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的葬礼上,哀乐还没停。我曾经的未婚夫陈言,就挽着我曾经的闺蜜林薇薇,
用我爸的死亡抚恤金,在灵堂旁大排筵宴。宾客们来不及擦干虚伪的眼泪,
就匆匆赶去另一头举杯。陈言意气风发,高声宣布:“顾氏集团虽然倒了,但我会带着薇薇,
和顾伯父的精神,开创一个全新的未来!”林薇薇依偎在他怀里,
娇笑着说:“谢谢大家来送顾伯父最后一程,也算……也算给我们俩做个见证了。
”他们在我爸的葬礼上,庆祝他们的新生。而我,顾家大**顾暖,
穿着一身破旧的清洁工制服,戴着口罩和帽子,躲在角落里,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亲眼看着这两条毒蛇,盘踞在我家的废墟之上,吞食着我父亲最后的骨血。1.“陈总,
林**,真是恭喜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是啊,以后陈总的公司上市了,
可得提携提携我们这些老伙计。”我爸尸骨未寒,灵堂里的挽联还在,另一边的宴会厅里,
已经是一片谄媚的祝贺声。陈言,这个曾经对我低眉顺眼,
说要一辈子当顾家上门女婿的男人,此刻正春风得意地举着酒杯,享受着众人的吹捧。
他身上那套高定西装,还是我去年生日时刷卡给他买的。而他身边的林薇薇,
我曾经掏心掏肺,把她当亲姐妹的闺蜜,正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画着精致的妆容,
笑得比谁都灿烂。她脖子上的那条钻石项链,是我爸送我的十八岁成人礼,前几天,
她说喜欢,借去戴戴,就再也没还回来。他们脚下踩着的是我顾家的地毯,
头顶是顾家的水晶灯,喝的是我爸珍藏多年的好酒。而这一切,都建立在我家的覆灭之上。
一个月前,顾氏集团资金链断裂,宣布破产。我爸一生心血毁于一旦,从公司顶楼一跃而下。
所有人都以为,我这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大**,受不了打击,也跟着跳了江。江水冰冷刺骨,
确实差点要了我的命。可求生的本能让我抓住了江边的一截浮木,
被下游一个好心的渔夫救了。我没死。我回来了。我就是要亲眼看看,这对狗男女,
是如何在我家的坟头上狂欢的。“可惜啊,顾暖那丫头想不开,跟着去了。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远房亲戚大着舌头说,“不然今天还能看到她来闹一场,多有意思。
”林薇薇立刻挤出几滴眼泪,靠在陈言怀里,楚楚可怜地说:“三叔,您别这么说。
暖暖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真的好难过。要不是有阿言陪着我,我可能也撑不下去了。
”陈言心疼地搂住她,对着众人叹气:“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暖暖。
她从小被顾伯父宠坏了,受不得一点委屈。顾家倒了,对她打击太大了。”他顿了顿,
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过大家放心,顾氏虽然没了,但我会继承顾伯父的遗志。
我已经用手头最后的资金,盘下了顾氏的核心技术和厂房,成立了新的‘薇言’公司。将来,
我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底下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我躲在阴影里,气得浑身发抖。
最后的资金?他说得真好听!那是我爸准备用来东山再起的救命钱!是被他用卑鄙的手段,
连哄带骗,从我这里套走的!他不仅卷走了我公司最后的资产,还扭头就娶了我闺蜜,
霸占了我家的一切。这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我死死地盯着他们,想冲上去,
撕烂他们虚伪的嘴脸。可我不能。我现在只是一个“死人”,一个身无分文,
连住处都没有的丧家之犬。我拿什么跟他们斗?冲上去,只会被他们当成疯子,
被保安毫不留情地扔出去。忍。我必须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顾暖今天所受的屈辱,
将来,要让他们千倍百倍地还回来!2.宴会进行到一半,我悄悄退了出来,
混在收拾餐盘的清洁工里,准备离开。刚走到后门,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了我。是王叔,
我爸最信任的司机,也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他眼圈通红,显然是刚哭过。看到我,
他嘴唇哆嗦着,一把将我拉到更隐蔽的角落。“大**,你……你真的还活着?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颤抖。我摘下口罩,点了点头,
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王叔。”“太好了,太好了!”王叔激动得语无伦次,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塞到我手里,“大**,这是老板临走前,
让我无论如何都要交给你的。”我打开一看,是一个小小的U盘。“老板说,他信错了人,
引狼入室。他说,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没能护好你。他说,这个东西,
是你东山再起的唯一希望。”王叔哽咽着说,“他还说,让你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永远不要回来报仇。陈言那小子,心太黑了。”我握紧了U盘,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不回来报仇?怎么可能!我爸的血海深仇,我顾家的百年基业,
还有我被践踏得一文不值的真心,这笔账,我一笔一笔都记着呢!“王叔,我妈呢?
