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音围城第一章铁门后的嘶吼凌晨两点，

林默的笔尖停在教案本“幼儿平衡木训练进阶方案”的末尾，窗外突然炸开一声凄厉的惨叫，

像被掐住喉咙的夜鸟，硬生生撕裂了深夜的寂静。他猛地抬头，公寓楼的声控灯应声亮起，

惨白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歪斜的光影。笔尖滑落，在纸上洇开一团墨渍，

紧接着，楼道里传来重物拖拽的摩擦声，夹杂着指甲抓挠防盗门的刺耳声响，

还有邻居张阿姨标志性的哭喊声，断断续续，最后变成一声模糊的呜咽，彻底消失。

林默攥紧了手里的哨子——那是他备课时顺手放在桌上的，幼儿园体能课专用，

银质的哨身被他摩挲得发亮。他蹑手蹑脚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心脏瞬间沉到谷底。

楼道里的声控灯已经熄灭，只有安全出口的绿色指示灯，在黑暗中映出一片诡异的光晕。

他的对门邻居，那个平时总笑着给他塞水果的中年男人，此刻正佝偻着身子，

脖颈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嘴角淌着暗红色的液体，双手疯狂地捶打着斜对面的房门，

门板发出“咚咚”的巨响，像是随时都会碎裂。而斜对面的门底下，

已经渗出了一滩发黑的血迹，顺着楼梯台阶往下蔓延。“丧尸……”林默的喉咙发紧，

这个只在电影里见过的词，此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他下意识后退一步，

撞在身后的鞋柜上，发出轻微的声响。门外的丧尸像是被惊动，猛地转过头，

绿色的指示灯照在它脸上，露出一双浑浊无神的眼睛，嘴角咧开，发出低沉的嘶吼，

朝着林默的房门扑了过来。“砰！砰！砰！”丧尸的身体狠狠撞在防盗门上，

震得门框都在颤抖。林默瞬间回过神，冲到玄关，用尽全身力气把鞋柜推到门后抵着，

又找来沙发、茶几，一层层堆叠在门后，形成一道临时的防线。做完这一切，他瘫坐在地上，

大口喘着气，耳边全是丧尸撞门的声响，还有楼道里其他地方传来的嘶吼和惨叫。

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变得灰蒙蒙的，像是被一层厚厚的血雾笼罩着，

连平日里最亮的路灯，都只剩下一团微弱的光晕。他拿起手机，信号早已中断，

屏幕上只有几条末日爆发前的消息。林默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是幼儿园体能老师，平时带小朋友进行户外训练，

应对突发状况的能力远比普通人强。而且，他家里还有园里配发的应急防暴棍，

之前带回家检修，此刻正放在阳台的储物柜里。

还有教案本上的那些体能训练指令、行为引导方案，

那些用来训练小朋友形成肌肉记忆、遵守规则的方法，在这个末日里，

或许能派上意想不到的用场。林默站起身，走到阳台，拉开储物柜，握住了冰冷的防暴棍。

窗外，丧尸的嘶吼声此起彼伏，公寓楼里的求救声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啃食的声响。

他看着楼下街道上，成群的丧尸拖着残缺的肢体游荡，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他不能坐以待毙，

必须活下去。第二章哨音与规则末日爆发的第三天，公寓楼里的动静渐渐小了下来。

林默靠着手头仅剩的泡面和矿泉水维持着生命，每天最主要的事情，

就是趴在猫眼后观察楼道里的情况，偶尔透过阳台的缝隙，看看楼外的丧尸分布。

撞门的那只丧尸已经离开了，不知道是被其他声音吸引，还是游荡到了别的地方。

但林默不敢掉以轻心，他清楚地知道，楼道里还有其他的丧尸，而他的物资，撑不了多久了。

“必须出去找物资。”林默看着空了一半的泡面桶，做出了决定。但仅凭他一人，

想要在丧尸横行的楼道里穿行，无疑是送死。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哨子和教案本上，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里成型。他翻出家里的强光手电筒，

又找了几根结实的弹力绳——这也是他备课时用来做体能训练道具的，

此刻被他剪成合适的长度，系上了尖锐的金属挂钩。一切准备就绪后，

林默轻轻挪开门口的家具，打开了一条门缝。一股腐臭的气味瞬间涌了进来，夹杂着血腥气，

让人作呕。他屏住呼吸，透过门缝观察，楼道里空荡荡的，只有安全出口的绿灯亮着。

他吹了一声短促的哨音，哨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几秒钟后，

楼梯间传来了拖沓的脚步声，一只丧尸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正是之前撞他门的那只邻居丧尸。

