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医科大学的天才,他却被嫉妒的同学陷害,不仅失去了保研资格,还被污蔑医疗事故,
连累家人,连一直鼓励他的白月光也失望离开。重生回到事故发生前一周,
他握紧手中的病历本,眼神冰冷:这一世,他要揭穿所有阴谋,让陷害者身败名裂,
重拾医学梦想。更要追回那个曾给予他温暖,却被他辜负的白月光。
第1章雪夜重生意识的最后,是刺骨的冷。雪花像廉价的悼词,一片片砸在我脸上。
我蜷缩在天桥底下,手里攥着半个发硬的馒头。视线尽头,医院大楼的灯光辉煌得像个笑话。
那里曾是我的圣殿,后来成了我的地狱。“哥,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太优秀,
挡了我的路。”李伟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带着虚伪的惋惜。“陈宇,我很失望。医德,
是你自己丢掉的。”顾佳楠清冷的声音,像最锋利的冰锥,扎进我心里。父母一夜白头,
妹妹辍学打工,曾经的天之骄子,成了人人唾弃的医疗垃圾。我不甘心。
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最终,一切归于黑暗。……猛地,我睁开了眼。鼻尖是熟悉的,
消毒水混合着泡面的味道。硬板床硌得我背疼。我撑着坐起来,环顾四周。杂乱的书桌,
挂在床头的白大褂,还有对面床铺上,那个正哼着歌,把一包辣条塞进书包里的身影。
我的瞳孔剧烈收缩。“宇哥,醒了?赶紧的,给你带了楼下的肉包子,趁热吃。
”那个身影转过来,露出一张我刻在骨子里的笑脸。李伟。
他穿着和我同款的蓝白条纹病号服——那是我们实习生统一的服装。墙上的日历,
用红笔圈着一个数字:10月25日。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然后疯狂擂鼓。
我重生了。重生在了一切悲剧发生的一周前。李伟看我呆呆地坐着,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想什么呢?是不是还在琢磨王大爷那个病例?别太拼了,你都熬了好几天了。
保研名额肯定是你的,张老师都跟我提过好几次了。”他笑得那么真诚,那么热情,
就像前世无数次那样。可我知道,这张笑脸背后,藏着最恶毒的算计。前世,就是在这周,
他以“帮我分担”为借口,拿到了我负责的病人——8床王大爷的全部资料。然后,
伙同我们共同的导师张宏远,篡改了病历中关于青霉素过敏史的关键信息。一周后,
在我轮值时,王大爷被执行了含有青霉素的治疗方案,引发严重过敏性休克。
人虽然抢救回来了,但我的人生,彻底毁了。
张宏远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和李伟这个“听话”的学生,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我。
伪造的证据链天衣无缝,我百口莫辩。我看着李伟递过来的,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
接了过来。“谢了,阿伟。”我咬了一口,面无表情地咀嚼着。味道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而我的内心,却是一片冰冷的雪原。李伟,张宏远。这一世,我回来了。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不,是十倍、百倍地拿回来。
我要你们亲手品尝我前世所受的所有痛苦,我要你们从云端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第2章阴谋的预演“宇哥,你这几天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李伟把一本《心血管介入治疗新进展》放到我桌上,“喏,你要的书,
我从图书馆给你借来了。王大爷的病例资料整理得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帮你分担点?
