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青楼狂:集齐八十一件“霓裳”就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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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子且慢动怒。”林枫声音平静,却清晰地传开,“在下有一问,请教公子。何为美?何为淫?”

赵公子一愣,随即哼道:“端庄持重为美,放浪形骸为淫!这有何疑问?”

“不然。”林枫摇头,“在下看来,美有千种。山水自然之美,诗词歌赋之美,金石书画之美,亦有人体天然造化之美。婉清姑娘昨日所展,非为暴露皮肉,而是以衣物为媒介,展现琵琶演奏时身体的韵律、线条的流动、与乐曲意境的融合。其神在清冷专注,其形在飘逸灵动,何来‘放浪形骸’之说?难道将女子裹成密不透风的粽子,只露出一张脸,便是美?便是礼?依在下看,那反而是对‘人体’这一上天造物的不敬与恐惧。”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若有所思的围观者:“真正的风雅,在于懂得欣赏不同的美,而非以僵化的教条扼杀一切鲜活。婉清姑娘的表演,意在‘出水芙蓉’的意境,欣赏者见其清姿雅韵,心猿意马者自然只见皮相。心邪者,看什么都邪。心正者,方能见美。公子以‘淫’字污之,究竟是衣物之过,还是观者心中先存了‘淫’念?”

这一番话,逻辑清晰,角度刁钻,既拔高了表演的艺术性,又把“低俗”的帽子反扣了回去。尤其是最后两句,更是犀利。

赵公子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你……你强词夺理!巧言令色!”

旁边一个年长些的文士却捻须沉吟:“这位林……画师所言,倒也有几分歪理。昨日之表演,老夫也在场,确实感受更多的是空灵意境,而非俗艳。或许,是我等着相了?”

舆论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

柳妈妈见状,赶紧打圆场:“赵公子,诸位先生,都是误会,误会!我们怡红院向来本分,婉清更是洁身自好。这次只是为了百花会别出心裁罢了。这样,今晚怡红院设宴,向诸位赔罪,也请诸位再品评一下婉清的琵琶,如何?”

赵公子冷哼一声,找不到更有力的驳斥点,又见有人态度松动,只得撂下狠话:“总之,此等衣物,不容于礼法!你们好自为之!”说完,带着人悻悻离去。

危机暂时化解,但林枫知道,这只是开始。反对的声音不会消失。而他的任务,才完成了区区一件。

当晚,怡红院后院安静的角落里,苏婉清找到了独自望着夜空的林枫。

“今天……多谢林画师出言解围。”她轻声道,递过一杯温茶。

林枫接过,笑了笑:“没什么,也是为我自己。我的理念,不容被轻易玷污。”

苏婉清看着他手腕——那里在衣袖遮挡下,但她似乎能感觉到什么。“林画师,你与旁人很不同。你的那些想法,从何而来?”

林枫沉默了一下,看着天上与故乡并无不同的明月。“从一个……很远的地方。在那里,女子可以更自由地选择如何展现自己的美,设计衣物的人,尊重每一种身体和个性。”

“很远的地方……”苏婉清喃喃重复,眼中流露出一丝向往,“那一定很好。”她转而问道,“妈妈想请你为院里其他几位姑娘也设计一些特别的衣裳,不拘于表演,平时见客时穿,你看……”

林枫心中一动。新的机会来了。虽然可能不如“芙蓉泣露”这样具有轰动效应,但只要是基于他的理念设计,并被真心接纳穿着,应该也能被收录。

“可以。”他点头,“不过,我需要了解每位姑娘的特点和想法,不能千篇一律。”

苏婉清展颜一笑,如月破云层:“好。我会帮你的。”

林枫低头,抿了口茶。手腕上,那第一格金光在衣袖下微微闪烁。

81件惊鸿霓裳,通往回家之路的第一块砖,已经铺下。前路漫漫,争议、挑战、机遇都将接踵而至。而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他似乎也找到了第一个,或许可以称之为“同伴”的人。

