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做望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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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盆里水砸在青砖地上,脏水溅得我刚缝的褥子湿了一大片。“生不出带把的,

还占着东屋?赶紧卷铺盖滚!”恶婆婆王翠花的裹脚布子,呼啦啦扫过炕沿,

我怀里的女婴被吓得哇哇直哭。院门外自行车铃叮铃响——是我男人**回来了。

他车把上明晃晃挂着红糖,脚步却没往我这屋迈,径直拐去了西屋。

那里住着他的白月光林晚秋。我攥紧枕下的离婚申请书,

指腹硌到个硬邦邦的纸包——是前世临死前,**亲手塞给我的砒霜。这一世,

我刚从鬼门关爬回来,倒要看看,这对狗男女的骨头,怎么熬成渣。

第一章月子里的刀1978年的冬,雪粒子砸在窗纸上,噼啪乱响。我生下囡囡第三天,

王翠花就把我的口粮砍了一半,顿顿是能照见人影的稀粥,美其名曰“产妇清减好下奶”。

可西屋的林晚秋,每天早上都有白面馒头就煮鸡蛋,飘来的香味能把我馋晕。“苏念!

死哪儿去了?”王翠花踹开门,棉鞋上的雪水蹭得炕席黑一块,“晚秋说想吃河沿的冻梨,

你现在就去敲几个回来。”我撑着虚软的身子坐起来,怀里的囡囡小脸冻得发紫,

小嘴巴抿着找奶吃。“妈,我还在坐月子,风一吹骨头缝都疼。”“矫情个屁!

”王翠花伸手就来抢孩子,“这赔钱货留着也是浪费粮,不如送村西头老光棍,

还能换半袋红薯给晚秋补身子。”我死死把囡囡抱在怀里,指甲掐进掌心——前世就是这话!

她真把囡囡送了人,转头就给林晚秋抱来的男婴办满月酒。我追问囡囡下落,

被他们灌了砒霜,死前还听见**说:“省得她闹,晚秋怀着孕呢。”“谁敢动我闺女?

”门口传来粗哑嗓音,**披着军大衣进来,眉峰皱着,却不是为我。

他扫了眼炕上的囡囡,语气冷得像冰:“妈也是为家里好,你别胡搅蛮缠。

”我目光直直地落在他那件军大衣的口袋上,一截红头绳露在外面,那样式,

是林晚秋之前赶集的时候非要买的。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

我让你买的红糖呢?”我强忍着心中的酸涩,开口问道。他的眼神瞬间闪躲起来,

不敢与我对视,低声说道:“给晚秋了,她身子弱,得补。”刹那间,一股热血直冲到头顶,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愤怒、委屈、失望,各种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猛地掀开褥子,从里面抽出那份早已写好、却一直犹豫着没拿出来的离婚申请书。

那申请书皱巴巴的,就像我此刻千疮百孔的心。我将它重重地拍在他面前,

声音颤抖却又无比坚定地说:“签字。这日子,我不过了。”话音刚落,

王翠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她双手拍着大腿,

扯着嗓子撒泼似的喊道:“你个不下蛋的丧门星还敢提离婚?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那尖锐的声音,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我望着眼前这两个人,

一个是我曾经满心期待能携手一生的丈夫,一个是处处刁难我的婆婆,

只觉得这日子就像一场看不到尽头的噩梦,而此刻,我终于鼓起勇气,想要挣脱这一切。

**的钢笔刚碰到纸,院门外突然响起马蹄声,有人扯着嗓子喊:“陈排长!军区急电!

说要查逃兵线索!”第二章白月光的破绽**攥着钢笔就跑了,

王翠花骂骂咧咧地守在门口,生怕我带着囡囡溜了。我抱着孩子靠在炕头,

摸出枕下另一样东西——半块洗得发白的粗布手帕,角上绣着个歪歪扭扭的“军”字。

这是前世我给林晚秋洗衣服时,从她裤兜里摸出来的。当时只当是普通绣品,

直到后来听村里人嚼舌根,说林晚秋没嫁过来前,跟过一个姓军的逃兵。“嫂子,

我来给你送点东西。”林晚秋披着**的军大衣走进来,身上喷着廉价雪花膏,

呛得我鼻子疼,“建国哥说你身子虚,让我给你端碗鸡汤。”她把粗瓷碗递过来,

我故意抬手一撞,滚烫的鸡汤“哗啦”洒在她裤腿上。“哎呀,手滑了。

”林晚秋尖叫着跳起来,慌忙去擦裤子。我趁机扯了扯她裹着的军大衣,

内侧缝着的红绳露了出来——和**口袋里的,是一对。更扎眼的是她手腕上的银镯子,

刻着的缠枝莲纹,跟我妈留给我的那只一模一样。“晚秋妹子,你这镯子真好看。

”我慢悠悠擦着手上的汤渍,“是建国给你买的?

”林晚秋眼神飘到房梁上:“是……是他托人从城里带的。

”我“嗤”地笑出声:“城里买的?那你摘下来让我瞧瞧,内侧是不是刻着个‘苏’字?

”这话一出,林晚秋脸“唰”地白了,死死捂住手腕。

王翠花也愣了——她见过我妈那只镯子,当年我嫁过来时戴过。“摘下来!

”王翠花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尖,“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苏念的东西!

