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我入狱六年,出来后抱着孩子喊我死对头“爸爸”

开灯 护眼     字体:

全文阅读>>

我把妻子送进监狱,判了六年。六年后,在她出狱这天,我鬼使神差地让助理去接她。

我甚至觉得,只要她肯求饶,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助理回来了,一个人,面如死灰。

“先生,夫人不想见您。”“她说,她现在的老公,也就是季总,

会给她和孩子一个更好的家。”“孩子?”我猛地站起来,“什么孩子!”01我,顾言之,

亲手把我的妻子姜宁送进了监狱。六年。两千一百九十个日夜。我以为这么长的时间,

足以磨掉她身上所有的棱角,让她学会什么叫顺从,什么叫现实。今天,是她出狱的日子。

远大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冷气开得很足,将窗外盛夏的燥热隔绝得一干二净。

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被我踩在脚下的城市。车流如织,行人如蚁。

我习惯了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指尖夹着的雪茄升腾起缭绕的烟雾,

模糊了我冷硬的面部线条。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六年前法庭上的那一幕。姜宁穿着囚服,

瘦得脱了相,唯独那双眼睛,倔强得像一头不懂变通的困兽,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里有震惊,有不解,有绝望,唯独没有我想看到的恐惧和乞求。

我当时冷漠地移开了视线。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六年的牢狱之灾,

再硬的骨头也该被敲碎了。我捻灭了雪茄,拿起内线电话,声音里带着施舍意味。“王助理,

备车。”“去城郊女子监狱,接一下姜宁。”我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告诉她,

我在西山别墅等她,回来给我认个错,过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说完,我便挂了电话,

仿佛下达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指令。我甚至已经开始想象她憔悴落魄的样子,

想象她见到我时,会如何痛哭流涕地忏悔,乞求我的原谅。我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告诉她,

我顾言之的身边,不留背叛者,但看在她曾经是我妻子的份上,我愿意给她一个容身之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夕阳的余晖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别墅里空空荡荡,

没有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我的耐心,正在一点点被耗尽。她还想拿乔?六年了,

她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吗?一个坐过牢的女人,一个被我顾言之抛弃的女人,

除了回到我身边,她还有什么别的出路?一阵烦躁涌上心头,我扯了扯领带,

拨通了王助理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嘈杂。“人呢?”我的语气很不好。

电话那头的王助理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先生……先生我……”“我什么我?

一个女人都接不到?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我厉声喝道。“不是的先生!

”王助理急忙解释,“我接到夫人了,但是……”“但是什么?她不愿意上你的车?

她还敢耍脾气?”我的火气更盛。“不是……是……是季总的车先到了。”季总?季淮安?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有根弦被猛地拨动。我的死对头,淮安科技的总裁,季淮安?

他去接姜宁?这怎么可能!“先生,夫人她……她直接上了季总的车,一句话都没跟我说。

”“我追上去想跟夫人说话,被季总的保镖拦住了。”王助理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恐惧。

“先生,夫人不想见您。”我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骨节泛白,几乎要将手机捏碎。

“她说什么了?”我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王助理沉默了片刻,似乎在鼓足勇气。

“她说……她说她现在的老公,也就是季总,会给她和孩子一个更好的家。”老公?孩子?

这两个词像两颗炸弹,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我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巨大的力道带翻了面前的茶几,玻璃和瓷器碎了一地。“孩子?!”我几乎是咆哮出声。

“她哪儿来的孩子!”“我……我不知道啊先生!”王助理快哭了,

“我只看到……季总把夫人护上车,还有一个小男孩,看起来三四岁的样子,

被夫人紧紧抱在怀里……”三四岁?六年前她入狱……一个荒唐到极致的念头,

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海,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先生……有记者拍到了照片,已经发到网上了……”我挂断电话,

颤抖着手点开财经新闻APP。头条推送的标题刺眼无比。

【淮安科技总裁季淮安亲自迎接神秘女子出狱,疑似隐婚多年,爱子首度曝光!】点开照片。

照片拍得很高清。季淮安一身温润,小心翼翼地用手臂护着一个女人上车,

另一只手挡在车门顶端,防止她撞到头。那个女人,清冷得像一捧月光,

正是六年未见的姜宁。她的怀里,抱着一个穿着小西装的男孩。男孩的脸埋在她的颈窝,

看不真切。但仅仅是一个轮廓,就让我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凝固了。那眉骨,

那鼻梁的线条……像!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我!