秦淮河的夜色,温柔而深沉,掩藏着无数刚刚开始的故事。属于林枫的传奇,和那八十一件“霓裳”的传说,就此悄然拉开了序幕。

百花会后,“怡红院林画师”的名头不胫而走。起初,人们只当是秦淮河畔又多了个心思奇巧的工匠。但很快,他们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林枫并未止步于“芙蓉泣露”。在柳妈妈近乎狂热的支持下,他以怡红院后院一间僻静厢房为基地,挂上了亲手书写的牌匾——“玲珑阁”。这三个字,取自“玲珑心思,霓裳天成”。这里不再仅仅是修改旧衣的画室,而成了一个真正的工作室兼私人定制沙龙。

第一批客户自然是怡红院里有上进心的姑娘们。林枫并不急于求成,他花了大量时间与她们交谈,观察她们的性情、喜好,甚至聆听她们或真或假的身世故事。

翠儿是个活泼爱笑的姑娘,嗓音清脆,擅唱小调,但总被诟病身形不够丰腴。林枫为她设计了一套“夏荷鸣蝉”主题的裙装,并非严格比基尼,而是一件露肩短上衣搭配高腰阔腿纱裤,腰间以蝉翼状的透明硬纱点缀,颜色是清新的鹅黄与嫩绿。当翠儿穿着这身衣裳在院中轻快哼唱时,整个人仿佛会发光,灵动非常。手腕上第二格金光无声亮起——【翠儿·夏蝉清音】。

另一位叫红绫的姑娘,性格泼辣,擅舞剑器。林枫大胆地为她设计了一套“侠影惊鸿”。上身是仿皮甲设计的深红色抹胸,以细铜链连接,露出紧实的腰腹线条;下身是两侧开衩极高的束脚裤,外罩一层印有暗纹的玄色轻纱。红绫起初有些羞赧,但当她持剑起舞,衣袂翻飞间飒爽英姿尽显,赢得满堂喝彩后,她便彻底爱上了这套能彰显她独特个性的“战袍”。第三格金光点亮——【红绫·剑影流霞】。

林枫的设计并非千篇一律的暴露。他为一位气质忧郁、擅弹古琴的姑娘设计了“幽兰空谷”,以层叠的深蓝与紫纱营造静谧感,仅露出优美的背部蝴蝶骨;为一位皮肤微黑、带有异域风情的胡姬设计了“敦煌飞天”,颈饰与腰链繁复华丽,但主体仍是含蓄的挂颈式上衣与飘逸长裙。每一套都迥然不同,但核心都是“扬长避短,凸显个性”。

“玲珑阁”的名声渐渐传出怡红院。先是其他青楼的好奇与刺探,随后,一些家境富裕、追求新奇**的富商外室或小户千金,也开始悄悄派人递来帖子,请求定制“私房衣”。林枫来者不拒,但立下规矩:一、需亲自面谈,了解心意;二、设计图稿绝不外泄;三、衣物用途,需穿戴者心甘情愿。

业务量的增加,带来了新的挑战。首先是产能。林枫不再事事亲力亲为,他精心挑选并培训了两位手巧且口风紧的绣娘,只负责核心版型的裁剪与关键部位的缝制,普通缝纫工作则外包给可靠的成衣铺。其次是安全与隐私。他特意将“玲珑阁”的接待室布置得极为雅致私密,确保每位来访的女子都能安心。

这期间,他与苏婉清的交流也越发频繁深入。她不仅是他的第一位“模特”,更渐渐成了他的助手、知音,甚至某种程度上,是他在这个世界的“锚点”。她帮他整理订单,与各色女子沟通,用她的细腻化解了许多潜在矛盾。两人常在夜深人静时,于一盏孤灯下讨论设计,或是仅仅闲聊。林枫会给她讲一些“遥远故乡”的风俗见闻,那些关于自由、选择和尊重的理念,像种子一样悄然落入苏婉清的心田。她看他时,眼中的光芒日益明亮,那不仅仅是欣赏,更掺杂了日益浓重的情愫。

当然,麻烦从未远离。以赵公子为首的卫道士们,虽然暂时被林枫一番诡辩堵了回去,但从未放弃攻讦。他们写诗作文,在文会酒宴上痛心疾首地声讨“奇装异服败坏世风”,将林枫斥为“匠人中的妖孽”。这些言论在士林圈层中颇有市场,给“玲珑阁”蒙上了一层“非正统”的阴影。

