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妞250斤,一脚踹翻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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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颜也被这动静吸引,顺着人缝往外瞧。

只见长街之上,一匹神骏的黑马,从春日楼门口飞驰而过。

那是个极为年轻的少年,一身红衣,张扬似火,墨发高束,意气风发。

他像是察觉到了楼里的动静,竟偏过头,朝这边扫了一眼。

马蹄踏着青石板路,哒哒远去,只留下一道嚣张的背影和满街少女的惊呼。

谢小将军……谢无妄?

镇国大将军府的那个混世魔王?

安颜的脑子里嗡地一声。

等会儿,镇国大将军?

原主她娘,不就是镇国大将军府里的小妾吗?

所以,这个刚刚飞驰而过的帅哥,按辈分算,还是她……便宜哥哥?

这关系,可真够乱的。

谢小将军的红色背影消失在长街尽头,春日楼里却像是炸开了锅。

方才还对着台上姑娘们评头论足的恩客,此刻都挤在窗边,伸长了脖子,回味着那一闪而过的烈火雄风。

“不愧是谢小将军,这气势,整个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

“可不是嘛,听说他在北疆,一个人就端了蛮子的一个千人队!”

姑娘们的议论则要直接得多。

“真好看……”

“要是能被谢小将军看上一眼,少活十年也愿意……”

安颜默默地从人群里退了出来。

她现在脑子有点乱。

谢无妄。镇国大将军府。原主她娘。

这几个词在她脑子里串成了一条线。

所以,刚才那个骑着黑马、穿着红衣、看起来又拽又帅的少年,真是她那个继爹的嫡子?

她还是不太敢相信。

就在这一片混乱中,那桩五两银子的人口买卖,已经尘埃落定。

红姨对身旁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使了个眼色。

“带下去,洗干净了,先找个柴房安置。”

她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吩咐人处理一件刚买回来的旧家具。

那婆子上前,一把就拎住了何水灵瘦弱的胳膊。

小姑娘连挣扎都不敢,只是用一双空洞的眼睛,绝望地看着自己的亲娘。

那汉子从红姨手里接过那个小小的钱袋,掂了掂,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

他转身就要走,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分给自己的妻女。

“当家的!”

那妇人终于反应过来,扑上去抓住男人的袖子,声音嘶哑地哀求,“别去了……求你了,别再去赌了!家里的米缸都空了啊!”

男人不耐烦地一把将她甩开。

“你懂个屁!我这次手气好,肯定能翻本!”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挤出人群,脚步匆匆地朝着长街深处走去。

安颜顺着那个方向望过去。

她记得,春日楼往东走两条街,就是京城最大的销金窟——永乐坊。

那里,**、暗娼、斗鸡走狗,应有尽有。

是所有赌徒的天堂,也是他们家人的地狱。

妇人瘫坐在地上,发出压抑的、让人心头发酸的哭声。

而她的女儿,那个叫何水灵的女孩,已经被婆子拖着,消失在了后院的拐角。

安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忽然觉得,自己之前那些关于减肥、关于花魁的烦恼,都有点可笑。

她也是在这春日楼里。

可她有自己独立的院子,虽然不大,但清净。

红姨虽然嘴上嫌她胖,却会偷偷让厨房给她开小灶。

最重要的是,她有一个虽然从未谋面,但每个月都会准时打来巨款的亲娘。

原主的娘亲,虽然也是从这风月场里出去的,但好歹是成功上岸,成了将军府的妾室。

她自己只要安分守己,不作大死,红姨绝不会逼她去接客。

再看看那个何水灵。

五两银子,就被亲生父亲卖断了一生。

等待她的,是未知的、但几乎可以预见的凄惨命运。

安颜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么一比,她这开局,虽然算不上天胡,但也绝对不是地狱模式。

充其量,也就是个体重超标的困难模式。

只要解决了吃饭问题,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不知为何,心头那点因为穿越而来的茫然和对未来的惶恐,在这一刻,忽然就散去了不少。

活着,总比什么都强。

能吃饱了活着,更是血赚。

她收回了那点泛滥的同情心。

别人的事,她现在没能力管,也管不了。

还是先管好自己。

安颜转过身,将那对母子的悲剧抛在脑后,重新将注意力投向了大厅中央。

楼里乱糟糟的热闹,并没有因为谢小将军的惊鸿一瞥而消散太久。

毕竟,再帅的将军也不能当饭吃。

但春日楼的姑娘们,却是实实在在要靠这张脸吃饭的。

很快,大厅里闲杂人等被清了出去,只剩下红姨、几个管事嬷嬷和通过了第一轮称重的姑娘们。

安颜作为被淘汰的“编外人员”,仗着红姨的默许,心安理得地继续缩在角落里当蘑菇。

她以为接下来会是琴棋书画之类的才艺比拼。

结果,她还是太年轻了。

只见红姨拍了拍手,神情严肃地宣布:“第二关,验身。都跟我到后头的暖阁来,三个一组,脱了衣裳,让嬷嬷们好好瞧瞧。”

此话一出,在场的姑娘们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显然是早就知道有这一环。

只有安颜,在角落里听得目瞪口呆。

验身?

脱衣服?

玩这么大?

她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万条弹幕。

【古代版艺考体检?】

【**,这比我们高考体检还狠啊!】

【这是检查什么?有没有纹身?有没有胎记?】

姑娘们被分批带进了旁边的暖阁,安颜仗着自己体型庞大,目标显著,没人敢来赶她,便悄悄挪到了暖阁门口,扒着门缝往里瞧。

暖阁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

几个经验老到的嬷嬷站在中间,表情比教导主任还严肃。

第一组进去的三个姑娘,在嬷嬷们不带任何感情的注视下,慢吞吞地解开了衣带。

安颜看见她们从里到外,一件件脱下,直到身上只剩下一件贴身的肚兜和亵裤。

嬷嬷们上前,检查得极为仔细。

从头发丝到脚指甲,一寸寸地看。

先是看皮肤光不光滑,有没有伤疤或者瑕疵。

然后是捏骨头,看身段是否匀称,体态是否优美。

最后,甚至还要检查牙口和手脚。

整个过程安静得可怕,只有嬷嬷们偶尔发出的几声点评。

“这个,肩太宽了,像个男人。”

“嗯,这个不错,肤白细腻。”

“牙口不行,有点黄。”

安颜在门外看得叹为观止。

好家伙。

这哪是选花魁,这分明是在给皇家选贡品。

不,比选贡品还严格。

毕竟贡品不会因为“长歪了”就被直接处理掉。

很快,结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