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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
程氏集团宣告破产。
宋时锦尚在震惊中,房门就被人粗暴踹开。
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闯了进来,为首的光头叼着烟,将一叠文件甩在她面前。
“欠了老子三个亿,你打算怎么还?”
另一个男人色眯眯地盯着她。
“陪我们兄弟几个玩玩,把爷伺候舒服了,利息给你免了!”
“程牧云破产,与我何干?”宋时锦冷声道。
“借款合同上白纸黑字签的可是你的名字。”
光头狞笑着指给她看。
宋时锦扫了一眼,顿时明白过来。
这是程牧云名下的一家子公司。
原来他早就在这里等着她,以为她不知他首富身份,特意制造了这笔假债务来拿捏她。
她将合同狠狠摔在光头脸上:“滚!”
光头想起程牧云“可以适当让宋时锦吃吃苦头”的吩咐,眼神一狠。
“敬酒不吃吃罚酒,带走!”
宋时锦被关进一间阴暗的仓库。
整整三天,他们没给她一口饭吃。
第四天,几个男人嬉笑着围住她,当着她的面往一个破碗里撒尿。
“喝了就给你饭吃。”
宋时锦咬紧牙关,别开脸。
光头失去了耐心,见她已经虚脱,伸手就撕扯她的衣服。
宋时锦用尽最后力气,狠狠咬住他的耳朵。
鲜血瞬间涌出,光头惨叫一声,一巴掌将她扇飞在地。
剧痛袭来,她彻底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时,右耳一片死寂,只剩下永恒的嗡鸣。
那个耳光,夺走了她一半的听力。
第五天深夜,仓库铁门再次被推开。
光头带着三个手下,拖着一个瘦弱的女人进来。
那女人衣衫不整,脸上带着淤青,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
“今晚给你看点好戏。”
光头狞笑着,一把将女人推倒在破旧的沙发上。
宋时锦还没反应过来,那几个男人就开始轮流在那女人身上动作。
她的右耳听不真切,但左耳能听见女人压抑的呜咽,和男人们粗鄙的调笑。
“都给老子看清楚了。”光头揪住宋时锦的头发,强迫她抬头,“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别开脸,却被狠狠掰回来。
这一夜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男人们轮番上阵,时不时用言语羞辱宋时锦。
“学着点,下次就轮到你了。”
直到天光微亮,他们才餍足地提起裤子。
那个女人像破布一样瘫在沙发上,身下是一滩刺目的鲜血。
她的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膛起伏。
男人们大笑着扬长而去,铁门重新落锁。
宋时锦挣扎着爬过去。女人艰难地睁开眼,声音细若游丝。
“我丈夫,赌输了钱,拿我抵债......”
“别说话了,保存体力。”
宋时锦撕下衣角,想为她擦拭。
女人抓住她的手,苦笑着摇头。
“撑过去了,就算我捡条命…撑不过去,也没人知道我没了。”
后面的话断断续续,宋时锦的心像被狠狠揪住。
她看着女人渐渐失去焦距的瞳孔,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在胸中翻涌。
仓库铁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刺目的车灯光柱撕裂了室内的昏暗。
“小锦!”
一道熟悉的身影逆光冲了进来,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
宋砚礼一眼就看见了蜷缩在角落的宋时锦。
她衣衫凌乱,右耳凝结着暗红的血痂,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掌印。
那双曾经明亮骄傲的眼睛,此刻空洞得让他心碎。
“哥......”
宋时锦微弱地唤了一声,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
宋砚礼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攥紧,痛得他几乎窒息。
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用外套裹住她。
“对不起,哥哥来晚了。”
他的声音哽咽,手臂却稳如磐石地将她打横抱起,“我们回家。”
宋时锦将脸埋进哥哥温暖的胸膛,一直强撑的坚强终于土崩瓦解,泪水无声地涌出。
宋砚礼抱着妹妹大步向外走去,在经过手下时,脚步未停。
“烧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宋时锦安置在车后座,为她系好安全带,指腹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睡吧,醒来就到家了。”
车子无声地滑入夜色,很快消失在道路尽头。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仓库突然窜起冲天的火光。
火舌贪婪地舔舐着夜空,烈焰如血,将所有的肮脏与不堪都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