我妈怎么样了?”我最担心的,还是我那个身体不好,从小把我捧在手心里的母亲。
王叔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低下头,声音沙哑:“夫人她……她受了打击,中风了,
现在半身不遂,话也说不清楚……”我的心像被一把刀狠狠剜过,疼得喘不过气。
“陈言那个畜生,把夫人送到了城郊最差的那个疗养院。对外说的是请了最好的护工照顾,
实际上……”王叔咬着牙,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喷涌而出,“我偷偷去看过一次,
夫人瘦得脱了相,身上还有……还有被虐待的痕跡!”“什么?!”我如遭雷击,
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他们不仅害死了我爸,抢走了我家的一切,
还要如此折磨我可怜的母亲!畜生!他们连畜生都不如!“大**,你快走吧!
陈言现在势力不小,你斗不过他的!”王叔抓住我的胳膊,急切地催促,“留得青山在,
不怕没柴烧。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为了老板,也为了夫人!”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王叔说得对,我现在回去,就是以卵击石。我擦干眼泪,
对王叔深深鞠了一躬:“王叔,谢谢您。这个恩,我顾暖记一辈子。
我妈……就拜托您多照应了。”“大**你放心!”王叔拍着胸脯保证。
我最后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顾家老宅,那曾是我最温暖的港湾,如今却成了豺狼的巢穴。
我转身,毅然决然地消失在夜色中。这座城市,我一定会回来的。当我回来的时候,
就是陈言和林薇薇的末日。3.我连夜坐上了去往南方沿海城市“海城”的绿皮火车。
那是一座陌生的城市,谁也不认识我顾暖。火车上,我找了个角落,
用笔记本电脑打开了王叔给我的那个U盘。里面只有一个加密文件。我试了我爸的生日,
我的生日,公司的创立日,都不对。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
我鬼使神差地输入了我妈的生日。文件“咔”的一声,解开了。里面是满满的资料,
看得我心惊肉跳。原来,我爸早就察觉到了陈言的野心。陈言背地里做的那些小动作,
转移公司资产,联合外人做空顾氏股价,我爸都一清二楚。他不动声色,一直在搜集证据。
U盘里,有陈言和竞争对手密谋的录音,有他转移资产的银行流水,
甚至还有他和林薇薇的聊天记录,两人从很久以前就在谋划着如何掏空顾家。原来,
我所以为的爱情和友情,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林薇薇接近我,
是为了获取我家的商业机密。陈言追求我,是为了名正言顺地侵吞顾氏。
我就是他们眼中最愚蠢的跳板。最让我震惊的,是文件的最后一部分。
那是我爸毕生心血的研究成果——一种全新的生物活性护肤品配方。我家的顾氏集团,
主营业务是传统日化,这几年市场萎缩,一直在寻求转型。我爸倾尽所有,
秘密组建了研发团队,耗时五年,才终于攻克了技术难关。这个配方,
领先市面上所有产品至少十年。我爸本来打算,等产品上市,
就能带领顾氏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可他没等到那一天。陈言显然也觊觎这个配方,
但他不知道核心技术藏在哪里。他只能通过搞垮公司,逼死我爸,
来抢夺那些他能看得见的资产。我爸在留给我的信里写道:“暖暖,爸爸对不起你,
给你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这个配方,是爸爸能留给你最后的东西。答应爸爸,不要报仇,
好好活下去,用它去创造属于你自己的事业,过安稳幸福的生活。”安稳幸福?爸,对不起。
女儿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这个配方,我不但要用它创造事业,我还要用它,铸成最锋利的剑,
亲手刺穿那对狗男女的心脏!4.初到海城,日子比我想象的还要艰难。
我卖掉了身上唯一值钱的一块手表,租了个最便宜的地下室。为了生存,
我什么脏活累活都干。白天在餐厅洗盘子,晚上去夜市摆地摊。
曾经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如今手上布满了冻疮和伤口。但我一点也不觉得苦。
每当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我爸惨死的模样,想起我妈在疗养院受苦的情景,
想起陈言和林薇薇那两张得意的嘴脸。仇恨,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我一边打工,
一边利用所有空闲时间,疯狂地学习。我爸留下的配方资料,深奥复杂,
涉及生物化学、材料学等多个领域。我一个学艺术设计的文科生,看得头昏脑涨。
但我没有放弃。我买了大量的专业书籍,从最基础的化学公式开始啃。白天端盘子的间隙,
我在脑子里背诵分子式;晚上回到地下室,我就在网上看各种公开课,学习到深夜。
那段日子,我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整个人瘦得像根竹竿,但我的眼睛,却越来越亮。
因为我看到了一丝曙光。半年后,我不仅完全吃透了我爸的配方,还在此基础上,
做出了改良和优化。时机差不多了。我需要一个实验室,需要启动资金。钱从哪里来?
