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时发现丈夫是连环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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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时,我收到了遇害者的私信我嫁给了追查十年才逮捕的连环杀手。婚后他洗心革面,

成了模范丈夫。直到我在他书房发现一叠新的女性照片。报警后,

警方却告诉我:“你丈夫三周前就执行死刑了。”此刻,书房传来他的脚步声。

---水珠一下一下砸在槽底,在空荡的厨房里敲出回音。我盯着洗碗池边最后一只玻璃杯,

指尖发凉,怎么也拿不起来。和江哲的婚姻,就像这杯子,看着剔透,

却稍不留神就会摔得粉碎。

我嫁给了耗费我十年青春才亲手送进死牢的连环杀手——“夜鸦”。证据链是我钉死的,

庭审时他隔着被告席看我,那眼神不像恨,倒像一种……确认。然后他伏法,上诉,驳回,

执行。一切都该结束了。直到三个月前,局里传来消息,江哲在狱中写了大量忏悔信,

并指名道姓,只愿向我提供一条至关重要的、关于另一名在逃连环杀手的线索。

上面权衡再三,最终同意,由我,这个“夜鸦”案的首席功臣,以“假释观察”的名义,

把他“接”回家。荒唐吗?我也觉得。但结案的压力和揪出同伙的诱惑,

像两只手推着我往前走。门锁轻响。我脊背一僵。江哲走了进来,

手里拎着还滴水的超市塑料袋。“买了你爱吃的草莓,”他声音温和,带着一丝刻意的讨好,

把袋子放在流理台上,“很新鲜。”他没靠近,停在几步外。这距离是他给自己划的线,

也是给我的安慰。他变了很多,监狱生活磨掉了所有外露的锋芒,

留下的只有沉默和一种近乎卑微的顺从。他包揽所有家务,记得我所有喜好,

眼神大部分时间低垂着,偶尔快速扫过我,里面有什么东西,我看不懂,也不想懂。

这模范丈夫的戏码,我陪着演了三个月。演得自己都快信了。可今天不行。

下午我去他书房送洗好的衣服——那房间通常上锁,但他今天似乎忘了。鬼使神差地,

我推门进去。书桌很干净,只有一台不允许联网的电脑和几本书。我拉开最下面的抽屉,

里面只有些旧杂志。手指触到抽屉深处的金属卡扣,轻轻一拨,一个隐藏的夹层无声滑开。

一叠新的女性照片。不是剪报,不是网络图片。是照片。

清晰的、近距离的、不同年龄、不同面容的女性。她们在逛街,在等车,在笑,

或者只是茫然地看着前方。照片背面,用我熟悉的、属于“夜鸦”的笔迹,标注着日期,

地点。最后一个,是住我们隔壁栋,每天清晨会出来遛狗的那个女孩。日期,是昨天。

血液瞬间冻住,四肢百骸都在发颤。他没有收手。忏悔是假的,改造是假的。

那些失踪案……那些最近上报的,特征与“夜鸦”猎物吻合的失踪案……我退出来,锁好门,

回到厨房,像一具被抽走灵魂的木偶。不能再等了。我借口垃圾袋用完了,要去楼下便利店。

江哲在客厅看电视新闻,闻言只是点了点头,视线没离开屏幕。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

一片漆黑。**着冰冷的墙壁,用备用手机拨通了队里的紧急号码,压低声音,语无伦次,

但足够清晰:“是我,苏晴。‘夜鸦’……江哲,他没有停手!我发现了新的受害者照片!

重复,他没有停手!请求立刻支援!地址是……”接电话的是老张,他语气震惊,

但迅速冷静下来:“苏晴,你确定?照片是新的?”“确定!绝对是近期拍的!他就在家里!

