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才入皇宫，我就发现周遭变了不少。

宫中戒备加强，每一息就有一队侍卫巡逻，甚至宫中侍卫也多了陌生的面孔。

我心下一沉。

宫中恐已生变！

却不想接下来看到的一幕却让我遍体生寒。

御花园内，堂堂皇后竟然像一个奴婢一样跪在贵妃面前，低头高举茶盘。

我挣脱身后的禁锢，大步快走，掀手直接把茶盘打翻。

一把拉起母后，厉声呵斥，

“我看谁敢辱我母妃？！”

说着，目光却直直看向面前的柳贵妃。

还没等她说什么，众人突然整齐划一看向我身后，齐齐就地跪了下来。

我心中一惊，就听见父皇带有压迫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含章，朕吩咐的，你......有异议？”

我立时拉着母后跪了下来，

“拜见父皇，还请父皇明鉴，含章也是护母心切，还请父皇责罚！”

我感觉到上头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半晌，许久才听到父皇叫起。

我依旧跪在地上，沉声高喊：

“父皇，母后一事定是有小人陷害。母后贵为一国之母，不该受此等屈辱，还请父皇彻查此事，还母后一个公道。”

“公道？”

柳贵妃扶着皇上坐下，轻哼一声，

“你可知当日皇上知道谢氏竟与太监私通，险些气晕过去。”

“若不是顾念在外征战的公主您，就不是打入冷宫而已，怕是得凌迟处死！”

闻言，我眼眸暗了暗。

我猛地抬头看向贵妃，就见她依偎在父皇怀中，眼睛看向我时充满了挑衅。

她身着只有皇后才能穿的大红宫装，头戴正红宝石的步摇，一副后宫之主的模样。

可两年前，她分明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小妾侍而已，就连给母妃端茶递水都不配。

短短两年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母后拉了拉我的衣袖，声音颤抖：

“含章，母妃没有！”

我定睛看去，却见她的手腕处已遍布淤青伤痕，我眉心一沉，声音冰冷，

“谁干的？”

嘴中问着是谁，但抬眸却直直看向柳贵妃。

柳贵妃吓得面色惨白，躲到了皇上怀中，声音中带了哭腔，

“皇上，您看她......”

皇上面色一沉，

“放肆！”

“含章，我念你在外征战有功，又念你思母心切，暂不计较你无诏入京，但贵妃乃你母妃，你胆敢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我心中一凌，赶忙低头请罪，

“还请父皇恕罪，母妃重伤，儿臣一时说错话，得罪了贵妃，还请父皇，贵妃恕罪！”

全场寂静一片，安静地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良久，皇上的声音响起，

“起吧，既是无心之过，此次就算了。今日贵妃宴请百官，即来了就一起喝点吧。”

我跪地不起，直视高高在上的帝王，

“父皇，母妃最是钟爱于您，万是不敢坐下秽乱宫闱之事，此事肯定另有隐情，还请父皇彻查，不然儿臣长跪不起。”

皇上眉头紧皱，看向我时眼里藏着我看不懂的东西，

“你......”

话还没说完，却被贵妃打断，

“此等小事，还是让臣妾来说吧，不然您气坏了身子，臣妾可是要心疼的呀。”

我眉头皱的更紧了。

朝野上下，无人敢打断皇上的话，而柳贵妃言行无状，不懂礼数。

但父皇却仅是皱眉头而已，未曾有任何发落之言。

只是......为什么？

还没等我想明白，柳贵妃义正言辞道：

“这可是本宫亲眼所见，人证物证俱在，长公主，您还要陛下怎么明察？”

“那名太监亲口指认是皇后深宫寂寞，特夜夜招他相伴，就连......”

说着，柳贵妃用绣帕掩起了口鼻，厌恶道：

“就连贴身之物的肚兜都送予了他，证据确凿，您又何必再提起伤陛下的心呢。”

“若不是陛下念旧情，像谢氏这等不知羞耻的妇人早就发往乱葬岗了。”

话落，前来赴宴的百官附和，

“这两年来，废后仗着长公主您在外征战，在后宫为虎作伥，此等妇人怎堪为后！”

“若不是有柳贵妃替皇上护住了后宫，妃嫔们怕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啊。”

“废后谢氏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