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抑郁症折磨两年后,我破茧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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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哲曾说我是他完美的作品,娇嫩柔弱,只能被他一个让人放在家里细心照料。我信以为真,

为了他我脱离社会,淡弃朋友,割舍梦想在家照顾他,

在他日复一日的PUA和禁锢中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病情确诊那天,他带着新交的小女友,

对我说道“像你这种没有自己理想,天天围着家庭转,什么都想依附男人的女人,

我从头到尾都看不起”,然后把我和为数不多的行李一起扫地出门。

两年后他的事业和新恋情就像泡沫一样破灭,看得见我如今过得风生水起,笑颜如花,

转头又拿着玫瑰花求我复合。我笑着拿当年他对我的气势,坐在新买的轿车里面,

用花砸向他,“看,姜哲”我说,离开我你也不过如此,但我离开了却是风生水起,

所以你才是最没用的那个垃圾01雨水是突然凭空砸落下来的,毫无征兆,

就像姜哲宣布分手的方式。苏晴站在公寓楼下,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对折得皱巴巴的诊断书。

纸的边缘被雨水淋湿,墨迹有些化开,但“重度抑郁症”那几个字,

依旧清晰得像烙铁烫在视网膜上。冰冷的雨滴顺着她的头发、脸颊、脖颈淌进衣服里,

粘湿的布料贴在皮肤上,寒意砭骨。她却感觉不到,

所有的感官似乎都被手里这张轻飘飘又重逾千斤的纸吸走了,整个人茫然无措,

大脑一片空白。几个小时前,在诊室里,医生温和而担忧的话语还在耳边:“苏**,

你的情况需要立即进行治疗和吃药,并建议脱离目前可能存在干扰情绪的人和事,

避免病情进一步加重”情绪源头。她当时茫然地想了想,她的情绪源头只有姜哲了,

此刻大概正带着新交的小女友在外面游山玩水,尽情欢乐,

然后夜晚在去音乐舒缓的餐厅里或者星级酒店里,庆祝一段不一样的新**吧。

那她自己又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境地的?记忆里各种零散的碎片不受控制地翻涌出现。

最初的最初,姜哲是迷人的,像一束耀眼的光,骤然照进她平淡的生活,

她好久没有见过这么阳光的笑容了,在那一刻,不自觉的就沦陷进去了。

他是年轻有为的初创公司老板,英俊,温柔,最主要的每次见他脸上都带着苏晴喜欢的笑意。

他热烈地追求她,说她单纯得像是不堪世世的孩子,让人忍不住想要贴近她,拥有她,

他要做那个让她一直不被世俗污染的守护人,让她一直这样干净下去。她沉溺了。

在他的甜言蜜语和看似无微不至的关心中,从小缺爱的她一点点交出了自己。“晴晴,

你现在的那个工作太辛苦了,又到处跑,辞了吧,我想每天无时无刻都见到你。

”——于是她辞去了自己热爱薪水又高的销售经理。“你住的地方离上班的地方太远,

还要付租金,还是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方便我照顾你”,于是她搬进了他的公寓,

但是苏晴爱干净,姜哲刚开始创业又比较忙,

所以家里日常打扫和做饭最后还是归苏晴一个人,还得每天多照顾一人。

“你那些朋友目光短浅,没什么大理想,除了吃喝玩乐逛街买买买,能带给你什么提升?

”——于是她渐渐疏远了朋友和同事。“穿这个不好看,显老气。

”“别画那些幼稚的东西了,我喜欢你的清新雅丽,这才是我最喜欢的晴晴,

干净得一尘不染。”“你这么做不对,乖,都听我的,我都是为你好傻瓜。

”……02起初是建议和恭维,慢慢变成挑剔和不耐烦,最后成了不容置疑的评判和通知。

她的自信,像沙堡,在他日复一日、看似不经意却精准无比的“潮水”冲刷下,

一点点崩塌、流失。她开始怀疑自己的一切:品味、能力、判断力,甚至喜怒哀乐的资格。

她的世界越来越小,小到只剩下姜哲的喜怒和爱好。他高兴,她便晴空万里;他皱眉,

她的世界立刻阴云密布不知所措和深深的愧疚。她变得小心翼翼,唯恐行差踏错惹他不高兴。

她努力按照他口中描绘的“完美女友”形象去打造自己,却永远差那么一点。她越来越沉默,

越来越疲惫,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夜里睁眼到天明,白天却又昏沉乏力,

想见到他却又怕见到他。心里仿佛破了个大洞,嗖嗖地往灵魂里灌着冷风,自己却不知所措。

这种状况持续了近一年多,直到今天早上,她作最后一次尝试沟通,

提起自己持续的失眠和情绪低落。姜哲正对着镜子打领带,闻言,从镜子里瞥了她一眼,

嘴角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又来了?苏晴,你这副自怨自艾的样子,

真的很让人倒胃口。除了给我添堵,你还会什么,我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你,

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如坠冰窟。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终于在那毫不掩饰的厌弃眼神里,碎成了齑粉。她独自去了医院。确诊,拿药。回来的路上,

