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错付,我产房外另寻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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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孩子大出血,医生让我丈夫萧泽安签字。他却在电话里对另一个女人说:“雅君别怕,

我马上到。”十三年的扶持,换来他在我生死关头,选择了他的白月光。

护士把免责协议递给我时,我笑了。我签下名字,

对旁边那个一直默默陪着我的男人说:“傅先生,如果你愿娶,我肚子里的孩子跟你姓。

”1宫缩的剧痛像要把我的骨头一寸寸碾碎。汗水浸透了我的头发,黏在惨白的脸上。

“苏寻夏家属!产妇大出血,需要立刻切除子宫,再晚大人孩子都保不住了!赶紧签字!

”医生的吼声穿透产房的门,带着死亡的冰冷气息。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着手机,

拨通了萧泽安的电话。十三年了,从校服到婚纱,我以为这个男人是我一生的依靠。

电话接通了。背景音很嘈杂,有女人的哭泣声。“泽安,我……”我的话被他急切地打断。

“寻夏,你先稳住,我这边有点急事。”他的声音里没有半分担忧,只有不耐烦。紧接着,

一个娇弱的女声从听筒里传来,带着哭腔:“泽安,

我的脚好痛……医生说可能是骨裂了……”是楚雅君。萧泽安老板的女儿,

他藏在心底多年的白月光。我浑身发冷,连宫缩的剧痛都麻木了。

只听萧泽安的声音瞬间温柔下来,是我从未听过的珍视。“雅君别怕,我马上到。”“别哭,

崴个脚而已,不会有事的。”崴个脚。我在这里命悬一线,他的白月光只是崴了脚。

电话被他匆匆挂断,嘟嘟的忙音,像是在给我十三年的青春,画上一个无比讽刺的句号。

产房的门被再次推开,护士一脸不耐烦地走进来。“苏寻夏,你丈夫电话打不通,

人也找不到,你到底还做不做手术?再拖下去,神仙都救不了你!

”她将一份手术同意书和一份免责协议拍在我面前的病床上。“你自己签吧,

出了事我们医院不负责。”看着那份冰冷的协议,我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十三年,我用我苏家全部的家底和人脉,把他从一个连学费都交不起的穷小子,

一路扶持到上市公司总监的位置。我以为我们是爱情最好的模样。原来,

我只是他通往上流社会的一块垫脚石。现在,他功成名就,

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奔向他的白月光了。而我,和我们未出世的孩子,成了他要甩掉的包袱。

产房的门缝里,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是傅铭。我生意上的伙伴,也是……圈子里人尽皆知的,

我的追求者。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西装外套上还带着外面的风尘,

此刻正一脸焦急地看着我,眼里的担忧不加掩饰。萧泽安不在,他一个外人,

连手术室的走廊都进不来。我看着他,心中那个疯狂的念头,在此刻变得无比清晰。

我拿起笔,颤抖着在免责协议上签下我的名字——苏寻夏。然后,我看向门口的傅铭,

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字一句地开口。“傅先生。”“如果你愿娶,我肚子里的孩子,跟你姓。

”2傅铭愣住了。随即,他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转身对医生吼道:“救她!用最好的药,

请最好的专家!所有费用我来承担,所有责任我来负!”他的声音,掷地有声。

护士和医生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被他身上那股不容置疑的气势镇住。“先生,

您不是病人家属,这不合规矩……”“马上就是了。”傅铭的声音冷静又坚定,“现在,

救人。”我被推进了手术室。麻药注入身体,意识沉沦的最后一刻,

我仿佛看到了大学时的萧泽安。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站在图书馆的书架前,

阳光洒在他身上,干净又美好。他说:“寻夏,等我成功了,一定给你全世界最好的生活。

”我信了。为了这个承诺,我拿出我所有的积蓄,甚至不惜卖掉父母留给我唯一的房子,

作为他创业的启动资金。他公司的核心技术,是我动用我父亲生前的人脉,求爷爷告奶奶,

从一位退休的教授手里买来的专利。我为他应酬挡酒,喝到胃出血。我为他处理公司烂摊子,

熬到一个个通宵。十三年,我陪着他从一无所有,到风光无限。他成了人人称羡的萧总,

而我,熬成了别人口中配不上他的黄脸婆。原来,他不是没有能力给我全世界,

他只是不想给我。他的全世界,早就许给了另一个女人。再醒来时,

我躺在单人VIP病房里。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温暖却刺眼。傅铭坐在床边的沙发上,

正在处理文件。他察觉到我的动静,立刻放下笔记本电脑。“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小心翼翼。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疼。“孩子……”“孩子没事,

是个男孩,很健康,就是早产了些,还在保温箱里。”傅铭给我倒了杯温水,用棉签沾湿,

轻轻润着我的嘴唇,“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好,子宫保住了。”他顿了顿,

补充道:“我请了协和的妇产科主任过来主刀,很顺利。”我闭上眼睛,一行清泪滑落。

我的人生,在最狼狈不堪的时候,被另一个男人,用最体面的方式,拯救了。“谢谢你,

傅铭。”“寻夏,那天在产房外,你说的还算数吗?”他打断我的感谢,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算数。”傅铭笑了,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好,等你出院,