更大的威胁来自商业对手。“藏春楼”在百花会惨败后,对林枫恨之入骨。他们先是想高价挖角林枫,被拒后,便开始不择手段。先是派人冒充客户,试图窃取设计图样,被警惕的苏婉清识破。接着,又买通江宁府的小吏,以“查验违制衣物”为名,上门骚扰。林枫不得不分出精力,用柳妈妈攒下的人脉和一部分利润,去打点这些牛鬼蛇神。

最危险的一次,是“藏春楼”不知从何处弄到一件林枫早期设计的、用料稍次的仿品,然后雇佣一个地痞,让他家的婆娘穿上后去官府喊冤,声称穿了“玲珑阁”的衣裳后身上起红疹,是“妖衣作祟”。一时间谣言四起。林枫当机立断,请来江宁府最有名的几位大夫和绸缎庄掌柜当众查验,证明那仿品用料低劣、工艺粗糙,绝非“玲珑阁”出品,且所谓“红疹”实是那地痞自家婆娘吃了不洁之物所致。风波虽平,却让林枫深刻意识到这个时代商业竞争的肮脏与险恶。

就在这种扩张、创作与应对明枪暗箭的交织中,林枫手腕上的纹身,一格接一格地被点亮。每点亮一格,他都能感到一股微弱的暖流划过身体,似乎精力也更充沛一些。当进度达到【30/81】时,纹身甚至传来新的提示:【归乡之印初阶共鸣。可微调方圆十丈内光线与微风,增强‘霓裳’展示效果,每日限一次。】这简直是为“舞台效果”量身定做的辅助能力!

这一能力的出现,让林枫萌生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举办一场专属于“玲珑阁”、超越青楼格局的3。他要将这种美,以一种更集中、更艺术化的方式,推向更广阔的天地,同时也是一次对反对声音的正面回应与挑战。

这个想法得到了苏婉清的全力支持,柳妈妈在计算了可能的收益与风险后,也咬牙同意出资。他们包下了秦淮河畔一处带临水高台的精致园林“沁芳园”,广发请柬。请柬对象不仅包括各家青楼头牌、富商巨贾,更特意邀请了一些以开明或风流自诩的文人士子,乃至几位在城内颇有影响力的官家女眷(通过迂回渠道)。

筹备工作紧锣密鼓。林枫倾注了前所未有的心血。他不再仅仅满足于单件设计,而是尝试了系列化:“金陵十二花神”系列,以不同花卉为灵感;“山海灵兽”系列,融入神话元素;“边塞风华”系列,带着胡风与侠气……他利用那微薄但神奇的“光线与微风”操控能力,精心规划了模特的出场路线、灯光(烛火与特制灯笼)的明暗变化,甚至设计了简单的干冰(用硝石和热水模拟)雾气效果。

苏婉清自然是压轴主角。林枫为她设计了一套名为“广寒仙踪”的终极之作。以月白、银蓝为主色,上身是仿若月光凝结的抹胸,以细银线绣出若隐若现的桂纹,下身是层层叠叠、多达七重的渐变纱裙,每一层纱的密度和光泽都经过计算,行走间如云霞流转,清冷华美至极。这套衣裳几乎触及了这个时代工艺的极限。

“玲珑霓裳,沁园夜宴”当晚,沁芳园外人头攒动,园内更是座无虚席。有好奇者,有不屑者,有期待者,也有等着看笑话的。

丝竹声起,烟雾缭绕。第一位模特——那位擅舞剑的红绫,身着“侠影惊鸿”改良版,手持双剑,于一片朦胧中跃然而出。剑光闪闪,衣袂飘飘,刚柔并济的英姿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林枫悄然发动能力,一缕清风恰到好处地拂起她肩头的轻纱,几盏特制的灯笼将光线聚焦在她身上,犹如舞台追光。

紧接着,翠儿的“夏荷鸣蝉”,西域胡姬的“敦煌飞天”,气质忧郁女子的“幽兰空谷”……一套套精心设计的“惊鸿霓裳”依次呈现。没有低俗的搔首弄姿,每位模特都按照林枫的指导,展现出与衣物主题契合的气质与姿态,或灵动,或华美,或神秘,或飒爽。现场渐渐从窃窃私语变成了低低的惊叹,随后是压抑不住的叫好声。许多士子忘记了之前的批判,沉浸在一种前所未有的视觉美学冲击中。那些官家女眷,更是看得目不转睛,心中涌动着自己也说不清的悸动。