它听到哨音，浑浊的眼睛转动着，朝着门缝的方向走来。林默握紧防暴棍，心脏狂跳。

等丧尸走到门口，他突然打开门，用强光手电筒狠狠照向丧尸的眼睛——他记得，

幼儿园里遇到调皮的小朋友，用强光吸引注意力再进行引导，往往能起到效果，

丧尸的视觉系统应该也对强光敏感。果然，丧尸被强光**得嘶吼一声，动作停顿了一下。

林默趁机用防暴棍顶住它的胸口，将它推到楼道的墙角，同时吹了一声长哨，

嘴里喊着：“靠墙！”这是他平时带小朋友训练时，让孩子们靠墙站好的指令。

丧尸似乎对哨音和指令产生了反应，动作变得迟缓，虽然依旧嘶吼着，

但身体却不自觉地靠向了墙壁。林默心中一喜，趁热打铁，

用弹力绳的挂钩勾住了丧尸的手臂，轻轻往后拉了拉，

同时拍手两下——这是“后退”的指令。丧尸竟真的往后退了两步，依旧靠着墙壁，

没有攻击的动作。“有戏。”林默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开始重复训练，

用哨音、口令和奖惩机制，一点点引导丧尸形成条件反射：短哨=停下，长哨=靠墙，

拍手两下=后退，而如果丧尸遵守指令，

一小块之前从冰箱里找到的过期生肉（腐肉对丧尸有吸引力）作为奖励；如果丧尸试图攻击，

就用强光照射或者防暴棍轻击它的四肢作为惩罚。这个过程充满了危险，

好几次丧尸都挣脱了指令，朝着他扑来，都被他凭借体能优势和防暴棍勉强挡开。

但林默没有放弃，他把训练小朋友的耐心和毅力，全部用在了丧尸身上。三天后，

这只丧尸已经能熟练地遵守他的基本指令。林默给它起了个代号“一号”，每天会打开门，

让它在楼道里固定的区域活动，充当“警戒岗”——只要有其他丧尸靠近，

一号就会发出嘶吼，提醒林默。而林默则利用一号的警戒，开始小心翼翼地探索楼道。

他发现，三楼还有两只游荡的丧尸，一只老年丧尸，一只青年丧尸。他如法炮制，

用同样的方法，花了一周的时间，把这两只丧尸也驯化成了自己的“手下”，

代号“二号”“三号”。他用弹力绳将三只丧尸的手腕轻轻束缚住，

绳子的另一端握在自己手里，形成一个简易的牵引装置。每天，他会带着三只丧尸，

在楼道里巡逻，用它们的嘶吼吓退其他游荡的丧尸；遇到需要搬运的重物，

比如邻居家废弃的衣柜（用来加固防线），就用“靠拢”“发力”的指令，

让三只丧尸一起搬运。公寓楼的其他幸存者，

偶尔会透过门缝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人，手里拿着哨子，

指挥着三只丧尸整齐地行走，丧尸们虽然嘶吼着，但动作却严格遵守着指令，

像极了被训练有素的“工具”。有人恐惧，有人好奇，但没有人敢出来，只是默默看着林默，

在这个末日里，用一种近乎疯狂的方式，占据了整栋公寓楼的三层。林默对此毫不在意，

他只知道，这些被驯化的丧尸，是他在末日里活下去的资本。但他心里清楚，

这只是权宜之计，病毒在变异，谁也不知道这些丧尸会不会突然失控，而他的物资，

也终究会耗尽。第三章不速之客末日爆发后的第二十天，

林默的公寓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坚固的堡垒。门口堆叠着厚重的家具，窗户被木板钉死，

只留下一个小小的观察口。三只丧尸被他固定在楼道的三个角落，形成三角警戒，

腐肉的奖励让它们对他的指令更加服从。这天早上，林默正在给丧尸分发“奖励”，

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了枪声。他立刻冲到观察口，往下看去，只见一辆越野车停在公寓楼门口，