”他来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话术。我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行啊,
我正好被一个数据搞得头大。喏,资料都在这个U盘里,你先帮我把基础数据录入一下,
特别是用药史那块,得仔细点。”我把一个黑色的U盘推了过去。
李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但他掩饰得很好,拍着胸脯说:“放心吧宇哥,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不知道,这个U盘,是我昨天特地去电子市场买的。
里面除了病例资料,我还装了一个小巧的后台程序。
一个能自动记录所有键盘操作和屏幕画面的小程序。李伟,你想演,我就陪你演。
我还要给你搭一个最好的舞台,让你在最高处,摔得最响。他拿着U盘,
像拿着通往锦绣前程的钥匙,脚步轻快地去了图书馆的电子阅览室。那里有独立的机位,
方便他做手脚。我没有跟过去。我知道他会做什么。我转头,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我写的不是论文,而是王大爷过敏性休克后的抢救预案。前世,我被当场吓懵了,
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机,虽然最后人没事,但也留下了话柄。这一世,
我不仅要让他们身败名裂,还要在我的专业领域,做到无可挑剔。我要让所有人看到,
谁才是真正的天才,谁又是窃取果实的跳梁小丑。一下午的时间,我都在完善这份预案,
每一个步骤,每一种药物的剂量,我都反复推敲。这不是为了应付一场阴谋,
而是出于一个医生对生命的敬畏。这是我与李伟、张宏远之流,最本质的区别。傍晚,
李伟回来了,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宇哥,都弄好了。我检查了好几遍,没问题。
”他把U盘还给我,眼神有些闪躲。“辛苦了。”我点点头,把U盘收起来,没有多看一眼。
我知道,现在里面的病历,已经被动过手脚了。王大爷的青霉素过敏史,
那条至关重要的记录,已经被他删除了。鱼儿,上钩了。第3章白月光的误会第二天,
我去图书馆查资料,迎面撞上了一个身影。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夹杂着书卷的气息。
是顾佳楠。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抱着几本厚厚的专业书,长发披在肩上,
显得安静又美好。她是我灰暗青春里唯一的光。我们一起从本科考上研究生,
一起在张宏远的门下学习,她总是在我钻牛角尖的时候,用她那特有的温柔鼓励我。前世,
她看我的最后一眼,是彻骨的失望。“陈宇?”她看到我,先是眼睛一亮,随即,
那点光又黯淡下去。“你也来查资料?”她轻声问。“嗯。”我点点头,
心脏没来由地一阵抽痛。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陈宇,
王大爷的病情……你还是要多上心。我昨天听李伟说,你把资料都交给他整理了。
我知道你最近在忙论文,但病人的事,还是亲力亲为的好。”她的语气很委婉,
但里面的责备和失望,我听得一清二楚。在顾佳楠这种纯粹的人看来,
把如此重要的病人资料交给别人,本身就是一种不负责任。李伟在她面前,
肯定没少“无意间”透露我的“懈怠”。我喉咙发干,想解释,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能说什么?说李伟是个**,他要害我?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
这只会让她觉得我心胸狭隘,不可理喻。我只能沉默。而我的沉默,在顾佳楠看来,
就是默认。她的眼神更失望了。“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别忘了我们当医生的初心。”她说完,
抱着书,从我身边走过。擦肩而过时,我闻到了她发间那股熟悉的清香,
心中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等一下。”我叫住她。她回头,眼里带着一丝疑问。
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最近天气转凉,温差大。如果我没记错,
你父亲有陈旧性心肌梗死病史。提醒他注意保暖,避免情绪激动,最好去做个详细的复查。
”前世的记忆碎片涌上来。我记得,就在我出事后不久,顾佳楠的父亲因为突发心梗,
差点没抢救过来。这件事让她备受打击。顾佳楠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我会突然说这个。
她父亲的病史,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你怎么知道?”她蹙起眉头。
“我……之前听你无意中提起过。”我找了个借口。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和不解,
似乎觉得我的关心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别有用心。她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谢谢”,
便转身快步离开了。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书架的尽头,心里五味杂陈。佳楠,
对不起。请再给我一点时间。很快,你就会明白一切。第44章致命的“证据”夜深了。