手机响了,是那个曾被她疏远的闺密艾茜发来的信息,

只有一张模糊的**照——姜哲怀里拥着一个身材**的年轻女孩在餐厅亲密耳语。

艾茜什么都没说,但苏晴懂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记得在公寓门口,

撞见了正要出门的姜哲和那个照片上的女孩。女孩年轻、鲜艳,依偎在姜哲身边,

眼神里带着打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皱眉嫌弃。姜哲看到她,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

语气是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和咆哮:“你又跑哪儿去了?电话也不接,每天在家啥也不干,

真不知道我在外面赚钱的辛苦。”他的目光落在她手里捏得皱巴巴的纸袋上(病历在里面),

“这又是什么东西?”苏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心地像压力一块巨大的石头,

压得她喘不过气。雨水或许就是从那时开始落的,又或许是更早的时候。

她只看见姜哲脸上掠过一丝了然,然后是更加深刻的厌烦。几秒后,他拉长了音调,

带着一种嘲笑的的语气,手臂更紧地搂住了身边女孩的细腰,“‘病’了?苏晴,

你这招以退为进,装可怜矫揉造作够可以呀,不过可惜,已经过时了。”他嗤笑一声,

声音在雨幕中格外清晰刺耳,“我早就受够你这副要死不活,

每天苦瓜脸好像全天下就你最委屈的样子了。抑郁症?行啊,那你正好‘病’着,

有多远滚多远,别再来烦我。”03他像丢垃圾一样,将她往旁边一拨拉,

雨水淋湿了她大半个手臂,顺手抽走了她手里的纸袋。他抽出病历,草草扫了一眼,

脸上的讥诮更浓,随手将病历连同纸袋一起,扔在她脚边的积水里踢了出去。“恭喜你,

终于装不下去了。”他最后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冰冷,没有一丝一毫往日情分的残留,

“我们结束了。钥匙留下,你的东西今天收拾好立马搬出去,我再要不要看到你这张苦瓜脸。

以后别再来找我。”说完,他搂着那个女孩的腰,头也不回地走向停在路边的跑车。

发动机轰鸣,车轮碾过积水,溅起一片污浊的雨水和泥土,溅了苏晴一身。苏晴站在原地,

雨水和溅起的泥点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流下。脚下的病历泡在泥水里,字迹彻底晕开,

成了一团模糊的污痕。所有的声音远去,只剩下哗哗的雨声,和她自己空洞的心跳,

她像一个木头人一样盯着远方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一把伞撑在了她头顶。

她迟钝地转过头,是艾茜。艾茜看着她,眼睛通红,却什么也没说,

只是用力抱住了她冰冷僵硬的身体。“苏晴,我们回家。”艾茜的声音哽咽,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家?她还有家吗?苏晴靠在艾茜肩头,目光越过艾茜的肩膀,

落在远处街角。雨幕中,城市的霓虹灯扭曲、模糊,光怪陆离。那团泡烂的病历纸,

像她此刻的人生,肮脏,破碎,毫无价值。就在这一片冰冷彻骨的绝望深处,

某个早已熄灭的角落,倏地,窜起了一丁点微弱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火星。不是悲伤,

不是愤怒。是一种更绝对、更死寂的东西。一年多过去恭喜你苏**,

经过长达快两年的治疗,你的抑郁症基本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差不多已经痊愈了,

后期不用再吃药了,以后还是要多出门,哪怕找个工作让自己忙起来都行,

多和外面的人接触放松身心,这样以后才不会再重蹈覆辙。走出医院的大门,

找了个没人的公园的一个人坐着,苏晴的眼泪不自觉的流泪下来,

两年前当医生确定已经是重度抑郁症的时候没多难过,

哪怕后期病情加重受尽身体和精神上的痛苦折磨也没像这样放声痛哭,

但是今天医生说我的病情基本上好了后,我却觉得自己这一路走来真的很辛苦,

没人能懂生病的两年里苏晴过得有多痛苦,既然现在的病好了,

那属于我的痛苦折磨得好好找姜哲算算了,毕竟要不是因为他,

我也不至于浪费这几年美好青春。04两年后。“蓝城”总部大楼顶层会议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天际线。室内光线明亮柔和,

空气中弥漫着清浅的咖啡香和一种高效运转的静谧。苏晴坐在长桌一端的主位,

一身银灰色西装套裙,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优美的下颌线。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正低头翻阅着面前的项目资料,指尖偶尔划过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黑框眼镜后的眼眸沉静如水,看不出丝毫波澜。与三年前那个在雨中失魂落魄的女孩相比,

她瘦了些,轮廓线条更加清晰利落,周身笼罩着一种经过千锤百炼后沉淀下来的冷静气场,

疏离而强大。会议室门被轻声敲响,助理探身进来:“苏总,‘哲讯科技’的姜总到了。

”苏晴抬眼,眸光微微一闪,瞬间恢复平静。“请他到小会客室稍等,我五分钟后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