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她偷我通知书,我毁她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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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工作保住了,厂里的铁饭碗,端稳了!”“可**妹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刺耳的尖笑声像是淬了毒的钢针,一根根扎进我的鼓膜。我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刷着石灰水的墙壁,墙角挂着一张巨大的蜘蛛网。

鼻尖萦绕着一股劣质肥皂和汗水混合的馊味,熟悉又陌生。这不是我八零年代末,

和父母妹妹挤在十六平米小屋里的场景吗?我重生了。重生在闺蜜陈雪茹顶替我高考成绩,

抢走我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上一世,她拿着我的通知书去了省城最好的大学,

毕业后进了机关单位,嫁给了高官子弟,从此平步青云。而我,被她和她的家人设计,

嫁给了村里有名的家暴二流子,十年磋磨,最后被活活打死在那个冬夜。临死前,

陈雪茹穿着貂皮大衣,妆容精致地出现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告诉我真相。

她把那张泛黄的录取通知书甩在我脸上,笑着说:“林晚,你就是个蠢货!

你以为我们是最好的姐妹?你不过是我妈捡回来给我当垫脚石的!”原来,

我根本不是父母的亲生女儿。我是被他们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

只为了给体弱多病的陈雪茹“挡灾”,为了在她需要的时候,献出我的一切。

包括我的高考成绩,我的人生,我的命。无边的恨意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张巧笑嫣然的脸,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陈雪茹,

还有那对把我当牲口一样利用了十年的养父母。这一世,我回来了。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1“姐,你醒啦?”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陈雪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走了进来。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裙,

头发梳成两条麻花辫,看上去清纯又无害。和我记忆里那个穿着貂皮大衣,

满脸刻薄的女人判若两人。“姐,你都睡了一天了,妈让我给你煮碗面。你快趁热吃,

吃完了才有力气去厂里上班。”她把碗放在我床头的破木桌上,一股熟悉的眩晕感袭来。

又是这一套。上一世,就是在这碗面里,他们下了足量的安眠药。我昏睡了三天三夜,

等我醒来,陈雪茹已经拿着我的录取通知书,坐上了去省城的火车。而我,被告知高考落榜,

养父母假惺惺地安慰我几句,然后迅速托人给我找了纺织厂的工作,

美其名曰女孩子家早点挣钱才是正道。我当时还对他们感激涕零,觉得是自己不争气,

辜负了他们的期望。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至极。“怎么不吃啊?姐,是不是不合胃口?

”陈雪茹歪着头,一脸关切地看着我。“不了,你吃吧。”我推开那碗面,声音嘶哑。

“我怎么能吃呢?这是妈特意给你做的,你马上就要去厂里当正式工了,多吃点补补身子。

”她又把碗推了回来,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我心中冷笑。

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让我把药吃下去吗?“雪茹,”我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陈雪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她勉强地笑了笑:“姐,你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啊?”“是吗?”我慢慢坐起身,

目光如炬,“那我的高考录取通知书,在哪里?”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

在陈雪茹的头顶炸响。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端着碗的手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通……通知书?什么通知书?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结结巴巴地辩解,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我。“不知道?

”我冷笑一声,猛地掀开被子下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陈雪茹,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吗?你偷了我的通知书,你想顶替我去上大学!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陈雪茹的心上。

她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手里的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面条和汤汁洒了一地,

浓郁的香味里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几乎闻不到的药味。“我没有!我没有偷你的通知书!

林晚你胡说八道!”陈雪茹尖叫起来,用力地想甩开我的手。她的反应,

无疑是坐实了我的猜测。“胡说八道?”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指甲深深地掐进她的皮肉里,

“那邮递员同志亲口告诉我,录取通知书昨天下午就送到了家里,是妈签收的。

你敢跟我一起去邮局对质吗?”当然没有邮递员,这只是我诈她的话。但显然,

做贼心虚的陈雪茹信了。她的脸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在这时,

房门被“砰”地一声推开。养母李桂芬一脸怒气地冲了进来,

看到地上的狼藉和陈雪茹手腕上的红痕,立刻就炸了。“林晚!你这个死丫头疯了是不是!

你对**妹做什么!”她冲过来,一把将我推开,将陈雪茹护在身后。我被她推得一个趔趄,

后腰重重地撞在桌角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妈!我没有……”陈雪茹躲在李桂芬身后,

哭哭啼啼地告状,“姐姐她非说我偷了她的大学通知书,还掐我……”李桂芬一听,

火气更大了,指着我的鼻子就破口大骂:“你个白眼狼!我们家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雪茹是你亲妹妹,她会偷你东西?我看你是高考落榜受了**,脑子不清楚了!

