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蹲，五块包养了个“铝丝雀”。如果你问我，人生和游戏哪个更绝望？我会告诉你，

是同时崩盘的时候。灰色的游戏屏幕，像极了我此刻的人生——应届毕业即家里蹲，

求职简历石沉大海，人生黯淡无光。而游戏里，是二十把连跪，战绩0-13-2，

队内聊天频道炸成粪坑，辱骂不堪入目：“用脚玩游戏的射手，滚去给你妈上坟！

”在守家环节，水晶碎裂前最后几秒，连日来的委屈全面爆发，

我对着游戏语音频道崩溃大哭：“呜呜呜……谁能带我赢啊！我给钱！真的给钱！

”我本以为是发泄，没想到，一个稚嫩却淡定的辣条音在频道响起：“怎么养？包皮肤吗？

”是我家那个战绩华丽、却带不动我这坑货的打野【无上真龙大帝】！绝境中，

我仿佛抓住救命稻草，发出灵魂邀约：“月薪五块！”那头沉默三秒，斩钉截铁：“成交！

”然而，纸包不住火。小孩哥的亲哥陆砚，发现了弟弟的“异常”。

手机里“好c”、“弟弟”、“送衣服”、“五块工资”的记录，

让他瞬间脑补了一出《不良社会女诱骗无知初中生》的大戏！为查**相，

他伪装成“替补铝丝雀”，加了我好友。我欣然接受“买一送一”，

并甩给他一份《铝丝雀守则》：1.每天要跟我报备，主动聊天，不准已读不回。

2.1个月5块钱，也可以加个零（10个月5块钱）。

3.心情好可以给你点蜜雪冰城（但只准点8块钱以下的，我不喜欢太物质的人）。

4.我没钱的时候，你要把钱还给我。”陆砚看着这守则，认定我不是坏，是脑子有坑。

游戏里，我的菜鸟操作让陆砚血压飙升，他以为是心动了，其实是气炸了；现实中，

他为我修改漏洞百出的简历，毒舌却精准。我以为的“铝丝雀”，竟是帅炸天的精英男！

当我终于找到工作，兴奋宣布要给“铝丝雀”们涨薪到十块时，小孩哥真诚祝贺，

而陆砚却用他那低沉的嗓音，抛出一枚重磅炸弹：“金主大人，什么时候约我吃饭？”我：？

？？1我瘫在电竞椅上，感觉灵魂已经从头顶飘出去了。灰色的游戏屏幕，

像极了我此刻的人生——黯淡无光。这是第几把连跪了？二十把？我已经数不清了。

只记得这一整晚，我的屏幕颜色就没鲜亮过几次。队内聊天频道，已经炸成了粪坑。

“射手（我）**是用脚在玩吗？对面射手是你爹？站着让他射？

”“0-13-2的射手，你不如挂机去给你妈上坟。”“滚去玩消消乐吧，

这游戏不适合你。”守家环节，水晶碎前最后几十秒，我看着队友们不堪入目的辱骂，

连日来求职被拒、人生失败的委屈全面爆发，鼻子一酸，

竟真的对着开黑的语音频道崩溃大哭起来：“呜呜呜……谁能带我赢啊……我给钱！

我真的给钱还不行吗！”我本来只是发泄，没想到，

一个略带沙哑、明显正处于变声期前期的稚嫩男声，带着一种与当前绝境格格不入的淡定，

在频道里响起了：“怎么养？包皮肤吗？”我猛地一激灵，

看向战绩板——是我们家那个战绩华丽、独自carry却依旧无力回天的打野，

ID【无上真龙大帝】！他……他竟然也开着麦！绝境中，我仿佛看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带着哭腔发出了灵魂邀约：“月薪五块！奶茶管够！当姐姐的人形外挂如何？

”那头沉默了三秒，就在我以为他要拒绝时，那道辣条音秒回，语气斩钉截铁：“成交！

”我心里刚升起一丝得救的狂喜，紧接着就听到他补充道，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但是，