几个穿着迷彩服、手里拿着枪的人，正对着楼外的丧尸扫射。“是幸存者基地的人？

”林默皱起眉头。他之前在楼顶观察时，曾看到过远处有烟雾升起，

推测可能有幸存者聚集点，但他一直没敢过去，毕竟未知的人类，有时候比丧尸更危险。

楼下的枪声吸引了大量丧尸，那几个人虽然装备精良，但面对蜂拥而至的丧尸，

渐渐有些吃力。其中一个领头的男人，看到了公寓楼三层窗口的林默，

朝着他大喊：“楼上的兄弟，能不能开门让我们进去躲一下！我们是城西幸存者基地的！

”林默没有立刻回应，他看着楼下的几个人，眼神警惕。

他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真的来自幸存者基地，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但看着他们被丧尸围攻的窘境，想到自己或许能从他们口中得到外界的消息，

林默最终还是吹了一声哨音。楼道里的三只丧尸听到哨音，立刻发出震天的嘶吼，

声音盖过了楼下的枪声和丧尸的嚎叫。楼下的丧尸像是被吸引，一部分调转方向，

朝着楼道口涌来。而三只丧尸则按照林默的指令，守在楼梯口，形成一道防线，

阻止丧尸上楼。“快上来！”林默对着楼下喊道。那几个人见状，立刻反应过来，

趁着丧尸被吸引的间隙，快速冲进了公寓楼，顺着楼梯往上跑。领头的男人身材高大，

脸上带着一道伤疤，手里握着一把步枪，身后跟着三个年轻人，两个男人一个女人，

都带着伤。“多谢兄弟！”伤疤男冲到三楼，看到楼道里的三只丧尸，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但很快恢复平静，对着林默伸出手，“我叫赵坤，是城西基地的卫队队长。”林默没有握手，

只是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公寓：“进来吧。”走进公寓，赵坤等人看着里面的布置，

还有桌上摆放的哨子、弹力绳，

以及墙上贴着的“指令对照表”（林默用来记录丧尸训练指令的），眼神里的惊讶更甚。

“兄弟，那些丧尸……是你训练的？”赵坤忍不住问道。“嗯。”林默简洁地回答，

给他们倒了几杯水，“我是幼儿园体能老师，用训练小朋友的方法，引导它们形成条件反射。

”这话一出，赵坤等人都愣住了，看向林默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一个幼儿园老师，

竟然能用教小朋友的方法训练丧尸，这简直打败了他们的认知。“厉害！”赵坤由衷地赞叹，

“我们基地里，死伤了好多人，就是因为搞不定这些怪物，兄弟你这方法，

简直是末日生存的神器啊！”林默没有接话，只是问道：“外界现在是什么情况？

城西基地怎么样？”“情况很糟。”赵坤的脸色沉了下来，“病毒已经扩散到了整个城市，

大部分区域都被丧尸占领了。城西基地是几个退伍军人牵头建立的，目前有两百多幸存者，

但物资紧缺，而且最近出现了变异丧尸，速度和攻击力都比普通丧尸强很多，我们这次出来，

就是为了寻找物资和能对抗丧尸的方法。”林默心中一沉，变异丧尸的出现，

意味着他的训练方法可能会失效。他看向赵坤，问道：“你们找物资，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们收到消息，这栋公寓楼附近有一个小型超市，里面可能有残留的物资。”赵坤说道，

“没想到这里的丧尸这么多，若不是兄弟你出手，我们今天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林默沉默了片刻，说道：“超市里的丧尸不少，而且可能有变异丧尸，你们贸然过去，

很危险。”“我们知道，但基地里的老人和孩子已经快断粮了，我们必须冒险。

”赵坤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兄弟，你既然能训练丧尸，能不能帮我们一把？

只要能拿到物资，基地一定会给你丰厚的回报，而且你也可以加入我们基地，

那里比你一个人在这里安全得多。”林默没有立刻答应。他知道，

加入基地意味着要面对复杂的人际关系，而且他的训练方法，若是被基地掌握，

不知道会被用来做什么。但他也清楚，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物资耗尽是迟早的事，而且变异丧尸的出现，让他的处境变得更加危险。就在这时，