”“我脑子清不清楚,你们心里最明白。”我扶着桌子站稳,冷冷地看着这对母女,

“我的录取通知书呢?把它交出来。”李桂芬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随即又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什么通知书?我没看见!你别在这儿发疯,

赶紧收拾收拾,明天就给我去纺织厂报到!我们家可不养闲人!”“纺织厂?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们是不是早就给我安排好了?

等我喝了这碗‘加了料’的面,昏睡几天,你们就把我卖到厂里去,

然后陈雪茹就拿着我的通知书,高高兴兴地上大学去?

”我的话让李桂芬和陈雪茹都变了脸色。李桂芬大概是没想到我竟然知道了她们的全部计划,

一时有些慌乱。“你……你胡说些什么!什么加料?我看你就是存心不想去上班,

想在家里偷懒!”“是不是胡说,把那碗面拿去医院验一验就知道了。

”我指着地上的碎碗片,语气冰冷。李桂fen的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就在这时,养父**从外面回来了。

他看到屋里剑拔弩张的样子,皱起了眉头:“这是在吵什么?”“老陈!

你快来管管你这个好女儿!”李桂芬像是找到了救星,立刻扑过去哭诉,

“她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说我们偷了她的通知书,还冤枉我们给她下药!这日子没法过了!

”**听完,脸色一沉,看向我:“林晚,是真的吗?”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审视,

不像李桂芬那样蛮不讲理。我知道,**这个人,比李桂芬要更深沉,也更难对付。

他是这个家的主心骨,也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我迎上他的视线,不卑不亢地说道:“爸,

我没有冤枉她们。我的录取通知书确实不见了,而且我怀疑,雪茹手里的那碗面有问题。

”“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陈雪茹抽抽搭搭地哭着,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没有理会她,只是盯着我,缓缓地开口:“林晚,我知道你高考没考好,心里难受。

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冤枉你妈和妹妹。通知书的事情,可能是邮局那边搞错了,

我明天就去帮你问问。”他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安抚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但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算计。他们这是打算用拖字诀,把我拖到开学,

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我就算想闹也来不及了。想得美!“不用明天了,”我打断他的话,

“我现在就要通知书。如果你们不给我,我就去革委会,去公安局,告你们偷盗他人财物,

蓄意伤害!”“你敢!”李桂芬尖叫起来。“你试试看我敢不敢。”我冷冷地回敬。

八十年代,人们对革委会和公安局有着天然的畏惧。尤其是**这种在村里有点头脸的人,

最是爱惜自己的名声。我赌他不敢拿自己的前途来冒险。果然,**沉默了。

他阴沉地看着我,像是在重新评估我这个从小被他们捏在手心里的“养女”。过了好半晌,

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通知书,可以给你。”2听到**松口,

李桂芬和陈雪茹都急了。“老陈!你怎么能给她!

那可是我们雪茹的……”李桂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严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从里屋一个上锁的木箱子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信封。信封的封面,

赫然印着“省城大学录取通知书”几个大字。我的名字,林晚,就写在收件人的那一栏。

他把信封扔到我面前的桌子上,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气地压迫感:“东西给你了。但是,

林晚,你要想清楚,这个家,是谁在养你。你上了大学,学费和生活费,谁给你出?

”这是**裸的威胁。他们以为,拿捏住了我的经济命脉,就能让我乖乖听话。上一世的我,

确实很傻很天真。我以为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为了供我读书,他们付出了很多。

所以我拼命地学习,想考上好大学,将来好好报答他们。高考前夕,

李桂芬天天给我炖鸡汤补身子,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我还感动得一塌糊涂,

发誓以后一定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现在想来,那些不过是催肥我的饲料,

为的是让我能考出一个好成绩,好让他们的宝贝女儿陈雪茹,能踩着我的肩膀,

去往更高的地方。而我,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就会被他们毫不留情地抛弃。就像现在这样。

“这个就不劳你们费心了。”我拿起录取通知书,小心翼翼地吹了吹上面的灰尘,

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国家有助学贷款,学校也有勤工俭学的岗位,饿不死我。

”**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大概是没想到,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我,

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好,好一个饿不死你!”他怒极反笑,“林晚,我告诉你,

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家门,以后就永远别回来!我们陈家,就当没养过你这个白眼狼!

