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脸后嫡姐人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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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出生时额间就带有胎记,怎么看都像是条虫。可嫡母却硬说她是凤命加持,

天生就该辅佐帝王。后来,她宴会献舞出丑,被贵妃当众笑话。回府后,

嫡母寻来名医将她的脸与我相换。「我本就是天生凤命,不过换张脸而已,照样能入宫为妃,

辅佐皇上,母仪天下。」而我,脸皮被割,被丢下悬崖。再次睁眼,

一位面容姣好的妇人蹲在我身边。「孩子,你可愿同我学这换脸之术?」我立刻答应,

毕竟这是我唯一能活下去的办法。1师傅自打收我为徒后,便毫无隐瞒,

将换脸之术的利弊都告诉了我。我本就是丞相府庶出的**。父亲先后抬过三位姨娘,

但都被嫡母硬生生磋磨致死。嫡母善妒的名声,几乎传遍京城,她育有两子一女,

可就在她怀陈新柔时,父亲酒后强迫了姨娘。自此姨娘从嫡母身边最得力的丫头,

变成了府中谁都可以踩一脚的人。我一出生,嫡母便将我带在身边。毒死姨娘的那碗汤药,

还是我亲自送去的。当时年幼,我只知那是可以救人的药,

还是我跪在陈新柔榻边伺候了半月,嫡母才赏的。姨娘也许已经猜到她活不了了,

她将这些年攒的所有金银全都放在盒子里,交给了我。就在我回到陈新柔身边伺候时,

她大笑着告诉我……「小贱种,你那该死的姨娘已经没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陪她?

还是算了吧,你这种人留在我身边,才能让人发现,我到底多优秀。」姨娘死了好些天,

我才知道,原来是我端去的药害死了姨娘。从那时起,我就暗暗发誓,

一定要让他们母女生不如死。嫡母最在乎的就是陈新柔的胎记,她一心认定这是凤命的象征,

还请了有名的妆娘住在府中。每次只要她提起,我便连连附和。时间长了,

她们对我也没什么戒心。毕竟在她们眼里,我只是个连丫头都不如的贱种。

陈新柔自幼便要学习琴棋书画,她性子懒惰,每次都只是在一旁看着,

而我才是那个得益的人。嫡母无奈,但也只能另寻她法。一次偶然,陈新柔随着蝴蝶起舞,

嫡母当晚便找了这京城最厉害的舞娘,来教她习舞。丞相嫡女的身份果然好使,

无论她跳得如何,总会有那么一群人捧她。而我,则是捧得最厉害的那个。

陈新柔被夸得飘飘然,从此练舞都勤快不少。一个人永远只能听见夸赞,自然会飘。

贵妃娘娘是定南王之女,入宫后便盛宠不断,她嫡亲哥哥有了嫡子,她便请旨出宫。宴会前,

陈新柔意外得知,皇上似乎也跟随贵妃离宫,便强硬要求我当众夸她的舞技,

她会安排旁人附和,只要入了皇上的眼,她便让嫡母给我找个好人家。我不在乎这些,

我只清楚,自己报仇的机会也许来了。可还不等我开口,厌恶陈新柔的人便早已先我一步。

「听闻丞相嫡女舞姿惊人,就是对上贵妃娘娘也不遑多让呢。」2陈新柔扬起笑脸起身,

在路过我时小声道:「贱种,给你机会都把握不住。」我只是望着她,没有回应。

面对陈新柔自信的模样,上头坐着的贵妃娘娘眸中满是冷意。

谁不清楚她就是凭借霓裳舞进宫,这京中要提起舞蹈,那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贵妃娘娘。

可现在居然有不怕死的敢当众下她的脸面。眼瞅着贵妃娘娘脸色越来越沉,

陈新柔像是完全没看见一般。她轻声道:「臣女新学一舞,还请贵妃娘娘赐教。」

嫡母坐在一旁,压根不打算阻止,毕竟皇上跟来的消息还是她先知晓的。

她平日里最常听的就是旁人对陈新柔的夸赞,自然不懂陈新柔真正的实力。现在,

无论陈新柔是跳好还是失误,对她来说差别都不大。我攥了攥拳头,

目光紧紧落在陈新柔身上。随着乐器声响起,她也随着音乐舞动。原本还板着脸的贵妃娘娘,

此时竟展开笑颜。她掩唇轻笑:「丞相嫡女,这舞也不过如此,这额间的胎记,

瞧着是只虫吧?年纪轻轻,心思便如此重,不知日后谁家有幸能得此女。」嫡母瞪大了双眼,

贵妃娘娘这话,几乎是要了陈新柔半条命。陈新柔一舞完毕,还在等夸赞,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嘲笑。随着贵妃娘娘话落,周围哄笑声响起。平时跟在陈新柔身后的人,

