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儿留学的钱，是我两套房的租金里抠出来的。小女儿懂事，从未争过一分，

只求考研期间能独住一间公寓。刚跟中介谈好收房，大女儿的语音就炸了过来。“妈，

别给死丫头住，我同事看上了那套房。”“你把房租给她免了，能帮我在公司长脸。

”我问她：“那**妹的前途呢？”她轻描淡写：“她那穷酸样，配住市中心吗？

”原来在她眼里，亲妹妹不如一个外人，亲妈不如她的面子。既然你觉得家里人好欺负。

那我这个当妈的，就给你上一课。我直接拉黑了她的微信，停掉了她的附属卡。这房子，

我不仅要给小女儿住，还要过户给她。01我刚挂断中介的电话，

手里攥着那份刚刚生效的售房合同，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发抖。

合同纸张的边缘被我捏得起了皱，像我此刻被揉成一团的心。窗外是下午三点的阳光，

金灿灿的，可我却觉得周身发冷，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为了供大女儿陈婉在国外留学，这几年我几乎是把自己活成了一个苦行僧。早年丧偶，

我一个人拉扯两个女儿长大，靠着早年投资和拆迁得来的两套市中心公寓，日子还算过得去。

可陈婉要去留学，那笔费用不是小数目。我没多想，就把两套房都租了出去，

用租金给她做生活费。她总是在电话里抱怨生活费不够，朋友圈里却晒着爱马仕的包，

出入米其林餐厅，周游列国。我劝她节省点，她总是不耐烦：“妈，你不懂，这叫社交投资。

我不融入圈子，以后怎么找好工作？”我相信了她。我甚至为了多给她凑些钱，

把退休前穿惯了的羊绒大衣收进了柜底，换上了几十块一件的打折卫衣。

亲戚朋友劝我别太苦了自己，我总笑着说，孩子有出息，我这点苦算什么。小女儿陈念呢？

她懂事得让人心疼。她考上国内顶尖的双一流大学，学费是我出的，可大学四年的生活费，

她愣是靠着国家奖学金和自己**挣了出来，没再问我要过一分钱。我给她打钱，

她总是第二天就原封不动地退回来，附上一句：“妈，我够用，你留着给姐姐吧，

她在国外开销大。”如今，陈念要考研了，她学校的四人宿舍实在太吵，

她第一次小心翼翼地向我开口，说想在外面租个房子，安静地备考。我一听，心里又酸又涩。

正好市中心那套小公寓的租约到期，我立刻联系中介收房，

想着总算能为这个懂事的二女儿做点什么。我甚至已经开始规划，

怎么把那间向阳的书房布置成她喜欢的样子。可我没想到，远在国外的陈婉，

像是在我家里装了监控一样，消息灵通得可怕。中介的电话刚挂，

她的语音就一条接一条地轰炸了我的微信。尖锐，理直气壮，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妈，城南那套公寓租约到期了是吧？你别续租了，也别给陈念住。

”“我同事Jessica看上那套房了，她下周回国实习，正愁没地方住。”我捏着手机，

深吸一口气，打字回复：“那套房子我准备给念念考研用，她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语音立刻又弹了过来，这次的语气里满是不屑和鄙夷。“考研？考什么研？

就她那死读书的样子，考上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出来给人打工的命！”“妈，

你格局大一点行不行？Jessica她爸是上市公司董事，我跟她搞好关系，

以后进公司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你把那套房免费给她住，就当帮我长长脸，

在公司里铺路了。”我的血一下子就冲上了头顶，手指因为愤怒而僵硬。免费？

她张口就是免费？那套公寓，市中心黄金地段，一个月租金八千。我省吃俭用，

连一件新大衣都舍不得买，她却让我拿这笔钱去给她送人情，长脸面？我敲着屏幕，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个月八千的房租，你替她出吗？

”陈婉发来一长串语音，语速极快，像一挂鞭炮在我耳边炸开。“妈！你怎么这么抠搜啊！

我都说了Jessica家里有矿，不差这点钱，但这是我的一片心意！你懂不懂人情世故？

”“你非要算得这么清楚，是想让我在同事面前抬不起头吗？”“再说了，陈念那个死丫头，

她配住那么好的房子吗？她一个穷学生，给她住地下室都算抬举她了！让她去住地下室，

不是更清净？”“轰”的一声，我的脑子彻底炸了。地下室……她竟然能对自己的亲妹妹，

说出“住地下室”这样的话。那个从小跟在她身后，被她呼来喝去，

却依然“姐姐、姐姐”叫得亲热的妹妹。那个为了让她多一点生活费，

自己啃了四年食堂最便宜饭菜的妹妹。在陈婉眼里，妹妹的前途，妹妹的尊严，

甚至妹妹的死活，都比不上她那个所谓“家里有矿”的同事，比不上她那张虚荣的脸面。

我突然觉得，过去二十多年对她的付出，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我养大的不是女儿，

是一个精致的、自私的、毫无人性的“成年巨婴”。她吸食我的血肉，践踏妹妹的尊含，

只为了装点她那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皮囊。心，一点一点地冷下去，最后冻结成冰。