还得再加一条——”他顿了顿，清晰地说：“帮我写英语作业。

”我看着屏幕上我方水晶轰然炸裂的“失败”字样，又听着耳边这离谱的附加条件，

哭腔瞬间变成了哭笑不得的破音：“……行！作业就作业！

”“无上真龙大帝”似乎很满意：“一言为定。加我好友，我带你。

”2加上“无上真龙大帝”的微信，他的头像是个酷炫的龙形特效，朋友圈却只有一条灰线，

典型小学生做派。我们的聊天记录干净得像交易流水：我：“上线？”他：“1。

”我：“今天作业多吗？”他：“不多，快上号。”他像个上分机器，每晚七点准时上线，

雷打不动。小孩哥人狠话不多，指挥简洁有力：“别玩射手。”我：“为什么？

”他沉默两秒，语气带着一种对我智商的怜悯：“你玩射手，我们相当于开局就守家。拿瑶，

带治疗，跟我。”那一刻，我觉得他周身都散发着救世主的光辉。对于一个菜鸟而言，

一句“拿瑶，跟我”比一万句情话都令人心动。我终于从需要疯**作的射手位，

解放成了只需要骑在他头上看风景的挂件。我的任务变得极其简单：在他身上挂着，

在他残血时按一下治疗，在他杀人后发一句“干的漂亮”。上分突然变得如喝水般简单，

我的段位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开始飙升。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小号练英雄，拉我双排，

主要是为了卡位置，避免匹配到不想玩的分路。某天，我无意点开他的大号主页，

发现我们在同一个城市，同时被一片灰蒙蒙的英雄原皮震惊了。一个市级打野，

主页居然连个像样的皮肤都没有？这像话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大帝，

你……不喜欢皮肤吗？”他回得很快：“喜欢。没钱，我家里人不让我玩游戏。”言简意赅，

坦荡得让人心疼。我瞬间母性大发，毫不犹豫地给他常玩的几个英雄送了好几个热门皮肤。

屏幕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掉线了。然后，我收到了他发来的，

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条微信语音，点开是努力压抑却依旧透出兴奋的辣条音：“老板！

这个赛季我绝对带你上无双。”很好，我们的雇佣关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巩固和升华。

3陆砚发现弟弟陆星衍最近很不对劲。这小子以前放学回家，好歹会装模作样把作业本摊开。

现在倒好，书包一甩，人就扎进房间，锁上门，抱着手机嘿嘿傻笑，不到十点绝不出来。

更可疑的是，陆砚几次瞥见他的手机屏幕，不是游戏界面，就是微信聊天，

对话框顶着一个**可爱的兔子头像。某天，陆星衍洗澡忘了带手机，屏幕亮着，

就放在沙发上。陆砚鬼使神差地拿起来，没锁屏，

微信聊天记录赫然在目：兔子头像（备注：最好的老板）：“弟弟今天真C！

姐姐明天给你点奶茶！”陆星衍（备注：无上真龙大帝）：“谢谢老板！

（呲牙）”兔子头像：“送你新衣服，喜欢吗？”陆星衍：“！！！老板万岁！我拿命C你！

”下面还有几条刺眼的5元转账记录，备注都是“工资”。陆砚的脑子“嗡”的一声，

血压瞬间冲上天灵盖。

…“弟弟”……“姐姐”……“送衣服”……“工资”……这几个关键词在他脑中疯狂组合，

瞬间上演了一出完整大戏——《不良社会女利用游戏和金钱诱骗无知初中生，

企图骗财骗色甚至拉入歧途》！他拳头硬了，强忍着立刻报警的冲动，

手指颤抖地用自己的手机拍下“证据”。他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决定先按兵不动，

摸清这个“坏女人”的底细。等陆星衍洗完澡出来，陆砚状似无意地问：“最近跟谁聊天呢？

天天抱着手机。”陆星衍眼神一闪，抓起手机塞进兜里：“没……没谁，学习小组的同学！

”学习小组？同学会叫你“弟弟”？还给你发工资？陆砚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显。第二天，

