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靠那套陪嫁房成了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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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一个专业的律师。

走出街道办,我拿出手机,开始搜索本地有名的律师事务所。

排名第一的,是一家叫做“君诚”的律所。

简介里写着,尤其擅长处理房产纠纷和经济案件。

我记下地址,准备过去咨询一下。

君诚律所在市中心的CBD,一座高耸入云的写字楼里。

我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看着周围一个个西装革履、步履匆匆的精英人士,心里有点发怵。

我身上的衣服,还是几年前打折时买的,洗得都有些褪色了。

我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了打气,走到了前台。

“您好我想咨询一下拆迁协议的法律问题。”

前台**很专业,微笑着问我:“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

“好的那我帮您问一下。您想咨询哪位律师?”

“我想找……你们这里最专业的。”我说。

前台**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们这里的律师都很专业。不过,如果您是处理大额房产案件,我建议您可以咨询一下我们的季律师。他是我们律所的金牌合伙人。”

“季律师?”

“是的季白季律师。”

我心里一动。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正想着一个身影从旁边的走廊里走了出来。

“季律师,您的咖啡。”一个助理模样的人,恭敬地递上一杯咖啡。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去。

只一眼我就愣住了。

竟然是他。

那个在民政局门口,帮我捡起离婚证的男人。

他也看到了我,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冲我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季律师,”前台**适时开口,“这位程女士,想咨询您关于拆迁协议的问题,请问您现在方便吗?”

季白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手表。

“我十分钟后有个会。让她去我办公室等吧。”

说完他便转身,朝走廊深处走去。

我在助理的带领下,来到了季白的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装修简约而有格调。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的风景。

我拘谨地坐在沙发上,把那份拆迁协议放在茶几上。

很快季白开完会回来了。

他在我对面坐下,姿态从容。

“程女士,我们又见面了。”他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好听。

“季律师好巧。”我有点紧张,手心都出汗了。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局促,主动拿起那份协议。

“是幸福里小区的拆迁?”他问。

“是的。”

他看得很快,但很仔细。修长的手指,在关键条款上轻轻敲了敲。

“合同本身没有问题,是**统一制定的范本很规范。宏远地产给出的补偿条件,也确实优厚。”

我松了口气。

“不过”他话锋一转,“这种大额拆迁,后期很容易出现各种纠纷。比如,家庭内部的财产分割,或者是一些历史遗留问题。”

他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扎在了我的心上。

我最担心的,就是张家的人知道了这件事,会来无理取闹。

“季律师,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前夫一家人来争这笔钱,我该怎么办?”我忍不住问。

季白抬起眼,目光沉静地看着我。

“这套房产,是在你们婚前,还是婚后获得的?”

“婚前。是我母亲的遗产,直接过户到了我的名下。”我立刻回答。

“你们的离婚协议上,关于这套房产,是怎么约定的?”

“我们没有约定。”我有点心虚,“当时……我走得急,只想尽快摆脱他们。所以,我签的是自愿净身出户。”

我说完心里更没底了。

我怕“净身出户”这四个字,会成为我最大的隐患。

季白听完,却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露出凝重的表情。

他只是微微靠向椅背,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程女士你放心。”

“根据婚姻法规定,一方的婚前财产,不因婚姻关系的延续而转化为夫妻共同财产。尤其是像这种通过继承获得的房产,只要没有做过夫妻共同财产的公证,就永远属于你个人。”

“至于你签的那份净身出户协议,”他顿了顿,眼神里带了一丝玩味,“它只能约束你们婚姻存续期间的共同财产。对于你的个人财产,它没有丝毫效力。”

“简单来说,”他做了一个总结,“这笔钱,从法律上讲,跟你的前夫,没有一分钱关系。”

他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我瞬间安下心来。

我看着他,由衷地说:“季律师谢谢您。我想……正式聘请您,做我的**律师,全权处理这次拆迁事宜。”

季白看着我,眼神里似乎多了些什么。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

“你的前夫,叫张建军?”

我愣住了。

他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脱口而出。

季白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地解释:“刚才在前台,看到你的资料上有备注。”

是这样吗?