也开始落井下石。「我早就说了,她那胎记是蛆,你们偏不信,贵妃娘娘都说是只虫子了。」

「得了吧,我早看出来了。」「仗着自己是丞相嫡女就四处散播自己额间胎记是龙,

一心想着入宫,还挑衅贵妃娘娘,她这是得了疯病?」陈新柔自知没脸多待,

不等贵妃娘娘开口,竟直接跑了出去。贵妃端起酒杯就砸在嫡母腿边。

「丞相夫人教出的好女儿啊,以后还是莫要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嫡母脸色惨白地上前赔罪后,便离开了。回府后,嫡母不忍心怪罪陈新柔,

只能将一切都怪在我的头上。我在门外跪了整整一晚,陈新柔也结结实实哭了一个晚上。

听着她的哭声,我心里满是**。这下她别说进宫了,就是高门显贵也不会要这样的女子,

最终等待她的只有下嫁。嫁给她最看不起的那些人。3我本以为,老天总算偏心了我一次。

可直到第二日,我清醒后,嫡母将一男子带到我面前。望着他箱子中的刀具,我猛地抬头,

望着两人冷漠的脸,我不断退至床榻最里面。嫡母坐到我身边,抬起手轻柔地碰了碰我的脸。

「雨儿的脸倒是随了你那狐媚子娘,能将脸换给柔儿是你的福气,

往后你老老实实当个侍女跟在柔儿身边,丞相府不会亏待你的。」我挣扎着想要逃离。

那男子却死死捏住了我的下颚,笑道:「是张好脸,还望夫人守信。」「这是自然,

只要先生能为我女儿养好这张脸,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

我使劲摇着脑袋:「你们会遭报应的!」嫡母冷笑了声,门外的人立刻冲进来将我按住。

男人拿起小刀在我脸上比划着。「姑娘莫怕,我下刀很快,只要你不反抗,

痛苦很快就结束了。」我双眼赤红,满是怨恨:「你们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男人不再多言,他抬手便划开我的脸皮。不过片刻,剧烈的疼痛便让我止不住地抽搐。

嫡母蹙眉又多叫了两人:「这贱种拼命反抗,不如喂点药吧。」「换皮术必须在人清醒时,

不然这脸就没了弹性,夫人这是心软了?」嫡母咬了咬牙:「割!我柔儿都要受这苦,

这小**有何忍不了的。」被割了面皮后,我痛得险些晕过去,

可那男人却在我身上扎了几针。「一时半会死不了,夫人得将人好好处理了,

不然以后怕对**不利。」嫡母摆了摆手,满不在意地对旁边的人说道:「找个悬崖丢下去,

嘴给我闭紧了,以后好处少不了你们。」听完后,剧烈的疼痛让我再也控制不住地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一个面容姣好的妇人正蹲在我身边。「孩子,你可愿同我学着换脸之术?」

我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甚至说不出一句话。被人从悬崖丢下来时我就醒了,

好在崖边树木众多,我这才勉强保下一条命。我满眼恨意,全身上下只有指头能动。

望着妇人眼中的玩味,我抬手死死按住了她的衣角。「看来是个想活的,我救了你,

你便得认我做师傅,学成后,我要你帮我找到仇人,杀了他。」4自此,

我成了容月夫人的关门弟子。整整两年,每晚的药浴几乎让我疼到晕厥,可一想到仇还未报,

我便硬生生挺了过来。师傅给我换了张绝世美人的面皮。她同我说,这女子是前朝妖妃,

这张面皮是她师傅的师傅保存下来的,距离现在已经过了一百多年。对于这张脸,

我无比在乎,这是我除了换皮术唯一的依仗。两年学习,我也得知了换皮术的利弊。

利处则是,技术精湛之人可以不间断换皮,面皮只要用玉容膏日夜养着,便能永远使用。

弊端则是,若换皮之人技术有瑕疵,那这张面皮保存的时间是有期限的,最长的期限是三年。

我眯了眯眼睛,将自己曾在丞相府遇见那男子的事情告诉了师傅。师傅搅动着玉容膏看向我。

「我早就知道了,他那换皮术只学了个皮毛,在崖底遇见你时,我便清楚是他动的手,

而他便是我的仇人。容月,你如今的手法已经学了个十成十,我没有什么能教给你的了,

明日你便离开吧。」我不解地望向师傅:「容月?师傅,你……」「换皮术传女不传男。」

师傅将玉容膏递给我,顺便还给了我一张纸条,「你得了我的真传,我的师傅也叫容月,

我这面皮还是她给我换的。若以后你能遇见愿意传授换皮术的女子,记得要给她留好退路。」

我攥了攥手心的纸条,跪地给师傅磕了三个头。「师傅,容月明白了。」

师傅轻轻抚了抚我的发顶:「本以为这换皮术到我这该失传了,

没想到啊……你也该去完成自己该做的事情了,而我也该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记住答应我的事情。」我重重点头。隔天,我带上衣裳准备去和师傅告别,