一股混杂着嫉妒、暴怒、怀疑和恐慌的黑色情绪,瞬间吞噬了我所有的理智。姜宁,

你好样的!你竟然敢!你竟然敢背着我生下别人的孩子?不!不对!如果是别人的,

时间对不上!难道是……我不敢再想下去。我捏紧了手机,骨节咯咯作响。“备车!

”我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怒吼。“去季淮安的私人会所!我要亲眼去看看!

”02我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不管不顾地闯入了季淮安为姜宁举办的接风宴。

华丽的水晶灯下,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所有人都被我这个不速之客惊得停下了动作,

诧异地望过来。我的视线穿过人群,像一把利刃,精准地锁定了宴会的主角。姜宁。

她就站在那里,穿着一袭月白色的丝质长裙,头发简单地挽起,露出纤细优美的天鹅颈。

六年的牢狱生活,非但没有让她变得枯槁,反而让她沉淀出一种更加清冷孤傲的气质。

她的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遮住了所有可能存在的疲惫和憔悴。她不再是那个会跟在我身后,

仰着脸对我笑的女孩了。她像一座被冰封了千年的雪山,美丽,却拒绝任何人靠近。

她的身边,站着温文尔雅的季淮安。他正低头对她说着什么,

眉眼间是毫不掩饰的温柔和宠溺。而在她的怀里,那个穿着精致小礼服的男孩,

正好奇地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那一瞬间,我的呼吸都停滞了。

那双眼睛!和我小时候照片里的一模一样!滔天的怒火和一种被背叛、被愚弄的屈辱感,

让我彻底失去了理智。我拨开人群,径直向他们走去,每一步都踩得地板嗡嗡作响。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像潮水一样涌来。“那不是远大的顾总吗?他怎么来了?

”“他跟季总不是死对头吗?这……来砸场子的?”“你看他那眼神,

好像要吃人一样……”我充耳不闻。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三个人。

那个刺眼的、温馨的、仿佛自成一个世界的三口之家。“姜宁!”我站在他们面前,

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嘶哑。“他是谁?”我的目光,死死地锁住她怀里的那个孩子。

男孩似乎被我吓到了,小小的身子猛地往姜宁怀里缩了缩,一双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姜宁的身体僵了一下。她抬起头,看向我。那双曾经盛满了星光和爱意的眸子,

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漠然。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顾总,你认错人了。

”她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季淮安上前一步,

不动声色地将姜宁和孩子完全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他脸上挂着微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充满了挑衅和冰冷。“顾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我根本不理他,

眼睛依然死死地瞪着那个孩子。“我问你,他是谁!”我几乎是在咆哮。

孩子被我彻底吓坏了,小嘴一瘪,带着哭腔,伸出小手紧紧抱住季淮安的脖子,

怯生生地喊了一声。“爸爸……我怕……”“爸爸”!这两个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地烫在了我的心上。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四肢冰冷。

季淮安温柔地拍了拍孩子的背,轻声安抚:“念念不怕,爸爸在。”然后,他抬起头,

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顾总,

看来你需要我为你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太太,姜宁。”“这个,是我的儿子,

季念。”“念念,纪念的念。”纪念?纪念什么?纪念她背叛我的那段时光吗?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理智在崩溃的边缘疯狂叫嚣。“不可能!”我失控地低吼,

“他明明……他的眉眼……他明明像我!”我说出了那个一直盘旋在心底的魔鬼般的猜测。

这句话一出口,全场哗然。所有人的目光在我和那个孩子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探究和八卦。

姜宁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她从季淮安身后走出来,直视着我,

嘴角带着极尽嘲讽的笑意。“顾总,你喝多了吧?”“我儿子的父亲是谁,与你何干?

