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私定终身、许我一生一世的竹马——陆峥，转头就要娶牺牲战友的遗孀！

18岁时煤油灯下，他勾着我小指说要风风光光娶我，转头却因一句“责任”，

要对别的女人负责。我不甘心！揣着我们的合照和他送的铜弹壳，

坐了三天三夜火车千里追婚，硬生生逼他领了证。可那绿茶遗孀苏曼，

仗着寡妇身份装柔弱卖惨，陆峥被她的眼泪蒙了心，一次次不分青红皂白指责我、维护她，

让我在家属院被千夫所指。攥着掌心磨得发亮的弹壳，想起他当年护我周全的样子，

我红了眼：这婚是我拼了半条命逼来的，苏曼想鸠占鹊巢？没门！11977年，

华北林县孤儿院的老槐树枝繁叶茂，浓密的绿荫下，总围着一群半大的孩子。我生得白净，

眉眼秀气，性子却内向怯懦，刚缝好的布娃娃被几个调皮的男孩抢在手里，扯得棉絮纷飞。

“野种！没爹没妈的东西，也配玩布娃娃？”领头的男孩啐了一口，伸手就要推搡我。

“住手！”一声清脆的呵斥划破空气，陆峥冲过来时，手里还攥着刚从河滩捡的铜弹壳，

他比我大两岁，个子已抽得挺拔，肩膀宽阔，一把将我护在身后，

铜弹壳“啪”地拍在石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再欺负她，

我就把你们偷藏院长办公室窝窝头的事说出去！”那几个孩子最怕院长，悻悻地骂了几句，

扔下布娃娃跑了。陆峥捡起被扯烂的布娃娃，笨拙地拍了拍上面的尘土，

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温热的窝窝头，塞到我手里：“拿着吃，别饿坏了。”接着，

他把那枚磨得发亮的铜弹壳递过来，眼神认真：“这是我捡的，能辟邪，以后带着它，

就没人敢欺负你了。”我咬着窝窝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铜弹壳上，

铜色的光映着我泛红的眼眶，从此，“陆峥”两个字，就像这枚弹壳一样，

深深烙进了我心里。16岁那年，我们到了离开孤儿院的年纪。陆峥凭着一股韧劲，

进了县城的汽修厂当学徒，每天跟着师傅钻车底、拧螺丝，满手油污，连块肥皂都舍不得买，

却总记得在路过供销社时，给我带一块水果糖；我则在街角摆了个小摊，

卖自己缝的针线包、纳的鞋底，风吹日晒，皮肤晒得黝黑，却依旧每天攒着钱，心里盘算着，

等攒够了，就和陆峥合租城郊的筒子楼，有个属于自己的小家。18岁的夏夜，月色皎洁，

煤油灯芯一跳一跳，映得小屋暖黄。陆峥攥着我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粗糙的皮肤传过来，

他勾住我的小指，声音低沉而坚定：“晚秋，这辈子我只认你一个人。”他抵着我的额头，

气息温热：“等我在汽修厂学出师，或者抓住机会挣个前程，就风风光光娶你，

让你住上带院子的房子，再也不用受委屈。”他慢慢俯身，额头抵着我的额头，

呼吸里带着玉米的甜香。我闭紧眼，能感觉到他指尖轻轻勾住我的小指，

像之前无数次约定那样，带着郑重的软：“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以后这屋里的灯，

我天天为你点着。”蝉鸣好像轻了些，槐花香更浓了。他的吻落在我眉尖，轻得像片槐树叶，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与珍重。煤油灯把两人的影子叠在墙上，和窗台上的野菊花一起，