楼道里突然传来了一号的嘶吼声，声音比平时更加急促。林默脸色一变，立刻冲到门口，

透过猫眼看到，一只体型比普通丧尸高大许多的变异丧尸，正朝着三楼冲来，

二号和三号正按照指令阻拦，但根本不是变异丧尸的对手，被轻易撞开，重重摔在墙上。

“不好，是变异丧尸！”赵坤等人也立刻拿起武器，警惕地看着门口。

第四章抉择与背叛变异丧尸的力量远超普通丧尸，几下就撞得楼梯口的防线摇摇欲坠。

林默吹起急促的哨音，指挥一号、二号、三号形成合围，但变异丧尸只是一巴掌，

就把一号扇飞出去，腐烂的手臂上露出森白的骨头。“开枪！”赵坤大喊一声，

几人立刻扣动扳机，子弹打在变异丧尸身上，虽然能造成伤害，但并没有致命，

反而彻底激怒了它。变异丧尸嘶吼着，朝着门口冲来，门板被撞得剧烈颤抖，

眼看就要被突破。“用强光！”林默大喊着，拿起强光手电筒，朝着变异丧尸的眼睛照去。

同时，他吹起长哨，指挥剩下的二号和三号，从侧面攻击变异丧尸的腿部。

变异丧尸被强光**得动作一滞，腿部被二号和三号咬住，虽然很快就挣脱了，

但也给了赵坤等人喘息的机会。几人集中火力，朝着变异丧尸的头部射击，终于，

随着一声凄厉的嘶吼，变异丧尸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危机解除，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林默看着倒在地上的一号，它的胸口被变异丧尸撕开一个大洞，已经彻底失去了生命迹象。

虽然只是被驯化的丧尸，但这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此刻心中竟生出一丝异样的情绪。

“兄弟，多谢了。”赵坤走到林默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要是没有你，

我们肯定躲不过去。你看，关于帮我们找物资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林默看着赵坤，

又看了看地上的一号，最终点了点头：“可以，但我有个条件，我的训练方法，

不能被用来伤害无辜的幸存者，而且拿到的物资，要优先分给基地里的老人和孩子。

”“没问题！”赵坤立刻答应下来，“我们基地的宗旨就是保护幸存者，

绝对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接下来的两天，林默开始训练二号和三号，

让它们适应对抗普通丧尸的战术，同时也给赵坤等人讲解了自己的训练逻辑和指令体系。

赵坤等人学得很快，虽然达不到林默的效果，但也能简单指挥丧尸进行警戒。

出发前往超市的前一天晚上，林默正在整理装备，赵坤突然单独找了他。“林默兄弟，

”赵坤的语气有些凝重，“其实，我们找你，不只是为了物资。”林默抬起头，看着赵坤。

“基地里的高层，早就知道有你这么一个能训练丧尸的人。”赵坤说道，

“他们希望你能加入基地，把你的训练方法教给我们，

我们可以用丧尸组建一支‘丧尸军队’，不仅能保护基地，还能主动出击，

收复被丧尸占领的区域。”“丧尸军队？”林默皱起眉头，“你想把它们当成武器？

”“没错！”赵坤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狂热，“只要我们掌握了这个方法，

就能在末日里占据主动，甚至建立新的秩序！林默兄弟，想想看，到时候你就是基地的功臣，

拥有无上的权力和地位！”林默的心沉了下去。他训练丧尸，是为了求生，

是为了在末日里找到一丝生机，而不是为了制造杀戮，建立所谓的“秩序”。

那些被驯化的丧尸，虽然没有意识，但也是曾经的人类，他无法接受把它们当成战争武器，

更无法接受用这种方法去征服别人。“我拒绝。”林默的语气坚定，“我的方法，

只能用来求生和保护，不能用来作恶。”赵坤的脸色瞬间变了：“林默兄弟，你别不识抬举！

现在这个世道，只有力量才是王道！你一个人，就算能训练丧尸，又能活多久？加入我们，

才是你唯一的出路！”“我说了，我拒绝。”林默握紧了手里的哨子。“好，很好。

”赵坤的眼神变得冰冷，“既然你不肯合作，那我们就只能自己动手了。”话音刚落，

公寓的门突然被推开，赵坤带来的两个年轻人冲了进来，手里的枪口对准了林默。

那个女人也走了进来，眼神里带着一丝愧疚，但更多的是服从。“你早就计划好了？

”林默看着赵坤，心中一片冰凉。“没错。”赵坤冷笑一声，

“从看到你训练丧尸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你带回基地。

你乖乖跟我们走，交出训练方法，我可以饶你一命，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林默看着对准自己的枪口，又看了看楼道里的二号和三号，突然吹起了哨子。

