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里吃出一根头发,经理竟说我是来讹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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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程芷,一个美食专栏作家。听起来是个挺风雅的职业,每天就是吃吃喝喝,

写点不咸不淡的文字。这次,我探访的是城中新贵,人均两千的“云璟阁”。环境、菜品,

直到那道“佛跳墙”端上来之前,一切都堪称完美。直到我从浓郁的汤汁里,

用银勺捞起一根不属于任何食材的长发。我以为这会是一次简单的危机公关。要么免单,

要么道歉,对于这种级别的餐厅,本该是基本操作。但我错了。来的经理,

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用一种审视的眼神打量我。他的话术滴水不漏,笑容无懈可击,

但每一句话都在暗示,这根头发,是我自己带来的。他说,现在想吃霸王餐的人,

花样越来越多了。他不知道,我的确是来“吃霸王餐”的。不只这一顿,这家餐厅,这条街,

甚至他老板的整个餐饮集团,我都可以吃下来。因为我的专栏,只是我的一个伪装。

而我的手机里,藏着让他职业生涯乃至人生都瞬间崩盘的东西。他以为他在第五层,实际上,

他在负一层,而我,在平流层。1.云璟阁的请柬云璟阁的位子很难订。我提前了半个月,

才拿到一个周二晚上的靠窗位。我的助理把烫金的电子请柬发给我时,还特地加了句。

“芷姐,这家最近风头很劲,据说是米其林三星的班底,您好好尝尝。

”我回了个“收到”的表情包。对,我叫程芷,明面上的身份,是个美食专栏作家。

有个叫“味蕾漫游”的公众号,粉丝不多不少,四十来万。平时接点广告,探探店,

日子过得还算滋润。这是外人眼里的我。车停在云璟阁门口,侍者立刻过来拉开车门。

服务很到位,脸上是那种恰到好处的微笑,既热情又不显得谄媚。我走进大厅,

装修是新中式风格,用料考究。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木质香薰,不是那种廉价的化学味道。

很好,第一印象,九十分。侍者引我到座位,轻声问。“程**,现在可以上菜了吗?

”我点了点头。菜是早就订好的,一套赏味菜单,人均两千八。这个价格,

吃的就不只是味道了,更是服务、环境和一种体验。我拿出手机,随手拍了几张照片。

没有开闪光灯,只是记录一下光影和餐具的质感。开胃菜是三道小点,精致得像艺术品。

味道也确实不错,能吃出食材的新鲜和厨师的心思。我一边吃,一边在脑子里组织着措辞。

“……在舌尖上演绎了一场精妙的序曲……”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汤品是松茸清汤,

装在白瓷盅里。揭开盖子,一股霸道的菌香就冲了出来。汤色清亮,入口鲜甜。我喝得很慢,

几乎是闭着眼睛在感受。做我们这行,舌头就是武器。这一口汤,值这个价。

主菜之一是低温慢煮的M9和牛。火候掌握得堪称完美。外层微焦,内里是诱人的粉红色,

肉汁被牢牢锁住。我切下一小块,放进嘴里。脂肪在口腔里融化,那种幸福感,

是碳水和蛋白质能给予人类的最高奖赏。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我的专栏里,

大概会给这家餐厅一个很高的评价。直到那盅“佛跳墙”被端了上来。这是云璟阁的招牌菜。

号称用几十种珍贵食材,文火慢炖超过十二个小时。盅不大,但用料很足。

鲍鱼、海参、花胶……满满当当。汤汁金黄浓稠,

香气更是比刚才的松茸汤要复杂好几个层次。我拿起配套的银勺,舀了一勺汤。温度正好。

我没有立刻喝,而是欣赏了一下挂在勺壁上的汤汁。这是胶质丰富的证明。

我把勺子伸进盅里,想捞一块花胶尝尝。就在这时,我的动作停住了。勺子里,

除了半透明的花胶和金色的汤汁。还缠着一根黑色的,细长的东西。我把它完整地挑了出来,

放在旁边的餐碟上。是一根头发。目测长度,超过十五厘米。很明显,是女人的。而我,

是一头利落的短发。餐厅里很安静,只有舒缓的古典乐在流淌。

我看着那根静静躺在白色骨瓷碟上的头发,有点出神。这下,故事可就有意思了。

2.汤里的黑丝我没有大喊大叫。那种行为很掉价,而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只是抬起手,

轻轻招了一下。离我最近的那个侍者立刻走了过来,躬身。“程**,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打扰到其他客人。我指了指桌上的餐碟。“麻烦你,看一下这个。

”我的语气很平静。侍者的目光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他脸上的职业微笑,瞬间凝固了。

大概零点五秒后,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这……这是……”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如你所见。”我淡淡地说,