成了18岁最软的记忆——没有贵重的东西，没有华丽的花，却把往后余生的温柔，

都藏在了这夜的槐香与灯暖里。没等多久，征兵的消息就传遍了县城。陆峥拿着报名表，

眼底亮得惊人，他跑来找我，语气里满是憧憬：“晚秋，当兵能挣前程，还能为国效力，

等我退伍回来，就给你开个最大的布铺，让你当老板娘，再也不用摆摊风吹日晒。”临走前，

他把那枚铜弹壳又用砂纸磨了一遍，磨得锃亮，塞进我手心：“想我了就摸它，

就当我在你身边，我很快就回来。”我攥着弹壳，站在老槐树下，

看着陆峥的背影消失在尘土飞扬的路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心里默念：陆峥，我等你，

一直等。2两年间，我没闲着。我把街角的小摊扩成了临街的铺子，卖自己织的土布衣裳，

花色好看，布料结实，生意红火得很。附近的街坊邻居都爱来光顾，

王婶总说：“晚秋这丫头，手巧心善，织的布比供销社的还好。”我每月给陆峥写三封信，

信里记着生活的点点滴滴：“巷口的老槐树又开花了，香得很，我摘了几朵晒干，

夹在信里给你寄去”“我攒了50块嫁妆了，等你回来，

咱们就能添点家具”“铺子隔壁新开了家包子铺，味道不错，我想着等你回来，

带你去尝尝”。陆峥的回信却越来越短，起初还会说些训练的趣事，后来大多是“训练忙，

勿念”“战友都挺好，放心”，偶尔会提一句“战友张强为人实在，憨厚老实，

就是常年见不着妻女，心里惦记得很”。我没多想，只当他在部队辛苦，压力大，

把每一封信都小心翼翼地收在铁盒里，每天睡前翻一遍，看着熟悉的字迹，

就像看到了陆峥的脸。直到1979年冬，一封薄薄的信寄到了铺子里。那天飘着小雪，

我正忙着给顾客打包衣裳，接过信封时，手指都冻得发僵。拆开信封，

陆峥的字迹像一把冰锥，刺得我眼睛生疼：“张强执行任务时不幸牺牲，

留下遗孀苏曼和一岁的女儿念念，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实在可怜。我身为他的班长，

又是他最好的兄弟，必须扛起这份责任，娶苏曼为妻，照顾她们母女一生。晚秋，

你是个好姑娘，值得更好的人，忘了我吧。”“哗啦”一声，我手里的剪刀掉在地上，

信被我撕得粉碎，纸屑混着雪花，飘落在地上。我愣了半晌，突然反应过来，

疯了似的锁了铺子，从柜子里翻出两人18岁的合照——照片上，我们依偎在槐树下，

笑得眉眼弯弯。揣着照片，我连夜坐上了去西南的火车。火车颠簸了三天三夜，

我几乎没合眼，也没吃什么东西，脸色苍白得吓人，眼里却燃着一股执拗的火。终于，

我在部队传达室堵到了陆峥。他穿着军装，肩章熠熠生辉，比以前更高更挺拔了，

可眼神里没了当年的热络，多了几分疏离和疲惫。“陆峥！”我的声音带着哭腔，

把合照递到他面前，手指抖得厉害，“你看看这张照片！你忘了煤油灯下拉的钩？

忘了你说要风风光光娶我？你信里说的‘更好的’，难道就是让我看着你娶别人？

”陆峥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苏曼可怜，

我就不可怜吗？”我红着眼眶，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等了你两年，每天盼着你的信，

守着我们的铺子，等着你来娶我，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晚秋，

苏曼她……”陆峥的声音有些沙哑，“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无依无靠，我不能不管。

张强是为了救我才牺牲的，这份恩情，我必须还。”“恩情？”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所以你就用我们的婚约来还？用我的一辈子来还？”我抹掉眼泪，

声音发颤却异常坚定：“要么娶我，要么我就去政治部说清我们18岁的婚约，

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怎么背弃承诺的！部队讲作风，讲纪律，你掂量着办。

”陆峥盯着我通红的眼睛，想起当年槐树下的承诺，想起我攥着弹壳眼巴巴等他的样子，

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沉默了许久，他终是松了口：“我娶你，但苏曼母女，我必须管。