你们快点!”“稳住,别暴露,我们马上到!”掐断通话,我把手机卡**,

塞进垃圾通道的缝隙里。回到楼上时,江哲还在客厅,姿势都没变一下。他转过头,

对我笑了笑:“买好了?”“嗯。”我喉咙发紧,几乎说不出话。时间一分一秒地爬。

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我坐在沙发上,听着身边男人的呼吸声,

感觉像坐在一头假寐的野兽旁边。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的光刺破窗户,在墙壁上旋转。

来了!我猛地跳起来,冲向门口。门先一步被敲响,不重,但急促。我拉开门,

外面站着老张和几名全副武装的队员,脸色都异常凝重。“苏晴,”老张一步跨进来,

目光锐利地扫过闻声从客厅走出来的江哲,然后落回我脸上,声音沉得能拧出水来,

“你刚才在电话里说什么?再说一遍!”“江哲!他书房抽屉夹层里有新的受害者照片!

他根本没有停止犯罪!”我指着江哲,声音因为激动而尖利。江哲站在那里,

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我们。老张的眉头死死拧住,他朝身后队员使了个眼色,

两人立刻持枪逼近江哲,将其控制住。另两人则快速冲向书房。“苏晴,”老张转回头,

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情绪,混杂着难以置信和一种深切的……怜悯?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当然知道!我亲眼看到的!”我几乎在吼。

去书房的队员出来了,手里拿着那个夹层板和那叠照片,递给老张:“张队,确实有这个,

还有这些照片。”老张快速翻看了一下照片,脸色更加难看。他抬头,死死盯住我:“苏晴,

你清楚江哲的最终判决和执行情况吗?”我一愣:“判决?死刑啊!

他……他应该还在死牢里等……”后面的话我说不出口,因为老张的眼神让我通体冰凉。

“等什么?”老张的声音像铁一样硬,“苏晴,江哲的死刑复核在三周前就已经通过,

并执行完毕。是我亲自去的现场,确认的死亡。骨灰……按照程序,已经处理了。

”世界猛地倾斜了一下。“不……不可能……”我后退一步,撞在鞋柜上,

“那他……他是谁?”我指向被队员扭住手臂,却依旧沉默着的“江哲”。

那个“江哲”缓缓抬起头,第一次,清晰地,对着我,露出了一个笑容。那不是江哲的笑容。

江哲的笑是阴冷的,是带着审视的。而这个笑,是疯狂的,是得逞的,是……陌生的。

老张没有看那个男人,他只是痛苦地看着我:“我们接到你的电话就立刻核查了。苏晴,

你带回家的这个男人,我们查了监控,比对了数据库……他根本不是江哲!他是谁,

我们正在审。但江哲,千真万确,已经死了三周了。”轰隆——大脑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所有画面碎片一样飞溅——他异常的温顺,他保持的距离,他偶尔流露的、我看不懂的眼神,

那些新的照片,隔壁栋的女孩……那这三个月,和我同吃同住的,是谁?

我把他“接”回家那天,档案袋里江哲的照片,眼前这个男人的脸……怎么会错?这眉眼,

这轮廓……“照片……可能是伪造,或者……整容……”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在挣扎。

“苏晴!”老张低喝一声,打断我,“你看着我的眼睛!江哲死了!你到底,把谁带回了家?

”就在这一刻。书房方向,传来了清晰的、不疾不徐的脚步声。笃。笃。笃。

像踩在我的心脏上。所有警察,包括老张,猛地转头看向书房门口,枪口瞬间齐齐抬起!

那个被控制住的“丈夫”,脸上的笑容骤然扩大,变得诡异而兴奋。我站在原地,

血液仿佛逆流,冻结。老张他们冲进来时,已经检查过书房了,空的。那现在,

从里面走出来的,会是谁?脚步声在书房门口停了。书房里没开灯,

只有客厅的余光在地板上切出一块朦胧的亮斑,一个模糊的人影就站在那光暗交界处。

所有枪口都指着那里,空气紧绷得像拉到极限的弓弦。老张厉喝:“谁?!出来!警察!

