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孟筝,天衍宗炼器堂里最不起眼的女弟子。我不喜欢炼剑,也不喜欢炼刀,我花了三年,
炼出了一件衣服。一件除了挨打,什么用都没有的衣服。我那出身长老世家的天才师兄简朗,
指着我的衣服笑得前仰后合,说我是炼器堂之耻,只会做个缩头乌龟。
他的跟班们把“龟师妹”这个外号传遍了整个宗门。他们说,修士当勇猛精进,以攻对攻,
我这种想法,简直是道心蒙尘。宗门大比上,简朗点名要“指教”我。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这只“乌龟”,怎么被他砸碎龟壳。我穿着那件朴素的布衣走上台,
对他说了声,师兄,请。然后,我挨了他一百零八下攻击。最后,在他灵力耗尽,
气喘吁吁的时候,我从袖子里摸出一张最便宜的空白符箓。我对他说:“师兄,有的时候,
挨打是为了更好地打人。”1我叫孟筝。天衍宗炼器堂弟子。今天是我炼制三年的法宝,
“纳元衣”出炉的日子。这件衣服,看着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青色布衣,料子都算不上好。
没有锋刃,没有煞气,甚至连个像样的防御阵法都看不出来。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能挨打。
并且,把挨的打,转化成最精纯的灵力,储存在衣服的纤维里。我师父,炼器堂的吴长老,
捻着胡子看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筝儿啊,你这思路……很奇特。”他说得很委婉。
我知道他想说的是,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花三年的时间和无数珍稀材料,
就为了做个好点的沙包?“师父,这件衣服……”我刚想解释。
一个刺耳的声音就从门口传了过来。“哟,这不是我们炼器堂的大天才,孟师妹吗?
听说你的‘旷世神兵’今天出炉了,师兄我特地来开开眼。”进来的人是简朗。
我们炼器堂的第一天才,也是宗门内务堂简长老的亲侄子。人长得不错,
就是嘴巴跟淬了毒一样。他身后还跟着几个跟屁虫,为首的就是刘斐。
简朗的目光落在我手里的青色布衣上,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毫不掩饰的大笑。
“哈哈哈哈!孟筝,你没开玩笑吧?这就是你闭关三年的成果?一件破布衣服?
”刘斐立刻跟上:“简师兄,你可别小看这件衣服,说不定是仙衣呢!
穿上能白日飞升的那种!”几个人笑得东倒西歪。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把“纳元衣”叠好。
跟傻子争论,只会拉低我自己的智商。他们的炼器思路,
还停留在“剑要更锋利”、“刀要更霸道”的层面。我不怪他们见识短浅。简朗见我不理他,
觉得失了面子,走上前来,伸手就要来拿我的衣服。“我看看,这宝贝到底有什么名堂。
”我手一缩,避开了他。“简师兄,我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我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简朗的脸色沉了下来。在炼器堂,从来没人敢这么驳他的面子。“孟筝,你别给脸不要脸。
一件破衣服而已,装什么宝贝?”他身上的灵力开始鼓动,一股锐气压向我。
这是他刚炼成不久的下品法器“金锐剑”散发的气息。整个炼器堂的人都知道,
他为此得意了很久。“怎么?想动手?”我抬起眼,看着他。我的修为不如他,
他是筑基中期,我才刚入筑基。但我的眼神里,没有半点害怕。吴长老看不下去了,
咳嗽了一声。“简朗,这里是炼器堂,不是演武场,收敛一点。”简朗这才冷哼一声,
收起了灵压。但他看我的眼神,更加不善了。“孟筝,我告诉你,炼器师的根本,
在于‘器’,在于攻伐之道!你这种歪门邪道,搞些没用的玩意儿,
简直是我们炼器堂的耻辱!”“没错!修士就该勇往直前,搞这种挨打的衣服,算什么本事?