”我看着他，眼泪又掉下来，重重地点了点头——哪怕是这样，哪怕他心里还装着别人，

我也想抓住他，抓住这最后一丝希望。3没有婚礼，没有喜糖，甚至没有一句祝福。

我们在驻地民政局领了证，红本本攥在我手里，却没有丝毫暖意。

陆峥把我安置在家属院的一栋旧筒子楼里，墙面斑驳，墙皮都脱了层，窗户漏风，

冬天得裹着厚被子才能睡着。他很少回来住，每天都说“苏曼一个人带孩子忙不过来，

我得去搭把手”，留我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屋子。1980年的深秋，西南的天气已经转凉，

部队家属院的筒子楼里飘着淡淡的煤烟味。我正蹲在地上搓洗陆峥的军装，袖口刚沾湿，

就听见楼道里传来苏曼带着哭腔的呼喊：“陆大哥，我的钱不见了！

那是给念念买奶粉的救命钱啊，要是找不着，念念可怎么办啊！”陆峥急匆匆从外面回来，

军装的扣子都没扣好，脸上满是焦急。苏曼抱着一岁的念念扑过来，

眼泪鼻涕蹭在他的军装上，哭得撕心裂肺：“下午我去水房洗衣服，把钱放在窗台上，

当时就晚秋姐在旁边晾衣裳……我不是怀疑她，可这家属院就我们几家，平时也没外人来，

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问问晚秋姐有没有看见。”陆峥的目光立刻投向我，

带着几分审视和不耐，仿佛已经认定是我拿了钱。我手里的搓衣板“咚”地砸在盆里，

水花溅到裤腿上，冰凉刺骨。“我没拿！”我站起身，声音有些发颤，

“我晾衣裳时根本没看见什么钱，你是不是放错地方了？”“晚秋，”陆峥的声音沉了下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指责，“苏曼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那钱是念念的救命钱，

对她多重要你知道吗？要是你拿错了，或者一时糊涂藏起来了，现在交出来，

我就当没这回事，也不会怪你。”我的心像被冰锥扎了一下，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想起当年他护着我的样子，

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在你眼里，我就是会偷别人救命钱的人？陆峥，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想起昨天给苏曼补衣服时，无意间瞥见对方袖口藏着一叠崭新的票子，当时我没多想，

只当是苏曼省吃俭用攒下来的，现在才后知后觉，这根本就是苏曼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可我刚要开口，就被陆峥粗暴地打断。“你别狡辩！”陆峥走到墙角，

翻出我放杂物的木盒——那是我用来装嫁妆和零碎东西的盒子。他不顾我的阻拦，

粗暴地把盒子倒在地上，硬币、布料、信件散落一地，“钱呢？你要是没拿，

苏曼的钱能长腿跑了？”周围的邻居听见动静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张嫂撇着嘴嘀咕：“听说她是千里迢迢逼婚来的，心思本来就不正，说不定就是见苏曼可怜，

故意偷人家的钱呢。”李嫂也跟着点头：“苏曼多可怜啊，丈夫牺牲了，还带着个小的，

这钱要是找不回来，娘俩可怎么活。”我浑身发抖，指着苏曼，

声音因为愤怒和委屈而变得尖锐：“是她自己藏起来了！昨天我给她补衣服，

亲眼看见她袖口有票子！”苏曼立刻哭得更凶了，抱着念念就要往墙上撞，被陆峥一把拉住。

“我没藏！我要是藏了钱，就让我天打雷劈！”她哭得肝肠寸断，看向陆峥的眼神满是委屈，

“陆大哥，你看看她，为了撇清自己，竟然冤枉我一个寡妇，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陆峥一把将苏曼护在身后，回头狠狠瞪着我，

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愤怒：“够了！林晚秋！我真是看错你了！苏曼是我战友的遗孀，