”那个人影动了动,往前迈了一步,半张脸浸在光里。我看到了花白的头发,深刻的皱纹,

还有一双因惊愕和疲惫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是周师,局里退了休的老法医,

也是当年“夜鸦”案的重要技术负责人。“周师?”老张的枪口垂低了些,但警惕没放松,

“您怎么在这儿?”周师没立刻回答,他的目光越过警察,先落在我脸上,那眼神复杂极了,

有痛心,有焦虑,还有一种……近乎绝望的了然。然后,他才看向被扭住的“江哲”,

叹了口气。“我一直在里面,”周师声音沙哑,指了指书房,“苏丫头下午进来过,

我看到了。我本来……是想自己先看看,找点东西。”“找什么?”老张追问,

示意队员去检查周师。周师摇摇头,任由警察检查,

眼睛还是看着我:“找他模仿‘夜鸦’的实证。”模仿?这个词像冰锥刺进我的太阳穴。

“您说什么?”我声音发颤。周师从随身的旧帆布包里,小心地拿出一个透明证据袋,

里面是几张照片和几页复印纸。“这些年,我退是退了,但心里一直没放下‘夜鸦’的案子。

有些细节……对不上。尤其是最后几起,作案手法有极其细微的调整,

不像是同一个人手熟了以后的变化,更像……学习。”他顿了顿,“最近这几起失踪案上报,

我看过内部简报,痕迹太像了,像得可怕。但江哲明明已经死了。

除非……”他指向那个假江哲:“除非有人,在刻意模仿他,甚至……想要成为他,或者,

取代他留在我记忆里、生活里的那个位置。”假江哲嘴角依旧挂着那抹诡异的笑,一言不发。

“所以您怀疑,是这个模仿者在搞鬼?那您怎么进来的?”老张问。

“我有苏晴家以前的备用钥匙,她结婚前给的,让我帮着照看花草,后来大概忘了。

”周师苦笑,“今天下午,我本来想找机会跟苏晴谈谈,发现门没锁死,就进来了。

刚好听见她打电话报警,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就躲进了书房。”他看向我,

眼神充满歉疚:“丫头,对不起,我该早点告诉你我的怀疑。但我需要更确凿的东西。

我在书房里,发现了这个。”他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型信号屏蔽器,已经关闭了。

“这东西一直开着,就在书房角落。我想,它不止屏蔽了房间里的监听设备信号,

可能也……干扰了一些别的。”老张脸色一变,立刻叫人去检查整个房间的信号环境。

我脑子乱成一锅粥。模仿者?信号屏蔽?周师的解释似乎合理,

但那股冰冷的恐惧并没有散去。如果只是模仿,为什么这个假货的脸,和江哲那么像?

为什么局里所有人都“认为”他就是江哲?那些照片……“那这些照片呢?

”我指着老张手里那叠新的女性照片,“也是他模仿的一部分?为了吓我?

还是为了……”“这些照片,”周师走到老张身边,拿起一张,对着光仔细看了看,

又用手指捻了捻边缘,“是合成的。很高明,但仔细看,光影有细微的不自然。

拍摄角度和‘夜鸦’旧案档案里的部分照片角度一致,是精心挑选的模板。他用这些照片,

是想加深你的恐惧,暗示‘夜鸦’复活,或者说……让你坚信,

你带回家的‘江哲’就是本尊,并且在继续作恶。”他转向假江哲:“你的整容很成功,

模仿也很下功夫。但你太心急了,也太执着于复刻‘夜鸦’的一切,

包括他后期那些只有极少数参与调查的核心人员才知道的细节习惯。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

”假江哲终于开口了,声音经过刻意调整,居然也和江哲有七八分相似,

但此刻带着一丝嘲弄:“你知道我是谁吗,老头?你知道我为什么选她吗?

”他阴冷的目光钉在我身上,“因为她是他的‘杰作’啊。她抓了他,毁了他,

也成就了他最后的名声。占有她,成为她恐惧的源头,才是对他最好的致敬,

也是……对我自己的证明。”疯子。这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但我捕捉到他话里的一丝矛盾。

如果只是为了模仿和恐吓,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甚至可能冒名顶替一个已被执行死刑的人?