“在佛跳墙里发现的。”“对不起!程**!非常非常对不起!”他立刻九十度鞠躬,

声音因为紧张而拔高了半分,又赶紧压了下去。“是我们的疏忽!我立刻给您换一份!不,

我马上叫我们经理过来处理!”他显得有些语无伦次,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点细汗。

看得出来,他受过严格的培训。但他大概从没想过,这种只会在培训案例里出现的顶级事故,

会真的发生在他面前。我点了点头。“好,你叫经理来吧。”侍者又鞠了一躬,

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在椅背上,环顾了一下四周。

其他桌的客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异常。大家都在低声交谈,享受着昂贵的晚餐。

这很好。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想看看云璟阁处理危机的水平。这也是体验的一部分。

大概一分钟后,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快步向我走来。他身材中等,头发梳得油光锃亮,

胸前别着一个“王经理”的铭牌。人还没到,脸上已经堆满了歉意的笑容。“程**是吗?

您好您好,我是本店的经理,我姓王。”他走到桌边,先是热情地伸出手。

我没有跟他握手的意思,只是抬眼看了他一下。他很自然地收回手,没有表现出丝毫尴尬。

是个老手。“王经理。”我开口。“哎,程**,实在是不好意思,听我们员工说,

菜品出了一点小问题,影响了您的用餐心情,我代表云璟阁,向您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他说得非常诚恳,就好像真的是他自己家出了问题一样。我没说话,

只是用下巴点了点那个餐碟。王经理的目光落在上面,那职业性的笑容有了一瞬间的僵硬。

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哎呀,这……这确实是我们的重大失误!厨房那边管理不严格,

我一定严肃处理!”他义正言辞,好像马上就要去后厨枪毙两个厨师一样。“程**,

您看这样好不好?”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变得更加恳切。“这道佛跳墙,

我们立刻给您撤掉,重新做一份。另外,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我私人做主,

送您一份我们店的招牌甜品,‘燕窝雪梨’,并且您今晚的消费,我们给您打个八折。

您看可以吗?”他说完,微笑着看着我。这个处理方案,听起来很有诚意。换、送、再打折。

对于一般的顾客来说,可能也就接受了。但我不是一般顾客。我摇了摇头。“王经理,

我不想要甜品,也不需要打折。”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我只想要一个解释。

为什么一道价值八百八十八的佛跳墙里,会出现这个东西?”王经理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

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么不好打发。3.“**,碰瓷请换个地方”王经理直起身子,

扶了扶金丝眼镜。他的眼神变了。刚才是热情的服务者,现在,多了一丝审视和探究。

他开始重新打量我。从我的衣着,到我手边的包。我今天穿得很随意,一件白色衬衫,

一条牛仔裤。手边的包也不是什么大牌的**款,只是一个设计简约的小众品牌。浑身上下,

看不出什么“富贵”的痕迹。他心里大概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一个有点闲钱,

来高档餐厅打卡,但见识不多的小资女人。这种人,最好面子,也最容易对付。“程**。

”他再次开口,语气里少了几分热络,多了几分公事公办的味道。“关于这个问题,

我们当然会调查。我们餐厅对后厨卫生的要求,是行业内最严格的。所有的厨师,

都必须佩戴发网和厨师帽,这是硬性规定。”他说得很笃定,像是在背诵员工手册。

言下之意,问题不可能出在他们这边。我笑了。“王经理的意思是,你们的厨房,

是绝对无菌的操作间?”他听出了我话里的嘲讽,但没有发作。“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顿了顿,目光又一次落在那根头发上。“当然,我们也会反思,

是不是哪个环节有可能出现疏漏。”他把“有可能”三个字咬得很重。然后,他话锋一转。

“不过,程**,我们做服务行业的,也确实见过不少……嗯,特殊情况。”他拉长了音调,

像是在斟酌用词。“比如说?”我饶有兴致地问。“比如说,有些客人,

可能自己的头发不小心掉进了菜里,自己没注意到。”他说得云淡风轻。

“再比如说……”他向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一种“我为你着想”的亲切感。

“我们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但也总有些人,喜欢用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

想占点小便宜。”图穷匕见了。绕了半天,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王经理,我有点没听懂。

”我身体向后靠,双臂环胸。“你是说,这根头发,是我自己放进去的?”“哎,程**,

您可别误会,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他立刻摆手,一脸无辜。“我只是提供一些可能性嘛。