”“求之不得。”我淡淡地回了两个字,转身就准备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站住!

”李桂芬突然像疯了一样扑过来,想要抢我手里的通知书,“你不能走!通知书是雪茹的!

你这个小偷!强盗!”我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她的拉扯,将通知书紧紧地护在怀里。“妈!

你让她走!”陈雪茹突然开口,她擦干眼泪,走到**身边,挽住他的胳膊,

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姐想去上大学,是好事。我们应该支持她。学费的事情,爸,

你不是说厂里可以预支工资吗?我们可以帮姐姐凑一点……”我看着她惺惺作态的样子,

只觉得一阵反胃。她这是想以退为进,在**面前扮演一个懂事善良的好妹妹,

好让我显得更加的不识好歹。同时,她也是在提醒**,

他们手里还有一张王牌——纺织厂的工作。果然,**听了陈雪茹的话,脸色缓和了不少。

他赞许地拍了拍陈雪茹的手,然后看向我,语气里带着一丝施舍的意味:“林晚,

**妹说得对。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们养大的。这样吧,你去上大学,我们也不拦着。

但是,你得把纺织厂的这个工作机会,让给**妹。

”我简直要被他们这理所当然的**给气笑了。“凭什么?

”“就凭这个工作是我托关系给你找的!”**提高了音量,“雪茹身体不好,

不能干重活。纺织厂的活儿轻松,离家也近,正好适合她。你既然有本事自己去上大学,

那这个工作,就留给更需要它的人。”说得真是冠冕堂皇。上一世,他们也是用这套说辞,

骗得我心甘情愿地把工作让给了陈雪茹。结果呢?陈雪茹根本就没去上过一天班。

她拿着我的录取通知书去了大学,而这个工作名额,被他们以高价卖给了村长的侄子。

那笔钱,成了陈雪茹在大学里挥霍的资本。这一世,我怎么可能还会让他们如愿?“不可能。

”我斩钉截铁地拒绝。“这个工作,要么我去,要么就还给厂里。想让给陈雪茹,门都没有。

”“你!”**气得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爸,你别生气。

”陈雪茹又开始扮演她的和事佬角色,“姐可能是一时想不开。要不这样吧,姐,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打赌?”我挑了挑眉,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对。

”陈雪茹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我们就赌,谁能让纺织厂的李主任,

亲自把工作岗位送到谁手上。谁赢了,这个工作就归谁。输的人,不许再有任何怨言。

”我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图。这个纺织厂的李主任,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

陈雪茹长得清纯漂亮,是李主任最喜欢的那一类型。上一世,

**为了把工作名额卖给村长侄子,就是带着陈雪茹去见的李主任。据说,

陈雪茹只是陪李主任喝了几杯酒,唱了几首歌,就把那个老色鬼哄得团团转,

当场就拍板同意了换人的事。现在,陈雪茹是想故技重施。她笃定我一个乡下来的黄毛丫头,

没见过世面,肯定斗不过她。她想用这种方式,名正言顺地从我手里,把工作抢走。“好啊。

”我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跟你赌。”陈雪茹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竟然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就连**和李桂芬,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在他们眼里,我一直是个胆小懦弱,逆来顺受的形象。大概是没想到,重生归来的我,

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他们拿捏的软柿子了。“不过,”我话锋一转,“光是这样赌,

未免也太没意思了。不如,我们加点彩头。”“你想要什么彩头?”陈雪茹警惕地看着我。

我伸出一根手指,缓缓地说道:“如果我赢了,你们不仅要把工作还给我,

还要一次性支付我从现在到大学毕业,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另外,

你们必须当着全村人的面,向我磕头道歉,承认你们偷了我的录取通知书,想毁掉我的前程。

”“你做梦!”李桂芬第一个跳起来反对。“那如果我输了呢?”我没有理会她,

只是盯着陈雪茹,“如果我输了,我不仅把工作让给你,我的这张录取通知书,

也一并送给你。从此以后,我林晚净身出户,跟你们陈家,再无瓜葛。怎么样,敢不敢赌?