可师傅早就不见了踪影。我找出师傅给我的纸条,上面清晰地写着:宣平侯府。

本就是京中人,对于宣平侯府,我还是有些印象。宣平侯与夫人早年育有两子一女,

可那唯一的女儿刚过二十便意外身亡,二老日日以泪洗面,后来宣平侯夫人又育有一女,

结果刚出生便丢了。这就是师傅给我留的退路吗?可她怎么能认定,宣平侯府会认我呢?

5我陷入片刻沉默。虽然坚信师傅不会骗我,但宣平侯府可不是一般的门第。

宣平侯夫人与皇上可是一母同胞,若说这京中最尊贵的女人,除了平阳长公主,

怕是也没有旁人了。不知过了多久,我总算下定决心。这两年,我过得生不如死,

不就是为了回去复仇?现在还没回去就开始胆怯,我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师傅。

等我下了马车,站在宣平侯府门外时。一位早已站在门外的妇人走了过来。「请问**贵姓?

」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难不成是师傅安排的人?思考两秒,我回应道:「容月。」闻言,

那妇人立刻冲着我规矩地行了个礼。「小**,我是夫人身边的苏嬷嬷,

夫人已经等您多时了。」我瞬间掩下所有情绪:「带路吧。」苏嬷嬷恭敬地带我走进府中。

走了好一会儿,我抬眼望去,平阳公主靠坐在上首,直到与我对视,

脸上才浮现出一种我看不清的情绪。「既然回来了就要遵守这府里的规矩,

以后你只有一个名字,叫许容月,无论以前你经历过什么,我都不在乎。」

我心里重重地松了口气。平阳公主淡声道:「既然是宣平侯府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小**,

该有的自然不会少。」听后,我果断跪下行礼。「女儿拜见母亲。」平阳公主盯着我,

脸上总算是有了笑意,她抬了抬手。苏嬷嬷立刻走到我面前,手里还捧着个盒子。

我连忙双手接过。平阳公主扬了扬下巴:「打开看看。」在见到里面是什么时,我呼吸一滞,

猛地抬头。「这旨意本就是你出生时,你父亲给你求的,你姐姐有的,你也该有。」

苏嬷嬷带着厅内其余人都跪下向我行礼。他们说的什么我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整个人都被震惊到。没人比我更清楚,我是假冒的。平阳公主肯定是知晓的吧?

不然怎么可能会安排人在门外等我?再者,这可是封县主的旨意。

平阳公主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她淡笑着起身,离开前还给我安排了几个侍女。

「好好伺候县主,莫要让她受了欺负。」6我神情微敛。

旁边一个稍微机灵点的丫头立刻走了过来。「县主,

容澜院前些日子公主娘娘就已经让人收拾出来了,那里可是从前大**住的地方。」

我嘴唇动了动,问了句:「你叫什么?」「奴婢叫青儿。」

我笑着点了下头:「以后就你跟着我吧。」青儿一脸惊喜,她年岁也不大,

也不似平常奴婢那般死板。一路上,她几乎给我介绍完了整个宣平侯府。直到走进容澜院,

我喃喃问道:「青儿,大**叫什么?」青儿凑到我耳边,低声回了句。「大**叫许佳容,

小**,苏嬷嬷在我们刚入府时就提醒过,不准在公主娘娘面前提大**的名字,

您可也要注意些。」我嗯了声,看着熟悉的布局,心中也有了猜测。据说宣平侯府的大**,

福安县主自幼便嚣张跋扈,直到遇见家世贫寒的考生沈俊山。福安县主不顾一切都要嫁给他。

平阳公主自然也只能顺着,可那沈俊山不是个安分的,

娶了福安县主不过两年就在外养了外室,后来还联合外室将福安县主推入河中,

自此就不见了踪影。原以为山高水远,平阳公主压根管不到他,

他本想借口福安县主难产去世,结果却被爱女心切的平阳公主逮了个现行。

那外室被浸了猪笼,沈俊山则是逃走了,到现在都没有被找到。

我不清楚那个割了我面皮的人是不是沈俊山,也不明白为何他也会换皮术,

虽然只是皮毛……青儿见我许久不说话,小声提醒。「县主,可要休息了?」蓦然回神,

我淡淡出声:「是该休息了。」青儿不愧是苏嬷嬷教出来的丫头,无论什么都挑不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