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林尤怀孕了。你知道我家的情况,三代单传……我不能让沈家的骨肉流落在外。」
「我只当她是妹妹,是给沈家留后的工具。沈太太的位置,还有沈氏集团CFO的权力,
永远是你的。」我笑了。「既然是沈家的资产,那就做进报表里吧。
我会……好好“管理”她的。」沈时眼底闪过一丝意料之中的轻松。他不知道,就在刚刚,
我已经给我的私人律师发了一条信息:「启动B计划。猎杀开始。」沈时,
既然你把婚姻当生意,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顶级的资本清算。
1风险隔离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是沈时身上惯用的冷冽雪松香,
混杂着一股甜腻得发慌的栀子花香水味。我坐在真皮单人沙发上,双腿交叠,
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婚戒。三克拉的粉钻,五年前他送的,寓意“稀世珍宝”。
此刻,那冰冷的棱角硌着我的指腹,带来一丝清醒的痛感。沈时已经换了一身干爽的居家服,
正半蹲在林尤面前,拿着毛巾帮她擦头发。动作并不温柔,带着几分急躁,
像是在擦拭一件刚买回来的名贵瓷器。而那个叫林尤的女人,穿着沈时的白衬衫,
缩在沙发角落里。她长得不算顶美,但胜在有一双像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睛,
看着就让人产生保护欲。「沈时,」我开口,声音平稳得像是在主持周一的财务例会,
「你想让她住进来养胎,可以。但作为沈氏的CFO,我有必要提醒你,
这属于家庭重大风险事件。」沈时手上的动作一顿,眉头微皱:「阿宁,在家里别打官腔。
楚楚身子弱,又怀着孕,你别太苛刻。」「苛刻?」我轻笑一声,
从茶几下方抽出一份早已打印好的文件,扔在桌面上,
「这是《婚内财产补充协议》以及《家庭成员居住行为准则》。
既然家里多了一个‘编外人员’,为了避免不仅限于名誉受损、资产混同等风险,
必须白纸黑字写清楚。」沈时愣了一下,拿起文件翻了翻,脸色瞬间阴沉:「江宁,
你什么意思?把家里当公司管?还要对她进行背调?」「沈时,你别忘了,
我们正在准备C轮融资。」我直视他的眼睛,目光如手术刀般精准,
「投资人最忌讳创始人私德有亏导致股权动荡。这个女人来路不明,如果她是商业间谍呢?
如果她利用私生子勒索股份呢?我作为沈太太,可以忍;但作为CFO,我必须做风控。」
林尤听到这话,身子一颤,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咬着嘴唇,
怯生生地拉了拉沈时的衣袖:「沈时哥,我没有……我什么都不要,
我只要宝宝平安……如果是这样,我还是走吧……」沈时心疼了,
一把将文件摔在地上:「江宁!你够了!林尤跟了我三年,从来没向我伸过手!