我把目光投向了海城大大小小的美妆企业和投资公司。
我将改良后的配方写成一份详细的商业计划书,开始一家一家地投递。但结果,
却是四处碰壁。“小姑娘,你这想法不错,但太异想天开了。
”“一个没有任何背景和学历的黄毛丫头,也敢来谈几百万的投资?做梦吧!”“你的配方?
谁知道是不是从哪里抄来的?我们可担不起这个风险。”嘲笑,质疑,
白眼……我尝尽了世间冷暖。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份面试通知,递到了我的面前。
是海城最大的美妆集团之一,AURA集团。面试我的人,是AURA的创始人兼CEO,
一个叫陆景深的男人。5.我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陆景深的情景。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气质清冷,眼神锐利得像一把手术刀,仿佛能看穿人心。
他将我的计划书扔在桌上,语气淡漠:“顾暖**,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
拿着所谓的‘革命性配方’来找我吗?”我没有被他的气场吓到,直视着他的眼睛,
平静地说:“陆总,我知道。但我的配方,和他们的不一样。”“哦?哪里不一样?
”他挑了挑眉,似乎来了点兴趣。“我的配方,可以在三天内,
让受损肌肤的屏障修复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并且纯天然,无任何副作用。这一点,
目前市面上任何一款产品都做不到。”我自信地回答。这是我改良后的成果,
效果比我爸原版的还要惊人。陆景深沉默了片刻,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着。
“口说无凭。”他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拿出一个小瓶子,
“这是我们公司最新研发的一款修复精华,已经是行业顶尖水平了。
你如果能做出比它效果更好的样品,我们可以谈谈合作。”“好。”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需要一间实验室。”“可以。”陆景深递给我一张门禁卡,“公司三号实验室,
二十四小时对你开放。我给你一周时间。”我接过门禁卡,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了一半。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必须抓住。接下来的七天,我几乎是以实验室为家,吃住都在里面。
我一遍又一遍地做着实验,提取,分离,融合……精确到每一个毫克,每一个步骤。
无数次的失败,又无数次的重来。终于,在第七天的凌晨,一瓶晶莹剔透,
散发着淡淡草木清香的精华液,在我的手中诞生了。我拿着样品,找到了陆景深。
他请来了公司最顶尖的研发团队,对我带来的样品进行现场检测。当检测结果出来的那一刻,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研发人员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修复率……百分之九十八点七!这……这怎么可能!”研发部的主管,
一个五十多岁的德国专家,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陆景深的脸上,
也第一次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看着我,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你做到了。说吧,
你想要什么?”“我不要投资。”我摇了摇头,“我要和AURA合作。
我们成立一个独立的新品牌,我以技术入股,占股百分之五十一。品牌由我全权负责,
AURA提供资金、生产线和销售渠道。”我要的,不是钱,而是一个强大的平台,
一个能让我迅速崛起,杀回那座城市的平台!我的话让在场所有高管都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竟然敢狮子大开口,要控股权?陆景深却笑了。“有意思。
”他盯着我,目光灼灼,“你就不怕我一口回绝,然后剽窃你的配方?”“你不会。
”我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因为你知道,这个配方的价值,远不止你看到的这些。
核心工艺和关键催化剂,都在我脑子里。没有我,你拿到的只是一堆废纸。而且,
我相信陆总的格局,不会做这种杀鸡取卵的蠢事。”我们对视了整整一分钟。最后,
陆景深缓缓伸出手:“合作愉快。新品牌的CEO,苏晴**。”从那天起,世上再无顾暖。
只有涅槃重生的,苏晴。6.三年时间,弹指一挥间。我和AURA合作的新品牌“新生”,
以我带来的革命性配方为核心,推出了一系列护肤品。产品一上市,便凭借其碾压性的效果,
迅速引爆了整个美妆市场。从无人问津到行业新贵,我们只用了一年。第二年,
我们占据了国内高端护肤品市场的半壁江山。第三年,
“新生”已经成为一个国际知名的品牌,估值超过百亿。而我,苏晴,
也从一个一无所有的逃亡者,变成了身价数十亿,商界闻名的美女总裁。这三年,
我过得像个苦行僧。我没有任何娱乐,没有任何假期,每天工作超过十六个小时。
我剪掉了长发,换上了干练的职业套装,学会了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谈判桌上唇枪舌剑,
也学会了在觥筹交错的酒会上笑得云淡风轻。所有人都说我苏晴是商业奇才,是天选之女。
只有我自己知道,支撑我走到今天的,是那份深入骨髓的仇恨。这三年,
我没有一天忘记过我爸的死,我妈的苦。我通过王叔,断断续续地了解着那边的消息。
陈言和林薇薇的“薇言”公司,靠着当年从顾氏掠夺的资源,倒也发展得顺风顺水,