毕竟,您看,我们这道佛跳墙,工序复杂,从炖煮到上桌,要经过好几道手。要是真有问题,

早该被发现了,怎么会完完整整地呈现在您面前呢?”他的逻辑很清晰。一口咬定,

他的流程是完美的。所以,问题只可能出在我身上。他看我没有立刻反驳,觉得拿捏住了我。

脸上的笑容又多了起来,但这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程**,您是文化人,

斯斯文文的。我看您一个人来吃饭,估计也是想图个清静。这样吧,我再让一步。

”他像是在施舍一样。“今晚这顿,我给您免单。这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诚意了。

就当交个朋友,您看怎么样?”他觉得他赢了。给我扣上了一顶“碰瓷”的帽子,

然后再给我一个“免单”的台阶下。既保住了餐厅的声誉,又显得自己大度。如果我接受了,

就等于默认了自己理亏。如果不接受,那就是胡搅蛮缠。算盘打得真响。“王经理。

”我缓缓开口。“你一个月工资多少?”他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个。

“……这和今天的事有关系吗?”“没关系,我就是好奇。”我说,“你这份工作,

看起来挺不容易的。要应付各种各样的客人,还要为餐厅的声誉负责。想必,压力不小吧。

”他不知道我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还好,职责所在。”“也是。

”我点了点头,然后拿起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我解锁了屏幕。“可惜啊,

这么一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可能很快就要没了。”我轻声说。然后,我抬起头,

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王经理,碰瓷请换个地方。云璟阁,你还不够格。

”4.我的手机里有四十万粉丝王经理的脸色,终于变了。

不再是那种职业性的、带着算计的假笑。

而是一种混杂着错愕、愤怒和一丝被戳穿后心虚的复杂表情。“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说话是要负责任的。”“当然。”我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屏幕正对着他。“所以我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非常负责。”我打开了相机,

对准了餐碟上那根孤零零的头发,按下了快门。“咔嚓”一声,

在安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清晰。我没有开闪光灯,但这个动作本身,已经足够有威慑力。

王经理的瞳孔猛地一缩。“你想干什么?”“没什么。”我把照片保存好,

然后点开了我的公众号后台。我把手机屏幕转向他,让他能清楚地看到那个数字。“王经理,

你眼神应该不错。看得到这上面写的是多少吗?”他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粉丝数:412,

578”。他一字一句地读了出来,声音干涩。“对,四十多万。”我收回手机,身体前倾,

隔着桌子看着他,压低了声音,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敲进他的耳朵里。“四十多万人。

他们每天都在等我更新,等我告诉他们,这座城市里,哪家餐厅值得去,哪家餐厅是雷区。

”我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调出了草稿箱。“我本来想给云璟阁写一篇推荐的。

标题我都想好了,叫《云璟阁:一次近乎完美的味蕾盛宴》。”我停顿了一下,看着他的脸。

他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那副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睛里,充满了慌乱。

“但是现在,我觉得我需要换个标题了。”我微笑着,继续说。“你帮我想想,

叫《人均两千的云璟阁,佛跳墙里吃出头发,经理反讽顾客是碰瓷》……这个标题怎么样?

够不够吸引人?”王经理的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喉结上下滚动,

像是在拼命地吞咽口水。“我还可以写得更详细一点。”我像是完全没看到他的窘迫,

自顾自地往下说。“比如,我可以详细描述一下王经理您刚才的表情,您说过的每一句话。

您暗示我是骗吃骗喝的,您给我‘免单’这个台阶下……这些细节,我的读者们最喜欢看了。

他们觉得真实、生动。”“我甚至可以开个直播。”我举起手机,摄像头对准了他。

“标题就叫‘直击云璟阁翻车现场’。王经理,你要不要对着镜头,

把你刚才那套‘流程完美论’,再跟我的四十万粉丝讲一遍?”“不……不要!

”他终于崩溃了,声音尖锐地喊了出来,又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捂住嘴,

惊恐地看了一眼四周。还好,没人注意到。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下子瘫软了下去,

双手撑在桌子上,才没有滑倒。“程……程**……”他再次开口,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狗眼看人低,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

千万别……千万别发出去。”我收起手机,靠回椅背。“现在知道错了?”我淡淡地问。

“刚才那股盛气凌人的劲儿呢?去哪了?”“是我不对,是我**!

”他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您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只要您能消气。”我看着他。

这个刚刚还高高在上,用权力和经验来碾压我的人。现在,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这就是信息差带来的力量。在他眼里,我从一个“碰瓷的”,

变成了一个能轻易毁掉他饭碗的“意见领袖”。他的恐惧,源于他对这种力量的未知。

但我知道,这还不够。仅仅让他恐惧,是治标不治本的。我想要的,

从来都不只是一个人的道歉。“王经理。”我说,“现在,把你们老板叫来。我要跟他谈。

”5.王经理的冷汗王经理的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额头上滚下来。

他用手背胡乱地抹了一把,脸色比桌上的餐巾还要白。

“老板……我们老板他……他今天不在……”他的声音哆哆嗦嗦,眼神躲闪。“不在?

