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真千金绝不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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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沈昙。我死了。没有亲人为我哭丧。没有朋友送花追思。

就连那个肇事司机都不曾为我停留。一抔骨灰,扬在路边,千人万人踩踏。回首这一生,

好凄凉,真…省了空调。记忆如同走马灯般。遗憾与不甘一直攫住了我游走的灵魂。

我不能死,我不甘心,她抢走了我的一切,我怎么甘心就这样死?

若上天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1好消息,我重生了。坏消息,

睁眼后只回到了带专。回到了我正强压着大专年级第一,找他要保护费时。

第一是个长得很乖的男生,大眼睛微有点下垂,眼尾带着被欺负后不忿的红色,

像只很好欺负的小狗。好吧,其实是我嫉妒人家。凭什么他手拿一副烂牌还能打出王炸,

被京北录取,本硕博直通!分析完目前的局势后,我收回压在顾琛身上的腿,

还顺带给他整理了下衣服。“顾琛,不给钱可以,你能……”我上下扫视了他一圈。

他有啥我可以图的?“不,不卖身。”他仅仅地抱住了自己。

我勾起他的下巴:“姐姐我对你的身子不感兴趣。”我凑近他,看到他吞咽的喉结,

笑得恶劣:“弟弟,辅导功课吗?”他的狗狗眼里还带着些愤怒,此刻却惊讶地看着我。

我别过我挑染成紫色的那缕头发,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郑重地看着他:“学神,

反正你专升本成功了,你愿意带我起飞吗?”“沈昙,你们在干什么?放开顾琛。”完啦,

教导主任来了。我连忙和顾琛一起站好。“沈昙,不要干扰顾琛学习,他可不像你,

人家是要去京北的。”听到这句话,我的眼睛和鼻子不知怎么联合起来窜稀。

我本来也该被前途亮得睡不着,可……发现我前世COS阴沟老鼠,硬生生把眼睛熬红了。

教导主任的训斥在我耳边盘旋,但没能找到我的耳道。我窜得持久,久到利物浦,

根本停不下来。估计是上辈子脑子喝了些不该喝的,现在要排毒。

直到教导主任走了我脑袋里进的毒还没排完。窜得起劲间,小狗给我递了包卫生纸。

我抬头看去,小狗有些难为情,眉间有点微微皱起,好看的嘴巴也瘪起来了。“沈昙,

你为什么突然想学习了?”因为我不甘心,重来一次,我要学神扶我青云志!

让我的爹妈反省,他们认为是烂泥,只是因为他们不是孔明。

“因为……院长妈妈现在危在旦夕,我想让她在病床上诈尸。”我听见我胡诌了这个理由。

“好,可以,我可以教你,只要你能坚持下去。”小狗搭了一只爪子在我肩上,笑出了声,

笑眼温柔又灿烂。我错愕于他的笑容,学神这么好糊弄,这么单纯的吗?

2我和顾琛约在了自习室学习。结果,中途出现了一些我意想不到的人。

首先来的是我前世的一段孽缘。前世,我贪慕虚荣,爱好装X男。

被这货死装的BKing气场所迷,他一根皮筋就把我追到了手。“他来了,他来了,

他骑着七彩祥云走来了……”司泽的小弟在旁边努力为他造势。顾琛捂着耳朵,

皱眉看着这群不速之客。该杀,我前世到底什么眼光。这货看起来简直不要太沙雕。“嘿,

女人,最近怎么没来看我打球?”还好他前世看不上我,不然我还有情债要处理。

我小声说:“司泽,这是自习室,你们小声点。”“还有,没看到我在学习吗?别来烦我!

”用笔喝退他后,我埋头继续做题,满脑门写的都是大大的“滚”字。“呦,

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顾神吗?沈昙,你现在又看上他了?”“你有事就上医院。别来烦我。

”“沈昙,你敢这样对我们老大,你一定会后悔的。”“对,沈昙,想想你这么对我的后果。

”“一群小学鸡,离我远点。”“你们没完了,是吗?”顾琛活像教导主任翻版。

那群“小学鸡”们也挺怵他。“沈昙,你自行解决你的事,我是来辅导你功课的。

”顾琛就差把“爱学学,补血滚蛋”说出口了。我扒拉着“鸡崽子们”出了自习室。“司泽,

如你所见,我打算“鸡娃”我自己。请你以后不要打扰我。”“你以前不是最爱看我打球吗?