道心都歪了!”刘斐在旁边帮腔。我心里觉得好笑。一群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夫,
根本不懂什么叫策略。在他们眼里,乌龟的壳,只是懦弱的象征。却不知道,
正是这坚硬的壳,才给了乌...反击的底气。哦,这个世界好像没有乌龟...没关系,
他们就是这个意思。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抱着我的“纳元衣”,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简朗充满鄙夷的声音。“等着吧,一个月后的宗门小比,我会让你知道,
你这种‘龟壳流’,在真正的攻击法器面前,是多么不堪一击的垃圾!”我脚步没停。
心里甚至还有点期待。简师兄,希望到时候,你的攻击能给力一点。可别让我这件新衣服,
吃不饱啊。2“龟师妹”这个外号,不出三天,就传遍了整个天衍宗外门。
这都得感谢简朗和他那几个跟班的大嘴巴。他们把那天在炼器堂发生的事,
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在我不知道的版本里,我成了一个不务正业、痴心妄想,
耗费宗门资源造了个顶级沙包的废物。而简朗,则是那个痛心疾首,
想要把我从“歪路”上拉回来的正道之光。现在,我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异样的目光。
去饭堂打饭,负责掌勺的师兄会多给我一勺红烧肉,眼神里带着同情。“孟师妹,多吃点,
扛揍。”我:“……”谢谢你啊,真是个好人。去查资料,遇到的同门会对我指指点点。
“快看,就是她,那个造龟壳的。”“听说她那件衣服,除了软,没别的优点。”“可惜了,
长得还挺清秀的一个姑娘,脑子怎么就不太好使呢。”我照旧过我的日子。
每天抱着我的“纳元衣”,去后山找妖兽“喂招”。一阶的疾风狼,爪子挠在衣服上,
衣服表面青光一闪,那点力道就石沉大海,转化成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力,渗入经脉。舒服。
跟做了个**一样。二阶的烈焰猪,一口火喷过来。纳元衣的隔热效果一流,
我连眉毛都没被燎到一根。那股火系灵力被吸收进来,经过转化,变得温顺平和,
刚好可以用来温养我的丹田。暖洋洋的,比用灵石修炼效率高多了。这件衣服,他们不懂。
它最核心的阵法,不是防御,而是“转化”。无论多么狂暴斑杂的能量,打在它身上,
都会被层层分解、过滤、提纯,最后变成我能直接吸收的精纯灵力。这等于什么?
等于我随身带了一个移动的、可以无限续航的顶级聚灵阵。前提是,得有人打我。
而且打得越狠越好。简朗放话要在宗门小比上“指教”我,这事现在人尽皆知。
所有人都觉得我死定了。他们已经开始下注,赌我会在简朗的“金锐剑”下撑过几招。
赔率最高的是“一招”。最低的是“十招以上”,赔率一赔一百。我听说之后,
默默把我这个月所有的月例,都拿去押了“十招以上”。还顺便押了“孟筝胜”。
这个没人开盘,是我让负责开盘的师弟特地加的,赔率一赔五百。那师弟看我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个失心疯。我的闺蜜,丹堂的许灵,急得火烧眉毛。“筝筝!你疯啦!
你怎么还真跟他比啊?简朗那个家伙,前几天又得了他叔叔给的‘破甲符’,
就是专门克制防御法器的!”她抓着我的手,满脸担忧。“你那件衣服……真的行吗?
”我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安心。“放心,我的衣服,专治各种不服。”许灵还是愁眉苦脸。
“可那是简朗啊,筑基中期,一手‘金光剑诀’使得出神入化,你才刚筑基,怎么打啊?
”我笑了笑,把刚从后山“喂”得饱饱的纳元衣脱下来,递给她。“你输一丝灵力进去看看。
”许灵将信将疑,把手贴在衣服上,小心翼翼地探入一丝灵力。下一秒,她眼睛猛地瞪大,
像见了鬼一样。“这!这是……怎么可能!”她输入的那一丝灵力,在衣服里转了一圈,
再反馈回她手上时,已经精纯了数倍不止!“这衣服,它能提纯灵力?
