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归来,夫人却已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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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深,我怕。”

林薇薇柔弱地靠在顾景深怀里,声音发着颤。

宴会厅的水晶灯光芒璀璨,却照不进苏晚的世界。

她站在角落,像个多余的影子。

顾景深搂紧了怀里的女人,目光却像利剑一样射向苏晚。

那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

只有厌恶。

和浓得化不开的恨。

苏晚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无法呼吸。

三年前,也是在这里,他曾牵着她的手,对所有人宣布,苏晚是他顾景深唯一的妻。

三年后,他怀里抱着另一个女人,用眼神将她凌迟。

“有我在,别怕。”

顾景深的声音难得温柔,却不是对她。

周围的宾客窃窃私语,一道道目光落在苏晚身上,充满了同情、鄙夷和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顾太太的头衔,早已名存实亡。

如今,她只是一个笑话。

“景深,我想喝那杯红酒。”

林薇薇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向侍者托盘里最顶层那杯,据说是今晚的**。

顾景深点头,亲自端了过来。

他一步步走向苏晚。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苏晚的心尖上。

苏晚下意识地后退。

她不想在他面前如此狼狈。

可是身后是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想喝吗?”

顾景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苏晚咬着唇,不说话。

她知道,他不是来给她送酒的。

他是来羞辱她的。

“苏晚,你现在这副样子,真叫人恶心。”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她的心脏。

苏晚的脸色瞬间煞白。

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顾景深,我们还没离婚。”

“离婚?”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以为我还会让你这么轻易地解脱吗?”

“你害得薇薇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这笔账,我要你用一辈子来还。”

又是这句话。

三年来,他反反复复说的,就是这句话。

苏晚已经懒得解释了。

她没有推林薇薇。

是林薇薇自己摔下去的。

可他不信。

全世界,只有他不信。

“我没有。”她的声音干涩。

“闭嘴!”顾景深眼中的戾气瞬间暴涨,“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没有?”

他将酒杯猛地塞到她手里。

“给薇薇送过去。”

“跪下,求她原谅你。”

轰的一声。

苏晚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让她跪下?

向那个毁了她一切的女人?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一股腥甜从喉间涌上。

她强行咽了下去。

不能在他面前示弱。

绝不。

“我不。”

苏晚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顾景深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苏晚重复了一遍,挺直了脊梁。

她可以被羞辱,可以被憎恨,但她的尊严,不能被践踏。

“好,很好。”

顾景深怒极反笑。

他一把夺过苏晚手中的酒杯,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

冰冷的液体混杂着玻璃的碎裂声,灌入她的喉咙。

他竟然把酒杯捏碎了。

玻璃渣划破了他的手,也划破了她的唇。

血腥味和酒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苏晚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他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苏晚,这是你自找的。”

他扔下这句话,转身回到林薇薇身边,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丢掉了一件垃圾。

林薇薇担忧地拿起他的手,“景深,你的手流血了。”

“没事,一点小伤。”

他温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苏晚扶着墙,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冲向洗手间,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吐得昏天黑地。

吐出来的,除了红酒,还有刺目的血。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惨白、嘴角还带着血迹的女人,感到一阵陌生。

这真的是她吗?

那个曾经被顾景深捧在手心里的苏晚?

心口的绞痛越来越剧烈,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撕裂。

她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口袋里的药瓶滑了出来。

她颤抖着倒出几粒药,胡乱地塞进嘴里,干咽了下去。

药效上来,疼痛渐渐缓解。

苏晚撑着洗手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和头发。

不能倒下。

至少现在不能。

她走出洗手间,宴会已经进入了舞会环节。

顾景深正拥着林薇薇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他们是全场的焦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她,只是一个不合时宜的看客。

苏晚没有再看下去,她转身,默默地离开了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夜风很凉,吹在她单薄的礼服上。

她却感觉不到冷。

因为她的心,比这冬夜还要冷。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路边。

车门打开,顾景深走了下来。

他追上来了?

苏晚的心里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或许,他还有一丝不忍?

“上车。”

他的声音依旧冰冷。

苏晚没有动。

“我让你上车!”他不耐烦地催促。

苏晚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

但苏晚依然觉得冷,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

车子一路疾驰,回到了他们曾经的“家”。

顾园。

一个金碧辉煌的牢笼。

车刚停稳,顾景深就粗暴地将她从车里拽了出来。

“薇薇要住进来,她的房间就在主卧旁边。”

“从今天起,你搬到阁楼去住。”

阁楼。

那个阴暗潮湿,连下人都不愿意住的地方。

苏晚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顾景深,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

“绝?”他冷笑,“跟你对薇薇做的事情比起来,这算什么?”

他将她甩在地上,转身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

打开,里面是一条璀璨的钻石项链。

是今天拍卖会上,他一掷千金拍下的“海洋之心”。

所有人都以为,那是他送给新欢林薇薇的礼物。

他却将项链扔在苏晚面前。

“戴上它。”

苏晚愣住了。

她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怎么?还要我亲自动手?”

苏晚颤抖着捡起项链。

冰冷的钻石贴着她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这条项链,是他们结婚一周年时,他答应送给她的礼物。

他说,她的眼睛像海洋一样,纯净又深邃。

如今,他却要她戴着它,去迎接另一个女主人。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吗?

苏晚戴上项链,泪水终于决堤。

顾景深看着她流泪的样子,心中非但没有一丝动容,反而升起一股快意。

“哭什么?你不就是喜欢这些东西吗?”

“苏晚,记住你的身份。”

“你只是我花钱买来的一个物件,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剩下苏晚一个人。

她抚摸着胸前的项链,泪水模糊了视线。

爱已成空。

只剩遍体鳞伤。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苏晚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

“是苏晚**吗?你弟弟在医院,他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