我们就去领证。”他没有问我为什么,也没有提萧泽安一个字。他只是用最直接的行动,

给了我最需要的尊重和安稳。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漂泊了许久的船,

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虽然,这个港湾,来得有些荒唐。3住院期间,

萧泽安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仿佛我和那个从我身体里剥离出去的孩子,

都只是他人生中可以随手丢弃的垃圾。也好。这让我连最后的一丝犹豫都省了。出院那天,

傅铭来接我。他不仅办好了所有手续,还细心地准备了婴儿车、包被和**的母婴用品。

他抱着那个小小的、软软的婴儿,动作有些笨拙,但眼神里的温柔,

却是我从未在萧泽安脸上看到过的。我给孩子取名,傅念安。纪念我的新生,

祈愿他一生平安。我们刚走到医院大门口,就被两个人拦住了去路。是萧泽安,

和他身边的楚雅君。萧泽安看起来有些憔悴,眼下带着乌青,但身上的西装依旧笔挺。

楚雅君则挽着他的胳膊,一身香奈儿最新款的连衣裙,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只是那双眼睛,

在看到我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寻夏,你终于肯见我了。”萧泽安开口,

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的责备,“你知不知道,你玩失踪这几天,我有多担心你?”我看着他,

觉得无比可笑。担心我?他是在担心我死了,他上市公司的股权和专利会旁落他人吧。

“萧总监日理万机,还能抽空来医院,真是辛苦了。”我语气平淡,没有一丝波澜。

我的冷淡让萧泽安的脸色一僵。他身边的楚雅君立刻站了出来,一脸歉意地看着我,

手却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还很平坦的小腹。“寻夏姐,你别怪泽安,都怪我。

那天我不小心崴了脚,泽安也是太紧张我了,才会没接到你的电话。”她说着,

微微挺了挺肚子,那动作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已经怀孕了,医生说我胎像不稳,

泽安也是怕我出事……”怀孕了。好一个“也不知道”。好一个“胎像不稳”。在我大出血,

生死一线的时候,他陪着他的白月光,安抚她不稳的胎像。真是感天动地。

萧泽安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拉了拉楚雅君的胳膊,低声说:“雅君,别说了。”然后,

他看向我,试图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寻夏,我知道你生气。我们夫妻十三年,

这点小误会,我们回家慢慢说,好吗?”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想来抱我怀里的孩子。“来,

爸爸抱抱。”他的手还没碰到包被,就被傅铭一把攥住了手腕。傅铭的力道很大,

萧泽安的脸瞬间痛得扭曲起来。“萧先生。”傅铭的声音冷得像冰,“请你自重。”“傅铭?

!”萧泽安这才注意到傅铭,他甩开傅铭的手,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你怎么会在这里?寻夏,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他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

质问的语气,仿佛我才是那个背叛者。我看着他暴怒的样子,笑了。

我从傅铭准备的文件袋里,抽出两份文件,直接甩在了他的脸上。“萧泽安,

这是我们之间的关系。”纸张散落一地。最上面的几个大字,清晰地印在萧泽安的瞳孔里。

一份是《离婚协议书》。一份是《股权**暨核心技术专利收回通知函》。

4萧泽安的瞳孔猛地收缩。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低头看看散落在脚边的文件。“苏寻夏,

你疯了?!”他终于不再伪装,冲我嘶吼起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撤资?收回专利?

你想毁了我吗!”我冷冷地看着他。“毁了你?萧泽安,是我成就了你。”“没有我苏家,

你连大学都毕不了业。没有我的钱,你公司的门都开不起来。没有我给你买的专利,

你现在引以为傲的核心技术,就是一堆废纸!”“十三年,我把你当成我的天,可你呢?

你在我生死关头,选择了另一个女人。”“现在,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质问我?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萧泽安的脸色由红转白,嘴唇哆嗦着,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公司的命脉,确实都攥在我手里。当年为了让他安心,

也为了公司的绝对控股权,公司的核心技术专利,受益人写的都是我的名字。

我占了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是绝对的大股东。他只是一个我推到台前的,风光的总监。

一旦我撤资并收回专利,他的公司会立刻从云端跌入泥潭,瞬间瘫痪。旁边的楚雅君也慌了。

她没想到我竟然这么决绝。她拉着萧泽安的胳膊,急切地说:“泽安,

你快跟寻夏姐好好说说啊!她肯定是一时生气才这么做的!”萧泽安如梦初醒。他看着我,

眼里的暴怒瞬间变成了惊慌和恐惧。他“扑通”一声,当着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

跪在了我的面前。“寻夏,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

“我爱的是你啊!我跟楚雅君真的只是意外,是她主动勾引我的!那天我是鬼迷心窍了!

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你看在十三年的情分上,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哭得那么真切,那么悔恨。如果是在产房外听到这番话,我也许还会心软。可现在,

我只觉得恶心。我看着他这张虚伪的脸,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十三年,你装穷,

也辛苦了。”“现在,滚吧。”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转身,抱着孩子,

坐进了傅铭早已打开车门的车里。傅铭深深地看了跪在地上的萧泽安一眼,

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鄙夷。他关上车门,隔绝了萧泽安撕心裂肺的哭喊。车子缓缓启动。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楚雅君站在原地,看着跪地不起的萧泽安,脸上的表情,

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和鄙夷。她爱上的,是那个前途无量的上市公司总监。而不是这个,

离了我苏寻夏,就一无是处的废物。一场闹剧,终于收场。5和萧泽安的离婚手续,

办得异常顺利。大概是我的律师函和那份专利收回通知起了作用,他不敢再有任何纠缠。

公司那边,我没有赶尽杀绝。我将属于我的股份和专利,以市场价折现,彻底抽身。

至于他能不能找到新的投资,稳住摇摇欲坠的公司,那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我和傅铭,在我出院后的第二周,就去民政局领了证。没有婚礼,没有宾客,

只有两个红本本,和我们彼此。傅铭给了我一张不设上限的黑卡,和一套他名下别墅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