”3我的话,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陈雪茹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我的录取通知书!这才是她最想要的东西!纺织厂的工作,不过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如果能拿到我的录取通知书,她就能光明正大地去上大学,实现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想。

这个诱惑,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大了。“好!我跟你赌!”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在她看来,这场赌局,她赢定了。李主任那个老色鬼是什么德行,她比谁都清楚。

我一个没钱没势,长得又不如她好看的黄毛丫头,拿什么跟她争?“雪茹!

”陈建过却有些犹豫。他比陈雪茹要谨慎得多,总觉得今天的林晚,有些不对劲。“爸,

你放心吧,我肯定会赢的。”陈雪茹自信满满地向他保证。“可是……”“没什么可是的!

”李桂芬打断了**的话,她也被我的那句“净身出户”给打动了,“老陈,跟她赌!

让她输得心服口服!到时候人财两得,看她还怎么嚣张!”在陈雪茹和李桂芬的撺掇下,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林晚,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输了,

可别哭着回来求我们!”“放心,我林晚说话,一向算数。”赌约就这么定下了。

时间就定在三天后,纺织厂发工资的日子。那天,李主任会在厂里的办公室,

处理各种人事关系。这三天里,陈家人一反常态,没有再找我的麻烦。

他们大概是觉得胜券在握,懒得再跟我费口舌。陈雪茹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她翻出了自己压箱底的漂亮裙子,对着镜子一遍一遍地试穿。还偷偷拿了李桂芬的雪花膏,

把自己抹得香喷喷的。甚至,她还破天荒地去镇上的理发店,烫了一个时髦的卷发。

看着她上蹿下跳的样子,我只是冷眼旁观。我没有像她那样,把时间和精力花在外表上。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去了一趟废品回收站。八十年代,信息闭塞。但废品回收站,

却是一个打探各种消息的好地方。那里每天都有大量的旧报纸,旧杂志,

记录着这个时代发生的各种大小事件。我花了两毛钱,从看门大爷那里,

买了一大捆近期的报纸。然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看了一天一夜。终于,

在一张《省城晚报》的角落里,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那是一篇关于表彰先进工作者的报道。报道的主角,是省纺织工业局的新任局长,周正国。

报道里详细介绍了周正国的履历,他为人正直,铁面无私,最痛恨的就是以权谋私,

拉帮结派的不正之风。而最重要的一点是,报道的配图里,周正国局长的身边,

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纺织厂的李主任。照片上的李主任,正满脸谄媚地给周局长端茶倒水,

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和他平时在厂里作威作福的形象,判若两人。看到这张照片,

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我小心翼翼地把这张报纸折好,贴身藏了起来。然后,

我去了镇上唯一的一家照相馆。“同志,我想拍一张照片,要最快能取的那种。”三天后,

纺织厂发工资的日子。一大早,陈雪茹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了门。

她穿着一条崭新的粉色连衣裙,烫过的卷发上别着一个亮晶晶的发卡,

脸上抹着厚厚的雪花膏,嘴唇涂得红艳艳的。她得意洋洋地从我面前走过,

像一只开屏的孔雀。“林晚,你就等着给我磕头道歉吧。”我没有理会她的挑衅,

只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我们一前一后地来到了纺织厂。发工资的日子,厂里人来人往,

非常热闹。我们穿过嘈杂的厂区,直接去了办公楼。李主任的办公室在二楼最里面的一间。

我们到的时候,门口已经排了几个等着办事的人。陈雪茹仗着自己年轻漂亮,

直接就挤到了最前面,嗲声嗲气地敲了敲门。“李主任,您在吗?我是**的女儿,

陈雪茹。”门很快就开了,一个地中海发型,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

他看到陈雪茹,眼睛瞬间就亮了。“哎呦,是雪茹啊!快进来快进来!

”他热情地把陈雪茹让了进去,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把外面排队的人,

都晾在了那里。外面的人顿时怨声载道。“凭什么她能插队啊?”“长得漂亮呗,

没看见李主任的眼睛都直了吗?”“哼,又是一个想走后门的小妖精。

”我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安静地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一点也不着急。我知道,好戏,

才刚刚开始。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办公室的门才再次打开。陈雪茹满面春风地走了出来,

手里拿着一张盖了红章的介绍信。她走到我面前,扬了扬手里的介绍信,

脸上的得意都快要溢出来了。“林晚,看到了吗?李主任已经把工作给我了。现在,

轮到你履行赌约了。”她身后,李主任也跟着走了出来。他一边系着裤腰带,

一边色眯眯地看着陈雪茹:“雪茹啊,以后在厂里,有什么事就来找我。我保证,

没人敢欺负你。”“谢谢李主任。”陈雪茹娇羞地冲他笑了笑。

周围的人都露出了鄙夷和不屑的表情。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样子,只觉得恶心。

我没有像陈雪茹预想的那样,崩溃大哭,或者撒泼打滚。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问了一句:“你确定,你赢了吗?”“不然呢?”陈雪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介绍信都在我手里了,你还想耍赖不成?”“介绍信?”我冷笑一声,

“一张小小的介绍信,就能决定一个正式工的名额?李主任,你当纺织厂是你家开的吗?

