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穿书男女把我当炮灰,结果我掀了他们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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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身,看着姚碧云。

她手里捏着一块玉佩,正是我挂在腰上的那块。

应该是刚才从石头上爬下来的时候,不小心蹭掉的。

这块玉佩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块普通的暖玉,能静心凝神,有助于睡眠。

是我从山下集市花三块灵石买的。

“凌师姐,”姚碧云举着玉佩,一脸“天真无邪”地问我,“这玉佩是你的吧?你怎么把它丢在清心草旁边了?你刚才……不是路过吗?”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暗示。

言下之意,我不是路过,而是早就发现了这株清心草,想偷偷挖走,结果被他们撞破了,慌乱之下把玉佩都给弄掉了。

剑尘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偷鸡摸狗的小贼。

“凌溯,你好大的胆子!宗门灵植,你也敢私自采摘?”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这俩人,不去山下说书都屈才了。

就这么点破事,硬是让他们编排出了一场捉贼大戏。

我掏了掏耳朵,慢悠悠地走回去。

“我说,你们是不是很闲?”

“你什么意思?”剑尘厉声喝道。

“人赃并获,还敢狡辩!”

“人赃?”我瞥了一眼姚碧云手里的清心草,“这玩意儿?”

我走到那块大青石旁边,随手从石缝里又拔出一根长得差不多的。

这株比姚碧云那株还大一点,叶片上的灵气纹路也更清晰。

我把手里的“杂草”递到他们面前。

“三百年的?那我这根,是不是得有五百年了?”

我语气平淡,就像在问今天晚饭吃什么。

剑尘和姚碧云都愣住了。

他们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草,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

姚碧云的嘴巴张得老大,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这……这不可能!清心草生长条件极为苛刻,百年都难得一见,怎么可能……长得跟杂草一样?”

我耸耸肩。

“可能这块地风水比较好吧,特别适合长草。”

我说的是实话。

这块石头下面有一条微型灵脉,是我专门找来滋养我的“床”的。

灵气太足,这些花花草草就跟打了激素一样疯长。

剑尘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不是傻子,看到我这么随手就拔出一根更好的,自然明白这事有蹊奇。

可他拉不下面子。

尤其是在姚碧云面前。

他硬着头皮说:“就算如此!也不能成为你偷盗宗门灵植的借口!”

我叹了口气。

跟脑子不好使的人交流,真累。

严重影响我的睡眠质量。

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

我从姚碧云手里拿过我的玉佩,揣进怀里。

然后,当着他们俩的面,我走到那片长得郁郁葱葱的清心草旁边。

蹲下。

开始拔。

一把,两把,三把……

就跟拔萝卜一样。

不一会儿,我面前就堆起了一小堆绿油油的“杂草”。

每一株都比姚碧云手上那根品相要好。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新的草药味,闻着还挺提神。

可惜,提神的东西,影响睡觉。

我拍了拍手,站起来,看着目瞪口呆的两个人。

“喏,这些都给你们,够不够?”

“三百年的,五百年的,随便挑,随便选。”

“就当是我,孝敬你们的。”

“求求你们,拿了东西就赶紧走,别在这里吵了,行吗?”

“我还得睡觉呢。”

我的语气,诚恳得不能再诚恳。

就像一个被熊孩子吵得脑仁疼的老母亲,只想用糖果把他们打发走。

剑尘的脸,已经不能用青和白来形容了。

那是五颜六色,跟开了染坊似的。

他握着剑柄的手在发抖,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

他想发作,可看着我脚下那一堆随便扔在地上的“珍稀灵植”,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脸打得,太狠了。

不是用巴掌,是用一座灵石山砸下来的。

而那个姚碧云,她的反应更奇怪。

她没有羞愤,也没有恼怒。

她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迷茫。

她嘴里一直在喃喃自语。

“不对……不对……这不对……”

“书里不是这么写的……凌溯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外门弟子,资质平庸,性格懦弱,她应该是被剑尘师兄一句话就吓得跪地求饶的炮灰啊……”

“她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剧本,剧本出错了……”

她的声音很小,但我听得一清二楚。

书?

剧本?

炮灰?

哦。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我说这小师妹怎么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

敢情是个话本子看多了,把自己代入进去了。

还是个穿书的?

这就说得通了。

为什么她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为什么她和剑尘的对话那么做作。

因为他们在“走情节”。

而我,就是他们情节里,第一个用来祭天,增加他们感情的倒霉蛋。

可惜啊。

他们找错人了。

我看着精神恍惚的姚碧云,忽然觉得,接下来的日子,可能睡不成安稳觉了。

一股烦躁的情绪,从心底里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