终于,轮到苏婉清。当清越的箫声(代替琵琶,更添空灵)响起,园中所有灯火忽然一暗,唯有临水高台被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清辉般的柔和光柱笼罩(林枫能力的全力运用)。苏婉清的身影在光中显现,宛如真的月宫仙子临凡。“广寒仙踪”在特殊的光线下焕发出梦幻般的光泽,她步履轻盈,眸光清冷,每一次转身,纱裙便漾开一片璀璨的流光。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怕惊扰了这场幻梦。

表演结束,灯火重明。园内陷入了短暂的绝对寂静,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与喝彩!许多文人激动得站起身来,即席赋诗;商贾们则已经开始打听定制价格与方式;就连几位官家夫人,也互相交换着眼神,低声询问。

“玲珑秀”大获成功,空前轰动!“玲珑阁”和林枫的名字,一夜之间响彻江宁,并以惊人的速度向周边州县乃至京城辐射。订单如雪片般飞来,其中不乏真正的官宦世家或豪族女眷(往往通过中间人)。林枫终于有了足够的资本,他正式租下一栋临河小楼,将“玲珑阁”升级,聘请了更多可靠的人手,形成了初步的设计、打样、**、保密流水线。

他的影响力,也引起了更高层次的注意。一位在“玲珑秀”上被深深吸引的贵人——当朝七王爷,微服南巡恰在江宁。这位王爷以风雅开明、喜爱新奇事物闻名。他派人低调地请林枫过府,并非定制衣物,而是进行了一场长谈。王爷对林枫的设计理念中蕴含的“个性解放”与“艺术表达”颇为欣赏,更对他提到的某些“格物巧思”(林枫不经意带出的现**念)感兴趣。这次会面,为林枫提供了一把暂时的、却至关重要的保护伞。至少,江宁府层面的小鬼,短期内不敢再随意刁难。

事业的巅峰时刻,林枫手腕上的纹身也在飞速点亮。【50/81】……【60/81】……随着他为一位父亲是镖师、自己却热爱舞蹈的爽利女子设计出“朔气金柝”(融合铠甲元素的舞衣),为一位因家道中落被迫沦落、却精通诗书的女子设计出“墨韵青衫”(仿男装儒衫的性感变体)……进度稳步推进。

然而,就在一切看似顺风顺水时,林枫的内心却开始经历前所未有的拉扯。

越是接近目标,他越是清晰地感受到与这个世界的羁绊。他看着那些因他的设计而眼睛发亮、挺直腰杆的女子,她们不再仅仅是“任务目标”。他记得红绫悄悄对他说:“林先生,穿了您的衣裳,我觉得自己像个女侠,而不只是个卖笑的。”他记得那位擅诗书的女子,在得到“墨韵青衫”后,将自己关在房里哭了许久,然后重拾笔墨。他改变不了她们最终的命运,但至少,他给了她们片刻的自信与尊严。

而最重要的羁绊,来自苏婉清。她早已不是他的“客户”或“助手”。她是他的知己,是他疲惫时的港湾,是他分享一切喜悦与烦恼的对象。她的聪慧、坚韧、以及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与支持,早已深深烙印在他心里。在一个完成重要订单、庆祝到微醺的夜晚,林枫望着窗外秦淮河的灯火,终于向她吐露了部分真相——他来自一个“迥然不同的地方”,完成某个“约定”后或许会离开。

苏婉清静静地听着,没有惊诧,只有一丝早已料到的了然与深深的哀伤。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指尖微凉:“我早知你非池中之物。你的天地,不该困于此间。若那是你的归途……我为你高兴。”她没有问是什么约定,没有哭闹挽留,只是将那份情意与不舍,深深压在眼底。这份克制与理解,让林枫的心揪得更痛。

从此,两人之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心照不宣的忧伤。林枫更加拼命地工作,试图用忙碌麻痹自己。苏婉清则一如既往地陪伴左右,只是眼神时常会在他专注时,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眷恋。

进度推进到【80/81】。

只差最后一件。

林枫却感到一种近乎窒息的矛盾。回家,回到熟悉、便利、属于他的现代世界,这个念头从未如此强烈,也从未如此令人痛苦。他望着手腕上几乎圆满的纹身,那最后一格的黯淡,此刻却像是一道天堑。