手机还在震动，陈婉的语音还在不知疲倦地发过来。“妈，你听见没有？还有，

那房子不能直接给Jessica住，太寒酸了。”“你找人重新搞一下装修，

就那种轻奢风，她眼光高，不能让她觉得我们家小家子气。”“钱你先垫着，

等我以后发财了还你。”我看着那条条绿色的语音框，像一条条盘踞在我心头的毒蛇。

发财了还我？用我的钱，去讨好她的朋友，还要我感恩戴德地等着她虚无缥缈的“发财”？

我没有再回复一个字。多说一句，都是对自己的侮辱。我面无表情地打开银行APP，

找到了那张我为她办的附属金卡。上面清晰地显示着昨天的消费记录：巴黎，一家奢侈品店，

消费三万两千欧元。我的眼睛被那串数字刺得生疼。这是我多少个月的返聘工资？

这是陈念多少年的生活费？我没有丝毫犹豫，指尖重重地点在了“冻结卡片”的选项上。

【确认冻结此卡片吗？】确认。然后，我回到微信界面，找到陈婉的头像。

那张精修过的脸上，笑容甜美，背景是瑞士的雪山。看起来那么光鲜，那么美好。

也那么陌生。我长按头像，点击，删除联系人。世界，瞬间清净了。做完这一切，

**在沙发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愤怒，心寒，最后只剩下一种蚀骨的决绝。

陈婉，这是你逼我的。既然你的面子比亲妈亲妹都重要，那我就亲手撕碎你这张虚伪的面具。

我的钱和我的爱，从今往后，只给值得的人。02第二天，我没有告诉陈念公寓的事，

而是直接去了她的大学。正是饭点，校园里人来人往，青春洋溢的脸上都挂着笑。

我凭着记忆找到她的宿舍楼，宿管阿姨拦住了我，我说明了来意，阿姨才放我进去。

宿舍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股泡面的味道。我推开门，看到了让我心脏骤缩的一幕。

四人间的宿舍里，另外三个女孩的位置都空着，大概是出去吃饭或者约会了。只有陈念，

缩在上铺的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围成一个小小的堡垒。她戴着降噪耳机，一手拿着单词书，

一手端着一个泡面桶，正小口小口地往嘴里扒拉。听到开门声，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猛地抬起头。看到是我，她眼里先是闪过惊喜，随即是巨大的慌乱。

她手忙脚乱地想把泡面桶藏到身后，滚烫的汤汁洒出来，溅在了她的手背上，

烫得她“嘶”了一声。“妈，你怎么来了？”她从床上爬下来，局促地站在我面前，

把那只被烫红的手藏在背后。“我……我不饿，就是闻着香，尝尝味儿。

”我的鼻子瞬间就酸了。我这个傻女儿，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不知道那点小心思，

在我这个当妈的眼里，根本无所遁形。我拉过她的手，看到那片刺目的红，

心疼得像是被刀剜了一下。“疼不疼？”我拉着她去水龙头下冲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不疼，妈，一点都不疼。”她还在笑，笑容苍白又勉强。我看着她，再也忍不住，

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她的身体很瘦，隔着薄薄的衣衫，我能清晰地摸到她背上的骨头。