怎么突然……你要专升本?”“没错,我要练级。我需要一份好的文凭。

”“你不愿意做我的狗了?”他突然声音发涩。“老大再给你机会,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在说些什么东西?”我花容失色。“我给你跪了,别来找我了。。

”我左腿膝盖已经跪到地上了。顾琛刚好走出来看到这一幕。死脑子,快转啊!我转身,

仰头看着顾琛,眼神虔诚:“顾琛,你是我的神!”见此场景,司泽中弹,

被他的小弟趁着夜色扛走了。接着,又来了一拨香香软软的学姐学妹。“顾同学,

你为什么和她走在一起?”“同学,请不要打扰我们学习。”“学长,

我们不是来打扰你们的,我们是来加入你们的。”她们叽里呱啦地就开始问顾琛问题,

可惜我地基不够,暂时无法载人登月。我满头黑线地做着我的试卷。顾琛注意到我的情况,

停下了对迷妹们的指点。“同学们,沈同学是我母亲朋友的孩子,家长拜托我辅导她。

请大家不要打扰我的教学。”“顾同学,你只教她一个吗?

”“我注意到大家都懂自己问的问题,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沈同学基础差,

我需要花费很多时间教她的。”“那顾学弟,我们一起帮你教她如何?

”这倒是我乐见其成的,我也星星眼看向顾琛。“当然可以,只要你们有这个耐心。

”顾琛一脸赞赏,笑得像个偷了肉骨头得瑟的小狗。半晌,我面前的迷妹团散开了。“顾神,

这人还是你教吧。我们不行,大大滴教不来。”四散开跑得如鸟兽状。“我这么差劲嘛?

”我气馁了,果然,还是一坨烂泥吗?“所以才需要我这个神来教你啊。

”他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烫到了我的眼睛。

他是我半生蹉跎归来后遇见的最耀眼的光。3“沈昙,你能帮忙送我妈去医院吗?

我有个比赛走不开。”“好。”“我家密码是333333。”逼仄的小巷子,逼仄的楼梯,

门后是陈设有些拥挤却有序的客厅。顾琛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长成了如今这般松翠含章的模样。

当进入房间,看到那个摔在轮椅旁边的苍老却依旧微笑看我的女人时,

我有些收不住我心底的激荡。“阿姨,我是顾琛的同学沈昙,我来送您去医院。

”在医院将顾妈妈安顿好后,我拿出了单词书,准备再背几个单词。“小沈,谢谢你。

我这边不用人照顾了,你可以回学校学习。”“没事的,阿姨,我巴不得放松些呢。

”我收起了书本。“小琛平时在学校里怎么样啊?”我们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内容都是关于顾琛。阿姨对顾琛的爱溢于言表,一字一句都是一个母亲对孩子深切的关心。