这风险太大了。而且,局里关于江哲“假释”的手续,那些文件,

那些程序……难道都能伪造?老张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他示意队员将假江哲和周师都先带出去,进行分别详细询问和检查。

房间里暂时只剩下我和他。“苏晴,”老张语气沉重,“你还记得,

你提出要接江哲‘假释观察’时,那份签批文件,是谁最后给你的吗?”我努力回忆,

那段时间我精神压力极大,记忆有些模糊:“是……是陈局吧?他说上面特批的,手续齐全,

让我配合。”老张眼神一暗,拿出对讲机,走到一边低声快速说了几句。然后他走回来,

看着我:“陈局上周心脏病发,进医院了,现在还没完全清醒。

而关于江哲假释的完整文件链,我刚才让他们紧急调阅,

发现有几处关键签章和流程记录……对不上,像是后补的,但补得非常高明,

不专门深究很难发现。”我手脚冰凉:“有人……在局里做了手脚?

为了把这个疯子送到我身边?”“看起来是这样。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目标明确,

就是你。”老张按住我的肩膀,试图让我镇定,“苏晴,

这个人对江哲、对你、甚至对我们内部流程都非常了解。他不仅仅是个模仿者。

”“那他到底是谁?!”我几乎崩溃。“我们会查清楚。”老张保证道,

但他的眼神里也有了一丝不确定的阴影。能把手伸进系统内部,这背后的水,

可能比我们想的都深。假江哲被带走了,周师也被请去局里协助调查。

家里似乎恢复了“安全”,但每一个角落都残留着那令人作呕的虚假气息。

警察留了两个人在楼下警戒,老张让我先休息,明天再去局里做详细笔录。

我怎么可能睡得着。我蜷缩在客厅沙发里,裹着毯子,眼睛盯着书房那扇紧闭的门。

脚步声是周师的,谜团似乎解开了。可为什么,我心里那块石头,反而更重了?

我鬼使神差地,又走进了书房。警察已经简单搜查过,东西有些凌乱。我打开那个抽屉,

夹层还在。我伸手进去,仔细摸索。指尖在木质边缘,碰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凸起的点。

用力一按。“咔嗒。”夹层底板,竟然还有一层极薄的暗格,弹开了。里面没有照片。

只有一部老式的、不带联网功能的数码录音笔。我拿出来,手指抖得厉害,按下了播放键。

先是几秒杂音,然后,一个声音传了出来。那个我听了十年,在噩梦里回荡了十年,

又在过去三个月里以另一种温和假面出现的声音——江哲的声音。不是假江哲模仿的,

是真正的、带着他特有冰冷质感的江哲的声音。他在笑,低低地,愉悦地。他说:“苏晴,

当你听到这个的时候,游戏应该进行到最有趣的部分了吧?那个蠢货,我忠诚的‘追随者’,

他表演得还让你满意吗?”“你以为你赢了?把我送上了刑场?不,亲爱的。那只是序幕。

”“现在,好好享受我为你准备的……真正的结局吧。”录音戛然而止。我站在原地,

血液好像彻底凝固了,连呼吸都停滞。书房外,客厅里,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突然屏幕亮起,发出接收到新信息的提示音。一声。又一声。在死寂的屋子里,格外刺耳。

我僵硬地、一点一点地转过头。手机屏幕在黑暗中,幽幽地发着光。我盯着那闪烁的屏幕,

像被毒蛇盯住的青蛙。录音笔里江哲的声音还在耳蜗里嗡嗡作响,

和眼前手机的光糅合成一种超现实的恐怖。挪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又像踩在刀尖上。手机屏幕上,是两条新信息。没有号码显示,