我心里有点疑惑,但也没多想。

“是的他叫张建军。”

季白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的律师费不便宜。”他公事公办地说,“咨询费每小时五千,**费按标的额的5收取。”

三千万的5,那就是一百五十万。

真是天价。

但不知为何,我没有丝毫犹豫。

“没问题。”我点头,“我相信您的专业能力。”

他似乎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爽快,看了我一眼。

“好。那我们下周一签正式的委托合同。”

事情谈完,我起身告辞。

走出君诚律所,我感觉脚下的路,都变得坚实起来。

有了季白这样专业的律师做后盾,我心里最后一点担忧,也烟消云散了。

接下来几天,我没再去找工作。

我开始规划我的未来。

有了这笔钱,我可以做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我想开一家小小的书店,或者咖啡馆。不用太大,温馨就好。

我想去旅游,去看看那些我只在电视上见过的风景。

我想去报个班,学学插花,学学烘焙,把我这十年落下的生活情趣,都一点点补回来。

我的生活,终于有了光。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张家人的**和消息的灵通。

周末我正在老房子里整理我妈的遗物,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砸门声。

“程静!你个**!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是王秀莲的声音。尖利,刻薄充满了怨毒。

我心里一沉。

他们还是找来了。

我没有开门,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下看。

楼下不仅有王秀莲,还有张建军和张建兵。

三个人都仰着头,一脸的怒不可遏。

周围已经有邻居在探头探脑地看热闹了。

“程静!你发了财就想躲起来是吧?我告诉你,没门!那笔拆迁款,是我们张家的!你一个子儿也别想独吞!”王秀莲在楼下声嘶力竭地喊着。

我皱起了眉。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拆迁的消息,目前还只在业主内部小范围传播。

除非……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拿出手机,翻出张建军的微信。

他的朋友圈,三天前发了一张照片。是一群男人在KTV唱歌,其中一个,勾着张建军的肩膀,笑得一脸猥琐。

那个人我认识,是宏远地产一个部门的小领导,也是张建军的远房表哥。

原来如此。

真是家贼难防。

楼下的叫骂声越来越难听,甚至开始有人往我的窗户上扔石子。

我不能再躲着。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季白的电话。

“季律师,抱歉打扰您。我这边……出了点状况。”

我把楼下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季白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不要跟他们起任何正面冲突,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我现在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句话,我慌乱的心,瞬间就安定了下来。

大概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轿车,稳稳地停在了楼下。

季白从车上下来。

他今天没穿西装,而是一身休闲的灰色运动装,少了几分职场上的锐利,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和。

但他强大的气场,依然让周围的嘈杂,瞬间安静了几分。

王秀莲他们看到季白,都愣住了。

“你谁啊?滚开!别多管闲事!”张建兵最先反应过来,冲着季白嚷嚷。

季白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楼下,抬头看向我的窗户。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是在安抚我。

“程女士,”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我的电话,“你现在下来。一切有我。”

我挂了电话,打开了门。

我下楼的时候,张家三个人,立刻像苍蝇见了血一样围了上来。

“你终于肯出来了!钱呢!把钱交出来!”王秀莲伸手就要来抓我。

一只手横亘在我们中间,稳稳地挡住了她。

是季白。

“王女士,请你自重。”他的声音不响,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王秀莲被他的气势吓得后退了一步。

张建军终于认出了季白。

他的脸上,露出了极度震惊和谄媚的表情。

“季……季总?您怎么在这儿?”

季总?

我愣住了。

季白看着张建军,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

“张建军,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让你管好你的家人。”

张建军的脸,瞬间白了。

他点头哈腰,像个挨训的小学生。

“是是是,季总我……我不知道您跟程静她……”

“程女士,是我的当事人。”季白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她的所有法律事务,都由我全权负责。你们如果对拆迁款有任何异议,可以让你们的律师,直接跟我谈。”

说完他拉住我的手腕。

“我们走。”

他的手掌,干燥温暖,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

我被他拉着,穿过张家三个人错愕的目光,坐进了他的车里。

车子平稳地驶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王秀莲正抓着张建军的胳膊,激动地质问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