”我挑了挑眉。“我记得你们云璟阁的老板叫裴然,裴氏集团的公子。

他今天下午不是才发了朋友圈,说晚上要来店里视察吗?”我一边说,

一边点开了微信朋友圈。我没有加裴然的微信,但我加了裴然身边一个助理的。

那个助理的朋友圈,就是裴然的动态播报器。我把手机屏幕再次亮到王经理面前。

上面是裴然的照片,背景就是云璟阁的包厢。配文是:“自家餐厅,随便吃点。

”发布时间:一小时前。王经理看着那张照片,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大概想不通,

我一个看似普通的美食博主,怎么会对他们老板的行踪了如指掌。这种信息上的不对等,

让他彻底丧失了抵抗的念头。“我……我马上去叫!裴少他……他在楼上的天字号包厢!

”他再也不敢撒谎,转身就要跑。“等等。”我叫住他。他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

僵硬地停在原地。“去可以。但别说是我找他。你就说,店里出了点小事故,

需要他亲自下来处理一下。”我不想让裴然提前知道我的身份。那样,游戏就不好玩了。

“是,是,我明白!”王经理点头如捣蒜,然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向了电梯间。他走后,

世界又恢复了安静。我拿起勺子,把那盅已经凉了的佛跳墙推到一边。

然后端起手边的柠檬水,慢慢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让我的头脑更加清醒。

我知道,王经理只是一个开始。一个餐厅出现这种问题,绝对不只是一个员工的失职。背后,

一定是整个管理体系的崩坏。而裴然,那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阔少,他需要为这个崩坏,

付出代价。我拿出手机,开始编辑一篇新的文档。我没有写那些煽动性的标题。

而是冷静地记录下今天发生的一切。时间、地点、菜品名称、异物的形态。以及,

王经理从傲慢到谄媚的全过程。我把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微表情,

都尽可能详细地记录下来。这不是一篇要发布的文章。这是一份,呈堂证供。

写了大概五百字,电梯间的门“叮”的一声打开了。王经理跟在一个年轻男人身后,

点头哈腰地走了出来。那个年轻男人,就是裴然。他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休闲西装,

没打领带,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头发微卷,长相很出众,

是那种扔在人群里会发光的类型。他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显然是被打扰了饭局,很不高兴。

“老王,什么事这么急?天大的事也不能让我放下筷子吧?”裴然一边走,一边抱怨。

他的目光在餐厅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这一桌。或者说,

是落在了我面前那盅没动的佛跳墙上。王经理一路小跑到我桌前,拉开我对面的椅子,

用袖子擦了擦,然后对裴然做了个“请”的手势。“裴少,您看……就是这位**,

她……”裴然皱着眉走了过来,坐下。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

大概是觉得,能让他亲自下楼处理的客人,应该是什么大人物。但在看清我的穿着打扮后,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怎么回事?”他问王经理,但眼睛看着我。语气里,

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慢。王经理咽了口唾沫,指了指那个餐碟。“裴少……这位**,

在佛跳墙里……吃出了一根头发。”裴然的目光终于从我身上移开,落在了那根头发上。

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他笑了。那是一种觉得事情很荒谬,又有点好笑的笑。“就为这个?

”他重新看向我,摊了摊手。“**,多大点事儿。免单,再送你一张五千的储值卡,

这事儿就算了了。行吗?”他像是在打发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那种轻描淡写的态度,

比王经理的直接羞辱,更让人火大。6.“裴少,您怎么来了?”我看着裴然。

这就是云璟阁的老板。一个把餐厅当成自己游乐场的富家公子。在他眼里,顾客的投诉,

不是需要认真对待的事故。而是一个可以用钱轻松摆平的麻烦。五千块,买我的闭嘴。

他觉得,这很划算。我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拿起手机,按下了录音键。然后,

我才缓缓开口。“裴少是吧?”我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是我。”他靠在椅背上,

一副“我就是天王老子”的架势。“你的意思是,这根头发,就值五千块?”我问。

他嗤笑一声。“不然呢?**,你还想要多少?我时间很宝贵,开个价吧。

”他以为我是在讨价还价。在他看来,所有的问题,最终都会落到钱上。旁边的王经理,

冷汗又下来了。他想提醒裴然,我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但他又不敢插嘴。只能站在一边,

像个快要被点燃的炮仗,又急又怕。“裴少,你可能误会了。”我说,“我今天来,

不是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名声?”他挑了挑眉,“想红?也行啊。

我可以安排我们公司的公关团队,跟你那个什么号合作一下,给你推点流量。

”他一副施舍的口吻。仿佛给我流量,是对我天大的恩赐。我终于明白,

为什么王经理敢那么嚣张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老板都是这个德行,底下的员工,

又能好到哪里去?“裴少。”我决定不再跟他兜圈子。“你认识一个叫程世雄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