实习生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电脑主机发出的轻微嗡鸣。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地推门进来,
是李伟。他熟练地走到我的座位上,打开电脑,插入了那个黑色的U盘。他以为我不知道,
我的电脑开机密码,他早就旁敲侧击地套了出去。电脑屏幕亮起,
他迅速打开医院的内部病例系统,输入我的工号和密码。登录成功。
他找到了8床病人王建国的电子病历。鼠标移动,点开了“过敏史”那一栏。
他盯着屏幕上那行“青霉素(+)”的字样,眼神阴狠。他不知道,
就在他登录系统的那一刻,我放在宿舍里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
已经同步显示出了他电脑桌面的所有内容。一个微小的远程监控软件,
就藏在那个U盘的启动项里。我坐在宿舍的床上,戴着耳机,像在看一场拙劣的默剧。
李伟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删除了那行字,然后输入了“无明确药物过敏史”。做完这一切,
他还不放心,又反复检查了几遍,确认天衣无缝。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拿起手机,压低声音接听:“喂,张老师。”我将笔记本的音量调到最大。
张宏远那熟悉而虚伪的声音,清晰地从耳机里传来。“阿伟,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老师,
您放心。已经处理干净了,神不知鬼不觉。我用的是陈宇的账号,
所有的操作记录都会记在他的名下。”李伟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谄媚和得意。“好。做得不错。
你要记住,机会永远是留给懂得把握的人。陈宇这个人,才华是有的,但恃才傲物,
不懂得变通,终究走不远。你不一样,你踏实、肯干,我更看好你。
”张宏远在电话那头画着大饼。“谢谢老师!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李伟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嗯。下周一,按计划来。等事情了了,保研的名额,
我给你报上去。我的那个心外科课题组,也给你留个位置。”“谢谢老师!谢谢老师!
”挂了电话,李伟兴奋地在原地转了两圈,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他看着屏幕上被他篡改过的病历,仿佛看到了自己光明的未来。他哼着小曲,拔下U盘,
将电脑关机,把一切恢复原样,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办公室。我摘下耳机,眼神冰冷。
张宏远,我的导师。我曾以为他是我学术道路上的伯乐,却没想到,
他才是一切悲剧的幕后推手。为了一个听话的走狗,为了他那点可怜的掌控欲,
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毁掉一个他亲手培养起来的学生。好,真好。
我把这段包含了屏幕录像和通话录音的视频,加密保存了三份。一份在我的笔记本里,
一份上传到了云端,还有一份,发到了我的私人邮箱。李伟,张宏远。你们精心编织的罗网,
已经准备就绪。而我,将是那个最后收网的人。审判日的钟声,已经敲响。
第5章风暴前夕周一,上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我像往常一样查房,
写病程记录,仿佛什么都不知道。李伟跟在我身后,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和幸灾乐祸。
他大概觉得,眼前的我,不过是一个即将被献祭的羔羊。上午十点,
护士站的呼叫铃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急叫!8床病人出现呼吸困难,心率过速,皮疹!
”来了。我立刻冲向8床病房。李伟紧随其后。病房里,王大爷躺在床上,面色紫绀,
呼吸急促,身上布满了大片的红色皮疹。床边的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刚刚输了什么液?”我大声问陪护的护士。
“就……就是您医嘱里的那瓶消炎药水……”小护士吓得脸色惨白。
我瞥了一眼输液袋上的标签:注射用青霉素钠。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导师张宏远带着科室主任、医务科科长等一众领导,“恰好”出现在门口。
张宏远一个箭步冲进来,看到病人的情况,又看了一眼输液袋,立刻勃然大怒。
他一把从护士手里夺过病历夹,翻到医嘱那一页,指着我的签名,手都在发抖。“陈宇!
这是怎么回事!病历上明明写着病人无药物过敏史,你怎么会用青霉素?!你是不是疯了!
”他的声音又高又尖,充满了“痛心疾首”的愤怒。
科室主任和医务科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在医疗安全被视作高压线的医院里,
这种错误是绝对无法容忍的。李伟在一旁恰到好处地“补刀”:“张老师,您别生气。
宇哥他……他最近可能太累了,精神不太好。我之前还提醒过他,
要仔细核对病历……”他这番话,看似在为我开脱,实则字字诛心,
直接坐实了我是因为“疏忽”才犯下大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愤怒,有鄙夷,
有惋惜。我成了审判席上的罪人,百口莫辩。前世,我就是在这个场景下,彻底崩溃了。
面对导师的怒斥,兄弟的“背刺”,还有周围人质疑的目光,我脑子一片空白,
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但现在,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