只有一串乱码似的字符作为发件人。第一条:【回头看看。】第二条:【他一直在你背后。

】冰冷的文字,却带着江哲式的戏谑和残忍。我猛地回头!身后只有空荡荡的客厅,

惨白的灯光照着熟悉的家具轮廓,窗帘静静垂着。什么也没有。但那被凝视的感觉,

如跗骨之蛆,瞬间爬满全身。是老把戏。心理战术。我告诉自己,深呼吸,

试图压住狂跳的心脏和发软的膝盖。江哲就擅长这个,用最小的暗示撬动最大的恐惧。

那个模仿者或许也学会了。可录音笔里的声音……那么真实。我颤抖着解锁屏幕,

想点开信息详情,手指却不听使唤地滑开,

直接触发了拨号——我竟然下意识地按了老张的快捷号码。忙音。连续几次,都是忙音。

楼下应该有留守的同事。我扑到窗边,掀起一角窗帘。警车还在,车里似乎也有人影。

但一种更深的寒意渗了上来。

如果……如果信息能发到我这个理论上被暂时保护起来的手机上,

如果老张的电话突然打不通……我冲回卧室,从衣柜深处的旧钱包夹层里,

翻出另一张几乎不用的电话卡,装进一部更老式的备用手机。开机,信号微弱,但总算有。

这次,我拨给了队里值班室。响了很久,终于有人接起,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喂,

市局刑侦值班室。”“我是苏晴!找张队!急事!”“苏姐?

”值班的同事小吴显然听出了我的声音,但语气有些迟疑,

“张队……他刚才不是去你那边处理紧急情况了吗?带着不少人。”“他是在我这里!

但现在我联系不上他!我这边收到可疑信息,还有……”我顿住了,录音笔的事,

该不该在电话里说?“苏姐你别急,张队可能正在处理现场,不方便接电话。

你那边还有我们两个同事在楼下守着,安全应该没问题。”小吴安慰道,

但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对了,

正好有件事……刚才后勤那边核对近期特殊物品出库记录,发现周师,周老爷子,

大概一个月前,以协助研究旧案为名,申请调阅过‘夜鸦’案的部分原始物证,

包括……包括一些江哲的个人物品和审讯录像备份。这事当时批了,但现在想想,

有点不合常规流程……”周师?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下午他出现在书房,他的解释,

他拿出的证据……如果他能轻易拿到江哲的私人物品,甚至审讯录像,

那么他对江哲的模仿细节了如指掌,是不是就说得通了?不,不止模仿。他退休了,

但有权限,有机会接触内部文件,甚至……修改或补充某些记录?那个假的江哲,

会不会和他有关?他下午躲在书房,真的只是“刚巧”听到我报警,来不及出来?还是说,

他一直在那里,听着一切,等着某个时机?可他是周师啊!看着我长大的长辈,

指导我工作的师父!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吴,”我压低了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帮我查一件事,要快,但要隐蔽。查三周前江哲死刑执行的详细记录和现场监控,

任何能看到的都要。还有,确认当时验明正身的法医是谁。”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小吴的声音压得更低:“苏姐,你怀疑……?这事可太大了。现场监控和法医记录,

恐怕得更高权限……”“想办法!”我急道,“还有,

查周师最近三个月的所有通讯记录和行踪,特别是和……和那个被带走假江哲之间,

有没有任何交集!”“明白。你自己千万小心。”挂断电话,

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手里还攥着那部老手机和那只录音笔。如果江哲没死,

如果死刑是假的,那需要多少人配合?周师?那个假江哲?甚至……更高层?他们图什么?

江哲又图什么?就为了布一个局,回来吓我,报复我?不。江哲没那么“简单”。

他的“游戏”从来都有更残忍、更精妙的目的。客厅的灯突然闪了几下,熄灭了。不是跳闸。

窗外的路灯还亮着,其他楼栋也有灯光。只有我家,陷入一片黑暗。备用电源呢?没有启动。

我屏住呼吸,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心脏撞得肋骨生疼。手摸向腰间——空的。今天在家,

我没带配枪。楼下!楼下的同事!我摸索着,试图爬到窗边再看一眼。

手指刚碰到冰凉的瓷砖地面,就僵住了。有声音。不是来自门外,也不是来自窗外。

是来自……我卧室的方向。极其轻微的,布料摩擦的声音。

还有……一种缓慢的、压抑的呼吸声。我的卧室。那个假江哲被带走了,周师也去了局里,

警察搜过房子。谁在我卧室里?黑暗放大了所有细微的响动。那呼吸声似乎停顿了一下,

然后,我听到了一声几乎难以察觉的……轻笑。和录音笔里的笑声,重叠了。不。是幻觉。

一定是太紧张了产生的幻觉。我咬紧牙关,手脚并用,贴着墙壁,一点一点向卧室门挪动。

我不能待在这里。我要出去,去楼下,找警察。指尖终于触到了卧室的门框。门虚掩着,

留着一道缝。里面更黑,像个吞噬一切的洞口。摩擦声和呼吸声,

就是从这片漆黑里渗出来的。我鼓起全部勇气,猛地伸手推开房门,同时向旁边滚开!