”她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锋利的冰锥,狠狠刺进我的心脏。“六年前,

在你亲手把我送进法庭,让我成为全城笑柄的时候,你和我,就已经两清了。”“现在,

我是季淮安的妻子,我儿子的母亲。这个身份,你满意吗?”每一个字,

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羞辱。前所未有的羞辱。

季淮安适时地搂住姜宁的肩膀,对闻讯赶来的保安使了个眼色。“顾总看来是醉得不轻,

开始说胡话了。”“劳驾,请顾总出去醒醒酒。”“别在这里,吓到我的太太和孩子。

”“我的太太”、“我的孩子”,他刻意加重了这几个字的读音。

两名高大的保安一左一右地向我走来。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

强烈的刺痛感让我恢复了一丝理智。我不能在这里动手。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

让自己变得更像一个笑话。我深深地看了一眼姜宁,

和她怀里那个因为害怕而把脸埋得更深的孩子。然后,我转身,

在众人或同情、或嘲笑、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被两个保安“请”出了宴会厅。

厚重的门在身后关上,将里面的欢声笑语和我的狼狈不堪,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在冰冷的墙壁上,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音乐声,

感受着掌心传来的、被自己指甲掐出的粘稠湿意。屈辱、愤怒、不甘……所有的情绪,

最终都汇成了一个偏执的决心。我要查!我一定要查清楚!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03铺天盖地的屈辱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驱车在深夜的城市里疯狂地飙着,

试图用速度甩掉脑海里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姜宁冰冷的眼神,季淮安得意的微笑,

还有那个孩子怯生生的那句“爸爸”。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根烧红的钢针,

反复穿刺着我脆弱的神经。车子最终停在了海边。我摇下车窗,咸腥的海风灌了进来,

却吹不散我心头的烦闷。六年前的往事,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倒带重播。那时候,

我刚刚坐稳远大集团总裁的位置,意气风发。而姜宁,

是我亲自从设计学院挖来的天才珠宝设计师,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有才华,有灵气,

设计的“星辰”系列,让远大旗下的珠宝品牌一夜爆红,成为业内的神话。我欣赏她的才华,

也享受着她带给我的荣光和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崇拜。我以为,我们的生活会一直这样下去。

我主外,她主内,偶尔在事业上给我惊喜。她会是我最完美的贤内助,是我庞大商业帝国里,

最璀璨的那颗点缀。直到那场“泄密案”的发生。

集团筹备已久的年度最重要项目“深海之心”系列,其核心设计图,在发布会前夕,

被泄露了出去。而拿到设计图的,正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季淮安的淮安科技。

淮安科技抢先发布了几乎一模一样的产品,导致远大集团直接损失数十亿,股价暴跌,

我差一点被董事会弹劾下台。我勃然大怒,下令彻查。然后,所有的证据,

都指向了一个我最不愿意相信的人——我的妻子,姜宁。

她是“深海之心”项目的首席设计师,能接触到所有核心资料。她的个人电脑里,

找到了发送加密邮件给季淮安公司的记录。她的个人账户上,多了一笔来路不明的巨额资金。

我至今还记得,我将那一沓厚厚的“证据”摔在她面前时,她那惨白如纸的脸。“为什么?

”我在死寂的会议室里,对着她咆哮。“我自问待你不薄!你想要什么我没给你?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帮季淮安那个小白脸!”“不是我!”她不停地摇头,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言之,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是有人陷害我!”“陷害?

”我冷笑,“证据确凿,你告诉我谁陷害你?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她还想说什么,

一旁的许柔,我的首席助理,适时地递上一杯温水和纸巾。

许柔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妹妹,一直跟在我身边,做事妥帖,善解人意。她蹙着眉,

一脸担忧地看着我,低声劝道:“言之哥,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或许……或许嫂子只是一时糊涂,被季总的花言巧语骗了呢?毕竟他们……以前是校友。

”她的话,像一桶油,瞬间浇在了我愤怒的火苗上。季淮安!又是季淮安!我这才想起,

姜宁和季淮安确实是大学校友,季淮安还曾经是学生会主席,在学校里风光无限。

嫉妒和被背叛的感觉,彻底冲昏了我的头脑。我看着姜宁苍白无力的辩解,

和许柔那张写满了“关切”的脸。我选择了相信后者。我认定,

是姜宁和她的老情人季淮安里应外合,给了我致命一击。我不能容忍任何形式的背叛,尤其,

是来自我的妻子和我的死对头。我要让她付出代价。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背叛我顾言之的下场。我不顾公司元老的劝阻,不顾我们往日的夫妻情分,