最后一件作品,他迟迟没有动手。他拥有无数灵感,却觉得任何设计都显得轻浮,无法承载他此刻沉重的心绪。

就在这时,七王爷派人传来一个消息,打破了暂时的平静:皇帝陛下在宫中听闻了江宁“玲珑霓裳”的奇事,甚为好奇,已下旨意,命林枫即刻赴京,为宫廷司制局效力,专为皇室嫔妃设计新装。旨意不日将达。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入宫,意味着失去自由,成为皇家的专属工匠。他的设计将沦为宫廷玩物,更重要的是,在森严宫规下,他几乎不可能再自由地为宫外女子设计、完成那最后一件、乃至未来可能需要的更多“霓裳”(万一81不是终点呢?)。而抗旨,则是死罪。

王府使者暗示,王爷可从中斡旋,暂缓或修改旨意,但这需要时间,也需要林枫“有所表示”。

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一直虎视眈眈的“藏春楼”及其背后势力,趁机散布谣言,说林枫恃才傲物,连皇室征召都敢犹豫,实为大不敬。赵公子等人更是**地方官,旧事重提,要求趁此机会彻底查禁“玲珑阁”的“淫巧之物”。

“玲珑阁”内外人心惶惶。柳妈妈急得嘴角起泡。订单开始出现cancellations。

夜晚,林枫独自坐在“玲珑阁”顶楼,面对满桌画稿,却一笔也画不出。月光照在他手腕上,80格金光流转,只差一步,却仿佛遥不可及。

轻轻的脚步声响起。苏婉清端着一碗安神汤走来,默默放在他手边。她看着林枫紧锁的眉头和手腕上那奇异的光纹,眼中闪过决然。

“林枫,”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声音轻柔却坚定,“还记得‘玲珑秀’吗?那不仅仅是衣裳的展示。”

林枫抬头看她。

“那是一场‘我们’的展示。”苏婉清缓缓道,眼中燃起他所熟悉的那种光芒,甚至更加炽烈,“八十位姐妹,因你而改变了些许。哪怕只是一瞬的自信,一刻的与众不同。那不是你一个人的秀,是我们所有人,一起完成的。”

她伸出手,指尖虚悬在他手腕纹身上方:“如果……如果最后的‘霓裳’,不是一件具体的衣物呢?如果它是一种……‘呈现’?一种将所有因你而生的改变、勇气、还有……心意,凝聚在一起的‘呈现’呢?”

林枫浑身一震,猛地看向她,又看向自己手腕的纹身。任务说明是“设计并制成‘惊鸿霓裳’,获其真心接纳、穿戴示人”。从未限定“一件”必须是“一套实体衣物”。“呈现”……一场秀……一种集体意志的展现?

一个近乎疯狂、却又隐约契合“规则”的念头,在他脑中疯狂滋长。

苏婉清看到了他眼中的火花,知道自己说中了他的心思。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清晰:“圣旨将至,危机亦是转机。若要在皇权之下争得一线生机,完成你的心愿,或许……我们需要一场比‘玲珑秀’更盛大、更无法被忽视、更直指人心的‘呈现’。一场让所有人都看到,美与自由,并非罪过;女子的光彩,值得被尊重的‘呈现’。”

“你想怎么做?”林枫的声音有些干涩。

“给我几天时间。”苏婉清眼中闪烁着智慧与勇气,“我去联络所有姐妹,所有穿过‘玲珑裳’,所有因此受益、心存感念的女子。我们……自己来准备一场‘秀’。不在沁芳园,就在这秦淮河上,在所有人心目中最纸醉金迷,却也最可能被看见的地方。主题就是……”

她望向窗外流淌的河水,一字一顿:“《我本惊鸿》。”

林枫怔怔地看着她,看着这个在青楼中挣扎,却从未失去内心光芒的女子。一股热流冲上他的眼眶,与手腕上纹身的温热交织在一起。迷茫与纠结,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最后一件“霓裳”的影子,或许不在画纸上,而在这些即将凝聚起来的、鲜活的生命力之中。

他反手握住了苏婉清微凉的手,用力点了点头。

新的风暴在汇聚,而最终的篇章,已悄然掀开一角。收集之路的终点,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显露出了它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