”许灵的声音都在发抖。我点了点头。“提纯,只是它顺带的功能。”我看着她震惊的脸,
认真地说。“它真正厉害的地方,是‘储蓄’和‘转移’。”“我挨的打越多,
它储存的能量就越强。然后,我可以在任何我需要的时候,把这些能量,一次性用出来。
”我顿了顿,补充了一句。“用任何形式。”许灵的嘴巴张成了“O”型。
她呆呆地看着那件平平无奇的青布衣,又看了看我。半晌,她猛地抓住我。“走!快!
我们再去下注!把我的私房钱全都押你赢!”我看着她比我还激动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总算有个识货的人了。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宗门小比的日子,到了。整个外门,
都等着看我这个“龟师妹”,怎么被人砸碎龟壳。他们不知道。他们期待的,是看一场碾压。
而我期待的,是吃一顿饱饭。3宗门小...,外门弟子一年一度的盛事。地点设在演武场。
巨大的青石广场上,人山人海。中心立着十座比武台。我的比试被安排在三号台,对手,
简朗。这场比试的关注度,出乎意料的高。三号台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大部分人,
都是来看我笑话的。“快看,那个穿青衣服的就是孟筝。”“看着挺文静的啊,
怎么想不开去造龟壳?”“嘘……简师兄来了!”人群一阵骚动。简朗一身白衣,
手持金锐剑,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他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目光扫过全场,
享受着众人的追捧和欢呼。最后,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轻蔑。
那眼神仿佛在说:废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没理他,自顾自地做着准备活动。扭扭脖子,
转转手腕。今天穿的,就是那件“纳元衣”。为了让它更不起眼,
我还在外面套了件普通的宗门外门弟子服饰。负责三号台的裁判,是外门教官秦岳。
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以不苟言笑和铁面无私著称。他走到台上,看了看我和简朗,
例行公事地宣布规则。“宗门小比,切磋为主,点到即止,不得故意伤人性命。
都听明白了吗?”“明白了。”我点了点头。“秦教官放心,我会有分寸的。
”简朗的声音很大,充满了傲慢。“我只是想让某些人知道,修士的正途,到底是什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我。台下立刻响起一片附和声。“简师兄说得对!
就该教训教训这种歪门邪道!”“让她知道,光会挨打是没用的!”秦岳教官皱了皱眉,
似乎对简朗的嚣张有些不满,但也没多说什么。他挥了挥手。“比试开始!”话音刚落。
简朗手中的金锐剑就发出一声轻鸣,金光闪烁,剑气逼人。他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起手式。
“孟师妹,我知道你修为低微,又只会防御。”他下巴微扬,一副高高在上的姿ଡ,
“这样吧,我让你三招。三招之内,我只守不攻。免得别人说我欺负你。
”台下又是一阵叫好。“简师兄大气!”“太有风度了!”“对付一个乌龟,哪里需要三招,
一招都嫌多!”我看着他那副装模作样的嘴脸,心里有点想笑。让我三招?我谢谢你啊。
我这件衣服,最怕的就是别人不打我。你还主动放弃进攻机会。这是什么精神?
这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国际主义精神啊。我清了清嗓子,对着他,很认真地摇了摇头。
“不必了,简师兄。”我的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遍了全场。“还是你先出手吧。
”我顿了顿,补充道。“我这个人,不太擅长攻击。”这话一出,全场先是一静,
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声。“哈哈哈哈!她承认了!她自己都承认不擅长攻击!
”“这还打什么?直接认输算了!”刘斐在台下笑得最大声:“简师...,你看她都怕了!