坚持以商业窃密罪起诉了她。在法庭上,我作为原告,冷漠地坐在那里,

看着被告席上那个我曾经爱过的女人。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我记得很清楚,

在最后陈述的时候,她获得了为自己辩护的机会。她站起身,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她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我的脸上。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我从她的眼神里,

看到了最后一丝期盼的熄灭。最终,她只是惨然一笑,对着法官,轻轻地说了一句。

“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她放弃了挣扎。宣判的那一刻,她被法警带走,自始至终,

没有再看我一眼。……回忆的潮水退去。**在车座上,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闷痛。

那个眼神……她最后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放弃了辩解?一个巨大的疑团,

在时隔六年之后,第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季淮安是那场泄密案最大的受益者。

如果姜宁真的是为了帮他,那她就是他的功臣。

可他为什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功臣”入狱六年,不闻不问?而现在,她一出狱,

他又为什么会立刻以一种丈夫的姿态出现在她身边,

甚至不惜与我这个商场上的死对头公开决裂?这不合逻辑。

这完全不符合季淮安那个商人唯利是图的本性。除非……除非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

一个让我不寒而栗的念头升起。我猛地坐直了身体,发动了汽车。

轮胎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掉头向市区的方向疾驰而去。我拿起手机,

拨通了王助理的电话。“天亮之前,我要看到当年那件案子所有的卷宗和证据,

一个字都不能漏!”“还有,去查!给我不惜一切代价地查!”“我要知道,

姜宁在监狱里的这六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04我开始了一场近乎疯狂的双线调查。一边,是那个叫季念的孩子的身世。另一边,

是六年前那桩尘封的旧案。我动用了我能动用的所有关系和资源,

整个远大集团的法务部和信息部,都为了我一个人的私事,高速运转起来。季念。

季淮安的儿子。我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心脏一阵阵抽痛。要拿到他的DNA样本,

比我想象中要难。季淮安把他保护得很好,幼儿园上下学都有专职的保镖接送,

几乎没有任何下手的机会。但我顾言之想要做到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

我用了一点商业上的手段,查到了季念所在的那家顶级私立幼儿园的控股方。

通过给对方公司一个利润丰厚的合作项目,我轻易地买通了幼儿园的园长。第二天,

园长以举办“亲子手工作品展”为名,让孩子们在课堂上玩彩泥和积木。

季念玩过的那一套积木,被老师以“留作纪念”的借口,单独收了起来。当天下午,

那个装着积木的密封袋,就出现在了我的办公桌上。我戴上手套,

用镊子小心翼翼地从积木的缝隙里,夹起了几根微小的、几乎看不见的头发,

还有一块沾着口水印记的彩泥。我亲自将这些样本,送到了全城最权威的一家基因鉴定中心。

“用最快的速度,给我结果。”我对鉴定中心的主任下了命令,语气不容置疑。“顾总放心,

我们中心有绿色通道,48小时内,一定给您准确的答复。”处理完这件事,

我心中的一块大石暂时落了地。剩下的,就是等待。而另一边,关于旧案的调查,

也开始有了一些眉目。王助理将一份报告放在了我的桌上。“顾总,

我们请了顶尖的技术专家,对当年那封指证夫人的加密邮件进行了重新分析。”“专家发现,

邮件的发送IP地址,有明显伪造和跳转的痕迹,技术手法非常高明,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当年警方的技术水平有限,没能发现这一点。”“而且,当年打入夫人账户的那笔钱,

其源头账户是一个海外的匿名账户,在资金到账后立刻就注销了,根本无从查起。

这更像是专业的栽赃嫁祸,而不是正常的交易。”我看着报告上的专业术语,

太阳穴突突直跳。伪造IP,匿名账户……这一切,都指向了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而姜宁,

就是那个被推到台前的替罪羊。那……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就在这时,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许柔端着一杯手冲咖啡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和关切。

“言之哥,看你一早上都没怎么休息,喝杯咖啡提提神吧。”她将咖啡放在我的手边,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桌上的那份调查报告。“还在为嫂子……哦不,是姜宁姐的事情烦心吗?