“念念，跟妈说实话，是不是生活费不够了？”她在我怀里僵了一下，

然后轻轻摇头：“够的，妈，真的够的。”我的心更疼了。我环顾这间小小的宿舍，

桌上堆满了考研资料，床头挂着洗得发白的旧毛巾。她身上穿的，

竟然还是高中时我给她买的那件羽绒服，袖口处已经磨出了白边，颜色也显得灰扑扑的。

而就在昨天，陈婉还在电话里理直气壮地让我给她买最新款的名牌大衣。同样是我的女儿，

一个在云端挥霍无度，一个在泥里挣扎求生。我这个妈，当得太失败了。我松开她，

从包里拿出那串崭新的钥匙，塞进她的手心。“念念，搬出去住。”陈念看着手里的钥匙，

像捧着一个烫手的山芋，慌乱地想还给我。“妈，这……这不行！

姐不是说那个房子要租出去给她赚学费吗？我住进去，姐怎么办？”又是陈婉。

又是为了陈婉。这个傻姑娘，被她姐姐从小打压到大，已经形成了根深蒂固的讨好型人格。

她总觉得，自己得到任何一点好东西，都是从姐姐那里抢来的，是亏欠。

我的心像是被无数根细针扎着，密密麻麻地疼。我握紧她的手，不让她挣脱，

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你姐的学费，妈有数。这个房子，现在就给你住。以后，

这就是你的家，你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我强行拉着她，离开了这间压抑的宿舍。

我带她去市里最高档的商场，给她买新衣服，买新鞋子。

我指着一件最新款的羊绒大衣对她说：“念念，试试这件。

”她看了一眼吊牌上那五位数的价格，吓得连连摆手：“妈，太贵了，我不要，

我穿羽绒服就挺好。”她拉着我，只敢在打折区里转悠，挑来拣去，

最后选了一件三百块的棉服，还满脸喜悦地对我说：“妈，你看，这件又好看又便宜。

”我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心里又是欣慰，又是愧疚。最后，我没听她的，

直接刷卡买下了那件羊绒大衣，还有几套质感很好的内搭。

我还带她去吃了她一直想吃却舍不得吃的日料自助。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三文鱼，

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我积压在心底的坚冰，终于融化了一角，化作温热的暖流。晚上，

我带她去了那套收拾干净的公寓。推开门，明亮的灯光洒满整个房间。一百二十平的房子，

三室两厅，装修虽然有些年头了，但保养得很好，干净又温馨。陈念站在玄关，

看着宽敞的客厅，明亮的落地窗，眼睛里闪着不可置信的光。

“妈……这……这真的是给我的吗？”“是。”我把钥匙重新塞回她手里，语气坚定，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家。安心备考，什么都不要想。”她看着我，眼眶慢慢红了，

嘴唇翕动了半天，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她心里有千言万语，

但她不习惯表达。没关系，以后，我会让她慢慢学会，如何心安理得地接受爱，

如何勇敢地表达自己。安顿好陈念，我回到自己的住处。夜已经深了。我刚洗漱完，

手机就疯了一样地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海外号码。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

心里一片了然。该来的，总会来。03我接通了电话，按下免提。

听筒里立刻传来陈婉尖利刺耳的叫声，像是要把我的耳膜刺穿。“林玉红你疯了？！

你凭什么停我的卡！”“我在爱马仕店里排了两个小时的队，好不容易轮到我结账，

结果你让我刷不出卡！你知道那些柜员看我的眼神吗？她们看我就像在看一个乞丐！

一个骗子！”“你是不是故意让我丢人现眼？！”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扭曲，充满了控诉。

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气急败坏、面目狰狞的样子。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安静的街道，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没钱就别买。陈婉，你26岁了，不是6岁，

该学会自己挣钱了。”我的冷静似乎更加激怒了她。电话那头的她，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自己挣钱？我怎么挣钱？我还没毕业呢！我需要社交，需要维持人脉，这些哪一样不要钱？

”“林玉红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把卡给我恢复了！否则，我就死给你看！”又是威胁。

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东西得不到时，总是用这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而我，总是心软，

总是妥协。但今天，不一样了。“哦，是吗？”我轻笑一声，

笑声里带着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冷漠，“那你就去死吧。记得选个风景好的地方，

别给你那些‘上流社会’的朋友们丢人。”电话那头，有那么几秒钟的死寂。

陈婉大概是没想到，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几秒钟后，

是更加猛烈的爆发。“你……你说什么？林玉红你这个老巫婆！你竟然咒我去死？！”“好，

好得很！你不在乎我是吧？那Jessica呢？我答应她房子已经给她准备好了，

她下个星期就回国实习要住进去！你马上把那房子的钥匙给她寄过去！

”她还在惦记着那套房子。还在想着她那可笑的面子。我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深。

“死了这条心吧。那套房子，我已经给念念住了。”“你说什么？！”陈婉的声音陡然拔高，

尖锐得几乎要冲破天际，“你把房子给了那个**？！”“陈婉，嘴巴放干净点，

她是**妹。”“我没她这种妹妹！一个只会跟在我**后面捡垃圾的吸血鬼！一个土包子！

她凭什么住市中心的公寓？她也配？！”“林玉-红，你就是老糊涂了！被那个绿茶一撺掇，

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我告诉你，这事没完！”她还在电话那头疯狂地咒骂着，

那些污秽不堪的词语，从我亲生女儿的嘴里说出来，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

狠狠地扎在我心上。但奇怪的是，我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只觉得麻木，和无尽的悲凉。

我的大女儿，已经彻底烂到了骨子里，救不活了。“行，”陈婉在电话那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不给是吧？你等着，我自己回来拿！”说完，她“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眼神没有波动。回来拿？好啊。我等着你。我倒要看看，