二号和三号立刻嘶吼着，朝着门口冲来。“开枪！”赵坤大喊。子弹朝着二号和三号射去，

两只丧尸瞬间被打成筛子，倒在了地上。林默趁着这个间隙，猛地冲向阳台，

翻出窗外的空调外机，顺着水管往下滑。“追！不能让他跑了！”赵坤气急败坏地大喊，

带着人追了出去。林默顺着水管滑到一楼，刚落地就被几只丧尸围攻。他握紧防暴棍，

凭借体能优势，勉强击退丧尸，朝着超市的方向跑去。他知道，赵坤等人肯定会追上来，

而且他们有枪，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只能暂时躲到超市里。超市里一片狼藉，货架倒塌，

商品散落一地，到处都是腐臭的气味。林默躲在货架后面，听着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和枪声，

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信任的同伴，没想到却遭遇了背叛。

就在这时，超市外传来了剧烈的嘶吼声，还有赵坤等人的惨叫声。林默探头看去，

只见一大群丧尸涌了过来，其中还有几只变异丧尸，赵坤等人被团团围住，根本无法突围。

“救我！林默！救我！”赵坤看到了林默，朝着他大喊，语气里充满了绝望。

林默看着被丧尸围攻的赵坤等人，心中五味杂陈。他们背叛了自己，罪有应得，

但看着他们被丧尸啃食的惨状，他还是无法做到袖手旁观。就在他犹豫的时候，

一只变异丧尸突然朝着他冲了过来。林默立刻举起防暴棍，准备迎战。就在这时，

他突然看到，一只普通丧尸从侧面冲了出来，挡在了他的身前，替他挡住了变异丧尸的攻击。

那是一只他从未训练过的丧尸，

脖颈处有一个熟悉的疤痕——那是他之前带过的一个学生的父亲，曾经送过他一幅孩子的画。

此刻，这只丧尸虽然面目全非，但动作却带着一丝本能的保护，

腐烂的手掌紧紧抓住变异丧尸的手臂，嘶吼着，像是在阻挡它的攻击。林默愣住了。

他一直把丧尸当成“工具”，当成末日里求生的手段，却从未想过，这些失去意识的丧尸，

或许还残留着一丝生前的本能，一丝对曾经熟悉的人的保护欲。

变异丧尸一把撕开了那只普通丧尸的身体，朝着林默扑来。林默回过神，握紧防暴棍，

狠狠砸向变异丧尸的头部。与此同时，超市外的赵坤等人，已经彻底淹没在丧尸群中，

再也没有了声响。第五章迷雾中的逃亡解决掉变异丧尸，

林默看着地上那只普通丧尸的尸体，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蹲下身，

轻轻合上了丧尸的眼睛，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学生的笑脸——那是一个很调皮的小男孩，

总是在体能课上偷懒，却会偷偷把自己的糖果塞给他。原来，就算变成了丧尸，有些东西，

也不会彻底消失。超市里的物资比林默想象的要多，他找到了不少罐头、饼干和饮用水，

还有一些药品。他把物资打包好，背在身上，准备离开超市。但他知道，

自己不能再回公寓楼了，赵坤虽然死了，但他的同伴可能还会来找他，而且城西基地的人，

也大概率会知道他的存在。他没有选择，只能离开这座熟悉的城市，去寻找一个新的落脚点。

走出超市，外面的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丧尸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林默没有选择走大路，而是沿着小巷穿行，凭借着对城市的熟悉，避开了大量的丧尸。

一路上，他看到了太多的惨状：被遗弃的婴儿车、倒在路边的尸体、燃烧殆尽的汽车，

还有那些曾经繁华的店铺，如今只剩下残破的招牌和满地的垃圾。末日的残酷，

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太阳升起又落下，

背包里的物资越来越少，身体也越来越疲惫。这天傍晚，他走到了城市的边缘，

前面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后面是追来的几只丧尸。林默没有犹豫，冲进了森林。

森林里的树木茂密，光线昏暗，丧尸的速度受到了限制。他凭借着体能老师的敏捷身手，

在树林里穿梭，很快就甩掉了身后的丧尸。找了一个隐蔽的山洞，林默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