现在她怀了孕,你不仅不体谅,还拿这些冷冰冰的条款羞辱她?你是不是工作作傻了,
还有没有人情味?」「人情味?」我看着他那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心里最后一点温度彻底冷却。跟了三年。原来在我为了帮他拿地皮喝到胃出血进急诊的那晚,
在我为了做上市路演方案熬得视网膜脱落的时候,他都在陪着这朵小白花“岁月静好”。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恶心,脸上反而绽放出一个完美的职业化微笑。「沈总,
感情归感情,生意归生意。你想养她,想生孩子,我没意见。但前提是,
不能动摇沈氏的根基,也不能稀释我名下的资产。如果你不签,
这份协议明天就会出现在所有董事的邮箱里。我想,
他们会对重新评估CEO的胜任力很感兴趣。」沈时僵住了。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和怨毒。但他是个聪明人,更是个利己主义者。
他知道我在董事会的影响力,也知道C轮融资的关键时刻不能出乱子。僵持了整整一分钟,
室内的气压低得让人窒息。最终,他妥协了。「好,我签。」他捡起地上的文件,
龙飞凤舞地签下了名字,力透纸背,「江宁,算你狠。但我告诉你,别动她。」
我看着那份签了字的协议,心里默默计算着。这就是第一步。承认她的存在,
换取核心资产的法律隔离。沈时,你以为这是妥协?不,这是把你送上断头台的第一张门票。
---2温柔的捧杀第二天清晨,我是被楼下的动静吵醒的。下楼时,
林尤正指挥着两个工人搬动客厅的摆设。「这个青花瓷瓶太老气了,容易让人心情压抑,
对宝宝不好,换成那个水晶的吧。」她穿着一身粉色的孕妇装,虽然肚子还没显怀,
但那副手抚小腹、颐指气使的姿态,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女主人。王妈站在一旁,
手里拿着抹布,一脸为难地看向我:「太太,
这……这可是您从苏富比拍回来的明代孤品啊……」那个花瓶价值三百万,
是沈时为了附庸风雅让我拍下的,平时连碰都不让人碰。我站在楼梯口,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林尤表演。她余光瞥见我,动作夸张地瑟缩了一下,
随即扬起一个甜得发腻的笑:「姐姐醒了?我看家里的布置太沉闷了,
沈时哥也说想换个心情,我就自作主张了。姐姐不会介意吧?」典型的绿茶试探。
如果我发火,就是容不下人的妒妇;如果我忍气吞声,她就会得寸进尺。
我整理了一下真丝睡袍的领口,慢步走下楼,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当然不介意。」
我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只要妹妹喜欢,想怎么换都行。王妈,
按林**说的做,把那个破瓶子扔库房去。」林尤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这么好说话,
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谢谢姐姐!我就知道姐姐最大度了。」就在这时,
沈时一边系着领带一边从书房出来。他昨晚睡在客房,眼底有两片乌青。
看到客厅里乱糟糟的一团,尤其是看到那个被随手放在地上的明代青花瓷,
他的眉头瞬间拧成了死结。「这一大早的,闹什么?」「沈时哥!」
林尤像只花蝴蝶一样扑过去,挽住他的胳膊撒娇,胸口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手臂,
「我想把家里的装饰换一下,姐姐也同意了呢。那个瓶子颜色太暗了,我不喜欢……」
沈时是个极度好面子且自诩有品位的人。林尤那种艳俗的水晶审美,玩玩可以,
真搬到台面上,是在打他的脸。他看了一眼那个被当成垃圾的花瓶,
又看了一眼林尤那一身廉价感的粉色蕾丝,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胡闹。」沈时抽出胳膊,
语气冷淡,「那个瓶子三百万,是古董。你懂什么?」林尤被当众下面子,脸上的笑容僵住,
眼圈瞬间红了,泪珠要掉不掉:「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为了宝宝……」「行了。」
沈时打断她,「不懂就别乱动。没事多看看书,别整天琢磨这些没用的。」说完,
他看都没看林尤一眼,径直走到餐厅。我看了一眼林尤那张青一阵白一阵的脸,心里冷笑。
这就是沈时。他的爱是有条件的,一旦触及到他的面子和利益,所谓的真爱也不过如此。
我走过去,给沈时盛了一碗白粥,将剥好的鸡蛋放在他盘子里,柔声道:「别生气了。
林尤妹妹也是好心,她出身……那样,没见过这些东西也正常。以后我慢慢教她规矩就是了。
」这一句“出身那样”,精准地踩在沈时的痛点上。他最恨别人看不起他的出身,
所以现在拼命想要跻身通过“品味”来洗白。林尤的行为,是在提醒他过去的窘迫。
沈时看着我,眼神里多了一丝愧疚和赞赏:「阿宁,还是你懂事。这个家,还是得你来管。」
「放心吧,我会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照顾的。」我笑着给他整理了一下领带,「对了,
最近公司现金流有点紧,C轮融资的事,裴锦延那边回国了,我们要不要去接触一下?」
听到“裴锦延”三个字,沈时的动作猛地一顿,瞳孔微缩。「裴锦延?那个疯子回来了?」
「嗯,现在是高盛亚洲区的负责人。」我观察着他的微表情,「如果我们能拿下他的投资,
沈氏的估值能翻一倍,上市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沈时陷入了沉思。他是个野心勃勃的赌徒,
为了利益可以牺牲一切。「阿宁,」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掌心湿热,眼神热切得让人恶心,
「你和裴锦延……大学时候是不是有过一段?」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
抽出手替他抚平衣领:「都是陈年旧事了,提这个做什么?」「阿宁,」他再次抓住我,
力道大得弄痛了我,「为了公司,为了我们的未来。你能不能……去探探他的口风?
