虽然我穿着价值不菲的西装，但她依旧从我这张陌生的脸上读出了“非我族类”的信息。
“请问您是？”“我是她老公。”这句话一出，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震惊、怀疑和八卦。“苏总的老公？不是吧？
”“苏总什么时候结婚了？”“看他年纪轻轻的，不会是小白脸吧？”前台**也懵了，
但还是职业地拿起电话，拨通了总裁秘书室。“喂，您好，这里是前台，
楼下有位自称是苏总丈夫的陈先生要见苏总……”她话还没说完，
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放进来？苏总正在开会，没空！
让他滚！”电话被挂断了。前台**一脸歉意地看着我：“不好意思先生，
苏总在开会……”我没说话，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苏予宁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陈元？你又想干什么？”苏予宁的声音充满了不耐和警惕。“我在你公司楼下，
你的秘书不让我上去。”“……”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在那等着。”很快，
总裁专属电梯的门打开，苏予宁的首席秘书，一个高傲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了出来。
她就是刚才在电话里让我“滚”的那位。她看到我，眼神里的鄙夷和不屑毫不掩饰。
“你就是陈元？跟我来吧。”她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连正眼都懒得看我。
仿佛多跟我说一句话，都是对她的侮辱。我跟着她走进电梯，一路上，她一言不发，
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她拦住我。
“苏总在里面开一个非常重要的视频会议，你进去后，最好闭上你的嘴，不然，
谁也保不了你。”她警告完，才敲了敲门。“进来。”我推门而入。巨大的办公室里，
苏予宁正坐在办公桌后，对着电脑屏幕说着流利的英文。屏幕上，是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看样子是某个跨国公司的高管。看到我进来，苏予宁只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然后用眼神示意我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不准出声。我无所谓地坐下，
饶有兴致地听着他们的会议。原来，苏氏集团想**一款国外最新的生物制药产品，
但对方的条件非常苛刻，要求苏氏必须在一个月内，拿到华夏区所有的准入批文。
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苏，我们知道这很难，但这是我们合作的基础。
如果你做不到，我们只能选择其他更有实力的合作伙伴。”屏幕上的一个白人老头摊了摊手，
态度强硬。苏予宁的脸色很难看。她据理力争，但对方寸步不让。谈判陷入了僵局。
看着她焦头烂额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有些无聊。我拿出手机，给老九发了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