赶紧一剑把她的龟壳劈了,别浪费大家时间!”简朗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在我听来,
我的话是陈述事实。在他听来,这简直是**裸的挑衅和羞辱。一个只会挨打的废物,
居然敢拒绝他的“好意”,还让他先出手?她凭什么?“好,很好!”简朗怒极反笑,
收起了那副伪装的风度。“孟筝,这是你自找的!”“既然你这么急着出丑,
那师兄我就成全你!”他身上的灵力猛然爆发,金锐剑上光芒大盛。一道凌厉的金色剑气,
呼啸着向我斩来。“第一招,金光斩!”他大喝一声,仿佛已经看到了我被剑气劈飞,
狼狈倒地的场景。台下的观众们,也都瞪大了眼睛,准备欣赏这场“碎壳”表演。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在剑气即将及体的那一刻。
我身上的青色布衣,表面毫无征兆地,亮起了一层微不可察的淡淡光晕。
4简朗的“金光斩”,速度极快。带着一股撕裂空气的锐气。然而,
这道在别人看来凌厉无比的剑气,撞在我身上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像一滴水,
融入了大海。那层淡淡的光晕在我体表一闪而逝,金色剑气就那么凭空消失了。我感觉到的,
只是一股温热的气流,顺着纳元衣的纹理,钻进了我的身体。然后迅速被转化,提纯,
最后变成一股精纯的灵力,汇入我的丹田。唔,开胃菜。味道还行。整个演武场,
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呆住了。预想中,我被一剑劈飞的画面没有出现。
我好好地站在那里,别说受伤,连衣服角都没动一下。那道声势浩大的剑气,
就这么……没了?台下的哄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张着嘴,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刘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秦岳教官严肃的脸上,也闪过一丝错愕。最震惊的,
莫过于简朗自己。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金锐剑。
“不……不可能!”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我的金光斩……”“简师兄,你的剑气,好像不太够力啊。”我活动了一下肩膀,
语气很诚恳。“跟挠痒痒似的。”“你!”简朗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侮辱!
这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你找死!”他被我彻底激怒了,不再有任何保留。
“我看你能接我几剑!”“金光剑诀,乱星式!”他怒吼一声,
手中的金锐剑瞬间幻化出数十道剑影。无数道金色剑气交织成一张大网,
铺天盖地地向我笼罩而来。这一次的攻击,比刚才那一剑,强了十倍不止!
台下众人发出一片惊呼。“天哪!是乱星式!”“简师兄动真格的了!
”“这下那个孟筝死定了,这么多剑气,看她怎么挡!”许灵在台下紧张得攥紧了拳头,
手心全是汗。我站在剑网的中心,依旧没有动。表情甚至有点享受。来了来了。主菜来了。
“叮叮当当……”一连串密集的、像是雨打芭蕉般的声音响起。那是无数道剑气,
斩在纳元衣上的声音。每一道剑气,都在衣服表面激起一层小小的涟漪,然后迅速被吞噬,
消失。我感觉自己像是泡在一个温水**浴缸里。无数股暖流,从四面八方涌入我的身体。
丹田里的灵力,正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充盈起来。爽。太爽了。
这可比我自己苦哈哈地打坐修炼快多了。我甚至舒服得闭上了眼睛。这副模样,
落在别人眼里,就成了另一番景象。他们看到的是,在简朗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
我吓得闭上了眼睛,站在原地等死。但诡异的是,那些足以开碑裂石的剑气,打在我身上,
却连让我晃动一下都做不到。简朗的攻击,持续了足足一分钟。一分钟后,
他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额头上已经见了汗。“乱星式”对他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消耗。
他看着站在原地,毫发无损,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迷之红润的我。心态,有点崩了。
“你……你这到底是什么妖法?”他的声音都在颤抖。我睁开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感觉像是吃饱喝足后打了个嗝。“简师兄,还有吗?”我看着他,一脸的意犹未尽。
“再来点,刚才的力道刚刚好,挺舒服的。”“噗——”台下不知道是谁,没忍住,
笑了出来。随即,这笑声就像会传染一样,迅速蔓延开来。这一次,他们笑的不再是我。
而是台上那个脸色阵青阵白,几乎要怀疑人生的简朗。“你……你……你……”简朗指着我,
气得浑身发抖。他出道以来,顺风顺水,何曾受过这种奇耻大辱?用尽全力的攻击,
结果是给对方来了个全身**?这传出去,他简朗以后还怎么在宗门立足?“孟!筝!
”他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这是你逼我的!”5简朗的眼睛红了。
他像是疯了一样,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箓。符箓上,刻画着复杂而锐利的符文,
一股破灭一切的气息散发出来。“是破甲符!”台下有人惊呼出声,语气中充满了震惊。
“我的天,简师兄居然连这个都用出来了!”“那可是简长老亲手为他炼制的,
专门克制各种防御法宝和护身阵法!”“完了完了,这下孟筝的龟壳肯定要碎了!