你还有什么本事。04我以为陈婉说的“自己回来拿”只是一句气话。毕竟从国外飞回来，

机票钱不是小数目，她现在身无分文，拿什么回来？但我还是低估了她的**和疯狂。

三天后，我正在单位处理一份返聘的交接文件，手机突然响了。是陈念打来的，电话一接通，

就传来她带着哭腔的、颤抖的声音。“妈……妈你快回来……姐姐，

姐姐回来了……”“她还带了人……她们在……在扔我的东西……”我的心猛地一沉，

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全身。“念念别怕，锁好门，我马上回来！”我跟领导匆匆请了假，

外套都来不及穿，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一路风驰电掣，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的念念不能有事。那套公寓离我单位不远，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到。

电梯门一开，我就看到公寓的门大敞着，里面传来陈婉嚣张的叫骂声。我冲进门，

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眦欲裂。客厅里一片狼藉。

陈念那些被我视若珍宝的考研资料、一本本做满了笔记的书，像垃圾一样被扔了一地。

几本摊开的书页上，甚至还有清晰的高跟鞋印。我的小女儿陈念，

那个我捧在手心都怕化了的宝贝，此刻正蹲在地上，红着眼眶，

一声不吭地捡拾着那些被践踏的书本。她的手背上，有一道刺目的红痕，

像是被高跟鞋的鞋跟狠狠踩过。而陈婉，我那个“光鲜亮丽”的大女儿，

正穿着一件价值不菲的名牌风衣，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站在一旁。她身边，

还站着一个打扮时髦、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孩。那女孩我没见过，但看她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想必就是陈婉口中那个“家里有矿”的同事，Jessica。陈婉正指着陈念的鼻子，

用我这辈子听过的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她。“让你滚你没听见吗？死赖在这里做什么？！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这地段也是你配住的？把屋里都搞得一股穷酸味儿，

还要不要脸了？”“赶紧收拾你的垃圾滚蛋，别在这里碍Jessica的眼！

”那个叫Jessica的女孩，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嘴角挂着假惺惺的笑。

她看似在劝解，实则每一句话都在拱火。“哎呀，婉婉，算了算了，别跟她计较了。

”“既然是你家保姆的女儿，暂时没地方去，住两天也没什么事。

”“回头找家政公司好好消消毒就好了，别为了她气坏了身子。”保姆的女儿？这五个字，

像一颗炸雷，在我脑海里轰然炸开。我死死地盯着陈婉，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又在下一秒沸腾。她竟然……她竟然为了自己的面子，对外宣称自己的亲妹妹是保姆的女儿！

难怪……难怪陈念被这样羞辱，却只是蹲在地上默默地捡书，不敢还手，不敢辩解。

在这个家里，她已经被她姐姐定义成了一个外人，一个下人。

我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我看着蹲在地上的陈念，她瘦弱的肩膀微微耸动，

压抑的哭声像小猫的呜咽，听得我心如刀绞。再也忍不住了。

一股杀气腾腾的怒火从我胸中喷薄而出。05“陈婉！”我怒吼一声，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

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我一把抓住陈婉的胳膊，将她从陈念身边扯开。我的力气大得惊人，

陈婉被我拽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脸上不仅没有丝毫的害怕，

反而露出了理直气壮的表情。“妈，你来得正好！”她挣开我的手，

指着还在地上捡书的陈念，对我颐指气使地命令道：“赶紧把这个死丫头弄走！

Jessica还等着入住呢！”她身边的Jessica也换上了一副客气又疏离的嘴脸，

朝我点了点头。“阿姨好。婉婉说这套房子是她名下的，特意借给我住，

方便我回国实习上班。只是没想到……您家这位保姆的女儿，好像不太愿意搬走呢。

”“保姆的女儿”这几个字，她咬得特别重，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轻蔑。

陈婉还在拼命地给我使眼色，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妈，配合我一下，别让我丢脸！配合她？

配合她演这出侮辱自己亲生女儿的恶心戏码？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心虚而略显扭曲的脸，

心中最后一点亲情和怜悯，也消失殆尽。我缓缓地抬起手。陈婉还以为我要像往常一样，

帮她整理一下被我抓皱的衣服，脸上甚至露出了得意的笑。但下一秒，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啪——！”声音之大，让整个房间都瞬间陷入了死寂。

空气仿佛凝固了。陈婉捂着**辣的脸，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的不可置信。

Jessica脸上的假笑也僵住了。蹲在地上的陈念，也惊呆了，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我，

忘了哭泣。“你……你敢打我？”陈婉的尖叫声终于打破了这片死寂，她捂着脸，

像疯了一样对我嘶吼，“你竟然为了这个**打我？！”我没有理会她的咆哮，

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这一巴掌，是教你，