甚至在那座城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企业了。他们买下了我家隔壁的别墅,
举办了盛大的婚礼,听说林薇薇还怀孕了。他们过得越好,我心里的恨意就越浓。
我一直在等,等一个回去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新生”的业务已经稳定,根基扎实。
而我,也终于积攒了足够的资本和力量。是时候,回去了。
我将海城总部的事务交给了陆景深,只带了一个最得力的助理,登上了返回那座城市的飞机。
飞机降落的那一刻,我看着窗外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天际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陈言,
林薇薇。我回来了。你们准备好,迎接地狱了吗?7.我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我妈。
我没有惊动任何人,独自一人,来到了王叔说的那家郊区疗养院。眼前的景象,
比我想象的还要触目惊心。疗养院破败不堪,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排泄物混合的难闻气味。我在一个阴暗潮湿的角落,
找到了我的母亲。她躺在一张窄小的铁床上,身上盖着一床又脏又薄的被子。
曾经那个优雅美丽的贵妇人,如今瘦得皮包骨头,头发枯黄,眼神空洞。她的嘴角歪斜着,
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看到我,她浑浊的眼睛里,突然迸发出一丝光亮,
激动地想要坐起来,却无力地摔了回去。我的眼泪,瞬间决堤。“妈……”我扑过去,
紧紧握住她冰冷的手,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我撩开她的袖子,那瘦骨嶙峋的手臂上,
布满了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和针眼。一股滔天的怒火,在我胸中熊熊燃烧。
我立刻叫来了院长。院长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看到我一身名牌,态度还算客气。
“这位女士,您是……?”“我是她女儿。”我指着床上的母亲,声音冷得像冰,“我问你,
我母亲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院长眼神闪躲,
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老人家年纪大了,自己不小心磕磕碰碰,
也是常有的事……”“磕碰?”我冷笑一声,从助理手中拿过一份文件,摔在他脸上,
“我每个月给你们疗养院打二十万的特护费,你们就是这么‘特护’的?挪用费用,
虐待老人,要不要我把这些证据,交给警察和媒体?”我回来之前,
就已经让助理把这家疗养院的底细查了个一清二楚。院长看到文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苏……苏总,误会,都是误会啊!
”他这才意识到我不是好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不想听你废话。
”我懒得跟他啰嗦,“立刻,马上,给我母亲办理出院手续。另外,这家疗养院,我买了。
从今天起,你被解雇了。”院长瘫倒在地,面如死灰。我当场联系了最好的私人医院,
用救护车将我母亲接了过去,请了国内最顶尖的脑科专家和康复团队,
为她进行全方位的治疗。安顿好母亲,我站在医院的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夜景。
这只是一个开始。陈言,林薇薇,你们施加在我母亲身上的痛苦,
我会让你们用更惨烈的方式,一一偿还。8.我以“新生”集团华北区总裁的身份,
高调地回到了这座城市的商界。“苏晴”这个名字,以及我背后强大的AURA集团,
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我宣布,“新生”将在这里投资五十亿,
建立新的研发中心和生产基地。消息一出,整个城市的商界都震动了。
无数的企业家和投资人,都想方设法地想要和我搭上关系。这其中,自然也包括陈言。
他的“薇言”公司,虽然在本地还不错,但和“新生”这种国际巨头比起来,
简直就是蚂蚁和大象的区别。如果能和“新生”搭上合作,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机遇。
我让人放出风声,说“新生”正在为新产品寻找本地的代工厂。陈言果然上钩了。
他托了无数关系,终于得到了一个和我见面的机会。见面的地点,在我新租下的办公室,
也就是曾经顾氏集团的顶楼,我爸跳下去的那个地方。我就是要在这里,开始我的复仇。
陈言来的时候,林薇薇也跟来了。三年不见,陈言发福了不少,曾经的几分帅气,
也被满身的铜臭和油腻所取代。而林薇薇,挺着一个硕大的肚子,显然即将临盆。
她浑身上下都是名牌,手上鸽子蛋大的钻戒,几乎要闪瞎人的眼。他们一进来,看到我,
都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传说中雷厉风行的苏总,竟然这么年轻漂亮。“苏总,您好您好!
久仰大名!”陈言率先反应过来,连忙伸出手,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
“我是薇言公司的陈言。”我没有伸手,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目光落在他身边的林薇薇身上。“这位是?”“哦,这是我太太,林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