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今嫦心头狠狠一刺。
陆时珩是陕北军区第一团的团长,而她虽然是文职,但级别比陆时珩高。
所以前世每次温今嫦希望陆时珩做什么时,他都会说“服从命令”,清楚地告诉她,他之所以做,是因为不能不做。
而不是因为爱。
陆时珩面无表情的从温今嫦身旁走过,坐到桌前。
一股淡淡的香气从他身上掠入温今嫦鼻息,她顿了顿,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今天又去看林思云了?”
没人比她更清楚,这股香气是陆时珩的青梅竹马,林思云最常用的香皂。
陆时珩平淡的神色瞬间变了,嗓音更是冰冷到了极致:“你派人跟踪我?”
看着他那凌厉目光,温今嫦心中莫名悲哀,到了嘴边的话再难出口。
默了片刻,她淡淡道:“累了一天,早点睡吧。”
说完,她就往卧室走去。
不想陆时珩却跟了进来,温今嫦不由得疑惑:“你这是?”
陆时珩眼里透着几分讥讽:“今日是十五,不是你说早点睡?”
温今嫦这才想起来,上辈子,陆时珩不愿意和自己行夫妻之事,她就只能“命令”他,并把日子定在了每个月15号。
陆时珩把她抱在了床上,话语却刺人:“司令知道他的女儿用这样的手段同房吗?”
温今嫦身后的手狠狠掐进掌心,痛到麻木。
下一秒,她推开他靠近的胸膛:“今晚不用了,以后也都不用了。”
陆时珩被推开,站在床边拧了拧眉:“你最好不是欲拒还迎。”
撂下这句,他便转身走了出去,走进另一间屋子,将门关上、上锁——
从结婚后,陆时珩就在书房里放了张床,和温今嫦分居。
上辈子她有一次半夜摸上他的床,后来他就开始锁门。
听着落锁的声音,温今嫦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你放心,陆时珩,我不会再那么不知好歹了。”
她关了灯,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第二天。
在军区忙了一上午,中午,一个传令兵来找温今嫦,说她的父亲温司令找。
她去到办公室,推门进去,却看见陆时珩已经站在里面。
温司令头也没抬:“坐吧。最近你们两个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