预想中的袭击没有到来。卧室里寂静无声。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在黑暗中回荡。

我颤抖着摸到墙上的开关,“啪嗒”、“啪嗒”按了好几下。灯没亮。电源真的被切断了。

我摸出老手机,按亮屏幕,借着这点微弱的光,照向卧室。床铺整齐,衣柜紧闭,

一切似乎如常。但空气中的气味……有一丝极淡的、不属于我家的味道。

像是……消毒水混合着一种陈旧的、尘土的气息。屏幕光扫过梳妆台镜子时,我猛地顿住。

镜子里,我的脸在微弱的光线下惨白扭曲。但在我肩膀后面的阴影里,

镜面反射出我身后床头墙面的位置——那里原本挂着一幅我的单人照。现在,照片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用某种深色液体,在浅色墙纸上,画出的一个巨大的、扭曲的符号。

那符号我认识。在“夜鸦”案的卷宗里见过,是他标记“作品”的专属符号。

一个倒挂的乌鸦,翅膀张开,喙尖滴血。手机的光圈颤抖着上移。符号的上方,

墙纸被撕开了一小块,后面似乎有个小小的凹陷。我走过去,用指甲抠开边缘。

里面嵌着一个微型摄像头。红色的小点,在黑暗中,像一只沉默的眼睛,刚刚熄灭。

它看着这个房间,看了多久?我腿一软,瘫坐在地。手机屏幕暗了下去,黑暗再次吞噬一切。

但在那最后的微光消失前,我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卧室通往小阳台的玻璃门,外面的把手,

好像……轻轻转动了一下。风?不。今晚没有风。窗外的路灯,不知何时,也熄灭了。

黑暗不再是掩护,变成了实质的、带着粘稠恶意的流体,裹住我的口鼻。

阳台把手的转动声消失了,仿佛那只是我过度紧张下耳膜的幻听。但墙上的倒鸦符号,

还有那个刚刚停止工作的摄像头,像烙印一样烫在视网膜上。江哲在看着。一直看着。

这个认知让我胃里翻搅。他可能没死,可能死了但阴魂不散,无论如何,他的意志,

他的游戏,仍在继续。假江哲是个演员,周师……周师扮演了什么角色?

而楼下本该保护我的同事,为什么无声无息?老张为什么联系不上?恐惧到了极点,

反而催生出一股扭曲的冷静。不能待在这里。卧室是陷阱,客厅是牢笼,

楼下可能是更大的未知。我扶着墙站起来,腿还在抖,但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那个摄像头是刚装的吗?如果是,安装者可能还没走远,甚至还在屋里。阳台?不,

太明显了。如果是江哲的风格,他会给我留一条“生路”,

一条他设计好的、通往下一幕情节的路。我摸到卧室门边,侧耳倾听。死寂。然后,

我闻到了那味道。消毒水和陈旧尘土的气息,比刚才更浓了一些,

似乎是从卧室相连的小储物间方向飘来的。那里面堆着旧物,平时很少打开。心脏猛地一跳。

那里有一扇很小的、几乎被遗忘的通风窗,通向两栋楼之间狭窄的夹缝。成年男人很难通过,

但如果是身形瘦削的……我屏住呼吸,轻轻拧开储物间的门。灰尘味扑面而来。

借着手表上微弱的夜光指针,我看到杂物有被挪动过的痕迹,一个旧箱子被推到了墙边,

正好垫在通风窗下。窗扇虚掩着,夜风渗入一丝,吹动着破旧的纱网。有人从这里进来过。

也可能……刚刚离开。我爬上箱子,凑近通风窗。夹缝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但就在我要退开时,脚下箱子里的什么东西,硌了我一下。我蹲下身,摸索。

手指触到一个坚硬冰冷的金属物体。我把它掏出来,

就着手表微光辨认——是一把老式的黄铜钥匙,样式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