”秦岳教官的眉头也紧紧锁了起来。“简朗!小比切磋,不许使用超过自身等阶的符箓!
”破甲符的威力,足以对筑基期修士造成重创,这已经超出了“切磋”的范畴。然而,
已经被愤怒和羞辱冲昏头脑的简朗,根本听不进去。“秦教官!是她逼我的!她用妖法辱我,
我今天必须破了她的邪术!”他嘶吼着,将灵力疯狂地注入破甲符。
黄色的符箓瞬间光芒万丈,化作一柄金色的能量长矛,矛尖对准了我。
许灵在台下急得快哭了。“筝筝!快认输啊!那个东西不能硬接!”她很清楚,
纳元衣能吸收能量,但破甲符的特性是“破法”,专门瓦解阵法结构。
万一纳元衣的阵法被破,那孟筝就危险了。我看着那柄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金色长矛,
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不再是之前的淡然和享受。而是一种……看到顶级食材的兴奋。
破甲符?能量结构确实很特殊,充满了破坏性。但对我来说,
这不就是一道辛辣开胃的川菜吗?刚好,吃了那么多温吞的“主食”,来点**的调调味。
我对台下焦急的许灵,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我对着简朗,
做了一个让他和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我张开了双臂。摆出了一副“来吧,
请尽情地射向我”的姿态。“疯了!她一定是疯了!”“面对破甲符还不防御?她在找死吗?
”“唉,看来是被简师兄的强大给吓傻了。”台下议论纷纷,所有人都觉得我死定了。
简朗见状,更是怒火中烧。他觉得我这是在用生命来嘲讽他。“好!既然你想死!我成全你!
”他咆哮着,手臂猛地一挥。“破甲神矛!去!”那柄金色的能量长矛,带着刺耳的呼啸声,
瞬间跨越了我们之间的距离。直直地,刺向我的胸口。这一次,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我被长矛洞穿,血溅当场的惨状。然而,下一秒。
让所有人眼球都快要掉出来的一幕,发生了。金色长矛在距离我身体还有一寸的地方,
停住了。就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矛尖剧烈地震颤,拼命想往前钻,却无法再前进分毫。
我体表的青光,前所未有地明亮起来。纳元衣的表面,无数细密的符文流转,
像一个贪婪的漩涡。破甲符那狂暴的、充满破坏性的能量,
正被这个漩涡疯狂地拉扯、分解、吞噬!
“滋啦……滋啦……”空气中响起一阵阵类似电流的声音。金色长矛的光芒,
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暗淡。“不……这不可能!我的破甲符!”简朗的表情,
从狰狞,到错愕,再到惊恐,最后化为一片死灰。他能感觉到,自己和破甲符之间的联系,
正在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强行切断。那张他引以为傲的底牌,此刻,正变成对方的点心。
前后不过三个呼吸的时间。那柄威势赫赫的金色长矛,就彻底消失了。连一点光屑都没剩下。
我打了个饱嗝。这一口,吃得太爽了。破甲符的能量,经过纳元衣的转化,精纯得不像话。
我感觉自己的丹田,像是被吹气球一样,猛地膨胀了一下。原本筑基初期的瓶颈,
竟然隐隐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我睁开眼,看着对面面如死灰,灵力几乎耗尽的简朗。笑了。
“简师兄,谢谢款待。”“这道加餐,味道不错。”全场,鸦雀无声。针落可闻。6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演武场上,上千名弟子,此刻都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个个张着嘴,瞪着眼,
表情凝固在脸上。他们看到了什么?简朗压箱底的杀手锏,简长老亲手炼制的破甲符。
就这么……被当成点心给吃了?吃完还打了个嗝?这个世界,是不是有点太疯狂了?
那个一直被他们嘲笑为“龟师妹”的孟筝,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她那件青色的破布衣服,
到底是什么级别的法宝?刘斐张大的嘴巴,已经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他揉了揉眼睛,
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秦岳教官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也第一次出现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