”她的语气听起来那么善解人意。“你也别太难过了。她现在有了季总照顾,

也算是有了个好归宿。我们都没想到,她和季总的感情这么深,竟然能让季总等她六年。

”“只是可怜了那个孩子,一出生就没见过妈妈,

现在又要面对这么复杂的家庭关系……”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每一句话,

都像是在“关心”我。但在今天,我却第一次觉得她的话语如此刺耳。

尤其是那句“让季总等她六年”。一个男人,会为了一个背叛了自己商业对手的女人,

苦等六年?这话说给鬼听,鬼都不会信。我抬起头,看着许柔那张写满“无辜”的脸。

“你怎么知道,是季淮安在等她?”我冷不丁地问。许柔的表情僵硬了一瞬,

随即又恢复了自然。“外面不都这么传的吗?说他们大学时就在一起了,

情比金坚……”“是吗?”我打断她,“我怎么记得,当年是你告诉我,

要小心提防姜宁和季淮安的。”许柔的脸色白了白。“我……我也是担心你啊言之哥!

毕竟他们是校友,而季总又一直对我们公司虎视眈眈……”我没有再说话,只是端起咖啡,

喝了一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让我的头脑更加清醒。一种前所未有的怀疑,像藤蔓一样,

在我心里疯狂滋长。许柔离开后,我立刻让王助理去查另一件事。“去查,六年前后,

许柔的个人账户,以及她所有直系亲属的账户,有没有任何异常的大额资金往来。”“还有,

查一下,案发前后,她有没有私下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安排完这一切,**在椅背上,

感到一阵莫名的窒息。监视姜宁的人,每天都会定时发来照片和视频。照片里,

她和季淮安带着那个叫季念的孩子,去公园,去游乐场,去超市。

季淮安会耐心地教孩子打球,会单膝跪地为姜宁系上松开的鞋带。姜宁的脸上,

虽然依旧清冷,但眉眼间,多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柔和与松弛。那是一家三口,

其乐融融的画面。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刀子,凌迟着我的心。那些温馨的,

本该属于我的场景,现在却被另一个男人占据了。而我,像一个可笑的偷窥者,

只能通过这些冰冷的影像,窥探他们幸福的一角。傍晚时分,王助理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激动和颤抖。“顾总!查到了!”“我们查到,

在案发前一周,许柔的母亲名下的一个海外账户,曾向一个在暗网上非常有名的黑客组织,

支付了五十万美金!”“另外……”王助理似乎接下来的消息更加震撼。

“鉴定中心的李主任刚刚打来电话,说您送去的样本……DNA报告,已经出来了。

”“而且那个黑客……我们通过一些线人,也找到了!”我的心脏,在这一刻,

仿佛停止了跳动。暴风雨,要来了。05白纸,黑字。鉴定报告的最后一栏,

写着一行清晰无比的结论。

【支持顾言之是季念生物学父亲的亲权概率为99.9999%】他是我的儿子。

真的是我的儿子!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狂喜和愤怒交织的洪流击中。

我的手在抖。一半是欣喜若狂,我顾言之有后了!我竟然有一个快五岁的亲生儿子!另一半,

是滔天的怒火!姜宁!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瞒着我,偷偷生下我的儿子,

还让他管我的死对头叫爸爸!你把他当成什么了?报复我的工具吗?我拿着那份薄薄的报告,

却感觉它重逾千斤。这是我最重要的筹码!有了它,我就能名正言顺地把我的儿子抢回来!

有了它,我就能让姜宁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重新回到我面前,跪地求饶!

我像一个赢得了全世界的赌徒,抓起报告和车钥匙,就向外冲去。我甚至没有通知任何人,

一路风驰电掣,直接冲到了姜宁新开的珠宝设计工作室楼下。工作室的名字很简单,

就叫“N&N”。我冷笑一声,宁和念吗?她倒是挺会取名字。我一脚踹开工作室的大门。

里面正在工作的几个年轻设计师都被吓了一跳,纷纷站了起来。姜宁正坐在一张设计台前,

手里拿着画笔,专注地看着眼前的一块原石。她听到动静,缓缓地抬起头。

阳光从她身后的落地窗洒进来,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让她看起来像一幅不真实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