只要他肯投,什么条件都可以谈。」看着他那双充满算计的眼睛,我只觉得无比荒谬。
他竟然想利用自己的妻子去搞定前任?甚至不惜利用那点暧昧的旧情?好。沈时,
既然你主动把刀递到我手里,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寒芒,
轻声说:「好,我去。」---3致命的饭局裴锦延的接风宴,
定在了“兰亭”会所顶层的私人包厢。这是一个只有顶级圈层才能进入的名利场。
我穿着一袭黑色露背晚礼服,剪裁极简,却将背部线条勾勒得淋漓尽致。
挽着沈时的胳膊出现在宴会厅时,我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有惊艳,也有探究。
沈时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显得意气风发。他大概觉得,
有我这个“贤内助”出马,利用那点旧情,拿下裴锦延是板上钉钉的事。然而,
当裴锦延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整个包厢的气压瞬间低了八度。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三件套西装,宽肩窄腰,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镜片后的那双眼睛,深邃、冷漠,像是一头正在巡视领地的狼。看到我们,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视线像是有实质一般,
顺着我的锁骨滑向那大片**的后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沈时下意识地挡在我面前,宣示**般地搂住我的腰,笑道:「裴总,好久不见。」
裴锦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目光并没有过多停留,而是重新落回我身上,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声音低沉磁性:「沈太太,别来无恙。」那一声“沈太太”,
被他在舌尖绕了一圈才吐出来,带着几分嘲讽,几分暧昧。「裴学长,好久不见。」
我礼貌地回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掌心已经渗出了冷汗。「学长?」
沈时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称呼,立刻顺杆爬,「原来裴总和阿宁还有这层关系。
既然是老熟人,那裴总一定要赏光,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裴锦延挑了挑眉,没拒绝,
径直走到主位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好啊,聊聊。」酒过三巡,
沈时极力表现,用各种华丽的PPT术语描绘着沈氏的宏伟蓝图。
而裴锦延始终保持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
猩红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暧昧的弧度。「沈太太怎么不说话?」他突然打断沈时的滔滔不绝,
目光直直地盯着我,「听说沈氏现在的财务风控都是你在管?我想听听CFO的意见。」
「是。」我放下酒杯,直视他的眼睛,「沈氏目前的财务状况健康,现金流虽然紧张,
但……」「健康?」裴锦延轻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那股压迫感瞬间逼近,「据我所知,
沈总最近私人账户的流水可不太好看。养金丝雀,很费钱吧?」包厢里瞬间死寂。
沈时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握着酒杯的手指骨节泛白。「裴总真会开玩笑。」沈时干笑道,
「那是正常的商业应酬。」「是吗?」裴锦延拿出手机,随意地划了两下,扔到转盘上,
转到沈时面前,「那这张照片,也是商业应酬?」屏幕上,是一张林尤发在朋友圈的照片。
她穿着我的真丝睡衣,躺在我的主卧床上,手里拿着沈时的领带,配文:「偷穿某人的睡衣,
好香。」那件睡衣,是我专门从意大利定制的,只有在结婚纪念日穿过一次。
我看着那张照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沈时看到照片,瞳孔猛地一缩,
冷汗瞬间下来了:「这……这是误会……」裴锦延靠回椅背,解开了领口的一颗扣子,
露出性感的喉结。他看着我,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和……怜悯?「沈时,
你的吃相太难看了。」裴锦延声音冰冷,「既然连后院都管不好,
我怎么相信你能管好一家上市公司?」「裴总!」沈时急了,「项目的事……」「项目的事,
我想和沈太太单独聊。」裴锦延站起身,理了理西装,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时,