我必须护着她！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把钱交出来，别让我再难堪！”他说着，

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五块钱，塞给苏曼，“先拿去给孩子买奶粉，这事我会跟晚秋算清楚。

”邻居们渐渐散去，嘴里还小声议论着，那些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看着陆峥扶着苏曼回了隔壁屋，听着苏曼刻意压低的道谢声和隐隐的窃喜，

突然觉得浑身发冷，仿佛坠入了冰窖。我慢慢蹲下身，一片一片捡起散落的信件和布料，

手指被地上的碎瓷片划破，流出血来，我却浑然不觉。又摸出枕头下那枚磨亮的弹壳，

紧紧攥在手心——当年槐树下，他就是攥着这枚弹壳，说要护我周全的。可现在，

他不仅不护着我，还亲手把我推入了深渊。夜渐深，筒子楼里的灯一盏盏熄灭，

只剩下我屋里还亮着一盏昏黄的煤油灯。我把湿冷的军装搭在晾衣绳上，风卷着煤烟吹过来，

冻得我缩了缩肩膀。隔壁传来陆峥哄念念的声音，温柔得像以前对我那样，

那声音像一把钝刀，在我心上反复切割。**在冰冷的墙面上，弹壳在手心硌得生疼，

眼泪终于无声地掉了下来，浸湿了衣襟。可苏曼的算计，远不止于此。几天后，

张嫂发现自己陪嫁的金戒指不见了，那是她婆婆传给她的，宝贝得很。张嫂急得团团转，

到处找都找不到。这时，苏曼悄悄拉着张嫂，欲言又止：“张嫂，

我……我昨天好像看见晚秋姐手里拿着个亮闪闪的东西，跟你的戒指有点像，

她还慌慌张张地塞进了口袋里。”张嫂本就因为之前的钱的事情对我有看法，一听这话，

立刻火冒三丈，冲到我的屋里，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翻找。“林晚秋！

你把我的金戒指交出来！那是我的传家宝，你也敢偷！”我正在缝补衣服，

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连忙阻拦：“张嫂，你别乱翻！我没拿你的戒指！”“没拿？

”张嫂冷笑一声，“苏曼都看见了，你还敢狡辩！你就是嫉妒苏曼有人疼，

嫉妒我们有安稳日子，所以就偷我们的东西！”两人的争吵引来了更多邻居，

苏曼站在人群后面，悄悄抹着眼泪，一副“我不想惹事但不得不说”的样子：“张嫂，

你别太激动，说不定是我看错了呢……晚秋姐也不是故意的，要是她能交出来，

这事就算了吧。”这话看似劝和，实则坐实了我偷东西的罪名。陆峥闻讯赶来时，

看到的就是我被围在中间，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的场景。张嫂一把拉住陆峥，

哭喊道：“陆干事，你管管你媳妇！她偷了我的金戒指，那可是我的传家宝啊！

”陆峥皱着眉，看向我，眼神里的失望更浓了：“晚秋，是不是你拿的？要是你拿了，

赶紧还给张嫂，道歉认错，这事就算了。”“我没拿！”我的声音带着绝望，“陆峥，

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苏曼说什么你都信，我说什么你都觉得是狡辩，在你心里，

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那苏曼为什么要冤枉你？”陆峥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她一个寡妇，带着孩子，没必要跟你过不去！你就不能反省反省自己，为什么总出这种事？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我心里最后一点希望。我看着陆峥，

眼里的泪水慢慢干涸，只剩下一片死寂。“好，既然你不信我，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转身走进屋里，关上房门，把所有人都挡在外面。夜里，我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月光，

心里一片冰凉。我知道，苏曼是故意的，故意设计陷害我，让我在家属院无法立足。而陆峥，

被所谓的“责任”和苏曼的伪装蒙蔽了双眼，一次次伤害我，不信任我。这场婚姻，

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4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在家属院的日子越发艰难。大家都孤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