”她早怀疑林晚秋来路不正,只是盼着她怀个孙子才忍着。林晚秋还想躲,**正好回来,

一进门就看见这架势。“怎么了?”昏暗的房间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林晚秋满脸焦急,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朝着站在门口的**扑了过去,

声嘶力竭地喊道:“建国哥!她冤枉我!”那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无助,

仿佛一只被猎人追捕的小鹿,在绝境中发出最后的求救。**站在那里,眼神冰冷,

仿佛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他看着扑过来的林晚秋,眉头紧紧皱起,

不耐烦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林晚秋的手腕纤细而脆弱,在他有力的大手下显得不堪一击。

她惊恐地挣扎着,想要挣脱开来,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冤枉。然而,**的力气太大了,

林晚秋根本无法抗衡。他用力地将林晚秋的手往自己这边拉,

然后开始强行撸她手腕上的镯子。那镯子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本是一件美丽的饰品,

此刻却成了引发这场风波的导火索。林晚秋拼命地扭动着身体,双脚在地上乱蹬,

试图阻止**的动作。她的指甲在**的手臂上划出一道道红印,

但**却丝毫不在意。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只镯子,仿佛要把它看穿。终于,

在林晚秋一声绝望的尖叫中,镯子被撸了下来。当镯子内侧那个“苏”字清晰地露出来时,

**的手突然抖了起来。他的眼睛瞬间瞪大,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他紧紧地握着那只镯子,

仿佛一松开它就会再次消失不见。林晚秋瘫倒在地上,泪水不停地流着,她看着**,

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冤枉,

为什么这只镯子会出现在自己的手腕上。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林晚秋的抽泣声在空气中回荡。**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弹,

他的思绪还沉浸在回忆和震惊之中。这场突然的变故,就像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

激起了层层涟漪,也将他们之间原本就复杂的关系推向了更加混乱的深渊。

第三章婆婆的反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把镯子往桌上一砸,银镯子磕出个豁口,

正好和我压在枕下的那截断镯对上。林晚秋瘫在地上,语无伦次:“是……是捡的!

我在河边捡的!”“捡的?”王翠花一声怒喝,犹如平地惊雷般乍响,

整个人瞬间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猛地冲了上去。她扬起双手,左右开弓,

狠狠甩了林晚秋两个响亮的大嘴巴。这两巴掌力道十足,打得林晚秋嘴角立刻沁出了鲜血,

那一抹红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你个小娼妇!竟敢骗到陈家头上!

”王翠花怒目圆睁,骂声如连珠炮般倾泻而出,每一个字都带着满腔的愤怒和鄙夷。

而我站在一旁,完全看呆了。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就像一场毫无预兆的暴风雨,

让我措手不及。我心里满是疑惑,王翠花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爱管闲事的人,

怎么今天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居然帮起我来了?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缘由呢?“建国啊,

你难道就把你爹是怎么没的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吗?”王翠花双眼通红,

情绪激动得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她伸出手指,直直地戳向**的鼻子,

扯着嗓子大声骂道,“当年,你爹可是在执行抓逃兵的任务时,被那逃兵狠心捅死的呀!

你瞧瞧你现在,居然护着那逃兵的相好,你让你爹在九泉之下怎么能安心闭眼啊!

”王翠花的这番话,就像一道凌厉的响雷,“轰”地一声劈在了**的头上。

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都被这话语震得有些恍惚。

他爹是一位令人敬重的老革命,把一生都奉献给了国家和人民,

最终却惨烈地死在了抓逃兵的任务里。这,一直都是陈家不可触碰的逆鳞,

是他们家族尊严的底线。而林晚秋,就像一个莽撞的闯入者,

毫不留情地踩在了这最敏感、最致命的逆鳞之上。她的行为,

如同在陈家那原本就布满伤痛的伤口上,又狠狠地撒了一把盐,

让**心中那压抑已久的痛苦和愤怒,如同潮水一般汹涌翻涌。“我没有!我跟他早断了!

”林晚秋哭着喊,“是他当年骗我,说他是正经军人,我才……”“骗你?”我冷笑一声,

伸手从怀中缓缓摸出那半块绣着字的手帕,带着十足的怒气与质问,猛地朝她脸上扔去。

“瞧瞧这个,这是他的吧?姓军,左眼角还有块疤,我说得没错吧?”林晚秋正站在那里,

眼神躲闪又慌张。手帕不偏不倚地砸在她脸上,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挡。当看清手帕的那一刻,

她原本还有些血色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双腿一软,

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嘴巴张了又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那惊恐的眼神在空气中游移。

一旁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青一阵白一阵的,就像暴风雨来临前变幻莫测的天空。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就在刚才,军区刚刚发来急电,

要彻查一名逃兵,而逃兵的特征竟和我刚刚描述的一模一样。这巧合如同一个沉重的铁锤,

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让他一时之间也不知所措。“来人啊!抓逃兵的相好!

”王翠花突然扯开嗓子喊,声音大得能传遍半个村,“别让她跑了,给我男人报仇!

”她现在只想把自己摘干净,保住陈家的脸面。没等林晚秋爬起来,

村头的民兵就跑来了——他们是跟着军区的人来的,本来就要排查逃兵关联人员。

林晚秋一被押走,**就颓然坐在炕沿上,看着我怀里的囡囡,声音哑得像砂纸:“苏念,

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冷笑一声,把离婚申请书推到他面前:“机会?

你给我和囡囡留过吗?前世你和她联手灌我砒霜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机会?

”**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你……你怎么知道?”“我死的时候,看得清清楚楚。

”我抱起囡囡,“签字。不然我就拿着这手帕和镯子,去军区说清楚——你为了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