「沈总不介意吧?」沈时愣住了。这是**裸的羞辱。但为了那三个亿的融资,他咬了咬牙,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当然,你们聊,你们聊。」他竟然真的同意了。
把自己老婆推给前任,这就是他的底线。我站起身,没有看沈时一眼,
跟着裴锦延走出了包厢。刚走到走廊尽头的露台,还没等我站稳,
手腕就被一只滚烫的大手猛地扣住。天旋地转间,我被裴锦延狠狠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江宁,你就这么贱?」他逼近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侧,
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红酒香,极具侵略性。他的声音嘶哑,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为了这种垃圾,你竟然求我?当年的骄傲呢?被狗吃了?」---4交易露台的风很大,
吹乱了我的头发。裴锦延的身体紧紧贴着我,我能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
还有那身昂贵西装下紧绷的肌肉线条。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距离,充满了雄性的压迫感。
我抬起头,直视那双在镜片后翻涌着暗火的眼睛。「裴锦延,你看清楚,我现在是沈太太。」
我试图推开他,手掌抵在他坚硬的胸口,却纹丝不动。「沈太太?」他冷笑一声,
手指粗暴地摩挲着我无名指上的婚戒,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它捏碎,
「一个帮老公养小三的沈太太?江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度了?还是说,
你在这个位置上坐久了,连血性都没了?」他的话像刀子一样,
精准地扎进我心里最溃烂的地方。「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偏过头,
不想让他看到我眼底的狼狈。「无关?」他突然低头,一口咬在我的锁骨上。「嘶——」
我痛呼出声。那不是吻,是惩罚,是野兽标记领地般的撕咬。「江宁,
五年前你为了这个男人甩了我的时候,不是说他能给你想要的生活吗?」他松开我,
指腹暧昧地擦过那道红痕,眼神阴鸷,「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给别人养私生子?」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的裴锦延,是唯一能帮我破局的人。「裴锦延,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装了。」我推了推他的胸口,示意他退开一点,
「我要沈时身败名裂,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你帮不帮?」裴锦延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他眼底的怒火渐渐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名为“商人”的精明和算计。他松开对我的禁锢,后退一步,
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恢复了那副斯文败类的模样。「帮你可以。
但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他靠在栏杆上,点燃了一支烟,在烟雾缭绕中看着我,
「我能得到什么?」「沈氏集团20%的股份。」我抛出筹码。「不够。」他吐出一口烟圈,
声音懒洋洋的,「沈氏现在的财务状况就是个烂摊子,我要那堆废纸做什么?」
「那你要什么?」裴锦延突然笑了。他凑近我,伸手挑起我的下巴,
拇指轻轻按压着我的唇瓣,眼神玩味。「我要你。」我心跳漏了一拍。「别误会。」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嘲讽道,「我对破鞋没兴趣。我要的是,你作为CFO,
在接下来的每一个决策里,做我的内应。」「你想吞掉沈氏?」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
「沈时这种蠢货,不配拥有这家公司。」裴锦延弹了弹烟灰,眼神瞬间变得锋利,
「我要和他签一份「对赌协议(VAM)」。三个亿的融资,我给他。
但他必须在一年内实现净利润翻倍。如果做不到……」「如果做不到,
他就得用手里的股份来赔偿,直到输光为止。」我接上了他的话。「聪明。」
裴锦延赞赏地看了我一眼,「但是,以沈氏现在的业务能力,想要利润翻倍,除非……」
「除非造假。」我冷冷地说道。「没错。」裴锦延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江宁,
你是CFO。我要你做的,不是帮他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