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逆袭:摄政王非我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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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墙上。

怀里抱着那个冰冷的匣子。

娘。

你说这东西能帮我活下去。

怎么帮?

靠这丛草吗?

紫背草。

不起眼。

甚至被人当杂草。

但我知道。

它有个特殊的用处。

这是府里一个被赶走的疯癫老花匠告诉我的。

那年我八岁。

被方云舒推倒在水塘边。

膝盖磕破了。

流着血。

躲在假山洞里哭。

那个浑身脏兮兮。

被所有人唾弃的老花匠。

递给我几片不起眼的草叶子。

“嚼烂了,敷上。”

他声音嘶哑。

眼神浑浊。

“止血,生肌。”

我半信半疑。

照做了。

第二天。

伤口竟然真的开始结痂!

后来。

我偷偷观察他。

看他侍弄花草。

看他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各种草的名字。

“紫背草,好东西啊……受了寒气,熬水泡脚,驱寒……”

“可惜……没人识货……”

再后来。

他就被嫡母寻了个由头。

赶出了府。

据说。

冻死在了那年冬天。

这方府。

容不下一点“没用”的人和东西。

我抱紧了匣子。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底部那个模糊的印记。

活下去。

我要活下去。

小桃很机灵。

第二天傍晚。

她真的又溜进来了。

带来了一小包带着泥土气息的紫背草。

还有小半碗偷偷刮下来的、凝固的油膏(灯油)。

“**,你要这个做什么呀?”小桃好奇地问。

我没解释。

把紫背草捣烂。

挤出深绿色的汁液。

混进那点凝固的灯油里。

搅和成一种黏糊糊、散发着怪味的墨绿色膏体。

然后。

我把这些膏体。

仔细地涂抹在木匣底部那个模糊的印记上。

尽量填满那些细微的凹痕。

小桃在旁边看着。

大气不敢出。

抹匀。

等待。

膏体慢慢干涸。

变成一种脆硬的壳。

我小心地。

一点一点。

把这层墨绿色的硬壳揭了下来。

借着门缝最后一点天光。

我看清了硬壳上留下的印记!

那是一个清晰的图案!

不是字。

而是一个古朴的徽记!

线条简洁。

像一座层叠的山峦。

又像某种特殊的符文。

中间。

似乎嵌着一个模糊的小字。

刻痕太深。

膏体渗透进去了。

勉强能认出——

像是个“沈”字?

沈?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

娘姓林。

我那早死的爹?

府里上下都讳莫如深。

从没人提起。

只知道他是娘的“相好”,死了。

留下我们母女。

被方家“收容”。

这个“沈”字。

代表着什么?

这个徽记。

又是什么?

我盯着那块墨绿色的印痕。

像抓住了一根不知道通向何处的救命稻草。

心里又激动又茫然。

“小桃,”我声音有点发颤,“你还记得……我娘是怎么进府的吗?”

小桃茫然地摇摇头。

“奴婢进府晚,只听一些老嬷嬷私下嚼舌根,说……说林姨娘是老爷从南边带回来的……”

“好像……好像是老爷外放做官时……”

南边?

哪个南边?

我正想再问。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脚步声杂乱。

似乎有很多人朝这边来了。

小桃脸色煞白。

“糟了!**!肯定是夫人……”

我心头一紧。

迅速把紫背草和油膏的痕迹清理掉。

把那块印着徽记的硬壳塞进最贴身的小衣里。

把空碗塞给小桃。

“快!从后面那个狗洞钻出去!别让人看见你在这!”

小桃急了。

“**那你……”

“快走!”

我推了她一把。

小桃含着泪。

从柴房后面一个不起眼的小洞钻了出去。

几乎同时。

柴房的门。

“哐当”一声!

被大力踹开了!

刺目的火把光亮涌进来。

照得我睁不开眼。

一群人站在门口。

为首的。

正是我那高高在上的嫡母。

陈氏。

她穿着华丽的银红色锦缎袄裙。

头上珠翠晃眼。

保养得宜的脸上。

此刻罩着一层寒霜。

眼神像淬了毒的针。

直直钉在我身上。

她身边。

站着盛装打扮、一脸得意和鄙夷的方云舒。

还有那两个昨天吃了亏的婆子。

王婆子和李婆子。

正指着我对陈氏哭诉。

“夫人!您看这小蹄子!无法无天啊!”

“就是她!打了老奴!”

陈氏的目光扫过我。

冰冷。

厌恶。

像是在看地上的秽物。

“跪下!”

她身后的管家厉声喝道。

我没动。

只是微微垂下眼。

看着自己磨破的鞋尖。

“夫人,”我开口,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您要的东西,我可以给。”

这话一出。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连陈氏都挑了下眉。

似乎有点意外我的“识相”。

方云舒嗤笑一声。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早拿出来不就没事了?非得犯贱!”

陈氏没说话。

眼神示意了一下管家。

管家上前一步。

“交出来!”

我抬起头。

看向陈氏。

“夫人,我可以交出我娘的遗物。”

“但有个条件。”

“放我出府。”

柴房里一片死寂。

片刻。

爆发出方云舒尖锐的嘲笑。

“哈哈哈!出府?方猗兰,你是不是饿疯了?就凭你?一个贱婢生的野种?”

“离了方家,你连条狗都不如!”

“饿死你都没人收尸!”

陈氏嘴角也勾起一丝极淡的、嘲讽的弧度。

“出府?你以为方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是我方家的女儿。”

“生死,都由不得你自己做主!”

我的心往下沉。

果然。

她们不会轻易放我走。

在这个笼子里。

她们才能随意拿捏我。

“夫人,”我依旧平静,努力忽略方云舒刺耳的谩骂,“我只是个卑微的庶女,留在府里,对您和大姐姐,并无益处。只会碍眼。”

“放我出去,眼不见为净。对大家都好。”

“至于那东西,”我顿了顿,“不过是我娘留下的一个念想,对您和大姐姐来说,不值什么。用它换一个清净,不值得吗?”

陈氏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似乎在权衡。

管家凑到她耳边。

低声说了句什么。

陈氏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带着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