”我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李主任。

李主任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他没想到,我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黄毛丫头,

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挑衅他的权威。“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他厉声呵斥道。“我是谁不重要。”我从怀里,缓缓地掏出那张我珍藏了两天的报纸,

展开,举到他面前,“重要的是,李主任,您还记得这位周正国局长吗?

”4看到报纸上周正国局长的照片,李主任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脸上的肥肉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就熄灭了一半。

“你……你拿这个给我看干什么?”他强作镇定地说道。“没什么,”我把报纸收回来,

慢悠悠地折好,“我只是想提醒一下李主任,周局长刚刚上任,正在严抓厂里的不正之风。

您要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把自己的前途给搭进去,那可就太不划算了。”我的声音不大,

但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李主任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当然知道周正国的厉害。那位可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以权谋私,收受“好处”,把正式工的名额随便给人,

那他的这个主任位子,恐怕就坐到头了。他偷偷地瞥了一眼旁边花枝招展的陈雪茹,

又看了看我这个一脸平静,却句句戳中他要害的“黄毛丫头”,心里开始飞快地盘算起来。

为了一个陈雪茹,得罪一个看起来不好惹,而且还知道自己底细的刺头,到底值不值?答案,

显而易见。“咳咳,”李主任清了清嗓子,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

“这位女同志说得对。我们纺织厂是国营单位,一切都要按规章制度办事。招工这么大的事,

当然不能凭我一个人说了算。”他话锋一转,看向陈雪茹,

脸上的热情和谄媚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你叫陈雪茹是吧?

你手里的那张介绍信,只是一个意向证明,不代表你已经被正式录用了。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说完,他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陈雪茹,转身就回了办公室,“砰”地一声,再次关上了门。

这一下,轮到陈雪茹傻眼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前一秒还对她热情似火的李主任,

怎么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她手里的介绍信,瞬间就变成了一张废纸。“这……这怎么回事?

”她喃喃自语,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怎么回事?”我走到她面前,从她手里,

轻轻地抽走了那张介绍信,当着她的面,撕成了两半,“我说过,你还没赢呢。”“林晚!

”陈雪茹终于反应了过来,她尖叫着扑向我,像个疯子一样,“你这个**!

你到底对李主任说了什么!”我轻易地躲开了她的撕扯,冷冷地看着她。“我什么都没说。

我只是给他看了看报纸而已。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也怪你自己,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跟你拼了!”陈雪茹彻底失去了理智,张牙舞爪地就要来打我。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里,

发出一阵阵的哄笑声。他们大概是第一次看到,走后门走到一半,被人截胡的。就在这时,

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喝传来。“都围在这里干什么!不用上班了吗!”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

一个穿着蓝色工装,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背着手走了过来。是纺织厂的老厂长,

王德发。王厂长在厂里德高望重,为人最是公正严明。他看到我和陈雪茹,

皱了皱眉头:“你们两个,是来闹事的?”“厂长,您误会了。”我抢在陈雪茹前面开口,

不卑不亢地说道,“我们是来应聘的。这是我的介绍信和档案。”我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

拿出了我的高中毕业证,以及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手写的个人简历。然后,我又从怀里,

掏出了一样东西。那是我花光了身上最后几块钱,在照相馆加急洗出来的照片。照片上,

是我在县里高中运动会上,拿到女子八百米长跑冠军时,和校长的合影。我把照片和简历,

一并递给了王厂长。“厂长,我知道我们厂里最近在招工,虽然我高考没考好,

但我身体素质好,肯吃苦,肯学习。我相信,我一定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纺织工人。

这是我的长跑冠军奖状和照片,希望能为我争取一个机会。”我的话,说得诚恳又自信。

王厂长接过我的东西,仔细地看了看。当他看到那张我和校长的合影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你是县一中的学生?你认识张校长?”“是的,张校长是我的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