“小琛爸爸当年出车祸走了,我也摔伤了腿,小琛那时候四岁,锅都够不着,就学会了做饭。

”阿姨说着说着就流起了泪。我递上纸时,突然福至心灵,

懂得了为啥我当初胡诌的理由打动了顾琛。也只有这样平淡又浓郁的爱,

才能滋养出顾琛这样的莲花。我的眼前也开始浮现起过往……前世作为太妹的我,

无意在电视上看到了戴着昙花吊坠的沈舒。那时,她已经叫季舒。

她和爸爸在为新成立的品牌公司剪彩。媒体赞东祥千金有尔父之风,东祥必将延续辉煌。

剪彩照上他们言笑晏晏,有着规则制定者洗牌时的从容。当我上门认亲,

爸爸妈妈抱着我说:“爸爸妈妈当年不小心弄丢了你,如今我们的昙昙终于回来了。

”“昙昙这些年受苦了,今后有爸爸妈妈,昙昙不哭,以后我们一家人宠昙昙。

”当时我鼻头发酸,仍然忍着泪意和他们相拥。前世我一边怨恨着夺走我吊坠的闺蜜,

一边努力和父母建立良好的关系。可作为太妹的我,没有足够优良的学识,

没有可撑门面的礼仪,没有一张抹了蜜般的小嘴……我就在各个场合被沈舒吊打。

还被爸爸妈妈评价:小昙人太局促纠结,遇事就像个鹌鹑,没有一点像你我。

终究是没有带着身边养,长成了这个小气样。我只能看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

站在一边被呼来喝去,像一个不小心做错事就会被辞退的丫鬟。再后来发生什么来着?奥,

沈舒央爸妈聘请了各行各业的专家做我们的家教。可我和沈舒,一个衬得是天上云,

一个被贬抑如地下泥。我有次不小心听到父母的对话:“小昙还是不行,人也懒,烂泥一样,

怎么扶也扶不起来。”“那也没办法了,我们也尽力了。你看舒儿多争气,

要是舒儿是我们亲生的就好了。”“可终究,是我们亏欠了她。”“讨债鬼,

早知道我宁愿不生这个女儿,我们季氏的脸都被她丢尽了。”……顾琛来的时候,

我就是一副睁着眼流泪,也不知道擦的呆傻样子。吓得一旁的阿姨一直在旁边哄我,

给我擦泪。“沈昙,你哭什么?”小狗皱眉看我。“顾琛,你挺不容易的。”我吸了吸鼻子。

“你就因为我挺不容易就哭成这样?”小狗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吸着鼻子,瞪了他一眼。

“小琛,你送小沈回学校吧,多亏了小沈送我来医院。”“好嘞,母上大人。

”顾琛举手做敬礼状。送我回学校的路上,顾琛还在考我背书。背完后,

我捏了捏自行车后座的铁环,突然有点紧张。“顾琛,如果我的学习一直不见好怎么办?

如果我是永远也扶不起来的……”“这么没自信?”学神打断了我的话。我看着他的背,

他明明还是少年身形,但这脊背却天然给人以一种安全感。“我说如果。”我小声反驳。

“没有如果,我可是学神欸,有我教你,怎么会有那个‘如果’?”我听到小狗说得很臭屁。

这时,前面有辆车不讲武德横冲直撞还开得飞快。小狗一个急刹车,

我‘吧唧’一下撞到他背上。小狗淡淡地说:“沈昙,坐稳扶好。另外,

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今天把前年的考试真题做完,明天有问题可以问我。

”我成功被他噎住:“现在已经要7点了。”“那不写作文吧。”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是吧?好好好。“喂,沈昙,高考加油知道吗?等高考出结果后,我有话要和你说。

”“什么话,非要高考后说?现在不能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街边灯光昏昏,

晚风醉人,少年衣角飘扬,承诺天长地久。4在我考上京北后,

我和顾琛受邀参加东祥集团学子资助慈善晚宴。我和顾琛都会作为学子代表发言。发完言后,

东祥董事和夫人一左一右将我簇拥。听到他们的声音时,我有点发愣。

真是好久没被他们这样簇拥着了。我稳住心态,趁着与他们拥抱的时候,

将妈妈的长发勾缠上我的胸针。等分开的时候,她示意我她的头发被勾住了。

我玩笑着说出真心话。“哇,等下就拿头发去验一下,万一我是夫人多年来未谋面的女儿?

”之后的宴席上,我不时盯着那位珠圆的董事和玉润的夫人。

我看到他如珠如宝地护着他的女儿,用身形为那位千金挡住可能的危险并温柔地说:“囡囡,

注意点,身后有人。”我的眼睛又有点想要尿尿了。我就着手里的酒喝了一口,苦里带点涩。

“沈昙,羡慕了吗?东祥可就这一位千金,可不跟眼珠子似的。”小狗晃到我眼前。我笑笑,

不置可否:“万一那本就属于我呢?”小狗做沉思状,摸了摸我的额头:“也没发烧啊,

喝点酒就开始说胡话。”我一时计上心头:“顾琛,我听到个八卦,有没有兴趣?”“啥?

”毛茸茸的狗头凑近了我。“东翔想要从资助的学子中招赘。

”小狗惊诧的眼神告诉我他猜出了我的下一句。“我猜他们看上的是你。

”敬酒的人群又绕回我们这边。我略微有几分不太舒服。小狗还在看着我,

我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我偏头看向劝酒敬酒的人群。东祥千金微微弯腰向人敬酒时,

我看到了一枚昙花造型的玉坠。那是我的玉坠!我眼神微微发直,一瞬间,

觥筹交错的声音似乎很远。而那些遥远的怨恨和爱意却又穿越了时光拥向了我。

我握紧了拳头。这时,有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拳头。我得以从中解脱。我抬眼看去,

只看到小狗喝酒吞咽时上下滚动的喉结。“顾琛,脑机接口的那个解决方案是你写出来的吧,

后生可畏啊。”“不敢不敢。”“这是我女儿季舒,你们年轻人有空多交流交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