他趁弟弟上学，用记下的密码解锁了弟弟的手机，点开了那个兔子头像。他强压怒火，

模仿弟弟的语气，发出试探：“姐姐，我白天要上学，不能陪你玩。但我有个朋友，

技术也很好，白天能玩，要不要他加你？”发送成功，陆砚紧张地盯着屏幕。几乎是秒回。

兔子头像：“！！！真的吗？买一送一？还有这种好事！行啊，让他加我！对了，

你记得把《铝丝雀守则》发给他，让他熟读并背诵！”铝丝雀？守则？还背诵？

陆砚眉头拧成了疙瘩。这又是什么新型骗局的黑话？他忍着不适，

用自己的微信小号发送了好友申请。对方秒速通过。好友申请一通过，陆砚直接开门见山，

语气刻意保持冷淡：“你好，星衍让我加你。请问，《铝丝雀守则》是什么？

”对面显示“正在输入…”了好一会儿，然后发来一大段文字：兔子头像：“哦，这个啊，

你记一下：1.每天要跟我报备，主动聊天，不准已读不回。2.1个月5块钱，

也可以加个零（10个月5块钱）。

3.心情好可以给你点蜜雪冰城（但只准点8块钱以下的，我不喜欢太物质的人）。

4.我没钱的时候，要把钱还给我。”陆砚盯着手机屏幕，逐字逐句看完，

脸上的表情从愤怒、疑惑，最终凝固成了一种极度的荒谬和难以置信。他平常不刷短视频，

不懂这些网络热梗。在他一个年薪百万的职业精英看来，这四条守则，

每一条都散发着一种清澈的愚蠢和理直气壮的穷酸。他现在严重怀疑，

弟弟不是被坏女人骗了。他弟弟可能是被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奇葩给缠上了。这感觉，

就像他严阵以待准备对抗一个金融诈骗团伙，结果对方掏出一张纸，上面用蜡笔写着“打劫！

给我的支付宝转50”。陆砚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回复道：“所以，我的工作是，

白天陪你打游戏，遵守这些规则，月薪5块？”兔子头像秒回：“对！怎么样，

是不是心动了？现在入职，还送老板香吻一个（虚拟的）！

”陆砚：“……”他现在非常确定，以及肯定，这女的，脑子指定有点什么毛病。

4为了弟弟的“人身安全”，陆砚忍着强烈的荒谬感，回复了一个字：“行。”他倒要看看，

这个脑子有坑的“老板”，究竟想干什么。当天下午，陆砚就以“星衍的朋友，

临时铝丝雀”身份，被拉进了游戏队伍。耳机里传来一个清亮又带着点懒散的女声：“喂喂？

新来的铝丝雀能听到吗？开麦交流，这是基本素养。”陆砚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麦克风，

用他开会时最低沉冷静的声线：“能听到。”“哇，声音像我们村头的牛一样！

”女声笑嘻嘻地说，“好了，本老板带你飞！我玩小乔大王，你玩个打野保护我！

”陆砚听着我的“夸奖”，看着那个秒锁的、顶着可爱头像的小乔，眼皮跳了跳。

游戏开始三分钟，陆砚就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游戏黑洞”。这女人清完兵线后，

不是去支援，而是迈着欢快的步伐，一头扎进了对面的野区，仿佛那是她家后花园。

对面打野正在打蓝buff，她一个扇子丢过去，没抢到，反而被对面中野辅三人当场包围。

陆砚忍不住出声：“撤退！快走！”耳机里传来她肯定的声音：“别怕！看我小乔大王操作！

”然后，屏幕上传出提示音：【FirstBlood！】她的“操作”就是，闪现撞墙，

然后被对面三人轻松围殴致死。陆砚：“……”这还没完。接下来的对局，

成了陆砚无论是游戏还是现实生涯中最大的挑战。她走位接鲁班七号的导弹，闪现送塔，

团战的时候永远找不到人在哪，或者找到了，直接蒸发……陆砚玩的是打野，

几次三番想救她，结果不是陪着她一起送，就是眼睁睁看着她以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蒸发。

他感觉自己二十多年培养起来的冷静、理智，在这片峡谷里被碾得粉碎。又一波团战，

因为她莫名其妙冲到最前面，导致队伍团灭。陆砚看着灰色的屏幕，听着耳机里她还在哼歌，

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他职业病发作，那种看到下属提交漏洞百出方案时的焦躁感控制不住，

语气严厉：“你的走位能不能有点规划？你的人生要是也像你的走位一样毫无章法，

那可就真的完了！”耳机那头的哼歌声戛然而止。安静了两秒，然后，

那个清亮的女声带着明显的不爽响了起来：“闭嘴！打好你的龙！

你只是个五块钱一个月的铝丝雀，哪儿来的胆子教训老板？再啰嗦扣你工资！

”“……”陆砚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噎住。他年薪百万，在公司里说一不二，

什么时候被人用“五块钱”羞辱过？还扬言要扣他“工资”？

一股强烈的、陌生的情绪猛地撞向他的胸口，心跳瞬间失序，咚咚咚地砸着耳膜。

脸颊也有点发烫。糟了。陆砚下意识捂住心口。他怎么会因为这种奇葩女人心跳加速？

难道……这就是心动的感觉？他这边正在进行激烈的心理活动，

那边林悠悠已经迅速调整好心态，开始指挥：“好了好了，这波我的。铝丝雀你别愣着啊，

快去带线！我先猥琐发育！后期能打！

”陆砚看着屏幕上那个0-8-3却依旧斗志昂扬的小乔，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他好像……有点明白弟弟为什么会被“收买”了。这女人菜得令人发指，

但心态也是真的好得离谱。被她坑得这么惨，陆砚发现自己居然……没那么生气了？不对。

陆砚猛地摇头，试图驱散这可怕的想法。这绝对不是心动。这分明是气的！

是血压飙升导致的生理性心悸！5纸终究包不住火，

尤其在我这个“老板”亲自向“员工”告了一状之后。那天被“铝丝雀”教训了人生规划，

我越想越气，转头就向小孩哥吐槽：“大帝！你介绍的那个朋友怎么回事！技术一般，

脾气倒不小，居然敢教训老板！扣他奶茶！”小孩哥陆星衍那边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才发来一条语音，声音有点发虚：“……老板，他、他其实是我哥。我好像……暴露了。

”我：“！！！”好家伙，我包养小学生打游戏，还被他家长抓包了？！与此同时，陆家。

陆砚看着沙发上坐立不安、眼神躲闪的弟弟，

脸上挂着一种让陆星衍毛骨悚然的“温和”笑容。“陆星衍，”陆砚的声音慢条斯理，

“‘最好的老板’……今天有没有布置新任务啊？”陆星衍浑身一僵，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

结结巴巴地说：“哥……你、你都知道了？”“我知道什么？”陆砚拿起茶几上的手机，

慢悠悠地翻着，“我知道你有个‘学习小组’，知道你‘同学’很大方，不仅发‘工资’，

还送‘新衣服’。”每说一个词，陆星衍的脑袋就耷拉一分。完了，全完了。他的皮肤，

他的奶茶，他的免费代写英语作业……都要飞走了！预料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来临。

陆砚只是放下手机，看着蔫头耷脑的弟弟，语气听不出喜怒：“说说吧，那个‘老板’，

到底怎么回事。”陆星衍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竹筒倒豆子般交代：“哥，

老板她人真的特别好！虽然游戏打得是有点菜……但她从来不骂人！队友坑了她也不生气！

她还教我写英语作业呢！比我们英语老师讲得清楚多了！那些皮肤是她看我玩得厉害，

非要送我的！工资也是她硬要给的，我说不要，她说这是规矩！

”陆砚听着弟弟急切地为那个“坏女人”辩解，眼神微动。菜却不骂人，心态好，

还会教作业？他沉吟片刻，做出了一个让陆星衍目瞪口呆的决定：“从今天起，

你可以玩游戏。”陆星衍眼睛瞬间亮了：“真的？！”“但是，”陆砚话锋一转，

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第一，每天必须先把所有作业写完，给我检查。第二，

玩游戏必须在我在场的时候。第三，我要亲自‘陪同’你，和你的那位‘老板’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